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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羊羊嘴張得連西瓜都可以塞進去了,他慢慢閉上嘴,吞咽了一口口水:“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瑛羊羊捋了捋自己頭套里的長發(fā):“什么意思?”
喜羊羊默默地擦掉了頭頂?shù)暮诰€:“沒什么……只是覺得你的力氣大…..而已我們還是先走吧….”說完又拉著她,向湖邊走去。
“我們還有多久到?”瑛羊羊看向四周,步伐慢了許些。
“大概…..五分鐘?只要你不往其它地方跑的話?!毕惭蜓驌狭藫项^,左手拿著指南針。
沉默
…….
“海洋….之女…..天命…….”
“誰?!”瑛羊羊警惕地向四周看去。
“哈?什么?”喜羊羊回過頭,“噢!我說還有五分鐘!”
瑛羊羊一把壓住喜羊羊的頭:“我不是說啥,我是問誰……反正就是……就是你有沒有聽到什么聲音?”
聽到這句話,喜羊羊也俯下身子,可最后也只能搖搖頭:“沒有,什么聲音?”
“沒事?!辩蜓蛞矓[擺手,“估計是幻聽了。”
喜羊羊疑惑地看著她,又轉(zhuǎn)過身,鈴鐺清脆地一響:“應該不是幻聽?!彼痤^,樹木越來越矮小,森林開始轉(zhuǎn)化為平原,樹葉也稀疏了,露出淡藍色的天空,“最近真的發(fā)生了很多奇怪的事情…….其他人還沒有感覺到……瑛羊羊,草原上可能早已不再安全了?!?p> 瑛羊羊顯然被喜羊羊認真的表情給嚇到了,他也會露出這樣認真的表情…..嗎?自己眼中的他,一直是隨性的。她搖頭,眼前的男孩,也是一個謎吧。
“星…..之淚……”
“你說什么?”她又忽的回過神來。
喜羊羊臉上的表情又變了回來:“什么?”
瑛羊羊錯愕了起來:“剛剛你說什么?”
“我說——”喜羊羊剛開口,嘴卻忽的僵住了,“我剛剛說什么了?”
瑛羊羊扶額,這就是罕見的失憶?“你…….不記得了?”
喜羊羊嘴角鉤了起來,把頭轉(zhuǎn)向前方:“我記得…..只是有些東西太多人知道不好,盡管是他們遲早得知道的事情?!?p> “你….”她皺了皺眉,他究竟知道多少事情……卻又忽的打了一個激靈,自己不該知道這么多事情的,這個世界不屬于自己,等到時候回去了,把這里的相識當作一場夢就好了,這才是自己應該做的。
“血月之花…..即將……蔓延…….”
“誰?”瑛羊羊稍為迷離的眼神立馬轉(zhuǎn)換回來,“誰在說話?”
“血月……之女……即將回歸……”
“誰?”她不停地轉(zhuǎn)動著頭,絲毫不顧喜羊羊一旁疑惑的目光。
“什么誰?”他退后幾步,感覺有些奇怪。
瑛羊羊忽的抓起他的手:“你真的沒有聽到什么聲音嗎?”
“幻….聽?還是說我聽力不好?”喜羊羊的嘴角往下拉了拉,“不過,我們再走一下就要到了,你…..沒事吧?”
瑛羊羊皺起眉頭,表情變得十分難以理解:“你真的聽不到有人在說話嗎?”
喜羊羊又把頭轉(zhuǎn)了回來,背對著她,看著被幾根樹枝遮擋住的天空:“有人說話?說什么?”又回過頭,看到瑛羊羊正鼓起腮的樣子,立馬擺擺手,“哎,我沒有不相信你,只是你應該告訴我些什么?。俊眲傉f完話,他就開竅了,她肯定是耍他的,“喂!你能不能正經(jīng)些?”
瑛羊羊把腮幫子鼓得更圓了,臉上的羊皮也被鼓得硬邦邦的:“我沒有騙你…..”
喜羊羊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到底該不該相信她?
“好啦…我們還是先走快一些吧?!彼A艘幌拢$蜓虻氖?,“讓你見識一下我這個羊村跑的最快之人的速度?!?p> “?。。。 辩蜓蛲耆窃跊]有任何防備之下被拉著跑的,便不停地大叫著,又用手捏緊了喜羊羊的手,“你….你你你剛剛還不是走不快的嗎?!”很明顯,她害怕得都成結(jié)巴了。
“那是我懶得走這么快,而且剛剛在森林里石子太多,還要留意灰太狼?!毕惭蜓虿痪o不慢地說著,但右手還是有些吃力,倒不是因為拉了一個人,主要是因為瑛羊羊捏他的手捏得有些緊了,“你能不能別捏我…..”
瑛羊羊可沒有拉得松一些,而是換成掐的,把他的手掐出了一個?。骸澳恪?你快…..快….快放開我?!?p> 喜羊羊看著她這個害怕的樣子,心里立馬有了捉弄她的想法,立馬把手一松,還輕輕推了一下,把基本上是橫著的狀態(tài)的瑛羊羊甩到地上:“這是你自己說的?!?p> 瑛羊羊自然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被摔到地上后立馬爬了起來,心里對于喜羊羊稍微建立起來的那么一點點好感立馬坍塌了:“喜——羊——羊——!你居然敢摔我!看我不打死你!”
喜羊羊則是暗道不好,他也沒有想到她會這樣生氣,立馬跑了起來。
“你給老娘站住!”瑛羊羊立馬追了上去,胳膊不停地掄著圈,“站住!”
“?。。Σ黄鸢。。?!別….別追了!”喜羊羊一邊跑,一邊大叫,實際上他和瑛羊羊還有好長的一段距離,畢竟他從小就是賽跑能手,而后來還在草原環(huán)境中成長,速度肯定比瑛羊羊快上許多;而瑛羊羊從小雖說跑得也很快,但她是貴族小姐,一直都是被捧在手心里長大的,跑步也只是偶爾跑跑,因此其實跑步能力還是沒有喜羊羊強大的。
[作者插一句話:那為什么她在前面會比喜羊羊走得快上許多呢?這點也和從小的環(huán)境有關(guān),瑛羊羊從小學的是什么呢?答案是——禮儀,作為貴族小姐,家人一直強調(diào)這的都是端莊的禮儀,然而她是沒能做到端莊這一點的,但從小學的東西,而且貴族的小姐一直都需要很刻苦地學習這點,因此耳濡目染,不會的也會了許多,走路什么的都是比較穩(wěn)重的,不會輕易被一顆石子絆倒,并且還可以保持本來的速度。相比之下,喜羊羊則是在平原環(huán)境中長大的,羊村也從來沒有給他關(guān)于這方面的訓練,因此他只有在平原環(huán)境下才能發(fā)揮他原本那超常的速度,而在前面那崎嶇的山路里,他的速度就會明顯的慢了下來,而且還需要注意灰太狼的出現(xiàn),所以只能達到和其他羊平時的速度,但為什么會比瑛羊羊慢上這么多呢?那就是后話了?!鞍Γ??”瑛羊羊看著聆海,“能力?那是什么?”
聆海搖搖頭,一臉“無知的孩子”的表情,又耐心地坐到床上(手里也順便把瑛羊羊按到床上):“這用你的話來說,就是所謂的超能力,也可以說是魔法?!?p> 瑛羊羊抬頭看著聆海,想著魔法的含義。
“懂了嗎?”聆海拍了拍瑛羊羊的肩,嘴角一翹,手在頭上一打旋,水花立馬就凝結(jié)成一根根發(fā)絲在她的頭頂飄蕩。
瑛羊羊吞了口口水:“不懂?!?p> 聆海撅了撅嘴,“就知道你不會懂,剛開始我也聽不懂?!彼灶欁缘卣f著,“不過也是,我當時也就只有十歲,也就是去年,唉,不過這也挺好。”
瑛羊羊的頭上落下了三條長長的黑線,“聆海你在說什么….”
“過去的往事,不值得一提。”聆海做了一個抹眼淚的動作,又抬起頭,興奮地說著,“你知道嗎,我從五歲開始就發(fā)現(xiàn)了自己有著某種特殊的能力,噢,當然,這是在一個夢境之后才發(fā)現(xiàn)的……”她嘰里呱啦地說個不停,一邊說,以便手舞足蹈地比劃著。
“呃….額?!辩蜓驗榱搜陲棇擂危缓冒炎约旱念^套摘下來,假裝自己的羊角又松了。
“…..啊!十歲那年年底,我就被帶走,作為交流生被錄取…..”聆海說著,又抬起頭,“你咋了?怎么不說話?”
瑛羊羊微微點了點頭,來化解一時的尷尬,“我的羊角的膠水估計又干了…額呵呵呵呵….”
“是嗎?”聆海一把搶過頭套,用手指戳了一下羊角,“這么丑的頭套?你裝什么羊?聽我的話,你就和我一起住好啦,等學校發(fā)現(xiàn)我不見了,肯定會來找我的!然后我就帶你一起走!”
瑛羊羊看著她,心里十分激動,她會帶著自己一起回去?剛想答應下來,卻又想到了一件事,“聆海,你的學校怎么能知道你在哪里?”
聆海明顯噎了一下,但立馬回過神來,“唔,這就是機密啦,我說不出來的啦?!?p> “怎么會說不出來?”瑛羊羊扭頭看著聆海。
聆海用手指關(guān)節(jié)敲打了兩下頭套,天藍色的頭發(fā)經(jīng)過梳理后又變成了淺藍色:“這件事是我和同學偷聽的啦,我和他們發(fā)了誓,不會把內(nèi)容告訴任何人的呢?!?p> “發(fā)誓?”瑛羊羊抬了抬眉毛,“這樣吶?!?p> “你….如果不愿意的話,就留下來吧,我不勉強?!彼恼Z氣明顯有些失落,連四周的溫度都下降了。
“我…..”瑛羊羊看向四周,除了一張床以外,什么東西都沒有擺放,熒藍色的墻壁發(fā)出的光早已把四周照得很亮,但天和地似乎是個球形,根本不知道該把眼光放到哪里。
------總是無辜者最先受到傷害,幾百年以來是這樣,現(xiàn)在還是這樣。
Always innocents first hurt, for centuries is so, now or so.“什么?!”喜羊羊和瑛羊羊同時被嚇了一跳,他們兩個,都說了所謂的“銀岑星的語言”?
“等等,你說的是什么意思!”喜羊羊先行發(fā)話,快步往回走,“什么叫——”“是啊!聆海你先解釋清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瑛羊羊立馬搶著問道。
聆??聪蚪Y(jié)界外部,一道青色的光芒一閃而過:“我們還是先進去再說,外面還是危險了一些?!闭f完,又揮動手,額角出現(xiàn)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只見一個巨大的浪花直直撲向三人,雖說喜羊羊和瑛羊羊早已見過這種巨浪,也提前做好了心里準備,可看到這么大的浪花朝著自己撲來,還是忍不住有點害怕,往后退了兩步,又被聆海一把抓了過來,一把推了出去,“你們怕什么啊!”
“轟”的一聲,浪花將三人卷入湖內(nèi),湖邊也完全沒了曾經(jīng)有人存在過的蹤跡。
結(jié)界外,遲遲沒有離去的女子坐在樹上,隨手摘下一顆果子,游戲性地咬了一口,又看向結(jié)界內(nèi):“什么嘛,那么警惕,果然,平時在學苑的時候還是應該多去認識幾個人呢,否則現(xiàn)在就可以沖上去打招呼了呢,只不過……嘻嘻,我倒是很期待之后會發(fā)生的事情呢,聆海?是那十二名封印使者之一嗎?沒看出來呢,不過,我現(xiàn)在只需要在這里等著就好了,嘛,只不過那個術(shù)就這樣被解了,還真是可惜呢?!薄鞍 ?.聆海還是這么簡單粗暴??!”瑛羊羊咆哮了一聲,隨即看向似乎是有些魂不附體的喜羊羊,心里暗暗得意了一下,原來這家伙會怕這個,但又想到他之前被聆海扔出去之后的慘樣,看得自己都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了,真是的,聆海丟那么野蠻干嘛?換個溫柔點的方式都不行….
“….她剛剛說的,你都聽懂了嗎?”喜羊羊揉著太陽穴,這種頭疼的感覺還真是難受,不過,剛剛走之前,那個念瀝似乎對自己說了一句話,至于那句話是不是自己的幻聽,他還不清楚。瑛羊羊一聽這話,果斷地搖搖頭:“沒有!當然沒有!難道你聽明白了嗎?”
喜羊羊頓時楞住了,但很快又回過神來。
“我聽明白了?!?p> “欸?那么難懂的一堆東西…..”瑛羊羊郁悶地抖了三下右眉,“你有什么想說的,說吧?!?p> 喜羊羊眉頭不易察覺地皺了一下,這個女孩,平時的傻氣是裝的嗎…..還是不喜歡多想?還是說…..這貨真的人格分裂….
“這件事我必須先回去確認一下,今天晚上我們見了聆海之后,我再跟你說?!彼f這句話之前,腦子里已經(jīng)把所想要說的話可能會帶來的幾百個可能性給過了一遍,最后估算了一下自己所思考的時間,大約是四五秒之內(nèi),又預計了一下她聽到他所說的話的反應,最后還是決定換個時間再說。他想了一大串,又估算了一下他自己所用的時間,一切都思考完后才幽幽地將這句話吐了出來。
“…..那我們先回去吧,也不知道他們還能撐多久…..”瑛羊羊看向結(jié)界外羊村的方向,可卻沒能看到什么,天還是一樣的藍,云還是一樣的飄,似乎沒有任何異常。
喜羊羊卻是看向了截然不同的方向:“不,在這之前,我要先去另一個地方。”瑛羊羊順著喜羊羊的眼光望去,基本上全是由枯木形成的森林背后,狼堡的塔尖屹立在空中?!澳銈冏酝读_網(wǎng),是有什么陰謀?”紅太狼抄著平底鍋,不同大小型號的全部集齊,看得瑛羊羊那叫一個眼花繚亂。
氣氛十分緊張,紅太狼的不信任讓喜羊羊感覺十分不舒服。
猶豫再三后,瑛羊羊上前一步,小聲地問紅太狼:“你平時做飯是用哪個型號?”
……四周頓時鴉雀無聲,本以為紅太狼不會接話了,可沒有想到….
“??!這個啊…..”紅太狼抬起手,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型號,拿起一個中等型號的晃了晃,“這個型號的?!?p> “哇!這種型號選得不錯啊!這鍋底也很厚實,而且看上去很結(jié)實喲!”
“那是當然,哎我告訴你!這個型號最大的好處就是它留得住香味,最適合做煎魚了!”
“哇!煎魚!能做給我吃嗎?”
“當然了!你平時喜不喜歡加蔥姜蒜?”
“不加的!當然不加啦!蔥姜蒜看著就難受!”
“是嗎!我也是喲!”
“對啦!你要不要試一試烤香腸?脆皮的那種!”
“好啊好啊,多加一些孜然粉!”
“可以?。 ?p> 二人聊著聊著,從烤魚聊到烤箱,又從烤箱聊到了衣服的做法,不知道聊了多久,又聊到了家具擺放位置的講究。
…….
…….
……
‘喂!’
‘你們夠了….’
‘別聊了!’
‘腦電波發(fā)送中bibibibibi’
‘對方拒絕接受,請不要再發(fā)送了?!?p> ‘…….’
‘喂!’
“哦對啦!說到烤全羊的做法啊!我雖然不喜歡吃,但做的方面還是很拿手的喲!”瑛羊羊興致勃勃地說著。
“是嗎?那可是可惜了!我做烤全羊的手藝可是很好的喲!本來還想給你嘗嘗的!”
“沒關(guān)系!我們可以比試比試嘛!評委的話….就由…..”瑛羊羊四周望了望,“就由喜羊羊來就好啦!”
“好主意!喜羊羊……喜羊羊?。。。。 奔t太狼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完全偏離了原本的目的,立馬警惕地看著兩人,“你們究竟為什么來?”
瑛羊羊聳肩,頭往旁邊一瞥,“問他咯?!?p> 喜羊羊立馬從尷尬狀態(tài)中回歸,一本正經(jīng)地盯著紅太狼的眼睛。
“我希望你能夠告訴我,關(guān)于銀岑師苑的事情?!笔澜缟嫌幸环N煩人的事情就是本來以為自己已經(jīng)擺脫了原來的命運軌跡,可沒想到卻被別人硬生生地拉了回來。
紅太狼悶悶不樂地想著。
“你們想知道什么?”
“關(guān)于你對于我父母所了解的所有事情?!毕惭蜓驔]有任何猶豫,“村長估計是毫不知情的人,而我對于當時的事情印象不深,所以唯一會知道的人也只有你了……”
“為什么這么肯定我會告訴你?”紅太狼下意識地篡緊了平底鍋的把手。
“我跟你也算是熟人了吧?!毕惭蜓蜉p聲吐出一句話,仿佛是在回憶著什么似的,“你如果不想說的話,又為什么會讓我們留在這里呢?”
見她仿佛想要再辯解似的,喜羊羊又加上了一句:“別告訴我你完全不知道,或者是知道但是忘了?!?p> 紅太狼的平底鍋“哐當”一下掉在地上,她無力地看著面前的兩個孩子,嘴唇蠕動了兩下,喉嚨卻沒能發(fā)出任何聲音。
她怎么可能會忘記那個夜晚的事情?。?p> 血…..周圍全是血…..那個人手里提著大刀,向她走來…..‘孩子,快走!’女子擋在她面前,那個人毫不留情地將女子斬成兩段…..
‘不!不要!’她尖叫著,雙手抱頭。
‘不要殺我?。。。?!’尖叫聲劃破天際,她只感覺眼前一黑,暈倒在地。
再醒來,就是在冰冷的地磚上了。
感覺根本動不了……
“夫人?”瑛羊羊小心翼翼地說道,把她從回憶中拉回現(xiàn)實。
…….
……..
……..
“紅太狼夫人?”這回是喜羊羊。
“啊……我們說到哪里了?”紅太狼明顯沒有完全回過神來,愣了好半天,這才暈乎乎地蹦出了這句話。
“……我們還沒開始說啊……”瑛羊羊很是無語,不過她還是看得出來,紅太狼在想著某些事情。
紅太狼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再看向二人,這才回過神來。
“……你父母的事情我不清楚,只不過我和你母親還算是認識,詳細的事情你還是問你的村長比較好,那老頭比我更加了解這一切?!?p> 兩道懷疑的眼光直直地射穿了紅太狼。
“好吧好吧….我承認好了,我是還知道一些,只不過我知道的可能還沒你們村長多,所以建議你們?nèi)フ夷銈兇彘L那老頭?!睙o奈之下,紅太狼只好招供,一邊說還一邊擺手,紫色的眼影隨著眼睛不停地眨動不停地往下掉落。
瑛羊羊無奈地看著她那不知道涂了多少層的口紅,心想著女人為了打扮自己真是不擇手段,再看著她那被擦得可以閃出光來的皇冠,心里也懶得吐槽了。
“所以說,喜羊羊你把我?guī)У竭@里來究竟是想問些什么東西?”瑛羊羊插著腰,頗有一副要使出河東獅吼的架勢。
喜羊羊扶額,果然還是得解釋一番吧。
“聆海在我走之前順手遞給我了一個東西?!?p> 他拿出一個不大不小,正正方方的盒子,盒子的上方,刻了許多華貴的花紋,而四面則是刻了一些精巧的羚羊。
他打開盒子,一枚胸針坐落在盒子的正中央,說來這胸針也是再普通不過,一朵淡粉色的花加上一些假珍珠做裝飾,可它的特別之處并不在這里,而是在它的背面。胸針的背面,兩個名字被刻在上面——
紅太狼和麗羊羊。時間這種東西,是很容易讓人忘記許多事情的,也很容易磨掉人的心志。
沒有嗎?
真的沒有嗎?
真的沒有…..吧……
最后自己都會給自己加上最后的那個字呢。
“你開什么玩笑!小心我咒死你!”瑛羊羊怒吼一聲,又一拳上去,打得他的心臟都顫抖了幾下,再一看,她珀色的眼眸則有些過分地光亮,并不是眼神,而是顏色…….
“你們兩個不要吵了,喜羊羊你得負主要責任,人家是個女孩,不是灰太狼那種可以隨便說的人?!奔t太狼硬生生地打斷了兩人,把他們兩個拉開來。
“都安靜一點,我來感知你們封印的類型?!?p> 她雙手合十,再睜開眼,手上便浮現(xiàn)出了紅色的花紋,往全身蔓延開來。
“吾之使者,聆聽召喚。”
頓時,那些花紋往地面沖擊,四周的古木也產(chǎn)生變化,仿佛被燒著的煤炭一般,從裂縫里傳出幽幽紅紋。
“式!”
地面上頓時浮現(xiàn)了和她身上一模一樣的紅色花紋,漸漸密集起來,而三人腳下的花紋則是十分密集。
“解。”
她輕聲說道,地面上的花紋也隨著她的話語破碎開來,如同玻璃一般的結(jié)晶散落在地面上,也漸漸消失了。
“很難辦,非常難辦。”紅太狼開口了,“這種類型的封印我只能解除表面的一層,如果要根除,只有三種辦法。”
“一,需要五名施展此術(shù)者家族的純血成員,合力解開封印,或者是十名我的家族成員也可以?!?p> 看到兩人期盼的眼光,紅太狼才不會說她已經(jīng)不忍心告訴他們真相了,可還是繼續(xù)說了下去:“可是問題在于,我并不清楚你們家里的情況,而且一般來說,不好好待在銀岑星,反而來到這個草原的人,都是家族被滅族的幸存者。”
“所以說….”喜羊羊輕輕說道,“這種方法沒有希望對吧?”
“對,因為我的家族被滅族,所以這個方法被完全否定了?!彼f道,看著二人黯淡下去的目光,沒有說話。
“第二種方法呢?”瑛羊羊問道,“你剛開始說的時候我就知道肯定行不通,這個世界上可不能太信賴別人,因為當你在黑暗中掙扎的時候,就連你的影子都會離開你,不是嗎?第二種是什么方法?我們必須得靠自己吧?!?p> “第二種的確是靠自己。”紅太狼抱臂,嘆了口氣,“不過可不怎么容易,必須得靠意志力把封印打破,也就是說,如果受了很大的打擊,那么封印就會解除?!?p> “這個方法你們還是放棄吧,告訴你們吧,用這個方法解除封印的人,還不到百分之零點一?!彼欤聦嵉拇_是殘忍,看到兩人僵住的笑容后,她都有些不忍說出這個事實了。
“那么第三種呢…..”前面兩種都不行,就只能期盼第三種了。
“第三種嗎…..這種就更難了?!奔t太狼緊閉雙眼,仿佛正在經(jīng)歷什么很痛苦的事情。
“一個神秘的家族,名為殷霖,殷霖一族有一秘術(shù),那就是可以凈化魔紋的至高秘術(shù),你們的封印是把魔紋堵塞住的封印,而殷霖一族,則是凈化魔紋?!?p> “那么,只要找到殷霖一族的人就好了?”瑛羊羊滿懷期待地問道,雖然還是有點奇怪自己被說服的這件事,但是本來就女漢子性格的她沒有怎么注意這點。
也許是好奇心的緣故吧。
瑛羊羊這么想著,便沒有再注意。
“如果真的那么簡單我就不會說難了?!奔t太狼微瞇著眼,“殷霖家族的人數(shù)稀少,不,應該說是幾乎沒有了,早在十三年前殷霖三姐妹消失在銀岑星起,整個殷霖一族已經(jīng)沒人了。”
“那….”瑛羊羊感覺十分失望,本來的一線希望消失了,現(xiàn)在他們兩個就是力量大部分被封印的小角色,怎么可能幫上忙呢…..
“就是這個意思,所以我能幫你們的已經(jīng)幫了,你們就不要再找我了?!闭f罷,紅太狼轉(zhuǎn)身離開,大門被甩得緊緊的。
瑛羊羊無語地看著緊閉的大門。
“所以說?你想到什么辦法了嗎?下一步咋走?”
喜羊羊瞥了一眼原來的方向,聆海所在的河邊:“先到那里去吧?!?p> “誒誒?我可不要再回去了,拒絕!”瑛羊羊大聲駁回了他的意見,倒不只是因為懶,主要是她心里有點抵觸再去那里,又不是討厭,僅僅是因為不喜歡。
她的預感十分正確,如果他們回去的話,那么絕對會被牽連到接下來的戰(zhàn)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