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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
“確保“演員”的**…這是我們現(xiàn)在需要實(shí)行的使命?！睙熋髡f道，“光之巨人的出現(xiàn)…和另外一批巨人的再次覺醒…對于人類來說是偶然，也是無可避免的必然。因?yàn)樗麄冏罱K都將會以這樣的姿態(tài)活下去?！?p> “也就是說…要我們單純地看著人類今后的演變么?！?p> “舞臺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還差一條引線…最終他們會聚到這個星球上，見證巨人們還有人類歷史的進(jìn)程和錯誤的無限輪回。”
“這條所謂的“引線”…?”
“時空崩壞...這是宇宙必然會面對的不可控力…”
“…那么必須選擇站在巨人那一邊么?！?p> 煙明又一次閉上眼睛，沒有說話。
被稱為克勞迪歐斯的精神體嘆了口氣：“…看來更多的談話只會陷入無意義的僵局呢。那我先告辭了?！?p> 別的黑影也開始搖曳，不久也消失在空間之中。
整個空間里最后只剩下煙明一個，她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克勞迪歐斯…你的死亡…也是即將到來的不可控力…好好享受…你最后的時光吧?！?p> 煙明的臉頰淌下一滴淚。隨之她的精神體也逐漸消失于空間中。少年將手漸漸地伸向面前那巨大的儀器——儀器底下的顯示屏亮了起來，上面映著他們無法理解的文字。
“時空振動彈…沒想到真的存在呢?！鄙倌曷冻鲂θ荩业赜|摸著那臺儀器，完全不知道自己正要釀成一起無法挽回的慘劇。
圓盤形的頂端開始冒電——這是他們從來沒有見過的光景，著實(shí)把周圍的人嚇了一跳。
“哈，越來越有趣了呢?！鄙倌暄劬υ奖犜酱?，看到儀器周圍漸漸開始聚起一道力場，接下來電光越閃越亮，儀器中間出現(xiàn)一顆光球，而在時間的推移下它不斷膨脹。
強(qiáng)烈的光，仿佛要把在場的人們都吞進(jìn)去一般。
這時，少年的同行們已經(jīng)站不住了，另一位青年朝著站在儀器面前的少年開始大喊：
“艾里克！快點(diǎn)離開它！”
但他的聲音和儀器發(fā)出的巨響相比實(shí)在是微不足道。他們就在一聲巨響中被卷入那道強(qiáng)烈的光芒之中。
第四章 Seven， Exile
傳說，這個世界曾經(jīng)有一段神話一般的史前文明——
這是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之前他們也被稱為“人類”，但擁有現(xiàn)在的人們完全無法想象的科技。
可是當(dāng)時的人們似乎不斷地犯著重復(fù)的錯誤，將自己的科技力用在自相殘殺上。于是最終，他們被自己所創(chuàng)造的技術(shù)給毀滅了。
也傳說在那個時候，這顆星球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遍地都是黃沙的。
沒錯，大陸與大陸之間不是靠沙漠，而是以叫做“海”的東西來分隔。
或者說…雖然在這個星球上仍然存在著“海”，但大多數(shù)人終其一生都不會見到。落后的交通工具，充滿危險的野外成了普通人不敢踏入的禁域。
但同時，這個世界又是冒險家的天堂。而很多充滿野心的冒險家們，將目標(biāo)就設(shè)為——找到傳說中的“?！?。
這是一項(xiàng)基本不可能實(shí)現(xiàn)的愿望，因?yàn)樘嗵嗟穆眯姓邆兌家驗(yàn)槁猛镜倪^于艱辛和充滿危險而選擇放棄或是失去了自己的生命。
因?yàn)槌四切┳匀灰蛩刂?，遍布全域的那些“格斗儀”持有者也是極為危險的群體。格斗儀，指的是從上一次文明毀滅之后留下來的產(chǎn)物，它們的運(yùn)作原理用現(xiàn)在人的腦子完全無法解答。這些人的特點(diǎn)其實(shí)并不統(tǒng)一，也不是所有人都會使用他們的格斗儀攻擊人類，但從另外一個角度講——如果他們由于某種沖動而決定使用自己的這份力量的話，對普通人來說無疑是致命的?！昂湍銢]關(guān)系吧？”霍茲冷笑道，將頭偏向一邊。這些人高馬大的家伙或許是沒有見過任何人對他們顯露出這樣囂張的態(tài)度，一下子激怒了他。跟他在一起的那些格斗儀持有者見狀也漸漸地逼了過來。最前面那個人刷地一下拉起霍茲的衣領(lǐng)：“你小子…讓我很不爽啊。是不是…想吃點(diǎn)苦頭??？”
“你才是…不要用這只臟手碰我?！被羝澱f著，伸出手握住壯漢的手腕，輕松地一捏，接著然后朝反方向一扭。只聽到骨頭碎裂的聲音，隨即那個壯漢發(fā)出慘叫，松開霍茲的同時蜷縮在地上。
“不過如此嘛…”霍茲冷冷地揶揄道，“拿著格斗儀就能四處蠻橫霸道…不依靠格斗儀的力量就只是區(qū)區(qū)鼠輩而已嗎?！?p> “***的…”另外五個跟班撩起袖子擺好架勢，從口袋中掏出刀子，將霍茲那張桌子圍了起來，“對付你這種人…用上格斗儀才是便宜你了！”
同時，霍茲的幾個同行也站了起來，和他們對峙。
雖然艾里克他們不想僅僅因?yàn)榭诮沁@點(diǎn)小事情動粗，但對方不是那種靠談判就能夠感化的人。
“你們給我停下！”那些圍觀的客人里，終于傳出一陣聲音——那是剛才的老者。那幾個流氓循聲望去，看見那位老人顫悠悠地站了起來，“他們只是經(jīng)過這里的旅行者而已…對這里什么都不了解…放了他們?！?p> “啊？放了他們？”其中一個地痞用鄙夷地語氣說道，“把我們大哥搞成這個樣子，他們還想就這樣不了了之？難不成我們還乖乖地跟你們說一聲“給你們添麻煩了”然后把大哥架走？再說了…他們既然是旅行者，那不可能不知道格斗儀持有者掌管一切這個規(guī)則！”
“…就算這樣也不要對無關(guān)的人使用暴力?！崩险哂朴频卣f道。
趴在地上的領(lǐng)頭嘴里慢慢吐出三個字：“殺…了他?！?p> “…看來今天又有人不想要自己的命了呢?！蹦莻€地痞聽到這句話，亮出閃閃發(fā)亮的刀子沖向那位老人，“那就讓你為自己天真的見義勇為后悔吧！”
旁邊的客人有的開始往外邊跑，有的開始大喊，有的閉上了眼睛，但沒有一個人敢出來幫忙。他們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那個地痞用鋒利的刀子刺向老人。這時，吧臺小姐開始邁步，向著老人坐著的方向跑去，想要替他擋住這一刀。但很明顯，那是完全來不及的。
這一瞬間仿佛像是過了一整個世紀(jì)一樣，連呼吸都顯得沉重?zé)o比——
“看不下去了…你們…真是最低啊?！卑锟苏f罷操起長劍，甩開了綁在劍身上的布，那塊布飄到空中，擋住了那個流氓的視線，而刀子也戳在了那塊布上——
長劍在半空中利落地劃出一道痕，隨之刀子隨著那個地痞的血一齊飛到空中，而下一秒落在地上開始高速打轉(zhuǎn)；那個地痞一邊慘叫著一邊捂住流血的手指。
“…下一次就是你的手了?！卑锟藢⒄戳艘稽c(diǎn)血跡的長劍一下子插進(jìn)了地面，“你家里人小時候沒有教過你不要對老人和女性動粗么？這可是做人最基本的原則啊?！?p> 劍刃沒有什么特別，是普通的鐵做的。但真正引人注目的，還是劍鞘那里鑲嵌著的一塊三角形的藍(lán)色寶珠——在那個流氓剛要捅到那位老人一剎那，長劍在半空中劃出一道痕——
刀子隨著那個地痞的血一齊飛到空中，而下一秒落在地上開始高速打轉(zhuǎn)；那個地痞一邊慘叫著一邊捂住流血的手指。
“…下一次就是你的手了?！卑锟藢⒄戳艘稽c(diǎn)血跡的長劍一下子插進(jìn)了地面，“你家里人小時候沒有教過你不要對老人和女性動粗么？這可是做人最基本的原則啊?！?p> “***的…別看不起人！”一個站在桌前的人一把將那位試圖擋刀的吧臺小姐拉過來，并且用刀抵住了他的脖子，“那么今天就用這家伙來血祭！”
“喂！這家伙想要干什么！”
“拿女人當(dāng)人質(zhì)…你們看來只能當(dāng)下等人呢?！被羝潛u了搖頭，厭惡地看著他。
“你們別說話！”那個用刀抵著她脖子的人開始瘋狂地笑，“兄弟們，把他們帶到外面去處刑！你們?nèi)绻胱屵@個女人活命的話…就別抵抗?！?p> 看起來他們像是束手無策了。艾里克很平靜地將長劍放在了地上，同時他的雙手被兩個人扣了起來。那個剛才被弄斷手的頭領(lǐng)拿出了格斗儀，嘴里嘟囔著什么走了出去。
忽然，他手中的格斗儀亮了起來，下一秒鐘他走到門口時舉起格斗儀向著外面大喊一聲：“出來吧，哥爾贊！”
外面的震動伴隨著恐怖的咆哮，讓酒吧里的人都沸騰了起來。
“…看來得給他們點(diǎn)威懾他們才能安靜下來呢?！鳖^領(lǐng)的話剛說完，哥爾贊一下子將酒吧的頂部掀了開來。
“…整個酒吧的人都被當(dāng)成人質(zhì)了呢。”壯漢撇了撇嘴說道。
“…真是黔驢技窮了啊。”
“…再廢話就把這里的人全殺掉！快給我出去！”霍茲聳了聳肩，低著頭走了出去。
但同時，他回頭向還站在原地的星子使了個眼色。
星子好像明白了什么，咬緊下唇輕輕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此時她也被粗魯?shù)赝屏艘幌隆?p> “雖然…不想在這邊使用這種能力..?！?p> “少廢話，快走了…”
他們的臉色無比平靜，甚至那么多人質(zhì)都動搖不了他們。
那個流氓很緊張地還是用刀逼著她——因?yàn)槟切┞眯姓邆兊哪樕珜?shí)在是過于淡定，讓他感到有那么一些恐懼。他的手開始顫抖，漸漸地將刀尖逼向吧臺小姐的脖子。吧臺小姐緊緊地閉上雙眼，任憑刀尖漸漸地將她的脖子扎出血。而周圍的人們，也不敢移動半步——除了生怕自己任何的行動造成吧臺小姐的犧牲之外，還有屋頂上已經(jīng)遮住了整個酒吧頂部的怪獸。如果他們做出任何膽敢反抗的舉動，那必然是要全部死在這里的。
但霍茲在這里做了一個小小的賭注。因?yàn)樗宄@些村民對那些格斗儀持有者來說是勞動力，還有利用價值。在這樣的一個世界不控制資源是怎么都沒法活下去的。所以他們不會隨隨便便地就將整個酒吧的村民殺死——因?yàn)樾箲崱?p> 依靠著星子的能力，想要救出最為危險的那名人質(zhì)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忽然，星子伸出一根手指對準(zhǔn)流氓手中的刀，接著指尖就是一陣閃光——
就是這么一瞬間，連押著星子的那個流氓也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對面那個人的手周圍產(chǎn)生一陣強(qiáng)烈的靜電，同時在他松手時，手中的刀斷了開來。
艾里克此時拔起插在地上的長劍，輕輕地擦拭了一下，“…開始了呢。”
“趁現(xiàn)在！”大漢輕松地掙脫了那兩名流氓，反手一拳將一個人揍倒在地上，并舉起桌子先擋住了另一個人匕首的戳刺，然后拉起那個被匕首插進(jìn)去的桌子直接砸在那個人的腦袋上?；羝澊藭r也一個肘擊將押著他的人打得不省人事，沖向那個頭領(lǐng)——
“…你們的選擇。”頭領(lǐng)舉起手的同時，哥爾贊張開血盆大口，從咽喉部開始亮起紫色的光芒。
酒吧里的人群開始恐懼地喊叫，或是閉上眼睛。有人已經(jīng)站起來準(zhǔn)備往外跑。但門口有這么一頭龐然大物擋著，就算逃走結(jié)果也是一樣的。
“神啊…保佑我們…”吧臺小姐閉上眼睛祈禱著。
這時，艾里克的劍鞘上的藍(lán)色寶珠開始亮了起來。
“艾里克…你確定要做么？”大漢踢開一個倒在地上的流氓，這樣問道。
“…現(xiàn)在只有這樣了，否則我們都得死在這里！”艾里克說著將長劍舉向天空，同時寶珠泛出的藍(lán)光開始順著刀刃籠罩整把長劍。
這一刻大家都閉上了眼睛…哥爾贊嘴里的光線已經(jīng)噴發(fā)了出來。
就在連一秒鐘都不到的時間里，艾里克迅速在半空畫出一道圈，光圈將自己籠罩的同時，他吟唱出了巨人的名字：“AGUL?！?p> 一道耀眼的光一下子將光線抵消，接著一顆光球飛到半空中，越變越大，并直直地撞向那頭怪獸，將怪獸撞離了酒吧。哥爾贊無法抵擋這股強(qiáng)烈的撞擊，被打了個踉蹌，差點(diǎn)摔倒在地上。撞飛它的那顆藍(lán)色光球停滯在半空中，漸漸聚起人形的輪廓，然后重重地落在地上，濺起一大片沙石。
籠罩在巨人全身的光芒漸漸褪去，渾身藍(lán)色的巨人，以尖銳的雙眼直視著那頭怪物。
酒吧里有些人沖出了門，不想被這一場突如其來的戰(zhàn)斗卷入。而余下來呆呆地看著半空的那些人，大多以驚恐，異樣，抑或是恐懼，而不是看到救世主那種感恩的眼神盯著那個藍(lán)色的巨人。周圍低矮房屋里住著的那些居民也驚慌地從屋子里逃出來開始向外跑——這么長時間在格斗儀持有者的淫威下茍活下來的人們，實(shí)在是不想就這樣簡單地死去。
“…那么剛才的狂妄也就有理可循了呢。”老人低聲說道，“果不其然…這個世界上不害怕格斗儀持有者的或許就只有兩種人…死人，和得到這種禁斷的力量的人。”
霍茲沒有任何表情，冷冷地看著屋外的巨人和怪獸。
“…你們應(yīng)該清楚這里不歡迎你們?！?p> “我們只是經(jīng)過這里…沒有讓你們歡迎我們的必要?！被羝澛柫寺柤缯f道。
“就算…你們竭盡全力將他們趕走…也不會有人感謝你們。”
“…我們不是為了被感謝才戰(zhàn)斗的。”霍茲輕蔑地撇了撇嘴，“如果沒有這樣的力量…我們也不會走到今天。”
對面的頭領(lǐng)捂著受傷的手大喊：“哥爾贊！給我干掉他！”
藍(lán)色的巨人微微發(fā)力，然后起跑向著哥爾贊的方向沖去。每踏一步，松軟的沙漠地面都會嚴(yán)重下陷，但奇怪的是這并不阻礙他前進(jìn)的速度。這個時候，對面哥爾贊頭頂?shù)慕欠浩鹱仙墓狻?p> 巨人的右手一揮，伸出一把光劍的一剎那，對面紫色的破壞光線就噴射出來。而巨人并沒有止步，直接將劍刃對準(zhǔn)了迎面而來的光線。此時，劍刃閃耀著光芒，爆發(fā)出一陣足以抵擋住哥爾贊的光線的斥力。光線就被這樣直直地接住，然后藍(lán)色巨人使勁一推，就將光線的能量彈了回去，打在哥爾贊的腹部，產(chǎn)生強(qiáng)烈的爆炸。
那位格斗儀持有者的頭領(lǐng)沒有任何驚慌的神情，反而，他的臉上露出嘲笑的神色。
“…有什么好笑的？”霍茲警惕地問道。
“哥爾贊可不吃這一套的啊，別以為自己得到這種力量就能和我的怪獸抗衡…”
“難道…它吸收了能量？”霍茲將眼神轉(zhuǎn)向正在戰(zhàn)斗的兩者。
遠(yuǎn)處的戰(zhàn)場被卷入濃煙當(dāng)中，什么都看不見。
忽然，煙霧中穿出哥爾贊的咆哮聲。同時，一道銳利的光芒吹散了煙，直直地向著哥爾贊的脖子揮去——這是阿古茹揮劍的軌跡。
忽然，哥爾贊一抬手伸出爪子擋住了這一次斬?fù)?，然后一腳將阿古茹踢飛了出去。在阿古茹還沒來得及在半空中擺正姿勢的時候，它的角尖又放出一道紫色光線——這一次光線的強(qiáng)度比剛才強(qiáng)了整整三倍，光線噴發(fā)的同時，哥爾贊因?yàn)榉礇_力向后退，腳下的地面開始塌陷。
阿古茹再一次用光劍嘗試著擋住這道光線，但明顯是力不從心。如激流一般的光線打在他身上，將他推出去好遠(yuǎn)。因?yàn)闆]有擺正姿勢的緣故，阿古茹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伴隨著大地的劇烈震動。他的手砸在了一幢石屋上，直接將那棟石屋整個砸碎，而剛才站在旁邊的，石屋的主人也慌慌張張地想要跑開，但卻笨拙地摔倒下來，被飛濺起的石頭砸開了腦袋。
哥爾贊對準(zhǔn)阿古茹連續(xù)吐出三顆火球，而倒在地上的巨人只有借助著不斷的翻滾才勉強(qiáng)躲開火球?qū)λ膫?。原來他躺著的地方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炸成冒著黑煙的大坑。而不能避免地，在巨人滾動的過程中掃倒了好幾棟屋子。
“喂！我們的家！”
“全被毀了！”
“那個巨人在干什么??！”
在遠(yuǎn)處山丘上觀戰(zhàn)的村民看到這一景象全都怒不可遏地開始抨擊那位想要把迫害他們的格斗儀持有者趕出村莊的人，似乎這些破壞一切都是那名巨人的錯。
而酒吧里剩下的人似乎是準(zhǔn)備接受這一事實(shí)，透過被掀開的屋頂看著巨人和怪獸的纏斗。
“…容器會給我們帶來災(zāi)厄，這個傳言果然是真的呢?！崩先丝粗銖?qiáng)站起來的阿古茹說道。
“不要用…這個名稱稱呼我們…”霍茲咬著牙，盡全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不爆發(fā)出來。星子只有上前握住他發(fā)抖的拳頭，試圖想讓他平息下怒火。但是，這幾名旅行者們確實(shí)不會喜歡這樣的稱號：“容器”。
因?yàn)閭髡f毀滅上一次文明的其實(shí)不是人類，而是附體在人類身上的“巨人”。人們也就想當(dāng)然地把巨人給當(dāng)做了災(zāi)厄的創(chuàng)造者。所以在艾里克的身份被暴露的時候，沒有人愿意再和他們有牽連了——這也正是麻煩的所在，因?yàn)榘锟四菦_動的性格導(dǎo)致全村的人被卷入了危機(jī)。
而酒吧里剩下的那些人，也帶著異樣的眼光向后退，希望離這些異端者越遠(yuǎn)越好。三名旅行者向著阿古茹倒下的地方盡力奔跑著，而那些山丘上的人們木然地看著山腳下發(fā)生的一切，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現(xiàn)在他們對巨人的感情變得非常復(fù)雜——?dú)Я怂麄兗覉@，為他們帶來災(zāi)厄的傳說中的災(zāi)難之神，卻替他們趕走了一直沒有力量對抗的惡霸們，而且還在最危急的時刻救了他們的命。
當(dāng)然出自人性本能的對異端的恐懼并沒有消失，只是或許摻雜了些許別的情感。
“也許…他們和我們一樣…原本也是人類吧?！卑膳_小姐看著幾個旅行者遠(yuǎn)去的背影說道。
“…這改變不了他們是容器的事實(shí)…”老者搖了搖頭，“不要對它們產(chǎn)生多余的同情?！?p> “可是…他們好歹救了我們整個村里人的命…至少…最低限度的感謝…”
“他們不需要這些東西…他們和我們…不同?！?p> “到現(xiàn)在去糾結(jié)這些事情…有意義嗎？就算他們是巨人…剛才您不是也看到了嗎？他們?nèi)匀挥兄祟惖男摹瓋H僅是因?yàn)檫@些差異，就將他們?nèi)P否定，不是很幼稚么？”
老人終于坐不住了，站起來慢慢走向室外，然后指著那一片因?yàn)閯偛诺膽?zhàn)斗被毀壞的廢墟，然后又指著跪在原地精神失常的頭領(lǐng)說：“他做的事情…和這個人做過的事情有什么區(qū)別！說是要讓我們解脫，帶給我們從所謂的dictatorship中解放出來的免費(fèi)大魔，但說到底只是一群干預(yù)了別的村莊的私事的家伙！你知道因?yàn)樗慕槿胗卸嗌偃怂廊チ嗣?？我們的村莊遭受如此毀滅性的打擊，他們脫得了責(zé)任么？再說了，你們又有什么保障可以確信這些家伙不會就在這里留下來，并且像他一樣再一次控制我們的資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