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王還是夫君(九)
藥蕊和藥芙被她推出門外。
看到她馬上要關(guān)門,藥芙立刻囑咐道:“要什么喊一聲就行,我們就在外面啊?!?p> “知道啦!”溫岑商喊道。
門被嘭的一聲關(guān)上。
藥蕊藥芙兩姐妹對視一眼,相視一笑,站在門口守著溫岑商。
可算是把她們倆姐妹弄走了,再說下去她可就穿幫了。
溫岑商舒了口氣。
稍稍平復(fù)下情緒,她和著里衣直接泡進(jìn)浴桶里。
可心里還是不禁有些波瀾。
先前沒看見藥蕊眉尾的那顆痣,她還不確定是不是她們,后來親耳聽到她們的名字才確定。
真的是她們!
藥芙?。。?p> 藥蕊?。。?p> 從前她就最疼這兩個丫頭,她們能力強,性格好,靈力也超于常人。
可惜,她害了她們。
害她們被世人厭惡,人人喊打。
害她們丟了半條命。
害她們?nèi)蓊伇M毀。
溫岑商什么都可以不在乎,但她真的覺得對不起她們,對不起南凝。
她什么都經(jīng)歷過了,什么都不怕了,唯一怕的就是虧欠了這些還真心待她的人。
溫岑商屏著一口氣,潛到澡盆里。
水沒過了頭頂,回歸平靜,好像澡盆里什么都沒有。
溫岑商潛入意海。
南凝瞧她進(jìn)來迎過去,說道:“小岑商,你看。”
南凝手里抱著一只兔子。
長得足有半人高,毛發(fā)濃密而蓬松,把五官都遮上,看不清它的神態(tài)。
兩只耳朵折著,豎起來。
活像只巨型布偶娃娃。
溫岑商面無表情地薅了一把它的毛,說道:“真可愛?!?p> 她語氣平淡,似乎還有些不悅。
南凝察覺到她的不悅,說道:“小岑商,怎么了?”
說著,揉了揉她披散著頭發(fā)的腦袋。
溫岑商一把拍下她的手。
“沒事?!彼采鷶D出一個尷尬的笑容。
南凝看著她別扭的笑,抽了抽嘴角,說道:“真沒事?”
“真沒事,就想進(jìn)來看看你?!睖蒯踢@次的笑容還算親切。
南凝狐疑地打量她一番。
她家小徒弟有這種心思了?
不錯不錯,知道關(guān)心為師了。
南凝沒看出什么異樣,也不多疑,欣慰一笑。
“小岑商你看,它多可愛啊?!?p> 南凝把兔子遞到她懷里。
溫岑商撫了撫它蓬松的毛。
忽然想起自己意海里怎么會有兔子。
以前自己帶進(jìn)來的活人,活物極少。除了南凝,就算帶進(jìn)來最后也帶出去了。何況過了這么久,兔子怎么還能存活。
溫岑商回想著,突然想起自己以前帶進(jìn)來過一只靈兔。但那時它受傷極為嚴(yán)重,連南凝也沒救活。
怎么現(xiàn)在還有只兔子?
“師父?它哪兒來的?”
溫岑商問道。
“我把那只兔子重生了?!蹦夏浪隙ㄟ€記得那只受傷的兔子。
溫岑商看了她一眼,眼里瞬間有了期望。
“為師太無聊了,把這小玩意兒用靈器重生了,陪為師在這兒玩?!蹦夏室庹f道。
她可不是見她家小徒弟當(dāng)年那么喜歡這兔子,才耗了那么大功夫去重生這小家伙。
溫岑商突然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
“那我就把它帶走啦!”
說著抱緊那兔子出了意海,留下南凝未說完的叫罵:“你個小沒良心的……”
由于溫岑商整個人都泡在水里,她帶著巨型兔子出來的一瞬也是泡在水里。
那兔子還會屏氣,才沒嗆這幾口水。
倒是溫岑商太激動了,沒注意自己的肉身還泡在水里。
嘩的一下鉆出水面,嗆得不行,連連咳嗽。
外面站著要打瞌睡的藥芙藥蕊聽到動靜,均是一驚。
“你沒事吧?”醒過神來的藥蕊擔(dān)心地問道。
里頭這位可不是洗澡把自己給洗溺水了?!
“沒事沒事,咳咳,我在練憋氣?!?p> 溫岑商邊咳著水邊說道。
“?。堪?,好吧。”藥蕊也是覺得新奇。
在澡盆里練憋氣?!
自她們前主人被封印以后就沒人會有這么奇奇怪怪的舉動。
藥芙和她對望一眼,也不由地噗嗤一笑,搖搖頭。
溫岑商抱著大兔子,它沒怎么嗆著,卻被水打濕了毛發(fā)。
一身蓬松的毛此刻濕答答的塌下來。
溫岑商看著它,低聲說道:“我也給你洗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