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福斯的闡述,陳志輝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劉誠開口說道:“按照這樣推論,張偉十點三十五分從案發(fā)現(xiàn)場逃離,最快十點四十五分到達明江大橋,此時明江大橋是不能通行的擁堵狀態(tài),十五分鐘后,也就是十一點鐘,道路疏通,張偉花五分鐘通過明江大橋,再花二十分鐘到達正信旅館附近,那么他最快的到達時間應(yīng)該是十一點二十五分左右。?!?p> “而他卻在十一點一十分左右出現(xiàn)在了正信旅館門口,這怎么可能?他是怎么做到的?”
陳志輝猜測道:“他會不會用其他的方式趕回正信旅館,沒有經(jīng)過明江大橋?”
福斯說道:“從下城區(qū)到上城區(qū),只有明江大橋一條路連通。除非繞到城外通過,但那樣話的時間只會更長。”
陳志輝繼續(xù)說道:“走水路呢?如果協(xié)助他逃離的人事先準(zhǔn)備好船,兩人坐船通過明江呢?”
劉誠搖頭道:“不太可能。首先他們事先沒法預(yù)測到明江大橋上會有劇組拍戲引發(fā)擁堵的情況,做兩手準(zhǔn)備的可能性太小?!?p> “再者,他們也沒有必要這樣做。在明江大橋前等待十五分鐘再通過,也只是讓他遲十五分鐘回到正信旅館而已,不會對他的暴露增加任何的風(fēng)險。除非張偉有必須在十一點一十分鐘之前趕回正信旅館的理由?!?p> “最后,就算是他們坐船通過明江,也不會比直接驅(qū)車走明江大橋來得快,也不可能讓張偉在十一點一十分趕到正信旅館?!?p> 陳志輝說道:“那就奇怪了。如此看來,張偉怎么也不可能在十一點十分趕到正信旅館。他到底是如何做到的呢?”
劉誠把目光投向福斯:“你怎么看?”
福斯搖了搖頭:“我也想不通,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p> 三人沉思良久,始終無法想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沉默十分鐘過后,劉誠開口說道:“多想無益,真相到底如何,可能只有到案件偵破的那一天才能知曉?!?p> “目前看來,這只是給本來就錯綜復(fù)雜的案情增加了新的謎團。我會把這個發(fā)現(xiàn)匯報給調(diào)查組,看看他們有什么看法。在新的任務(wù)指示下達之前,你們暫時還是忙你們手頭上的事情吧?!?p> 從劉誠辦公室出來,陳志輝問福斯:“你不是去交警隊取包裹去了么?包裹呢?”
福斯揚了揚手中的優(yōu)盤:“包裹里面就這個優(yōu)盤,是一個全國自駕游的車主,在經(jīng)過我市時拍攝的所有視頻。不知道里面有沒有線索,我還沒看呢?!?p> “交給我吧,我仔細(xì)檢查檢查?!?p> 從福斯手中拿過優(yōu)盤,陳志輝繼續(xù)說道:“對了,還有個事要告訴你,監(jiān)控張力聞的同事傳來消息,張力聞?wù)业叫鹿ぷ髁?,在人間都會當(dāng)保安。”
福斯眼前一亮,拿起電話給黑仔撥了過去:“黑仔,你們會所今天是不是新招了一個保安,名叫張力聞?”
“對啊,福哥。是我們老板特招的,沒有經(jīng)過我。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的你別管。這個張力聞,你也好好監(jiān)視。特別是他和谷泰然在一起的時候,看看他們之間聊些什么。有什么發(fā)現(xiàn)立刻告訴我。注意隱藏好自己,別被他們發(fā)現(xiàn)你在監(jiān)視他們?!?p> “知道了,福哥?!?p> 掛了電話,福斯有些興奮地對陳志輝說道:“看來這個谷泰然真的有問題,都把張力聞?wù)械缴磉吜?。我剛好有個朋友在人間都會工作。由他替我們在會所里面監(jiān)視谷泰然和張力聞,比我們的同事監(jiān)視要方便的多。我相信很快就會有所發(fā)現(xiàn)的?!?p> 陳志輝說道:“這樣最好不過了?!?p> 六點鐘下班時間,福斯把老陳郵寄過來的資料與那袋玉佩碎片裝在一個文件袋里,準(zhǔn)備帶回家。
福斯拿著文件袋和等待自己下班的艾小丫從警局出來,對艾小丫說道:“你去取車,我先去門口看看管天宇到了沒有?!?p> 福斯走出警局大門口,看見路邊停著一輛大奔,管天宇從車?yán)锾匠鲱^來:“福斯,上車?!?p> 福斯走了過去:“等一會,還有個人。一會介紹你認(rèn)識。”
“你不是才剛來一天么?這車咋回事啊?”
管天宇回道:“租的,代步方便。本來想直接買一輛的,但我可能也在這待不了多久。到時候處理起來麻煩,所以就沒去買?!?p> 聽這口氣,這哥們是個富二代啊。
福斯想著能不能借管天宇家里勢,找到啥發(fā)財?shù)牡溃骸澳慵以谀陌??家里做什么的啊??p> “我家在京都,父母是做房地產(chǎn)開發(fā)的?!?p> 福斯有些很失望,京都離這十萬八千里。房地產(chǎn)開發(fā)這么需要大資金投入的產(chǎn)業(yè),更是一窮二白的自己沾不上邊的。
管天宇看到福斯手上拿著的文件袋,有些好奇:“這什么呀。案件資料?下班了去吃飯還拿著?”
福斯把文件袋直接丟進管天宇車?yán)铮骸罢f起來還跟你有關(guān),你自己看看嘍?!?p> 管天宇好奇地打開文件袋,翻了翻那些資料,又把那袋玉佩碎片倒了出來看了看,頓時明白怎么回事,有些羞愧地說道:“張團都跟我說了,你是個孤兒。這塊玉佩是你父母留給你的唯一的東西,是你找尋自己身世的唯一線索?!?p> “我是真沒想到這玉佩對你而言是那么重要,我真的是無心的。當(dāng)時只是想和你開個玩笑,看你把這玉佩當(dāng)個寶貝似的,睡覺洗澡都從不取下,就想趁你睡著從你脖子上取下來,捉弄你一下。哪成想你警惕性那么高,我剛抓住這玉佩你就醒了,直接和我動起手來,一不小心把繩子拽斷,玉佩才會摔在地上弄碎的?!?p> 原來是這么回事。
了解到玉佩弄碎的真相,福斯對此并不在意,卻故意開口說道:“那你的意思是我這玉佩碎了,還怪我了?”
管天宇連忙擺手說道:“不是,全怪我。對不起,是我的錯?!?p> 看著管天宇急忙解釋的表情,福斯覺得有些好笑:“行了,都過去了。不提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