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高檔別墅內,辛德拉狼狽的倒在沙發(fā)上。
剛才腹部挨了一記,現在還陣陣抽痛,同時腦海里浮現出那小鬼摸自己臉頰時擼出的不屑,她便更不打一處來,這也導致她疼的更厲害。
斯~
“我說辛德拉,你不是在玩什么特別的游戲吧?”
臥室里,一個穿著白大褂,面如刀削的男子走出。
他朝前面看去,嘴角微微揚起,不過那種肌肉發(fā)僵的笑容,比起平時的冷漠,反而更加讓人害怕。
“混蛋,你想什么呢?我這是被人揍得?!?p> “嗯?那比爾呢?”
男子皺了皺眉,辛德拉沒好氣的回到。
“被那個叫江夜的給救了,資料有錯,他實力很強,連我找的四名雇傭兵都被秒了。”
“嗯?”
一聽這話,蓋拓神情嚴肅起來。
“咱們現在研究遇到的瓶頸你清楚的,雖然醫(yī)術我勝過比爾一些,但他曾是世紀英雄當私人醫(yī)生,隨著那位大人東征西戰(zhàn),眼界甚高。
有他豐富的閱歷和知識,我們才有可能跨過這道坎,所以……”
“我知道,我這不是正在聯系人嘛?四個不行,那就來十個,二十個,實在不行我再搞點東西,說到底就是個毛頭小子罷了?!?p> 辛德拉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掏出電話,蓋拓卻一把抓住了她。
“不行。華夏不比我們那邊,那些手段在這不好使,甚至會把咱們陷入危險的處境。”
稍微想了一下,蓋拓道。
“算了,我親自去一趟吧。比爾那家伙對醫(yī)學很執(zhí)著,我要贏了他,很大程度能把他吸引過來?!?p> ……
做了那場夢后,江夜也無心再睡,他翻出寒家給的龜波推拿法,開始研究。
內容比較新穎,也有許多江夜從前沒接觸過的知識點,不過憑著他的強悍的基礎,半晚上的時間,倒也搞懂了第一部分內容。
“可惜,這套醫(yī)術局限太多,除非將整套學完,不然在喪失行動能力的時候,也只能治療點皮外傷,撐死疏通一下經絡?!?p> 他自顧的說著,然后把本子收回。
往窗外看去,天際已經出現一道晨曦,手機上還有一條短信。
是寒家發(fā)來的。
他們說,為了照顧自己,特意從濱海大學租了一棟樓,今后他的教學就在那里。
今天就開始上課,時間是上午八點。
洗漱過吃了飯,江夜還特意叫來比爾。
“比爾,今天我正好要去學校給人當老師,之前不是答應要教你中醫(yī)嘛,你也一塊跟著來吧?!?p> “真的,多謝江神醫(yī)。”
比爾心里感動,他聽說華夏的中醫(yī)們對醫(yī)術都把控的恨死,就算拜其為師,也不一定傳授。
而江夜與他認識才多久?
昨晚,更是幫了他大忙。
“江神醫(yī),你放心,我一定遵守當初的諾言,就算學會,也一定不會外泄?!?p> “隨你。”
江夜聳了聳肩,不以為然。
外泄?
前提是你得學得會。
他所掌控的頂級醫(yī)術,都是在內力的基礎上施展的。
比爾已經一大把年紀了,他能領悟的內力的可能性為真的微乎其微。
江夜肯答應他,純粹是覺得他人不錯而已。
八點鐘,江夜準時來到教室。
他也在濱海大學上了兩三個月時間的學了,大學各個教室內置布置都差不多,這間教室也是,充滿熟悉的味道。
不過今天稍有不同,江夜從學生席,換到了講臺。
平時座位上朝氣蓬勃的學生,成了一個個神態(tài)淡漠的老古董。
顯然,對于江夜的到來,他們并不是很友好。
“你就是寒家派出的老師?荒謬,太荒謬了。”
側坐上,還坐著四人,其中一位是寒家家主,寒駒,另外三名老者,則散發(fā)著強悍氣息。
他們是另外幾家的代表,也就是本次教學的其余三名老師。
原本聽說寒家請了個位高手,還可能是某位圣醫(yī)的弟子,他們好奇之余,也前來聽課。
沒想到,就是個毛都沒長齊的屁大小子。
就算他天賦驚人,而且從娘胎里學好了,短短二十年,能掌握多少醫(yī)術?
在場的,光是那些學員,年齡最低的都四十,老的足有七十。
人家花了半輩子刻苦專業(yè),到頭來,還比不上一個年輕人所謂的天賦?
“寒家的,你們若是已墮落到族內無人,就盡快退出華夏頂級醫(yī)學世家行列。
現在搞的,連我們的臉也跟著丟盡了?!?p> 一名帶著老花鏡,滿頭白發(fā)老者起身,訓斥一頓,又對江夜哼了一聲,轉身就打算走。
“哎,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什么都敢做,出格之處令我等驚恐?!?p> 一位老奶奶搖著頭起身,也要離開。
還有一個穿著黑袍,帶著面具的人,他搖搖頭,也緊隨其后。
臺下的學生,更是失望,一個個瞪著寒駒,要他給個說法。
寒駒臉色難看,他猜到事情可能不順利,卻也沒想到還沒開始,這些人就開始弄事。
哪怕他相信江夜的醫(yī)術,可他要沒展現的機會,那別人也不會當回事。
這種事,又哪是嘴皮可以說清楚的。
“都給我坐下!”
危急關頭,一道飽含怒火的聲音傳起,并不是江夜這個“受害者”。
座位的一角,金潘沉著臉起來,一拍桌子,他道。
“你們這些個老東西,都嚷嚷什么呢?你們知道我?guī)熓鍫斒裁瓷矸輪?,給你們這些老家伙上課,完全是在照顧你們。
還一個個的比比歪歪,小心我先揍飛你們?!?p> 有人笑了。
“哈哈,這寒家真有趣。找了個毛頭小子濫竽充數也就算了,靠著那臭小子走后門進來的小屁孩還這么囂張。
怎么,真覺得我們這些人現在成了學生,就任由你寒家欺負了?”
“就是,老夫我作為Z省醫(yī)學協會的代表人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被這么欺負,我一定上報京都總醫(yī)學會,給我一個說法?!?p> “我,B省醫(yī)學協會的。也不咽這口惡氣?!?p> “老朽不才,沒什么名氣,僅有百多名弟子。但為人師尊,也不能任人踐踏,必要一個交代?!?p> 一時間,場內二十多名學生全部抗議。
等全說完一遍,逐漸安靜后,江夜終于開口。
“行了,有任何抱怨,等你們上完我的課,愛怎么做我都不管。但現在……”
“這,這是怎么回事?”
一聲驚呼響起,是率先準備離開的三名老師。
他們每人身上,都多出十枚銀針,受此影響,一個都動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