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還是先拜見神獄司的這位金丹期長老:“晚輩李見微,見過長老大人?!?p> 這位長老點了點頭,倒是沒有給太大的臉色。然后李見微又向任陽行禮,二人是見過的,后者點頭沒說話。李見微現(xiàn)在不明所以,目光看向明威,也不給個解釋,便沉默下來,深以為現(xiàn)在沉默就是最好的行動,清虛那邊肯定有動作了。
納蘭明威則是很生氣,雖然沒說話,但是眼神很明顯。然而轉(zhuǎn)念又想,李見微到底是個小孩子,根本不值得計較,也就放下了,只覺得煩惱。心中暗道以后還是離他遠一點,居然這么能闖禍,比自己可厲害多了。
任陽開口了:“張圖道友,難道就這么等著嗎?人呢?”
張圖就是神獄司的這位長老,他說:“任道友稍安勿躁,不是已經(jīng)派人去叫了嗎?人在我們大長老那里,他救的人,不會有事的,放心吧?!?p> “請張道友諒解,人是三神山的人,更是納蘭家的嫡系,其中的關(guān)系不用我多說。人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到時候你們自己去跟納蘭家的人解釋?!?p> “知道,知道?!睆垐D漫不經(jīng)心的點頭。
任陽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黃昏戌時,過了戌時,在下就得請本宮駐中華城的金丹期第一長老來跟你們說話了?!?p> 張圖看了看任陽,眼神怪怪,明白對方和自己一樣,都是上面推出來辦事的,實際上根本不怎么關(guān)心事情的具體進展。自己這邊是大長老和剛來的清虛在說話,對方恐怕也有人等著看好戲。兩人現(xiàn)在都明白了對方的角色,忽然間有點惺惺相惜起來,眼神曖昧。
“任前輩?!奔{蘭明威叫了一句,任陽只說,“稍安勿躁?!?p> 納蘭明威心里急啊,直接問李見微:“你師父呢?”
“他說他來了神獄司啊。”李見微被這么一問心虛的不得了,畢竟人家是因為自己才身陷囹圄的?,F(xiàn)在納蘭明威生氣的樣子,他擔(dān)心極了,擔(dān)心失去這份情誼。
張圖解釋了:“清虛前輩已經(jīng)來了,現(xiàn)在就在我大長老處?!?p> 任陽道:“張道友,清虛和我玲瓏月宮素來不和,我想知道,他來干什么?”
“與你的意圖一致?!?p> 任陽質(zhì)問:“什么叫與我的意圖一致?他是想帶走納蘭凌威嗎?此人是我玲瓏月宮的客人,可輪不到你神州府衙插手?!?p> 李見微急忙說:“大人勿惱,我老師對納蘭凌威道兄并無惡意,是我請他來幫忙調(diào)停的。”
任陽反駁說:“李道友,你這行為可并不明智,清虛道友的性格你很清楚,他是不可能讓我這個玲瓏月宮的人從神獄司帶人離開的?!?p> “這…”
“李見微,你究竟什么意思?想干什么?”這回事明威發(fā)問了。
“我能干什么啊,救人啊。”
張圖反駁:“李見微,你搞清楚形式,現(xiàn)在人已經(jīng)被救下來,不存在什么就不救人的問題?!?p> 李見微正想安靜的稱是,廣場的眾多筑基修士卻忍不住了,那個為首的刺頭黃江,跳出來問:“張長老,這個李見微帶人擅闖神獄司,我們是按規(guī)矩阻攔。還有那個什么納蘭凌威,暗地偷襲鄭刀,導(dǎo)致其重傷,我們擺下大陣抓他,有什么錯?還要在這里聽候發(fā)落?屬下不服!”
他這么一說,立馬又跳出幾個不要命的:“我不服!”
“我也不服!”
“憑什么?”
“就憑他李見微有清虛做靠山,就可以在神獄司胡作非為嗎?”
“難道他玲瓏月宮的人是人,我們就不是人嗎?哦,對了,人家還不是玲瓏月宮的人呢,就是一外地人!”
場面一時間鬧哄哄的,張圖生性軟弱,一時間驚慌,竟然不知道怎么辦了,只會叫嚷:“大家安靜、安靜,不許吵鬧,不許吵鬧!”
“長老,他們玲瓏月宮家大業(yè)大,我們管不了,可是這個李見微,難道不應(yīng)該被抓起來嗎?”
“對,對,把他抓起來!”
“太猖狂了,抓起來!”
“都給我安靜!”張圖發(fā)威怒吼,帶著龐大的神識風(fēng)暴,掃過眾人,他們頓時安靜。抓李見微,人家的老師就在邊上,這不是找死嗎?再說了,人家為了什么而來,大家心知肚明,想殺人滅口,是不可能的。殺了李見微,事情就難了,很可能周言城主會以此為借口徹底撕破神獄司的遮羞布。
稍微晚些時候,神州府衙來了一位金丹初期的長老,手里亮出一張公函,口中道:“奉神州府衙金丹期大長老阿格那史部令,三神山弟子納蘭凌威即刻由神州府衙金丹期長老金木帶往神州府衙,神獄司上下不得以任何借口滯留?!?p> 形勢頓時緊張了,神州府衙什么時候有膽子發(fā)出言辭這么極端的公文了?好像真把自己這個神州府衙金丹期第一長老的名義做實了,清虛可是在神獄司呢。你阿格那史部打得過人家?
“這公文背后有故事?!比?、張二人同時想到。
“張圖道友,納蘭凌威人呢?”前來帶人的金木問。
張圖說:“人在我們大長老那里,清虛長老也在那里?!?p> 金木說:“神州府衙上下,任何人都需要尊重由神州府衙大長老發(fā)出來的正式公文,包括清虛道兄。張道友,還請你馬上帶路,我需要馬上把納蘭凌威帶走,清虛也攔不得?!?p> 張圖正要帶路,一直和和氣氣的任陽忽然非常牛氣:“清虛攔不得,我玲瓏月宮可要攔一欄,我現(xiàn)在就以玲瓏月宮駐中華城外事宮的身份,正式通報神州府衙及神州府衙轄下的中華城神獄司,玲瓏月宮駐中華城外事宮金丹期長老任陽,需要現(xiàn)在馬上的帶走納蘭凌威,神州府衙任何人不得阻攔?!?p> 張、金二人大感不爽,玲瓏月宮可管不到神州府衙,這也欺人太甚。誰知任陽搶在他們之前再次說話:“這項命令,玲瓏月宮駐中華城外事宮負責(zé)解釋,如有不從,我們將向神州府衙方面問詢?!?p> 場面冷場而又嚴(yán)肅,天空中傳來的聲音更是火上澆油:“哦?什么時候中華城內(nèi)的幾只玲瓏月宮的土狗,也敢在本座面前撒尿了?”
是清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