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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棋

鳳氏姐弟

宮棋 七衣 2040 2020-07-02 14:01:30

  亭清伸出纖纖玉手倒了一杯酒,朝著云凈懷敬了一杯:“云公子,本宮很喜歡你那幅云出落雪圖,不知改日是否有時間,可否為…我畫一張小像?”

  ???她眼里雖顯柔情,可云凈懷卻感受不到一絲暖意,猶如被一頭餓狼盯住。

  ????這個女人,太過危險!

  云凈懷飲下一杯,朝著亭清公主行了個拱手禮,風光霽月的面容掛起了抹笑容:“求之不得?!?p>  暖酒入腸,讓整個宴會快活了幾分。

  云凈懷放下酒杯,一雙小手從他側后方伸了出來,他仔細一看只是一個裝束有些不一樣的婢女,那婢女的手潔白無暇,宴會上的燭火為她的小手鍍上了一抹暖光,一看便知絕不是婢子的手。

  云凈懷抽空撇了一眼亭清公主,似乎她對云凈懷這邊的狀況絲毫并不意外,還對他輕輕一笑。云凈懷再外雖說風流之名是有,那是因為長了一副桃花眼,又愛笑,連帶著整張臉看著就風流多情了起來,但他確有怪癖,厭惡任何人近身。

  云凈懷皺起了眉頭,那婢女的身上不知涂抹了什么,讓他有些發(fā)暈,他看著旁邊的女人,顯然不知如何是好,只好等那婢女斟滿了酒,但他左等右等,那女子斟滿了酒確還是一動不動的坐在那里,云凈懷面上云淡風輕,他只好裝作低頭曖昧和那個婢女小聲說著:“聽說東越御廚無論什么菜品,皆能分毫不差的做出,云某再外游歷數(shù)月甚是思念家鄉(xiāng)的珞子糕,麻煩去御膳房通傳一聲吧?!?p>  只見那婢女對著云凈懷莞爾一笑,隨即朝著身后站著的宮女使了個眼色,那宮女領會了,直直退了出去。

  “云公子,公主可是特意吩咐韻兒貼身伺候您的,這種事情有專人做的?!蹦擎九疅煵鬓D,面頰暈紅,不知是捈的胭脂還是看著云凈懷太近的緣故。

  “啊?。 ?p>  只見一個宮女原本端著茶水卻忽然向云凈懷處倒去,云凈懷說是遲那時快立馬將那婢女做了擋箭牌,滾燙的茶水直沖向她的臉,燙的那婢女大叫了起來。

  跌倒的那個宮女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嗓子喊回來神識。

  這時亭清正細品這碧靈茶,她慢慢抬眼只朝前望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面上無怒無喜,月奴顯然熟知自家主子心性,只朝身邊人使了個眼色,便立刻有幾名侍衛(wèi)將她倆拖了下去,那名宮女還在不停地哭喊:“冤枉??!姑姑!有人絆奴婢有人絆奴……唔…唔……!”說還未說完便被堵住了口。

  云凈懷聽見那宮女撕心裂肺的哭喊,忍不住朝著原先那宮女的位置看了去,卻只看見一個瞧著十分青澀的小宮女,那小宮女也向他這里看了過來,睜著一雙無辜大眼睛望著他,云凈懷打量了她一番,便收回了目光,暗暗記住了她腰間的蓮荷香包。

  雖說出了一個小插曲,但是宴會氛圍很快又活躍了起來,畢竟沒人愿意因為兩個無足輕重的賤婢壞了這好心情。

  咚-

  咚-

  咚--

  吉時鐘聲響起,東越國君從龍椅屏風側邊走出,他身穿玄色窄袖龍袍,袖口鑲繡著金絲祥云紋的滾邊,腰間束著一條朱紅白玉寬邊腰帶,烏黑的頭發(fā)束起來,戴著頂嵌玉銀冠,銀冠上的血玉潤澤光亮更加襯托出他的頭發(fā)的黑亮順滑,如同綢緞,只是眉宇間的乖張暴戾壞了幾分這翩翩公子的氣質。

  “哪個人是云凈懷?”皇帝端起酒杯,眼神中帶著笑意觀向四周,絲毫沒有上位者的威嚴,反而像是被慣壞了的孩子。

  云凈懷知道,這鳳川絕不像表面這般無用,否則一個生母是宮女的雜血怎會在十子奪嫡中殺出重圍,他起身行禮:“回陛下,草民便是?!?p>  鳳川挑了挑眉毛緊接著皺起眉頭搖晃了幾下頭,先是小聲憋笑緊接著哈哈大笑了起來,一只手指著云凈懷,漸漸笑到無聲眼神似有凌厲突然話鋒一轉:“你是草民,那朕豈不是要飯的了!”話語間似有戲謔似有認真,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聽的云凈懷心頭一緊。

  “陛下何故如此,云公子既無官品在朝中也無家眷,只是一稱呼而已?!崩钕硗瑥娜簧险酒饋恚侨祟^發(fā)花白,一雙眼睛被歲月摧殘的渾濁不堪,身上的官服也是四爪金蛇蟒,與其他官服與眾不同,顯然是元老級別的人物。

  廳上一靜,無人敢言語,就連剛飲下一杯酒的朝臣們都緩緩咽下,生怕龍椅上那位聽見。他們有些雖在朝堂上不對付但此時此刻心中卻同時想著一件事,這李享同活膩歪了!

  這李享同雖為三朝元老,但卻仗著自己給先皇出謀劃策打下了半壁江山,屢次三番頂撞皇帝,每次都以長輩身份壓帝君一頭,怕是個老好人也早已忍受不了了,泥人尚有三分火性更何況這是個乖張皇帝呢。

  “陛下何故如此……陛下何故如此哈哈哈哈哈哈李掌院真乃教書育人的典范!”鳳川將手中的龍頭杯往李享同那里一擲

  呲-

  只見那酒杯分毫不差的插入了李享同的眉心。

  大殿所有人呼吸一滯!他居然真的在大庭廣眾之下將這李享同殺死!這皇帝瘋了!

  李享同雖是文官但部下殘余勢力就夠這皇帝喝一壺,不然這李享同豈敢如此囂張!

  “陛下??!”

  “不過一句話,何以用命來償!”以李享同為首的文派皆反應過來,說話的是李享同的二兒子李儒,他神情悲憤,眼含熱淚。

  “朕用今朝的劍斬前朝的官,哦,不對,是今朝的酒杯刺前朝的官,有何不妥?”鳳川狀似無意地反問著李儒。

  “李掌院在我東越教書育人倒是委屈了,不如去下面,一展身手吧,相信作為子女的李院史也會欣慰的!”鳳川走到李享同面前,彎腰將李享同眉間的酒杯拔了下來:“酒來!”

  一名宮女端著酒杯顫抖的走到了鳳川身前,一個沒拿穩(wěn)酒盤全部打碎,那宮女頓時心如死灰,連忙求饒:“陛下饒命陛下饒命!”她的下場顯而易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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