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我就聽聽,你能胡謅些什么出來?”
“這沈家當(dāng)年,在這固城,那可以說是說老二沒人敢說第一,就是你口中的劉家,那也是要排在沈家后面的,所以你說的劉家當(dāng)年要和沈家爭布料鋪子的事,那簡直就是無稽之談,因為以沈家當(dāng)年的實力,劉家壓根就不配與他爭。”
“那既然不是劉家,又是誰與沈家有這樣大的仇,要置他們?nèi)矣谒赖???p> 圍觀有人聽到這個中年男子說不是劉家,便開口問道是誰。
“我說出來,你們可不要被嚇?biāo)溃侨司褪钱?dāng)今的縣主大人!”
“?。?!”
“不可能吧!”
“這人一定是在胡說!”
“將他趕出去!”
聽到中年男子說沈家滅門案的兇手竟然是當(dāng)今縣主,大家第一反應(yīng)都是完全不相信,一時間大家都指責(zé)起他胡說八道,還要把他趕出去。
但奇怪的是,那說書先生聽到中年男子這樣說之后,臉色卻一下子就變得十分的難看起來,他沉默了幾秒,然后開口說道:“哼!我還道你能說出什么秘辛,原來不過是在這信口開河,還敢污蔑當(dāng)今縣主,我看你簡直就是不知好歹,快些離開,不然我可要報官抓你了!”
見大家都是一副不相信的模樣,那中年男子倒也不惱,像是早就料到會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感嘆道:“一群無知之輩!說真相不相信,倒聽這沽名釣譽之輩在這胡說八道!”
說完時候,他就甩了甩袖子,轉(zhuǎn)身就朝著門口走去。
而全程聽著的楊量幾人,見這人離開了,也緊跟著走了出去。
其實垣衡剛才看這說書先生的表情不太對勁,原本是想留在這找個機會試探他一下的,可是轉(zhuǎn)念一想,這說書先生在茶館中有攤位,自己想找到他那不是易如反掌,但是這個中年男子看起來一副不好找的樣子,還是先跟上他,然后再說吧。
于是幾人就跟著那個男子,保持著不長不短的距離,不過那男人看起來一副落魄書生的模樣,但心眼卻不小,好像是察覺出了有人在跟著自己,頻頻的回頭觀察著。
好在垣衡有經(jīng)驗,每一次那男人回頭看的時候,他都能精準(zhǔn)的停下,裝作挑選東西的樣子,而陳祿和楊量因為是小孩子,所以并沒有引起他的注意,于是幾人就這樣跟了他一路,直到他在一個看起來十分破舊的宅子前停了下來。那男人進(jìn)了宅子之后,垣衡又帶著楊量和陳祿在旁邊觀察了一會,見院子中沒有什么動靜,于是他便讓楊量和陳祿在旁邊等著,他自己則找到了旁邊的一棵樹,然后輕輕的一躍,就跳了上去,查看了一下院子里面的情況,沒有發(fā)現(xiàn)別人的蹤跡,于是便又跳了下來,向楊量和陳祿揮了揮手,示意他們跟上來。
于是三人站在了門前,垣衡敲了敲門,里面很快傳來了人說話的聲音,聲音中帶著警惕,問道:“是誰?”
“請問這是王石頭的家嗎?”
“不是,你找錯人了。”
“不可能,這就是王石頭的家,你別想蒙我?!?p> “你在胡說什么!說了不是,快點離開,不然我要報官了!”
“哼!報官,你以為我會怕你報官嗎!我告訴你,今天要是不把你欠的賭債給還清了,你以后別想出這個門!”
“我說你這人是不是有?。≌f了我不是什么王石頭!”
話音剛落,門就被用力的拉開了,那名中年男子一臉怒氣的看著垣衡。
看到垣衡和楊量與陳祿三人,那名中年男子的表情立馬就變了,應(yīng)該是反應(yīng)過來自己被誆騙了,剛想用力關(guān)上門,但還沒等他做出關(guān)門的動作,垣衡便已經(jīng)先他一步,把他往門內(nèi)一推,楊量和陳祿也很有眼色的跟了上去,陳祿還更加有眼色的把門給關(guān)上了。
沒來得及阻攔他們進(jìn)來的中年男子看到他們雖然一副來勢洶洶的樣子,但畢竟只是一個男子和兩個小孩,所以并沒有覺得有什么好害怕的,做出一副惱怒的樣子,說道:“我警告你們,現(xiàn)在立刻從我家中出去,不然我立刻報官告你們私闖民宅,將你們?nèi)テ饋?!?p> 他這話一半是在嚇唬楊量他們,一邊是在來真的。
固城由于民風(fēng)比較保守,民眾都注重恪守禮節(jié),所以對于私闖民宅這種罪行,處罰的還是很重的,嚴(yán)苛的處罰措施催生出固城良好的治安環(huán)境。
但垣衡他們卻不吃他這套,只見垣衡直接抽出了腰間的長劍,在那中年男子的面前晃了兩下,然后威脅道:“這位兄弟你不必驚慌,我們只是想問你一些事情,問完得到我們想要的答案之后自然就會離開,不會為難于你。”
垣衡一邊說,一邊將那長劍抬起來,最后靠到了那中年男子的脖子旁,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
那男子也不是沒有眼色的愣頭青,見眼下自己的性命受到了威脅,頓時失去了剛才那副硬氣的樣子,瞬間就軟了下來,雙膝一軟,撲通一聲就跪倒在了地上。
“好漢爺,我……我說,您想知道什么我都說!求您不要取小人性命!”
見這中間男子突然跪了下來,陳祿與楊量都有些震驚,看他之前的表現(xiàn),也不像是這種貪生怕死的人,怎么拿劍嚇了他一下,就害怕成這副慫樣。
垣衡也沒想到剛才還這么硬氣的人一下子就對著自己跪了下來,拿劍的手都顫抖了一下。
他清了清嗓子,然后將劍收了回來,收到了劍鞘中,然后讓那個中年男人起來說話。
于是幾人進(jìn)到了房間里面,這里的裝飾看起來十分的簡陋,只有一個簡單的床鋪和桌椅,那男子諂媚的笑了笑,然后拉開了椅子示意垣衡坐下。
“好漢爺您有什么想問的就盡管問小人,小人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p> 看到他這副諂媚討好的樣子,楊量心中感覺有些無語,但也沒說什么,只是和陳祿站到了一邊,想著聽聽這個人是怎么說的。
“好,那我就不和你客氣,直接問了,你剛才在茶館中說的,沈家當(dāng)年的滅門慘案是縣主所為,可有證據(j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