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澤無奈地勸道:“阿姨,你冷靜下來聽我說幾句話。”
周衛(wèi)紅此時誰后話都聽不進去。
她只想一門心思把女兒拉開,離這個負心的男人越遠越好。
章澤對李思思說:“帶你媽去酒店吧?!?p> 從系統(tǒng)兌換來的酒也已經全部售完了。
站在章澤的角度,處理這事還是有點尷尬。
此時,這邊的吵鬧聲,驚動了白易王妃酒莊展位的李思楠。
她帶著幾個員工跑了過來,見中年婦揪住了老爸的胳膊,撕扯。
也不顧形象上前拉扯。
“別撓我老爸,你快放手!”
酒莊幾名員工,上前就要動手。
章洋上前把幾個洋工人推開一邊,雙手一分,將兩位廝扯在一起的人推開在兩邊。
“李叔,你先離開?!?p> 他對李國棟說:“阿姨顯然誤解你了。”
李國棟站著不動,賭氣說:“周衛(wèi)紅若認為打我一頓,可以消彌她心中的怨氣,就讓她繼續(xù)動手吧?!?p> 此時他也已經是老淚縱橫,捶打著自己的頭,懊惱不已。
“我糊涂呀,當時大不冷靜了,兩個火爆脾氣,一點就炸!”
李思楠朝周衛(wèi)紅吼道:“真野蠻,有什么事不可以好好說么?上來就撓人,傷人,我要報警處理!”
她拿出手機就要報警。
被章澤當場制止?。骸澳憔蛣e添亂了,你把你老爸帶回去,讓他們冷靜下來就沒事了?!?p> 這事三言兩語也解釋不清楚。
當務之急是把兩位激動的人分開。
星河大酒店的八輪豪車也開了過來。
章澤讓李思思帶母親上車去酒店。
李思思卻有顧慮,她低聲對他說:“我媽若是知道我跟你住一起了,她肯定會說我。”
“那怎么辦呢,都已經住一起兩天了!”
“我?guī)チ硗忾_個房,先安撫好她的情緒再說?!?p> 李思思把母親讓進車內,同時給徐管家發(fā)了一條信息:替我重新開一套貴賓房,我母親來了!
徐管家有點想不開:老母親來了,帶她體驗一下總統(tǒng)套房,從另一側面不正說明了未來女婿的財力么?
她回復道:“馬上辦理。”
周衛(wèi)紅看見地下車庫有一輛加長版的八輪悍馬。
她從來沒有見過如此豪華高檔的橋車。
“思思呀,這車這么貴,我們怎么坐得起,我們去外面坐公交吧?!?p> 她從跟女兒的視頻聊天上看見了那個令她怨恨了二十多年的男人身影,再也無法安心地待一分鐘。
于是買了一張高鐵票,坐幾個小時趕到港州。
又從高鐵站花一百多元坐出租到了博覽會中心展廳。
花了幾百元,都令她心痛不已。
“阿姨,坐上去吧,沒事的,我已經出過錢的?!闭聺煽此饾u冷靜了下來,于是也上前招呼道。
周衛(wèi)紅見眼前男青年,俊朗無比,眉宇間一股成熟穩(wěn)重的氣味。
見他跟女兒神情親昵,心中已是明白八九成。
“媽,他叫章澤,是我男朋友。”李思思索性告訴母親,她和章澤的關系。
“這幾天我跟他一直在一起。”
“我們在擺攤賣酒,他是顧客,就這么簡單。我沒跟他說過一句話,也根本沒打算認他的。”
她口中的他顯然是指李國棟的。
周衛(wèi)紅哽咽著說:“思思,我跟你相依為命,最怕的就是失去你。怕那個糟老頭子,從我身邊把你搶走,那樣的話,我活在這世上又有什么意義,不如死了算了?!?p> 李思思瞪了她一眼,吼道:“不要動不動說死覓活的,我早跟你說過,我是你一個人的女兒,我沒有父親。你生養(yǎng)了我,你的后半生都由我來照顧。”
坐在寬闊的悍馬車上,周衛(wèi)紅漸漸平息了心情。
她開始以丈母娘的目光審視旁邊坐著的準女婿章澤來。
“小澤是哪里人?”
“我原來是扶蘇縣人?!?p> “小澤現(xiàn)在是做什么生意的?”
“我主要以擺地攤賺錢為主,偶爾還販點值錢的收藏品?!?p> 眼前的丈母娘,雖然有些粗野,但骨子里滿滿是護犢之情的。
作為從小缺乏親情的章澤來說,也從中感受到了某種溫暖。
“媽,別聽他瞎扯,章澤賺錢的能力,天下無人能比,不然我們也坐不起如些昂貴的豪車?!崩钏妓紤涣苏聺梢痪?。
“小澤父母是做生意的?”
這年輕人表面看上去厚道老實。
“阿姨,我父母早不在了,還有一個爺爺和一個姐姐?!?p> “那你在西南市買了套房沒有?”她繼續(xù)問。
“沒有買套房?!?p> 周衛(wèi)紅嘆息道:“唉,小澤呀,要努力存點錢,有錢了要懂得持家,阿姨這里還有二十萬,有心跟思思在一起的話,就拿這些錢去買套房,先付個首付,以后兩人勤快一點,生活會好起來的?!?p> 她從背包里面掏出一張銀行卡,塞到章澤手里。
章澤的心被深深刺痛了一下。
他慌忙把銀行卡推回她手里,說道:“阿姨,我沒有買套房,但我買了西南市最好的別墅,我還有比這輛車貴上幾十倍的豪車,連游艇都有。所以經濟上你完全不必擔心,以后我會跟思思一起照顧你的,讓你過上幸福的晚年?!?p> 周衛(wèi)紅從女兒的眼光中得到了證實:章澤說的都是真實的。
高興地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