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姐,你看,賀氏集團直接宣布您的作品作為賀氏旗下下一季的服裝品牌主打產(chǎn)品?!敝硐沧套痰母嬖V秦安重大好消息。
秦安震驚道:“真的?”
“官微發(fā)布了,不可能有假,而且宣傳視頻已經(jīng)出來了?!?p> “不可能啊,這才過去幾天,難道賀氏集團只是面上說說要我們證明作品的事,實際暗下準備著下一季的產(chǎn)品?”秦安瞪圓了眼睛,脖頸扭過一邊又扭過另一邊,脖頸下卻動彈不得。
助理似是有些猶豫,她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估計是,而且還是由余小姐擔任策劃總監(jiān)!”
秦安笑了起來,“恩禮真是出人意料,沒想到短短的時間內(nèi)竟然把主權(quán)握在了自己手上?!?p> 幸好,當時余恩禮來找她合作時,她一口答應(yīng)了。
賀氏集團。
余恩禮得到了賀景言的指令,開始策劃新項目。
經(jīng)過“暖陽”服裝設(shè)計大賽這事一鬧,大家雖然面上對余恩禮恭敬有加,心里卻暗忖著。
余總監(jiān)仗著是總裁的朋友,鼻孔都朝天上去了。假象的大家閨秀,私底下誰又知道她的生活是什么樣子。
“總監(jiān),這……企劃案可以推遲一個星期?時間太趕,做不出來。”小職員是新聘進來的實習員工,A大研究生畢業(yè),性子軟弱。
“給你兩天的時間,我要看到新的企劃案?!庇喽鞫Y頭都沒有抬一下,白皙纖細的手指快速扣擊著鍵盤,語氣強硬。
眾人透過玻璃,目光聚集在余恩禮的辦公室,看著剛來的小職員在玩命。
“里面在談?wù)撌裁???p> “辦公室是隔音的,誰聽得見!”
“我會一點唇語,好像是在問余總監(jiān)推遲交企劃案,余總監(jiān)是背著的,我看不到,不知道答應(yīng)沒。”
眾人見此,紛紛倒吸了口氣,距離上一個問這個問題的人,已經(jīng)被開除了。
到目前,還沒有公司敢錄用他。
賀氏集團開除的人,哪個公司敢接手?
這怎么可能答應(yīng)!
他們不知道的是,余恩禮被停了一次職,態(tài)度收斂了許多。
縱然她心再高,氣再傲,也要等景言愿意成為她的后盾,否則,現(xiàn)在一切都要格外小心。
是夜。
街道上很是凄涼,城南的老街,街道的樓房也有些陳舊了,稀稀落落的幾個人,身體裹成了粽子。
周圍的店鋪,掛著老式的LED燈,紅的有些刺眼。
霍杳從賀氏大廈離開后,沒有回帝景灣,也沒有回霍宅小別墅,給了一張無密碼的銀行卡司機大姐后,便一人來到了她和顏夕樂經(jīng)常來的烤肉店。
凜冽的寒風撲面刮來,長發(fā)打在了臉上,風過了,長發(fā)離開了臉,又一陣風吹來……
今晚店里冷冷清清,倒不是店里沒有客人,只是晚上的黃金時間一過,店里的客人便少了起來。
老板娘今晚沒在店里,去醫(yī)院照顧的兒子了,老板的兒子也是在A大就讀,大一,比她小兩歲,聽老板說兒子是因為參加社團活動扭傷了腳。
老板忙活了一晚上,剛歇下了,臉上卻沒有疲憊之色,相比幾年前,她猜,大概是生活有了奔頭。
霍杳今晚坐在了店里的最角落,點了一大盤的生肉,跟老板要了個電磁燒烤爐,自己動手。
一壺烈酒,一盤烤肉,也是一件樂事。
突然,云幽幽的電話打了進來。
“喂?!焙寐牭纳ひ舻?。
“霍爺,您的朋友來會所找你,他說他是慕夜辰。”云幽幽握著手機,退后了好幾步,保持和慕夜辰的距離,安全!
自從上次遇到慕少,隔三差五就來會所找霍爺!整天妨礙她工作,她考核期還沒過呢!
慕夜辰上前,絲毫不費半點功夫便從云幽幽手里奪過手機。
“杳妹,我跟你說,我知道了那老男人拿你的心血去換利益,你趕緊跟他離婚。”慕夜辰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道。
網(wǎng)上熱搜都霸占了,全是秦安和“暖陽”的大幅度報道,賀氏股票也跟著長了幾個點。
賀景言那老男人不幫杳妹就算了,還落井下石。
霍杳:“……”
離婚?不可能,別說賀景言這個人她還沒得到,他背后的巨大資產(chǎn)和權(quán)勢也不能便宜了其他女人!
估計她當初第一眼就是看上賀景言的顏和錢!
“再去會所鬧,下次直接讓保鏢扔你出去!”說完,直接撂了電話。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抬起頭,醉眼迷離的打量著店門口兩側(cè)高懸著的橢圓紅燈籠,無奈的笑了笑,她到底還是放不下。
深深呼了口氣,腦袋里那些已經(jīng)模糊了的畫面涌上,一開始她的糾纏不清,后來又借著何錦雅的計劃算計了他,縱使最后她如愿嫁給了他,卻只是漚珠槿艷。
回想起來,好像這一切都是她一步一步算計來的。
呵。
她活該?,F(xiàn)在又有什么理由去怪那男人。
霍杳給自己滿上一杯酒,揮去腦海里那些可笑的畫面,長睫下的黑眸一片清冷凌冽。
她還能怎么辦,這一盤棋她篤定輸?shù)靡凰俊?p> 明知道賀景言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大混蛋,她還是……
驀然,手里的酒杯被人奪了去,霍杳扭頭看,“老板娘?你不是在醫(yī)院嗎?”
即便是快要醉了,依舊口齒清晰。
老板娘一臉恨鐵不成鋼道:“失戀了跑來我這里喝什么悶酒,有種就去把那男人揍得他爹娘都不認識?!?p> 她倒是想??!
她不敢去,而且賀景言的親爹娘早已逝世。
“他幫別人欺負我,他就是個大混蛋!大混蛋!”霍杳委屈巴巴的望著老板娘,喋喋不休的數(shù)落起某人來。
老板娘把酒瓶子扔一邊,無奈道:“好好好,他是大混蛋,既然分了手,以后見了他繞道走就是了?!?p> “你別勸她了,她心里悶著呢,醉了也好,醒來就什么事都忘了。”老板過來拉下老板娘。
老板娘:“……”
“她一來,就喝酒,都喝了快兩個小時了。你趕緊拿完東西去醫(yī)院,這里我看著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