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箕郎在蝶屋找了一圈,都沒發(fā)現(xiàn)佐藤琉香的身影。
走到外面,詢問小葵她們,也說沒有見到。
天色已經(jīng)變得昏黃,這讓他有些焦急,正打算開啟呼吸法用忍者聽力探知,穿著病號服的炭治郎迎面走了出來。
“你沒事了嗎?”眼前的炭治郎臉上還掛著血痕,他下意識開口道。
炭治郎笑著點了點頭:“嗯!不過,還是有些放心不下禰豆子。”
禰豆子……他大概知道佐藤琉香在哪了。
“……那個,我想說,我的意思是,我能一起去嗎?”
“嗯!當然!有更多人探望的話,禰豆子也會覺得高興吧!”
少箕郎沒想到,對方居然答應得這么快,就不怕別人覬覦禰豆子的美色嗎。
真是個內(nèi)心跟外表一樣純粹的少年啊。
跟著炭治郎,兩人來到一個房間門口,這位于偏僻角落的盡頭,就算是在蝶屋接受過隱部訓練的少箕郎,也從來不知道這里有一個房間。
門沒鎖,兩人相視一眼,隨后輕輕推開了門縫。
房間不大,沒什么家具,但收拾得很整潔。窄小的窗戶窗簾已經(jīng)拉上,只透進來微弱的光線。
角落靠墻的床上,透過鏤空的床尾欄,能看見兩名少女正互相抱著,呼吸均勻而綿長。
“……睡著了啊?!鄙倩奢p聲說道,同時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
“太好了……”炭治郎也在一旁小聲說道,眼眶里有淚水在打著轉(zhuǎn),“禰豆子……就算沒有我,也不是孤單一人了?!?p> 干嘛說這么悲觀的話,少箕郎拍了拍他肩膀,兩人輕輕將門闔上,退到外面。
“你就不怕佐藤琉香會威脅到禰豆子嗎?在柱的面前審判的時候,你也應該知道她一度被誤認成鬼吧?!?p> 站在門外,少箕郎看著炭治郎說道。
他心思太單純了,下意識就覺得很容易被人騙,是那種放在現(xiàn)代影視劇里,很難活過三集的類型。
“可事實證明不是,不是嗎?”炭治郎明朗地笑著,“而且,我能聞到少箕郎大哥身上的氣味,雖然跟其他人都不太一樣,但可以肯定的是,少箕郎大哥一定是個好人!”
好人……突然被一個比自己小三歲的同性發(fā)卡是個什么體驗?不過……
“你能聞到不同人身上的味道?”
炭治郎點了點頭,解釋道:
“每個人身上的味道都不同,也會隨著情緒改變,開心的,悲傷的,猶豫的,憤怒的,除了人以外,鬼身上也有不同的味道?!?p> 有點厲害……這估計就是主角的外掛之一吧,他摟過炭治郎的肩膀,像誘拐無知少男一樣把他帶到了周圍無人的地方。
炭治郎的臉色一時有些僵硬,他想到那天,對方突然在他面前突然唱起奇怪的歌的事情……
不知道少箕郎大哥要帶我去做什么?
并沒有有多遠,等到兩人停下,少箕郎轉(zhuǎn)過頭來。
“你除了能聞出不同氣味之外,還有哪些比較特殊,覺得跟其他人不太一樣的地方?”
“誒?這個……帶著鬼的劍士?”
少箕郎搖了搖頭。
“我是指你自己身上的特質(zhì)。”
“我自己……身上的……特質(zhì)……”炭治郎念著這句話,突然莫名想起了善逸曾經(jīng)說過,有男性和男性之間的那種……
“誒?。???”
他頓時有點慌亂,臉上還有點紅。
少箕郎皺了皺眉頭。
“這有哪里不對嗎?沒什么不能說的吧,我也想更了解炭治郎一點?!?p> “想更了解……我一點……?”炭治郎愣在原地,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低估了對方的心意。
想更了解我一點,看來確實是有好好考慮過,才決定說出口的吧。
可是……這個這個……
他內(nèi)心不知所措,但還是本能回應道:
“我……我喜歡的食物是香椿芽,喜歡大掃除,加入鬼殺隊的目的是打倒無慘,將禰豆子變回人類……”
“我要問的不是這種事啊,”少箕郎攤了攤手,“要更深入一點的,是你身體里面潛藏的東西。”
身體里面……深入……潛藏……
炭治郎僵在原地,畫風都不一樣了。
“怎么了?”少箕郎看到他糾結(jié)猶豫的樣子,“如果不想說的話,那還是不勉強了?!?p> 他搖了搖頭,轉(zhuǎn)身往病房那邊走去。
就在這時,他被炭治郎喊住了。
“少箕郎大哥!”
“請……請給我一段時間,我還不知道男性之間要如何組建家庭,我……我會嘗試著慢慢適應的!”
組,建,家,庭?
聽到這四個字的少箕郎一頓,回過頭來,臉上寫滿了驚愕。
“你說什么?”
炭治郎支支吾吾地盯著地面,雙手別在背后。
“畢……畢竟跟少箕郎大哥成為夫婦什么的,我還不是能完全接受……”
少箕郎張大嘴巴,整個人都傻掉了。
“夫!婦?。俊?p> “要是……要是少箕郎大哥只想做……男方的話,我……我也會努力適應自己的角色的。”
少箕郎的畫風也垮掉了。
這是怎么回事?我問他身上有什么外掛,為什么變成了求偶告白一樣的對白?。?p> 而且對象還是男孩子,男孩子!
他居然還接受了?。?!
到這里兩年多了,還沒有跟美麗的少女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就這么莫名其妙和同性結(jié)為了夫婦???
我,一過取向正常的穿越者,在異界被當成了變態(tài)怎么辦?
在線等挺急的。
他在原地卡了半天,最后才石化一樣走到炭治郎面前,用盡了畢生的口才向?qū)Ψ浇忉屵@件事情。
半個小時后。
“啊……真是嚇了我一跳,”炭治郎捂著心口說道,“差點就誤會少箕郎大哥了?!?p> 炭治郎也告訴了他這些奇怪的知識都是從哪聽來的。
“善逸那個家伙……”少箕郎一陣頭痛,竟然不知道要從哪里吐槽才好。
“所以少箕郎大哥其實是想問我戰(zhàn)斗能力的事情嗎?”
“對,也怪我沒說清楚吧。”他捂著額頭,幸好是把這件事情解釋清楚了,不然一旦傳出去,直接社會性死亡啊。
炭治郎再次露出明朗的笑容:“這個當然可以說了,我的家里祖祖輩輩都以賣炭為生,父親會跳一種特別的神樂,可以在大雪中跳上一整晚都不會覺得疲憊,我發(fā)現(xiàn)這跟呼吸法很像,在戰(zhàn)斗中使用后也發(fā)現(xiàn),威力要遠比我現(xiàn)在使用的水之呼吸要強。”
“它的名字叫作,‘火之神神樂’?!?p> 少箕郎點了點頭,看來炭治郎跟他一樣,同時掌握著兩種呼吸法啊。
“還有還有,你知道‘空隙之線’嗎?就是在戰(zhàn)斗中有時會出現(xiàn)的,能夠引導人砍向鬼的脖頸的一根透明的線?!?p> 空隙之線?這很像白猴曾經(jīng)讓他跳崖時所說的“如果你看見一根線就學會呼吸法了”,但他似乎并不具備這種能力,反反復復跳下去都沒有收獲。
這可能跟炭治郎能聞到不同的氣味有關(guān)吧。
少箕郎笑了笑,指了指對方的額頭。
“還有你的頭呢?居然能給那個不死川狠狠一擊啊,當時在場的人都驚呆了。”
“哈哈,這個啊……”
兩人說了很多,從各自的特殊能力到加入鬼殺隊之后的歷程,月亮悄悄爬上天空。
在他們背后的不遠處,是仍舊相依在一起,熟睡中兩位被各自守護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