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段時間,這件事情也算是有了一定的進展。
張哲,秋雅,高遠等人最后在法律的威嚴下終于承認欺凌的事實,而且他們還承認自從和夏安同校開始就有了矛盾。
至于那個矛盾,其實就是在剛開始的時候他們覺得夏安和其他人都不一樣,衣服穿的也沒有那么干凈整潔,說話的語速也不是很快,還喜歡獨來獨往,最重要的是老師經常說她太笨了。
可是這些就能構成他們欺負夏安的資本嗎?
不!
他們認為他們剛開始是不想欺負夏安的。
他們說,他們剛開始只是出于好奇,喜歡和夏安開玩笑而已。
可是夏安不理他們就算了,還把他們送給夏安的禮物(一條仿真的黑蛇)給扔了。
我想無論是誰收到這個禮物,也都會扔掉吧?
“那么還有什么呢?”一個警官問道。
“還有就是夏安太高冷了,我們無論說什么,她都不理我們,還給我們擺臭臉,有時候還推我們,就連平時讓他幫忙給帶個東西,他也不會給我們帶!”
“這個好像任何人都有拒絕的權利,那么人家憑什么要理你嗎?憑什么要給你帶東西?”
“我們可是同班同學啊,再說了,她那么窮他就應該給我們跑腿,萬一我們心情好還可以給她付些小費呢!而且她那么丑,又沒有朋友,也沒有多少人喜歡她,我們一沒偷他她,二沒搶她的,我們還主動去找她,可是給足了她面子!她還能有什么不滿足?”
其余的人附和道“就是!就是!是她自己心里太敏感了,只要誰一靠近她,她就覺得我們對她是有利可圖在捉弄她,嘲笑她,明明就是她自己太弱!”
問話的警官三觀都要被他們給顛倒了,他真的難以想象這些話是出自14歲左右的孩子說的話。
“人家家庭貧困就該給你們帶東西嗎!人家身邊沒朋友,你們就可以隨意的欺負人家嗎!這些都是誰教你們的!難道人家在這人間走一遭,就應該給你們這些富家子弟當牛做馬,你們以為自己是皇帝??!你們說你們找她玩,和人家開玩笑,你們有沒有考慮過人家愿意不愿意,而且每個人經歷的都不一樣,所以自然想的也不一樣,為什么你們的想法非要強加于人家的想法!”
如果可以的話,那個警官真想把他們三個揍一頓,真的是死性不改!
“可是我們真的只是想帶動她一起玩,我們也沒有想過她會這樣,而且以前也不是這樣過來的嗎?”
那個問話的警官真的不知道說什么了。
“那既然你們仍然在強詞奪理,那我就告訴你,就憑你們三個現(xiàn)在對她所構成的人身傷害,以及現(xiàn)在將她逼死,已經構成犯罪了,你們知道嗎?你們也都這么大的人了,不會連一點法律意識都沒有吧,而且你們老師也應該給你們說過,校園暴力零容忍!”
他們三個現(xiàn)在的確有一些慌了,心里還一直惡狠狠的責怪夏安為什么這么脆弱,現(xiàn)在倒好惹了一身麻煩,死了都讓人不安寧,真是個禍害!
他們三個現(xiàn)在暫時被拘留了起來,具體的處理還沒有下來。
這個時候,張哲的父親是不可能坐以待斃的,畢竟他們家可是開了那么大的公司,正所謂有錢能使鬼推磨,他就不相信了,就這點事,他擺不平!
張哲的父親張奇山探望了張哲,張哲看到自己的父親來了,趕緊上前求他就趕緊救自己。
“爸爸,爸爸你快想想辦法救我出去,夏安得死跟我沒關系,我平時也沒怎么欺負她?!?p> 張奇山惡狠狠的對他說“你這臭小子,一直都不讓我省心,現(xiàn)在惹出這么大的禍,還想讓我救你,你以為這事很好辦啊,我剛剛去找了局長,人家根本都不吃我這一套,你呀你呀,你讓我怎么說你??!”
“我錯了,就這一次好嗎,你一定要救我!”
這時,張奇山似乎想到了什么,悄悄地對張哲說了些什么,后來就離開了。
夏安的奶奶把他們告上了法庭,這天就夏安一事,開庭終審。
張奇山請的辯護律師提出,張哲在這個案件中并沒有動手,只能算得上是一個參與者,所以應該獲得與其與二人較輕的處罰。
因為張哲說,那天下午是高遠先將夏安攔截住,然后秋雅就開始打她,而他只是放風的。
顯然這只是他自己的一片說辭罷了。
再到后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張哲就真的成了從犯,而高遠家底沒有張哲和秋雅那么可以拼爹,只是高遠家庭比別人稍微富裕一點罷了,所以成了主犯。
后來,高遠有期徒刑三年,秋雅有期徒刑1年,而張哲則是行政拘留15天,但是他們三個都要賠償夏安家,總共30萬。
雖然對于夏安的家庭來說,30萬,真的是一個很大的數字,可是夏安的生命難道就只值30萬嗎?
夏安的奶奶當然是不愿意這樣的判決,她現(xiàn)在就只是一個將死的老太婆,他的媽媽又是一個先天性精神病患者,后期需要人照顧,夏安在他們家就算是頂梁柱般的存在了,就想問她要這錢又有何用?
就算是你現(xiàn)在給他們1000萬、 100萬,夏安也不會回來了。
她想讓他們殺人償命,可是夏安畢竟是自殺的,如今這樣的判決對于夏安來說,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終審結束了,夏安的奶奶被法院的人送回了家。
夏安的奶奶悲痛欲絕,她拿起夏安生前的照片撫摸著,不停的流淚,一直說“安兒,是我對不起你,我沒用,我沒有讓害死你的人償命,不過惡有惡報,善有善報,總有一天老天爺會眷顧你,幫你報仇!”
這時沈嘉言跑到了夏安的家,他想看看夏安的奶奶,希望能夠讓他內心安穩(wěn)一些。
他剛來到夏安家的院子里,一個蓬頭垢面的婦女一下子向他沖了出來,手里拿著棍子說要打他。
然后他就趕緊躲開了,這時夏安見壯,趕緊把夏安的媽媽關了起來,免得傷到了沈嘉言。
夏安的奶奶將沈嘉言請到了屋里。
“謝謝你告訴了真相,要不然我們家夏安不會瞑目了”
“不,是我不好,是我沒人救她”
“這也不能怪你,要怪就怪那幾個天殺的吧!對了,你是我們家夏安的同學嗎?”
“嗯”
“對了,小伙子,你能幫我看一個東西嗎?”
“當然可以”
夏安的奶奶從夏安以前用過的課本中拿出了一張紙,上面寫了密密麻麻的字,沈嘉言接過來一看,竟然是一封絕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