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澤,昨晚我用你的調(diào)料烤出的燒串又賣了五千多元,而且也是賣二十元一串的。”
章大龍興奮地說:“我細(xì)細(xì)算了一下,單利潤就差不多四千。”
章澤知道他的來意,于是從冰箱取出一罐燒烤汁和一碗調(diào)味粉。
“大龍哥,這調(diào)料千萬不要加入其他的食材,以后我每天供應(yīng)這兩樣?xùn)|西?!?p> “太好了?!闭麓簖埬贸鍪謾C(jī),掃了二千元到章澤帳上。
“大龍哥,轉(zhuǎn)多了。”
收不收錢都無所謂,他拿去制作燒烤,也會給自己貢獻(xiàn)成就值。
“不多,我轉(zhuǎn)你二千,我一個晚上還可賺四千多,這是我以前作夢都不敢想的好事。干上一年,到時我也去貸款買一套商品房?!?p> 以前一個晚上賺三五百元,心里都美滋滋的,章澤現(xiàn)在一晚上賺幾千萬,反而讓他有種特別冷靜的沉穩(wěn)。
錢少的時候才覺得是寶貝,錢多得出乎意料之外了就是一串?dāng)?shù)字。
【宿主就喜歡時不時冒點窮酸,天井里的癩蛤蟆,哪里知道外面世界的廣闊。】
頭顱內(nèi)傳來系統(tǒng)冷嘲熱諷的聲音。
這系統(tǒng)總是在窺屏,仿佛時時都在監(jiān)視自己。
這時外面?zhèn)鱽硪魂囼}動的聲音。
呯呯呯!
有人在敲著他的貨柜車門。
“我下去看是誰吃了豹子膽,敢敲師傅的柜車門?!痹雍揽焖傧萝?,朝車后走去。
“老板在這呢,我說這車就是他的?!?p> 車門下突然站了十多個人。
“你們想干嘛?”曾子豪不禁往后退了幾步,一二人他完全不懼,但十多人嘛,動手的話被按在地上摩擦的那個人肯定是他。
“老板,我們在這里等了你幾個小時?!?p> “上午我都在朝陽廣場這里逛了?!?p> 眾人并不理踩曾子豪、劉朝標(biāo)兩人,全部人都可憐巴巴地望著章澤。
“各位是等著買我的烤串吃的吧?”章澤看出了端倪。
“是呀,昨晚我在這里排隊一個小時,買了十幾串燒烤回家,挨罪哦,今天一大早,全家老少一家人就追我再來買烤串,說昨天買的太少了,吃得不過癮。”一個胖子提高了調(diào)門嚷嚷道。
“老板,動手吧,大家都等著買你烤串呢?”
見章澤坐著一動不動,于是有人催促說。
章澤看了看時間說:“還差十五分鐘,六點準(zhǔn)時開攤。大家放心,全部食材都加工好了,而且烤串也是全部機(jī)械化操作,保證大家不會等很長時間的。”
曾子豪毫不客氣地轟人:“自覺排隊呀,還是按順序來,別擠在這里。”
一句話提醒了眾人,大家迅速又排成了一條龍。
這一奇特的現(xiàn)象引起了廣場上其他人的注意。
“咦,那么多人排隊干什么?”
“買烤串?!?p> “不可能吧,買個烤串還要排隊?”
“你想吃就要去排隊,因為不排隊你就買不到烤串?!?p> 有人掐著六點趕到了朝陽廣場。
“唉,還是來遲了,這些人難道是五點就來挑隊了?”
“有人上午都來了,一直在廣場閑逛,不過他們排隊是在十多分鐘之前的事?!?p> “十幾分鐘就排到了一百多號人?”
“你再不排隊就到二百號外了?!?p> 來人皺著眉頭,最終還是排到后面。
幾個穿著制服的城管者,看見排隊的人流沿著街道一直延伸到了廣場管理中心。
“老陳,這些人排隊干什么?”
“你還不知道吧,朝陽廣場出了一個燒烤王子,吃了他的烤串,你會被前所未有的美味所征服,會忍不住去買第二次,第三次?!?p> 陳禹負(fù)責(zé)晚上的治安巡警工作,他見證了前幾日食客瘋狂的情景。
“不會是真的吧,莫非他燒烤串中加入了某種違禁的致幻性或能夠讓人上癮的藥材。我也排隊買一些去,然后拿去食品驗測中心化驗一下成分?!?p> 名叫許保輝的協(xié)警,迅即站到了隊伍后面。
從管理中心辦公室,走出劉念標(biāo)主管,他手上抱著一個小男孩。
看見排隊的許保輝,他眼晴一亮,快速走上前來。
“老許你也是排隊買烤串么?”
被主管抓了現(xiàn)行,許保輝心內(nèi)一陣慌亂,正想解釋。
卻見劉念標(biāo)從錢包抽出兩張人民幣,塞到他手里:“我家小寶鬧著要吃烤串,麻煩你幫我買十串?!?p> 二百元買十串燒烤,領(lǐng)導(dǎo),多余的算是酬勞?
陳禹見狀,也用微信轉(zhuǎn)了二百元到他帳上:“老許,一并親苦你,也幫我買十串燒烤,帶回去讓老伴品嘗品嘗?!?p> “二百元買十串,剩下的算酬勞?”
上級面前不好開玩笑,同事之間就無所謂了。
“沒有酬勞,二十元一串,十串就是二百元。也只好解解饞,每天這么吃,一個月工資都不夠吃燒烤?!?p> “什么?一串燒烤要二十元?這價格也太離譜了吧?這種哄抬物價的行為,難道不應(yīng)該由我們?nèi)ブ浦姑???p> “算了吧,老許。人家烤串買二十元,違反了哪條管理規(guī)定?現(xiàn)在國家都提倡擺地攤搞活經(jīng)濟(jì),還是以前的那套作法,小心被人舉報,把飯碗都砸了!”
空氣中開始飄蕩著一股獨特的燒烤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