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如煙,在滾滾風沙之下,很快便把沙子中僅存的熱量帶走,比起沙漠的白天,夜晚溫度低了不少,在黑暗的遮掩下,沙丘之中泛起波瀾。
暗淡的篝火,照亮了周圍不大的一片地方,任青與沈氏夫婦三人蹲坐在一旁,黑子靠著任青瞇著眼睛睡去,身后是原本商隊走散的駱駝群,在戰(zhàn)斗結束后,很快便跟著主人的氣息找了回來。
任青用木棍串著干糧在火上烤著,散發(fā)出的香味吸引了些許飛蟲,在剛才的戰(zhàn)斗中他并沒有動用靈力,不過神出鬼沒的劍法依然讓沈洗練夫婦吃驚不已。
“請問下你們商隊將前往哪里?”任青率先開口道。
“沙州城,也是荒州里為數(shù)不多的小城?!鄙蛳淳氾@得有限拘謹,在任青丹藥作用下,他的臉色很快便恢復了血氣,對任青感激的同時,也更加感到無以為報。
任青愣了下,從懷里掏出地圖看了看,然后指著其中一處給沈洗練看:“是這片綠洲?”
“是的,沙洲城也是近數(shù)十年建立的。”沈洗練回答道。
任青嘴角一揚,心情也變得愉悅了起來,要知道他已經(jīng)在大漠中行走了大半個月,按照他這張老舊的地圖來說,還得再走上一個月才能到最近的城市,而現(xiàn)在知道了沙洲城的消息,也算是意外之喜。
沈洗練把夫人蘇素拉了過來,對著任青介紹道:“任兄是大宗師的武師吧,我夫人的父親是仙宗少陽派在沙洲城的駐地弟子,如果任兄想要求一個仙緣的話,我們可以幫你引進?!?p> 蘇素見任青一臉的饒有興趣,也補充道:“我們荒州比不過其他地方富饒,但人煙稀少也是有好處的,至少仙緣比一般的地方容易不少?!?p> “能給我說說少陽派嗎?”任青在此前的戰(zhàn)斗中未使用靈力,既然被誤會是大宗師,也干脆默認下來。
“少陽派是荒州唯一的仙宗,每年都會招收弟子,這次前往沙洲城除了因為岳父七十的大壽之外,還有個原因便是想帶著小女去碰碰運氣。”
少陽派?任青有些疑惑,如果他記得沒錯的話,桂州確實有個能與神通宗其名的仙宗,名叫純陽宗,這個少陽派難道和純陽宗有關系?
“何為仙緣?”
蘇素想了想,有些尷尬的回答道:“雖然我父親是仙人,但他的子女后裔非常多,加上我也沒有成為仙人的資質,對此了解也不是很多,不過我能幫你引薦?!?p> 任青點了點頭,靈力涌入眼中,沈洗練兩人只感覺眼前的男子眼中精光一閃,再看卻又恢復了平常,似乎只是眼花。
而在任青的靈視之下,這一家三人的本命也顯露無疑,皆是彎刀無疑,不過都有殘缺,但小女兒沈念卻極為特殊,她的本命乃是一雌一雄兩把彎刀,殘缺的地方也只是在刀柄處,算是很不錯的資質了。
把目光看向一直在沈洗練背后偷偷看向自己的小沈念身上,任青決定結個善緣,以她的資質進入仙宗問題不大。
“你們夫婦二人的刀法可有傳授給沈念?”任青話題一轉,問道。
“教了,不過畢竟兩門刀法,側重皆有不同,還沒考慮好以哪門為主?!鄙蛳淳氁灿行╊^痛,比起他和蘇素而言,小沈念的資質確實好上不少,但他們只會一門早年偶然間得到的雌雄刀法,能教她的東西確實不多,所以也不會還在小沈念五六歲便帶著她橫跨魔鬼沙漠前往沙洲城了。
“借雙刀一用?!比吻嗨俣葮O快抽出沈洗練兩人的彎刀,一個跨步來到附近的空地處,一手一把彎刀,刀光上下齊飛,輾轉騰挪之間把夫婦兩人的雌雄刀法學了個七七八八。
在篝火的亮光之下,影子也跟著揮舞起來,這一人一影給旁人一種對弈的錯覺。
舞了一輪后,在沈洗練夫婦震驚的眼神中,任青站定,又把彎刀還給了二人,現(xiàn)在以他的劍術境界而言,一些凡人的武技,只要不涉及靈力快速掌握也不難。
“獻丑了。”
沈洗練與蘇素面面相覷,一時無語,也更加堅定的認為了任青大宗師的身份,也只有大宗師這種能站上凡人頂峰的武師才能有如此可怕的悟性。
任青彎下了腰,笑著看向小沈念,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腦袋說道:“我會一門左右互搏的小技巧,想來正好適合?!?p> 蘇素馬上反應了過來,拉著女兒就想給任青跪下。
任青連忙用腳抵住,他搖了搖頭道:“拜師還是免了,只是看在緣分,教一門無關痛癢的技巧罷了,況且能不能學會還要看個人。”
確實任青也說的沒錯,左右互搏這門武功,學會是看人,不是所有人都能學會的,也不是資質越好便能學會,不管他有種感覺,以小沈念的本命,學會應該不難,
“還不謝謝任前輩?!鄙蛳淳毻现軅纳眢w,帶著蘇素和小沈念給任青鞠了一躬。
任青沒有拒絕,這禮他還是受得起的。
小沈念見任青要傳授她武技,有些躍躍欲試,見此,任青也婆婆媽媽,干脆在就和她說起了左右互搏的其中技巧。
這讓沈洗練夫婦都有些尷尬,不想聽都不行,只能假裝毫不在意,豎起耳朵聽。
左右互搏需要的條件不多,其內容很快任青便告知小沈念,隨后他見小女孩在短短的時間內已經(jīng)開始有模有樣,不經(jīng)有些欣慰。
對他來說這只是一門普通的技巧,無關痛癢,但說不定能改變一個人的一生。
教完該教的后,任青便盤坐在沙地之上,運轉著靈力,雖然一直在趕路,但靈竅在這些日子,也封印了七個,以這個速度而言,一年以后說不定能接近第一境的后期。
沈洗練夫婦兩人小聲的討論著左右互搏,和女兒沈念不同,他們對此資質實在是平平,可能堅持十數(shù)年才有機會能夠入門。
大漠風沙不大,但極為磨人,好早幾人在駱駝群中休息,風沙被擋在外面,一直到第二天的早上也無大事發(f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