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東邊,就是咱們眼下呆著的玄月門在坐鎮(zhèn)。”
王道松與徒兒對視一眼,接口道:“除了玄月門鎮(zhèn)守最東,最西的界山由九華宗鎮(zhèn)守,然后依次是風清門、大衍皇朝、蒼羽門?!?p> “當初確立這五個勢力鎮(zhèn)守界山,一是因為其本身的實力,二是因為這五個勢力,位置上天然具有優(yōu)勢?!?p> 蘇晴雨聞弦知雅意,了然道:“莫非,這幾個勢力,起了什么變故?”
“正是!”
王道松無耐嘆道:“離著玄月門最近的蒼羽門,這百年落魄了,威勢不足以鎮(zhèn)住界山另一側的妖族,近百年來蒼羽門守的那處界山,出了不少幺蛾子,被不少人族和妖族鉆過空子?!?p> 人族和妖族,起了別的念頭的,尋到這么一處薄弱之地,自然使勁鬧騰。好在蒼羽門東是玄月,西是大衍,皆是強悍霸道的主,才沒釀出大亂。
蘇晴雨:“蒼羽門?”
王道松見徒兒好奇,提了幾句蒼羽門的往事,“蒼羽門前代掌門,愛上了一個妖族女子,那妖族女子也算有情有義,二人至死不渝?!?p> “奈何,一個是人族一方掌門,身負守界之責,一個是妖族大族出生,尚有未婚夫,二人最后悲劇收場,蒼羽門受此連累,又無人杰力挽狂瀾,從那時起衰落至今?!?p> 蘇晴雨聽完,總結道:“情愛這個東西,果然在哪,都是事業(yè)的絆腳石!”
王道松一言難盡的看了眼徒兒,但愿徒兒的這個覺悟,能一直堅持下去!
想到這兒,老道頓時有些心虛,接著道:“現(xiàn)今蒼羽門在界山的位置,眼看就要空出來了,試問南域的這些各大勢力,哪個不心動?”
蘇晴雨點頭,是得心動,可,“蒼羽門,難道能心甘情愿的,將祖宗基業(yè)讓出來?”
王道松意有所指道:“是心甘情愿,還是被迫,有什么區(qū)別嗎?”
蘇晴雨:哦!所以她多了個送上門的師叔!
遂肯定道:“散修聯(lián)盟的人,看上了這個位置?”
也許,“那個什么北斗門,也看上了?”
可拿自己的女兒和孫女當拋路石,未免犧牲大了些。
王道松搖頭,“北斗門,多半是被算計了,散修聯(lián)盟雖是第一個跳出來的,可最后這摘桃子的,還是不是散修聯(lián)盟,現(xiàn)在可說不準。”
蘇晴雨聯(lián)想到師父的前言,大驚道:“這些人,不會是想將女蘿秘境當做戰(zhàn)場,率先角逐一番吧?”
王道松:“有何不可!”
“玄月門,能同意?”蘇晴雨想起今日打過交道的玄月門主、各峰峰主,不像是好相于的,真是人不可貌相!
“她們也沒拒絕!”
“原因呢?總不會是無緣無緣故吧?”也不怕把自家秘境玩廢了!
王道松沉思片刻,搖頭道:“暫時還不清楚。”
蘇晴雨還是不能很明白這其中的因果關系,皺眉思索,不解道:“可,這跟我有什么關系?”
為何會讓師父,生出送她回關山郡的念頭?
王道松豈能看不出徒兒的疑惑,給徒兒細細說來:“南域人族,是四宗門和大衍皇朝鎮(zhèn)界山,妖族據(jù)界山另一側,難不成會毫無防備?”
蘇晴雨點頭,明白幾分,“界山的另一側,也有妖族大族坐鎮(zhèn)?!?p> “別告訴我,是金翅大鵬族!”
王道松一個眼神示意徒兒,不然呢?
而鵬族此次入局,也不知是主動,還是被迫,信息有限,不能做推斷,這讓他有些憂心。
他們師徒,機緣巧合之下,一腳踏進了這個漩渦,徒兒和鵬族的小金鵬莫名就結了怨,再同時進入秘境,怕是會被多方針對。
徒兒只怕是,連小金鵬都不如。
于散修聯(lián)盟而言,死傷一兩個門徒,換取更大的利益,是筆穩(wěn)賺不賠的買賣,何況還是他們師徒這種半路出家的。
于別的門派勢力而言,制造矛盾,讓散修聯(lián)盟與鵬族徹底翻臉,也是筆一本萬利的買賣。
他家徒兒,怎么看,都是進去當炮灰的命!
原本應該是助力的散修聯(lián)盟,此時居然成了危機之源。
“徒兒啊,你氣運不佳!這么多人等著要你的命,練氣七層,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真的不考慮回去?”
蘇晴雨頓時偃旗息鼓,已經(jīng)盤算著怎么跑路了,思索從師父這兒得到的消息,不解道:“師父,那你呢?不和我一起回關山郡?”
師父說的可是送她回關山郡,而不是他們一起回去?
王道松嘆息,“為師,還有些事要做,走不了?!?p> “師父,你要做什么?是不是那個文靜真君,她威脅你了?”
還是,散修聯(lián)盟不愿放過他們師徒?
王道松揉了揉徒兒亂糟糟的發(fā)頂,敷衍道:“有些事,師父現(xiàn)在還不能告訴你,你只要知道,文靜真君,亦或是散修聯(lián)盟,對師父而言,暫時構不成威脅。”
蘇晴雨猶豫了,師父不走,她還要走嗎?
再說了,女蘿秘境里面,有她的機緣?。“倌暌淮?,等下次秘境開啟,至少百年以后了,被別人捷足先登了,怎么辦?
“想好了嗎?想好了為師好安排你的去處?!蓖醯浪梢粫r悠悠閑閑,頗有興趣的瞅著徒兒一臉的糾結小表情。
蘇晴雨瞬間醒悟,張嘴就獅子大開口道:“師父,咱們家的仙器呢,先借我使喚兩日唄!”
她就不信了,這么多飛升的祖師爺,地書一脈,一柄仙器也沒存下!
“沒有仙器,偽仙器也成?!彼惶簦瑏碚卟痪?。
王道松:······
這個徒兒可真敢開口!合著以前他給灌輸?shù)哪切┬拚娼绯WR,她是當故事聽的!還總覺的他這個做師父的,藏著掖著,故意哄她來著。
“沒、有!”
蘇晴雨耍賴道:“別嘛!師父,你難道要看著你家徒兒,有去無回?”
“您老人家,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不心疼的?”
“您老人家有什么寶貝,借徒兒一件啊,我保證用完了,一定還!”
“師父~~~”
王道松一時頭疼之極,徒兒進不進秘境,都是個麻煩事。
不進,秘境里的東西那就別想了!與那樣一件寶貝,失之交臂,心肝疼!
進去了,才練氣七層,面對一群豺狼的虎視眈眈,也是夠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