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警察局。
“賀景言,送我去體育中心那里,還有一個小時,比賽就要開始了?!?p> “你剛才去警察局就是為了拿’暖陽’的入場票?”
聽見賀景言的話,霍杳點了點頭。
賀景言闊步朝車子去,直接把霍杳甩開了好幾米。
見到男人上了車,霍杳立即跟了上去,也不明白這男人臉色怎么說變就變。
是因為她來警察局找慕夜辰要“暖陽”設(shè)計比賽的入場票,還是因為她想去當(dāng)特警的事而不開心。
倘若是前者,那這男人是在吃醋,證明他心里還是有她的不是嗎。如果是后者,那是因為特警這個職業(yè)比較危險而關(guān)心她?還是因為怕她丟他的人?
她心里疑惑,迫切需要一個答案。
她想知道。
“賀景言,你為什么要替我拒絕隊長的建議?你向來不會旁人的閑事?!被翳门芰诉^去,微微吸了口氣,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
“你不是旁人,如果你非要一個準(zhǔn)確的答案,就當(dāng)我不想有一個隨時處于危險的妻子,很麻煩,我沒那么多時間去處理你的事情。”賀景言關(guān)上駕駛座的車門,修長分明的手拉過安全帶扣上,啟動車子離開了警局,全程沒有看副駕駛上的人一眼,嗓音冷淡又帶著幾分疏離。
相反,這次霍杳再次聽到賀景言冷言冷語的話,面上很平靜,想明白了自己身上所發(fā)生一切的源頭,都是她自己先去招惹賀景言,她能怪誰。
沉湎悲慟?
她不能!
都怪她自己太蠢了,一上來了下了個猛劑,直接把這男人給拆骨入腹了。
“我是你妻子一天,你就不會不管我,是不是?”
“是。”
“既然你不想讓我加入特警,那我便不加入好了。就像你說的,你需要的只是一個乖巧聽話的妻子?!弊≡谒R景言編織的精美籠子里,她喜歡野獸一般,為了他,她愿意安居一方。
只要,他不推開她……
賀景言沒有作聲,車子停在了一個奢侈品服裝店的店外,賀景言就在她的目光注視下下了車,進了那家男士服裝店。
回來時,手里提了個袋子,直接將袋子扔給了霍杳。
“穿上,莫叔很忙,沒空來看診?!?p> “……”
霍杳打開一看,是一件男士棉襖,賀景言的品味不錯,這款式她超喜歡。
而且特別搭配她今天的造型,短款黑色。
體育中心。
縱然臨近初春天氣還是十分寒冷,體育中心的位置幾乎坐滿了人。
霍杳下意識想拉著賀景言去排隊入場,不著痕跡的又縮回手,凍得有些微紅的手磨蹭了一下衣服。
“賀景言,我們?nèi)ヅ抨犨M去吧。對了,我只有一張入場票,沒有多余的了,你進去應(yīng)該不用入場票吧?”
“不用。一會會有人出來接。跟上?!辟R景言往VIP通道走去。
這也行?
早知道就不麻煩慕夜辰了,浪費她一個人情。
“哥……哥……”一道有些熟悉的身影跑過來,腳步聲有些急切,由遠及近,在安靜的VIP通道十分清楚。
即便她轉(zhuǎn)身去看身后的人,大概也能猜到是誰,聲音有些像何錦雅。
“有什么事?”賀景言停下腳步,看著霍杳身后大叫的人,聲音不帶一絲感情。
“哥,我剛才以為看錯人了,沒想到真的是你,你這是和朋友來看比賽的嗎?我也是和朋友一起來看比賽,不過沒買到票?!焙五\溪淺笑道。
理了理跑得微微凌亂的劉海,推了下鼻子上架著的大黑眼鏡框,膚若凝脂,小臉精致,卻被眼前的一副大黑眼鏡框遮去了原本的容顏。
霍杳掀了掀眼簾,這姑娘她只匆匆見過一面,當(dāng)初何錦雅下藥害賀景言的時候,她攔住何錦雅不讓她碰賀景言,不過何錦雅沒聽她的話,反而賞了一巴掌給她。
最后反倒是便宜了她。
“既然沒有買到票,在這里浪費時間?!辟R景言說道。
“可是……哥,這個比賽對我朋友很重要,你能幫我弄兩張票嗎?我們會給錢的?!焙五\溪神情訕訕,囁嚅的說道。
“不能。”說完,轉(zhuǎn)身離開了。
“我這里有一張,雖然可能不夠,先給你用吧?!被翳冒岩粡埲雸銎苯o了何錦溪,轉(zhuǎn)身跟上賀景言。
何錦溪望了望兩人離開的背影,眸色有些暗淡下去。
“溪溪,找了你半天了,你怎么在這里啊,趕緊走吧。去看看誰還有票賣的,再去買一張?!迸㈩^發(fā)扎成馬尾,一條長裙,加上搭配得當(dāng)?shù)木来汤C長款外套,眼下有一些雀斑。
“粒粒,不用了,剛才我哥的一個朋友給了一張入場票我,我們趕緊進去把,不然錯過時間了。”
“不會是你那個很厲害的哥哥,賀總吧?!?p> 何錦溪拉過粒粒,淺笑著點了點頭。
女孩有些驚訝的看著何錦溪,哂笑著道,“你們竟然在這里遇見,真是緣分。”
“什么鬼,粒粒,你可別亂說,否則你可吃不了兜著走,我哥可是娶了我嫂子的?!?p> “開玩笑嘛,那么當(dāng)真干什么,而且網(wǎng)上不是爆料說,你哥跟你嫂子感情不和,快要離婚了嘛,說明你哥應(yīng)該不會在乎這些話,你不用著急?!?p> “不管我哥跟我嫂子怎么樣,也不能亂說啊。”
“行,那我以后不說了?!?p> ……
來接應(yīng)他們的人是余恩禮。
霍杳想掉頭就離開的心都有了,聽介紹說,余恩禮是“暖陽”設(shè)計比賽的策劃師,比賽由她負責(zé)。
余恩禮即是策劃師又是評委,不得不說,能坐到余恩禮這個位置,說明余恩禮確實是有真本事。
看著余恩禮和賀景言在一邊侃侃而談,她有種揍人的沖動。
“賀總,這位是?”余恩禮看了看霍杳,笑問道。
“霍……”
沒等賀景言說完,霍杳上前一把抓過賀景言的手,“你好,余小姐,我叫霍蕭。”
“你們……”余恩禮視線落到霍杳抓著賀景言的手處,目瞪口呆。
余恩禮神情恍惚了下。
她……一直對付錯人了?她的對手不是霍杳,而是眼前這個俊美無儔的男人。
男人!
那她之前精心策劃的每一步,都走錯了方向,全盤皆輸。
怎么可以,她不允許。
男人又如何,女人又如何,她余恩禮想得到的東西必須得到。
“如你所見?!被翳米旖青咧荒ㄋ菩Ψ切φf道,手用力掐了下賀景言的手心。
他要是敢說一個不字,她霍杳回去立馬把他辦了。
賀景言面上緊繃著,對于霍杳在他手心那點撓癢癢,瞬間如同血液倒流,有股按耐不住的焰火直沖燒遍全身。
“出去?!辟R景言指著休息室的門口,冷冷的說道。
她很聽老公大人的話,說出去就出去。
感覺到手里的那團柔軟,悄然放開,他也抓了回來,“誰叫你離開,我是說她,余總監(jiān),出去?!?p> 余恩禮面容一沉,也不好意思再逗留,看了眼賀景言,壓著怒火離開了休息室。
“嘭——”
休息室的門被關(guān)上,只剩下兩人。
“你……”
不等她疑惑,男子急切的壓了下來。
霍杳目瞪口呆的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心跳如雷,她很少看見賀景言會主動,除了在某種不可描述的事情上之外。
可以說,這是第一次。
男人一點一點,細細品嘗著那兩片芳澤,悸動,再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