說著,羅燕芳順勢朝陳修伸出手來,做一副討要模樣。
還不等陳修作何言應(yīng),肖子陵那里倏地?fù)]舞竹根,只聽得一道刺耳的“啪”聲從陳修的臉頰上傳蕩開來。
“狗東西,讓你把錢交出來,你耳朵聾了?”
肖子陵盛氣凌人,那猙獰可怖的模樣似是恨不得將陳修大卸八塊一般。
陳修佇定在原地,臉頰因竹根抽打已然傷痕交錯。
有那一刻,陳修忽然笑了起來。
這笑,輕冷中帶著嘲弄!
見此一幕,羅燕芳與肖子陵皆是一詫,可沒想到都這個時候了,陳修這里竟然還笑得出來。
稍以滯定,羅燕芳輕抿了抿嘴,怒喝出聲:“你這個廢物笑什么?”
說著,羅燕芳順勢瞄了眼陳修身旁的肖子陵,再道:“子陵,還愣著干什么?還不給我好好教訓(xùn)下這個廢物?”
伴隨著羅燕芳這話一出口,肖子陵哪里還作遲緩?這便揮舞著手中的竹根狠狠地鞭打起了陳修。
“啪!”
“啪啪……”
一道道刺耳的聲響響徹不休,陳修在肖子陵的鞭打下,全身上下傷痕遍布,特別是其臉頰上,傷痕累累,鮮血汩汩。
“住手!”
有那么一刻,肖天晴那里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這便連忙出聲喝止。
聞聲,肖子陵一愣,一臉迷惑不解地看了看肖天晴,說:“姐,你這是干什么?這個廢物早就該好好教訓(xùn)一下了,省得他連自己的身份地位都搞忘了!”
話語方歇,肖子陵猛地就是一記鞭落抽打在了陳修的身上。
肖天晴見狀,心神慌亂不已,一個快步下,這便橫欄在了陳修和肖子陵之間。
“嗯?”
肖子陵皺了皺眉,臉色難看至極,怎么都沒想到肖天晴這里竟會為陳修挺身而出。
稍怔了怔,肖子陵朝羅燕芳看了過去。
承接到肖子陵的目光后,羅燕芳微微覷眼,一臉淡漠地望了望陳修,說:“陳修,限你三天之內(nèi),把錢給要回來!你要是做不到的話,我會讓你后悔生而為人的!”
說這話的時候,羅燕芳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神色中的冷厲。
在她的眼中,陳修的命連條狗不如,是個可以隨手就捏死的螻蟻。
讓羅燕芳始料未及的是,陳修在聽到羅燕芳這話后,竟嗤地笑了笑,道:“不用三天,我現(xiàn)在就可以告訴你,想要錢沒有,要命,有一條!”
說話間,陳修緩緩抬起頭,那一張血肉模糊的臉頰下,映現(xiàn)著一抹視死如歸的堅定。
羅燕芳在見陳修這般神態(tài)表情后,整個人不自覺地打了個哆嗦,心底深處無端地生出了一抹忌憚來,但只轉(zhuǎn)瞬,那忌憚便又消斂不存。
稍怔了怔,羅燕芳輕地抿了抿嘴,隨即猛地站起身來。
還不等肖天晴和肖子陵反應(yīng)過來,羅燕芳人已沖到了肖子陵的跟前,接著一把從肖子陵的手中將那一根竹根奪到了手里。
“廢物!你以為老娘不敢打死你?”
“啪!”
“狗東西!要不是你,這些年來我們家天晴豈會如此遭受青城之人無休無止的非議?”
“啪啪……”
“我打死你這個吃里扒外的東西!”
……
羅燕芳一邊喝罵著,一邊抽打著陳修,下手狠辣無比。
讓人感到詫異的是,陳修在羅燕芳的抽打下,竟絲毫沒有躲閃的意思,反是任由著羅燕芳用力的鞭笞著。
肖子陵見羅燕芳狠狠地抽打著陳修,心下不由暗爽,他這里早就看陳修不順眼了。
就在羅燕芳越打越瘋狂之際,其手腕倏地被一只纖手扼住了。
“媽,算了吧!”
肖天晴拿扼著羅燕芳的手腕,略顯懇請地說道。
“嗯?”
羅燕芳一怔,覷眼沉眉地瞄了瞄肖天晴,剛準(zhǔn)備說些什么的時候,肖天晴忽地朝陳修說道:“你還待在這里干什么?還不趕緊從我們眼前消失?”
陳修在聽到肖天晴這話后,眉頭微微凝皺了些。
稍頓了頓,陳修沒有再作停,這便轉(zhuǎn)身離開了去,他的背影落寞而孤獨。
肖天晴看著陳修去遠(yuǎn),暗暗凄嘆,一雙美目之中滿是凄婉與痛惜。
待得陳修離去后,羅燕芳一臉迷惑不解地看了看肖天晴,問道:“天晴,你這是干什么?怎么不讓我打死那廢物東西?”
聽得羅燕芳這般一問,肖天晴忙從失神中回轉(zhuǎn)過來,瞅了瞅羅燕芳后,回應(yīng):“媽,陳修怎么說也是肖家的上門女婿,我們也不能對他太過分!”
“過分?”
還不等羅燕芳作何言語,肖子陵輕疑了聲,接著說道:“姐,你知道陳修那廢物做了什么蠢事嗎?一塊極品翡翠原石他就那般拱手讓人了,倒手就能賺四五百萬,可他竟然將那一塊極品翡翠原石讓給了一個女人!”
話至此處,肖子陵稍微停頓了下,隨即補充說:“沒準(zhǔn)啊,他在外面跟那個女人有著什么不正當(dāng)?shù)年P(guān)系,若不然……他怎么可能做出那樣的事情來?”
“哦?”
伴隨著肖子陵在這話一出口,羅燕芳止不住地詫出聲來:“子陵,你真是聰明,這都被你想到了。那廢物要是真敢在外面搞什么破鞋的話,我非得扒了他一層皮不可!”
肖子陵微微笑了笑,神情中微不可查地閃過一抹狡黠,回應(yīng)道:“媽,你放心好了,這件事不會就這樣完了的,我會盡快將事情調(diào)查個水落石出。”
說完這話,肖子陵朝羅燕芳和肖天晴示意了一眼,隨即沒有再滯留什么,這便起身退了下去。
肖天晴杵愣在原地,唇齒微啟,似是想要說些什么,可最后偏又一句話都沒能說出口。
沉寂之余,羅燕芳瞅了瞅肖天晴,說:“天晴,這件事我會告訴給你爸,相信他那里一定會秉公辦理的!”
說著,羅燕芳而已不等肖天晴作何言應(yīng),這便起身離開了去。
不多時,大廳中便只剩下肖天晴一人還在,她一動不動地佇定著,神情顯得恍惚不已。
“哎……”
好些時候,肖天晴長長嘆息了一聲,隨即沒有再滯留,這便起身離開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