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姐姐,今晚上有花燈,一起出去走走嗎?”
莫山山臨摹了十數(shù)遍雞湯貼后,終于停下了手中的筆。
正望著天邊暗自感嘆的陸勻回過神來,點了點頭道:“可以,剛好去買幾套衣服?!?p> “你還惦記你的男裝啊,穿裙子不是挺漂亮的嗎?”
莫山山凝神看著陸勻,傷好之后,她蒼白的臉色逐漸紅潤,原本干澀起皮的嘴唇也已潤玉鮮紅,高挺的鼻梁上雙瞳剪水,映射著午后的驕陽。
烏黑的長發(fā)被她用發(fā)帶很是隨意的扎在了身后,高挑的身材配上潔白如雪的長裙,就像一個鄰家大姐姐,讓人心生親切。
莫山山有點想不通,這么漂亮的陸姐姐為什么如此偏愛男裝?
“如果你還想被我撕裂幾條你心愛的長裙,那我無所謂!”
莫山山想起那條被撕爛了的粉色長裙,頓時閉口不言。
……
天色漸晚,吃過晚飯的兩人饒有興致的走在街頭,不同于以往的是,她們身后跟了個名為天貓女的小丫頭。
這小丫頭就是照顧莫山山起居的小師妹了。
在陸姑娘醒來之后,天貓女發(fā)現(xiàn)自己最近竟然失寵了……
在打聽到師姐晚上要和陸勻一起去逛街后,天貓女抱著莫山山的腰不肯撒手,一直鬧到莫山山答應她可以一起同行,她才笑著放開了手。
此時小丫頭跟在兩人身后,正虎視眈眈的盯著陸勻的后腦勺。
就是這個狐貍精,偷偷摸摸的勾搭了師姐!
陸勻自然早已察覺,前因后果也在和莫山山的說笑中了解清楚了,知道原因后她也有些哭笑不得。
實在是生平第一次被人給當成了狐貍精,這種感覺讓她有點新奇。
她們一行人走走停停,莫山山不時指著五彩斑斕的花燈,興奮的駐足觀賞。
直到陸勻買下了其中的一盞蓮花燈,伸手遞給了她,她才有些戀戀不舍的繼續(xù)向前走去。
“狐貍精!”
天貓女憤憤不平的看著陸羽,她也想要!
陸姑娘斜眼看了她一眼,沒有理會。
“哼!”
小丫頭臉頰鼓起,心疼的掏出荷包自己跑去買了一盞。結(jié)果等她跑回來之后,她的師姐不見了……
“啊……!壞人!”
天貓女原地跺了跺腳,嘟起的嘴唇都可以掛油瓶了。
……
另一邊,書癡姑娘和陸姑娘已在河上泛舟而行,一盞盞寫滿了心愿的河燈漂浮在水面,將河水倒映的通紅。
“小丫頭雖然跳脫了一點,但是心地還是很好的。”
莫山山素手持槳,在水面中蕩開一層層的波紋,小船隨著波紋的散開,緩緩向前移動。
“只是不喜歡有人一直盯著我的后腦勺看。”
斜躺在船頭的陸羽看著夜空中的星辰,眼角帶笑的說道。
“哈哈哈哈!”
莫山山聞言笑的花枝亂顫,小船搖搖晃晃,【砰】的一聲翻進了河里。
陸勻在船搖晃之時早有所覺,一個閃身已是在半空之中,她懷里抱著還有些手足無措的莫山山,低聲嘆了一口氣:“你也是個不省心的!”
“哈哈哈哈!”書癡姑娘驚慌過后,在陸姑娘懷里捂著嘴又笑了起來,單純的書癡姑娘笑點著實有點低了。
天空之上群星閃耀,為河面注入了一點一點的星光。
河面之上燭光漂搖,五顏六色的星光與昏黃的燭光交相輝映,將清澈的河水渲染的絢麗多彩,它們各自散發(fā)著屬于自己的光彩。
臉帶笑意的莫山山雙手抱著陸勻的肩頭,縮在她的懷里笑的肆無忌憚。
一直到河岸邊,莫山山才堪堪停止了笑意,她拉著陸勻買了兩盞河燈,非要一起許個愿。
河岸邊賣河燈的老板看著她倆,愣是沒敢收錢。
從半空中飄過來的,那肯定是修行者了,而且是修行者中的強者。
最后還是陸勻丟給了老板一個冷冰冰的眼神,那老板才顫抖著手接過了銀子。
兩人再次來到河邊,莫山山將河燈放進河里,還順手在燈上畫了一道行字符,她閉上雙眼,悄悄許下了愿望。
【希望陸姐姐一輩子平平安安,早日找回自己的記憶?!?p> 陸勻有樣學樣,她將河燈放下,閉著眼睛許下心愿。
【希望莫山山一輩子平平安安,無憂無慮的的生活下去?!?p> 兩人同時對著河水拜了一拜。
“你許了什么愿望?”
陸勻起身,有些好奇的問道。
莫山山搖頭拒絕道:“說出來就不靈了!”
兩人對視了一眼,都沒有再問對方到底許了什么心愿,雖然彼此都有點好奇。
但是,說出來就不靈了??!不說,才是對彼此最好的祝愿。
“走了,去買衣服了?!?p> 陸勻步伐散漫的走在了前頭,陪著莫山山玩了一個多時辰,差點就忘了給自己買幾套衣服。
街上行人漸少,很多店鋪也都陸陸續(xù)續(xù)的打烊了,兩人漫無目的的逛了小半個時辰,才看見了一家還在營業(yè)的布莊。
陸勻到里面挑了幾匹白色的絲綢,特意囑咐老板要做成長袍。
女老板給她量完了身材,笑著點頭答應了。
大河國女尊男卑,但是卻也興男裝。
上一任的大河國君主是一位女王,她曾女扮男裝去往唐國求學,據(jù)說還跟當時的唐王發(fā)生了很多曖昧的故事,從此過后,大河國內(nèi)就興起了男裝。
要不是后來女王誕下的是一位皇子,要不是墨池苑出了一位書圣,在大河國男子地位或許會更加低下。
“還欠你幾條裙子,你也過來挑幾匹布吧?!?p> 陸勻?qū)χ缴秸辛苏惺值馈?p> 早已打量了一圈的莫山山伸手毫不猶豫的拿起了兩匹布,一匹白色,一匹淡粉色,她眼神糾結(jié)的來回打量著。
“都要了!”
陸姑娘大手一揮,很是豪邁的說道。
莫山山聞言開心的笑了起來,沒有女孩子不喜歡新衣服的,她將頭靠在陸勻的肩膀上,張著粉潤的嘴唇悄悄說道:“下次還給你偷酒喝!”
陸姑娘:……這是把她當酒鬼了嗎!
……
……
當兩人回到墨池苑之時,已是午夜時分,兩人從東門進入,卻碰到了紅著眼的天貓女。
小丫頭委屈的看著莫山山,滾燙的淚珠在眼中流淌,隨時都有可能掉落下來。
莫山山回首白了陸勻一眼,拿出了特意在街上買的桂花糕。
她將桂花糕遞給天貓女,伸手擁抱了一下她。
“別哭,師姐沒有不要你?!?p> 天貓女接過桂花糕,氣憤的指著陸勻道:“是不是這個狐貍精強迫的你?”
“噗……!哈哈哈!”
莫山山捂著嘴強忍著笑意,點了點頭。
“我就知道!”
小丫頭了然的點了點頭,昂首挺胸的走了,路過陸姑娘之時還不屑的撇了她一眼。
如果陸勻現(xiàn)在是男的,小丫頭也不至于這么生氣,男人追求女人,可是有很大的性別優(yōu)勢的。
但是陸勻現(xiàn)在是女的,那師姐憑什么區(qū)別對待,她們十年的師姐妹感情,難道還抵不過一個認識了十來天的狐貍精?
天貓女走了,陸勻卻一臉的懵逼,女人的心思呦,真是難為陸姑娘了。
“走了,睡覺了,不然明天我又起不來了?!?p> 莫山山拉起陸勻的手,向著自己的房間跑去。
陸姑娘再次無奈的嘆了口氣,得嘞!這是被書癡姑娘當成專用的抱枕了。
……
……
當陸勻認命般的來到莫山山房間,脫掉了衣物上床休息之時,書癡姑娘卻提來了一個浴桶。
她用雨字符將桶注滿水,又用火字符將水加熱,最后在水面上灑滿了花瓣。
“在外面逛了這么久,洗洗再睡??!”
書癡姑娘拽著陸姑娘的手臂,想把她從床上拉下來。
“我很干凈,不需要洗!”
這是陸姑娘抵死不從的聲音。
“肚兜……”
陸勻:……抓住這個不放了是吧!
你等著,最晚三個月,咱又是一條好漢!
無奈的脫掉里衣,陸姑娘縱身一躍鉆進了浴桶里,濺起了滿地的水花。
被濺了滿身水的書癡姑娘不以為意,脫掉了衣裙也鉆了進去。
“你不嫌擠的嗎?”
陸姑娘心中有火,卻無處發(fā)泄。
“沒事兒,以前我和天貓女也是這樣洗的?”書癡姑娘顯然不覺得這有什么不對。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