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災(zāi)變后時代的悠閑生活

第十八章 木城的夜(3000字)

  此時已經(jīng)下午1點之后,白木算是守擂成功。

  白木和木天逸交鋒,白木并沒有表面那么輕松,也打得特別累。雙腿一軟,有些發(fā)暈。白詩琴跳到臺上,急忙從背后接住白木。白木躺在白詩琴的懷里,就這樣睡著了。

  其他人也比較識趣,相繼散開,沒有打擾白木。

  白詩琴實力較弱,距離王級還很遠。按理來說,白詩琴沒辦法承受戰(zhàn)斗的余波。但她卻一直堅持,耳膜破裂都未離開。或許她的想法很單純,只是想一直陪著他。

  他勢弱,她難過,眼淚在框里打轉(zhuǎn);他勢強,她開心得像個永遠長不大的孩子。

  他哭,她也哭。他笑,她也笑。

  始于顏值,忠于人品。

  或許第一次小女孩兒只是見色起意,饞他俊秀的容顏。

  這幾年相處,小女孩兒早已深陷其中,并甘之如飴。

  …

  半夜,星河閃閃,月光皎潔。

  睡了六個時辰,白木也睡飽了,半夜就醒了過來。

  白木身上的防護服已經(jīng)被脫了,只剩下一身白色的短袖。白木揉著睡眼惺忪的眼,看著坐在床下趴著床沿睡著的小女孩兒,白木突然壞壞一笑,腦袋里蹦出了一個比較壞的主意。想了想,白木又搖了搖頭,還是算了,這樣不好。

  白木現(xiàn)在住的套房早已不是云鴻安排的古典酒樓了,而是木城城主府設(shè)立的專門用來招待外城使者的賓館。白木作為能擊敗木天逸的天驕,木城也給出了足夠的禮遇,這波是VIP+總統(tǒng)特權(quán)。

  白木躡手躡腳地穿好衣服,出了賓館,白木不想吵醒小女孩兒,但一直待在賓館房間里也很無聊。白木想出去走走。

  與玄域不同,木域多丘陵,多高山。

  災(zāi)變時代的開啟標志性事件是一次十級大地震。災(zāi)變年代前期,靈氣爆發(fā),地殼運動劇烈。災(zāi)變前百萬年的地殼構(gòu)造運動在災(zāi)變時代前期僅需數(shù)年,十幾級地震頻發(fā),珠峰坍塌,海平面下降。

  災(zāi)變時代前期結(jié)束,人類幾乎毀滅,百不存一,活下來的大多人在災(zāi)變前就已經(jīng)有所修為?;钕聛淼娜酥饕奂谌齻€地方,這也就形成了,之后的三大聯(lián)邦,北聯(lián)邦、東聯(lián)邦以及西聯(lián)邦。

  文明從廢墟中重建,強者組建了之后的幾大鋼鐵堡壘,弱者則搭建了村落,小鎮(zhèn)。縣級城則是強者與弱者相互妥協(xié)的產(chǎn)物,也可以說成強者將弱者分化成弱者與極弱者。他們拉攏了弱者,徹底放棄了極弱者。

  生命中引入了靈氣,生命的定義發(fā)生變化,基因本身也發(fā)生變化。就比如白木,血液中華夏人的血脈居多,但他確是藍發(fā)金瞳,這不是殺馬特,這是靈氣影響基因的現(xiàn)象。

  到了災(zāi)變時代中期,板塊運動也恢復(fù)正常,地震也很少了。木域高山多,就是災(zāi)變時代前期板塊擠壓得結(jié)果。

  神、仙、元、靈、妖、魔、鬼、怪八族在外虎視眈眈,人族現(xiàn)在的娛樂活動并不多,主要是修煉。夜晚,并沒有昔日災(zāi)變時代前的萬家燈火通明,也沒有那些讓人流連忘返的不夜城。

  木城的夜,鋪了一層黑色紗衣,零星燈火,寂靜安詳。

  與村落小鎮(zhèn)的簡陋公路不同,木城的路是泊油路,走起來也不會磕到腳。

  白木雙手插在上衣的口袋里,漫無目的的走著,走在凌晨的街道上,路兩旁有高樓,也有矮小的多層別墅。木城里有錢有勢的用神魔仙金混合磚瓦建樓,貧窮的也會摻上特殊合金建房。沒有人會用偏地都是的鐵木。

  破舊村落用鐵木搭建住處,城里的老爺又怎么放得下臉面?

  弦月從云朵中溜出,給木城的夜涂抹銀妝。

  一處燈火,燈下有影,燈底黑。

  白木踱步前行,經(jīng)過此處,白木影子與燈下的影子突然一瞬間融在一起,然后瞬間分開。

  白木平時一般都在睡覺,玩耍,吃飯打豆豆,再不濟也是和別人切磋享受勝利的快感。很少一個人走在大街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可能是3號那“古怪”的想法,也可能是在想他殺的第一個人類——那個魔人易長蠓。

  他不是嗜殺之人,沒有辦法,他必須為自己的利益考慮。奪人機緣,必須要斬草除根。他并不屬于那種可以為了其他人而犧牲自己的人。

  古老的典籍訴說著昔日的歷史,昔日,人們將強者保護弱者為光榮,今日,人們將弱者分層,一切與利益掛鉤,強者只保護有未來的弱者。

  以前甘九歌曾對白木說,他想改變這個世界,這個人吃人的世界,他希望公平正義照耀每一個公民、每一個不是公民的聯(lián)邦人的身上。他說他有一個夢想,夢想有一天,人與人能消除不公平,小城居住的公民、大城居住的高等公民、村落小鎮(zhèn)的普通人,他們的孩子能在一個演武堂比武,能學(xué)同一種功法。

  白木反問甘九歌,何謂公平正義?強者拋頭顱灑熱血保護眾生,這對強者來說是否公平,這是否能算的上正義?

  甘九歌給不出答案。

  白木不是圣人,也不會講什么道理。他也很自私,只想保護好一個小家。

  自私,白木輕輕地咀嚼著這個詞匯。白木轉(zhuǎn)念一想,或許正是災(zāi)變前期人族大破滅后,人人都只想保護小家,才形成了如今生命被重新定義,階級差距懸殊的世界。

  人族雖強,以一族鎮(zhèn)壓六界;人命亦輕,無圣無德無美無勞。

  弱者在世間朝不保夕,強者只顧自己肆意。

  世界有錯嗎?或許有,也或許沒有。

  他是壓倒駱駝駱駝的一根稻草嗎?或許是,也或許不是。

  大災(zāi)變前期,破滅不止有人族的生命,還有美德、傳統(tǒng)、精神。人族或許早已滅亡。失去其核的人族還是人族嗎,一個自私功利的民族還算的是民族?

  很多人或許根本不在意“人族”這個稱謂了,有高層還提議過,我們應(yīng)該只是人族后裔,如今我們威壓六族,我們應(yīng)該改名為帝族。

  每年都在提,贊同的人也越來越多,或許有一天,“人”真變成了“帝”。

  仁、義、禮早就隨著大災(zāi)變,隨著地殼震動,隨著人族的滅亡,被深深地埋在了大地深處。

  存世的武士禮早已虛有其表。

  白木裹了裹外套,木城的夜有些涼。

  一只漆黑的小手,從白木影子里鉆出,從背后襲殺白木,一抓,似黑虎掏心,虛空撕裂。是當時的燈下鬼,一直藏在燈下,等待路過天才,要絕殺天驕。

  王級刺客!!

  “嘀嗒!”

  遠處一陣音波傳來,空間掀起漣漪,時空像是在扭曲。

  有鐘表在轉(zhuǎn)動。

  白木與那刺客被定住,無法動彈,思維依舊活躍。

  白木對時間像是失去了感知,像是過去了一瞬間,又像是過去了數(shù)年,像是被放逐到時間間隙。

  有老人從陰影中走出,身后騰空著一件巨大的掛鐘,秒針轉(zhuǎn)動,滴答作響。這是皇道法器,時間領(lǐng)域的皇者昔日所用的兵器——時之鐘。

  老人佝僂著身子,眼底突然,精光暴漲,火光涌動,虛空被點燃、陰影被燃燒。王級刺客直接化為灰燼,像是本不存于世上,直接從歷史長河中被抹除。

  “滴答!”

  時之鐘分針轉(zhuǎn)動,一陣與之前相反方向的漣漪被掀起,時空像是被修復(fù)。

  白木恢復(fù)了對身體的控制了,直接跪倒在地,不停地干嘔。被放逐于空間之外的滋味很不好受,就像被關(guān)進一個黑屋子里關(guān)進去了一年。

  過了一會,白木總算好受了一點。側(cè)頭望去,掌握時之鐘的老者早已不見蹤影。

  白木坐在泊油路上,那個老者他聽說過,他的名聲很大,是圣級中的強者,也是時之鐘這一代的執(zhí)掌者,是昔日時間皇者的嫡系后代,時間皇者的重孫。死在這位老人手里的圣級強者恐怕有一手之數(shù)。

  要知道人族強者多,聯(lián)邦的政策一直是“己方王級處理對方武者級別,己方圣級處理對方王級強者,己方偽皇級用人數(shù)壓制對方偽皇”,這是聯(lián)邦橫壓八族的法寶。

  白木早就聽說九大鋼鐵堡壘的保衛(wèi)隊實力相當強勁,但沒想到強勁到這個地步。平時白木晚上很少出來,與保衛(wèi)隊接觸得不多,沒想到木城竟然有圣級強者夜巡,不愧是北聯(lián)邦可以排進前三的城池。

  強者和弱者無限分化,資源無限集中于強者。弱者生活在城外,一覺睡下,永遠不知道第二天能不能醒來。強者聚集在城內(nèi),固若金湯。

  白木揉了揉自己的腦袋,不要想太多了。拿出小本本,要記那個老頭一筆,被放逐到時間間隙的感覺太不好受了。白木又想了想,還是算了,等他成就圣級,那個老頭估計都已經(jīng)不在了。何必跟一個快要入土的老年人計較呢?

  天已經(jīng)蒙蒙亮了,白木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該回去了,估計詩琴馬上要醒來了。若是被發(fā)現(xiàn)半夜跑出去,白木可就百口難辯了。

  PS:這章算是一個過渡章節(jié),與新寫的第一章相呼應(yīng)。我一直在想,在玄幻世界,個人偉力可以決定世界未來走向時,強者還會不會保護(沒有什么前途的)弱者?這個也是暗線(甘九歌逆著時代行走)的核心思想。

  這本書是兩線并軌,用暗線控制進度條,用主線豐富內(nèi)容。

圓滾滾的松鼠

本來想寫靈氣爆發(fā)初期,地球的板塊面積變大的,但是,我本身就對一些數(shù)據(jù)不太敏感,免得越寫越亂,就只寫板塊運動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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