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時候?qū)@些東西感興趣了?!?p> 王世堂看到李悼在把玩著架子上的物件,臉上有些奇怪。
“這上面沒什么好玩意兒,我好東西都放在家里,要喜歡的話你過去挑兩件帶回去?!?p> 換做其他人王世堂不可能這么大方,也就李悼才能享受到這種待遇。
倒不是他有多喜歡李悼這個表侄,只是因為這幾年李悼父母的生意越做越大,在臨海市的影響力也變得越來越強(qiáng),而且還在良性發(fā)展壯大中。
這已經(jīng)到了連本身就小有資產(chǎn)的王世堂都想著打好關(guān)系的程度。
不然放在幾年前,王世堂或許會出于客套邀請李悼去他家做客,但隨手送兩件古董這種事則是完全不可能的。
“好啊,不過送就不必了,我更喜歡自己去淘出這些東西的過程?!崩畹繉⑹稚系囊患仙皦胤呕丶茏由?,眼中帶著一絲失望之色。
這上面的十幾個物件,沒有一個能像小方牌一樣提供潛能。
“還沒看出來么?”他回到辦公桌前,坐了下來。
“你這個東西……似乎像是帝摩時代的遺留物。”王世堂不知什么時候搬出了一本厚重的資料書,正比對著書上的內(nèi)容,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帝摩時代?”李悼微微一怔,“就是那個傳說中不存在的時代?”
“沒錯,就是那個不管正史還是野史,都完全沒有任何相關(guān)文字記載的帝摩時代?!蓖跏捞命c了點頭。
李悼驚訝的看著桌上的暗紅小方牌,沒想到它竟然來自于傳說中的帝摩時代。
帝摩時代,一個存在于一千兩百年前,有著各種痕跡遺留,卻詭異的沒有任何文字記載的特殊時代。
這種情況不僅僅存在于東羅星洲,全世界各大洲全都如此,只因為當(dāng)時世界上最強(qiáng)盛的國家是幾乎一統(tǒng)了整個東羅星洲的帝摩皇朝,所以才稱之為帝摩時代。
“帝摩時代是人類史上最為特殊的時代,從發(fā)現(xiàn)的各種遺跡可以看出,在那個時間段,全世界各地的經(jīng)濟(jì)文化都發(fā)展到了最巔峰,整整持續(xù)了兩百年,但不知為什么沒有留下一點相關(guān)的文字記載……”
王世堂一邊翻著厚重的資料書,一邊簡單地解說著帝摩時代的神秘與特殊。
因為沒有任何文字記載,學(xué)校的課本也沒有提帝摩時代半個字,李悼能知道帝摩時代的存在,還是曾經(jīng)在網(wǎng)上看到的只言片語。
所以他對帝摩時代的了解很少,除了知道有個帝摩皇朝外就基本一無所知了。
“我拿不準(zhǔn)這個東西?!?p> 王世堂比對了半天資料,最后還是冒出了這么一句。
“上面的紋路很像是帝摩時代的一種貴族花飾,但我這里資料有限,我要找更專業(yè)的人來鑒別。”
“沒事?!崩畹拷z毫不急,反正上面的潛能點已經(jīng)都被吸光了,“表叔你家里收藏有帝摩時代的遺留物嗎?”
他隱隱有種感覺,潛能點這種東西或許就和那個神秘的帝摩時代有著脫不開的關(guān)系。
如果能接觸到其他帝摩時代的遺留物,說不定就有想不到的收獲。
“沒有,帝摩時代的遺留物并不多,每一件都價值不菲,不是一般人能收藏的?!?p> 王世堂搖了搖頭。
因為帝摩時代的神秘與特殊,使得從帝摩時代流傳下來的遺留物非常受收藏家青睞,另一方面很多學(xué)者也需要通過它們來研究帝摩時代,更是增加了它們的稀缺性。
“不過我認(rèn)識一個朋友,他對帝摩時代非常癡迷,家里收藏了各種帝摩時代的‘遺留物’,其中許多真真假假他自己都不清楚,你要喜歡我可以介紹你認(rèn)識認(rèn)識?!?p> “那就麻煩表叔了?!?p> 李悼眼中一亮,王世堂混跡古董這一行多年,雖然基本上都是坑蒙拐騙,但還是認(rèn)識了不少真正的古董愛好者,這對他搜集潛能是個很大的幫助。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潛能點就是源自于帝摩時代的遺留物。
“走,我們現(xiàn)在就過去找他?!蓖跏捞煤仙虾裰氐馁Y料書放回書架上,起身站了起來。
“現(xiàn)在就去?”李悼看了一眼時間,快到十點了。
“不然等到啥時候,反正現(xiàn)在沒其他事?!?p> 王世堂拿起東西就向外走去,李悼跟在了后面,兩人下樓出門,上了車,油門一踩就沿著道路向著前方?jīng)_去。
路上,李悼也知道了王世堂這會兒去找的那個朋友,就是對帝摩時代研究很深的專業(yè)人士,這會兒過去正好讓那個朋友鑒別一下小方牌的真?zhèn)巍?p> ……
……
王世堂的那個朋友家不算太遠(yuǎn),也不是很近,位于臨海市的郊區(qū),從老城區(qū)開車過去花費了差不多三十分鐘才到達(dá)。
等到達(dá)之后,看到眼前的這片別墅庭院時,李悼算是明白王世堂的這個朋友為什么要住在郊區(qū)了。
也只有郊區(qū)便宜的土地才能修建這么大的別墅院落,放在市內(nèi)是想都不要想的。
市里雖然也有帶庭院的別墅賣,但是價格過于高昂,這個規(guī)模面積的別墅庭院放在市區(qū),價值最起碼翻上四到五倍。
“你今天怎么有空到我這邊來了?!?p> 王世堂的朋友是個戴眼鏡的中年男子,看上去很有書卷氣,名字叫楊吏。
楊吏看著從車上走下的王世堂,說道:“你這家伙從來都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今天來找我有什么事?”
“你這話說的,沒事兒我就不能來看看你嘛?”王世堂隨手帶上車門,給他介紹道:“這是我侄子,帶他過來長長見識?!?p> “楊叔好?!崩畹慷Y貌地叫了他一聲。
楊吏很客氣地回了個招呼,招待兩人進(jìn)了別墅。
別墅里開了中央空調(diào),進(jìn)去就感受到一陣宜人的涼意,和外面的炎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里面的裝修風(fēng)格也和王世堂的古董店差不多,都是那種古色古香的風(fēng)格類型。
墻上掛著名人字畫,玄關(guān)上擺放著精美的瓷器,座下的沙發(fā)也是那種一看就價值不菲的實木材質(zhì),和最常見的現(xiàn)代風(fēng)格完全不同。
兩人在客廳的沙發(fā)坐下后,楊吏給他們各自上了一杯涼茶。
“來,幫我看看這個東西?!蓖跏捞脧目诖锾统鲂》脚疲旁诹瞬鑾咨?,“這是我侄子無意中得到的,我有點看不準(zhǔn),你幫我看看?!?p> 楊吏隨手拿起小方牌,湊在眼前看了起來,誰知才看了一眼,他就猛地瞪大了眼睛。
“這玩意兒是帝摩時代的遺留物啊!”他一口就下了定論。
“你就不要多看幾眼?”王世堂有些愕然,“這才看了多久,我屁股都沒坐熱呢?!?p> “你在古董這行干了十多年,連這點東西都看不出來。”楊吏鄙棄地看了他一眼,指著小方牌道:“你看看這個顏色,里面的紋路,像不像毛細(xì)血管?”
李悼看著暗紅小方牌里面的細(xì)密紋路,發(fā)現(xiàn)還確實挺像毛細(xì)血管。
王世堂也湊過去仔細(xì)看了起來,看著那些宛如血管一樣的紋路,他猛地想到了一些東西。
“難道這東西……”他張大了嘴巴,“是泣血玉??”
“還能看得出來,真是難為你了?!?p> 楊吏沒好氣的說了一句。
王世堂難得的露出尷尬的神色。
“泣血玉是什么東西?”李悼問道,他完全沒聽說過這種玉。
“就是這種里面布滿血絲一樣的紋路的特殊玉種。”
王世堂為他解釋了起來,“這種玉非常少見,因為它是后天加工而成的人工玉,并且只有在帝摩時代才有這樣的技術(shù),帝摩時代結(jié)束后這種技術(shù)就消失了,一直到現(xiàn)在都沒能研究出來?!?p> 所以楊吏在看出這是泣血玉后,才會這么肯定小方牌就是帝摩時代的遺留物。
“還有上面的紋飾風(fēng)格,也是帝摩時代的特有產(chǎn)物?!?p> 楊吏兩眼都在放光,對癡迷帝摩時代的他來說,沒什么比遇到一個真正的遺留物更令他興奮了。
“五萬亞元,把它轉(zhuǎn)讓給我,怎么樣?”他忽然望向李悼,出聲說道。
“你想得美!”沒等李悼出聲,王世堂就一口回拒了,從對方手上把小方牌奪了回來,毫不客氣地說道。
“你收藏室那些不知道真假的遺留物都不止這個價,你五萬亞元就想拿下這個遺留物,想屁吃呢?!?p> “我收藏室那些東西我鑒定不出真?zhèn)危淮硭鼈兙褪羌俚?。”楊吏辯解了起來,“再說這件遺留物雖然是真的,但就這么大的一點,五萬亞元已經(jīng)是很公道的價格了。”
“我在古董這一行干了這么多年,還是頭一次聽說古董價值是通過體積大小來決定的?!?p> 王世堂鄙夷地看著他。
“那你說多少?”楊吏也不尷尬,直接問道。
“五十萬!”
“你怎么不去搶?。俊睏罾魩缀跏呛鹆顺鰜?,“十萬,不能再多了!”
“四十五萬。”
“……”
李悼看著兩人在那邊討價還價,自顧喝著涼茶,也不心急,就好像不是他自己的東西一樣。
小方牌對他來說已經(jīng)沒什么作用,不如出手用來換取其他資源,若沒有表叔,他只憑自己很難將小方牌的利益最大化。
同時他心里也對帝摩時代的遺留物擁有的價值有了更深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