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蘇蘇,初夏拂拂。
良人辰吉,皆歡余喜。
傾唱傾心,鋪錦添花。
-世代務農
自從父親林浮生走后,天津的游行浪潮一次勝過一次,戰(zhàn)爭也隨之發(fā)生,社會動蕩不安。
夜晚的星光撒耀在看星人的眼睛里,林亦孑坐在閣樓頂上,美麗的星空盡收眼底,她想,母親與父親恐及也像她看他們一樣在看自己吧!
江躍安輕聲慢步走到林亦孑身后,林亦孑并沒有察覺,江躍安就這樣默默的站著,一語不發(fā)的陪著她。
林亦孑轉過身,目光正好對著江躍安。
月色羞澀的在空中,靜默一分鐘后。
江躍安從身后拿出一束玫瑰,在月色的撫慰下,那血紅的玫瑰花像被血清洗過一樣。
江躍安抱著玫瑰,看著林亦孑眼神,真摯的說:“亦孑,可不可以嫁給我?”因為說得有點著急,江躍安顯得語無倫次。
林亦孑聽著江躍安口中別扭的求婚,不禁被惹得一笑。
江躍安繼續(xù)一字一句的說:“亦孑,也許我再平凡不過,但是我想這一輩子都仍夠在你身邊,為你付出我的所有。我不知道怎么表達,遇到你,我就覺得我的世界充滿了光亮,我想一直為你發(fā)光下去,愿意嫁給我嗎?”
月光羞澀撒在林亦孑臉上,一滴滴淚珠淌流著痕跡,林亦孑接過花:“我愿意?!?p> 天津的戰(zhàn)爭愈來愈烈,江躍安打算在天津和林亦孑結婚之后,兩人隨去南方,剛好江躍安去廣州軍校學習。
下午時分,江躍安時隔半年重新踏入江家。
江家還是一如既往的氣派,主要原因是江寧海的煙草生意并沒有受到動蕩的影響,反而在這一時期,煙草一漲再漲,使江家名聲大增。
江躍安拿著請?zhí)呷虢?,發(fā)現(xiàn)江躍宇正在研究著古玩。
腳步聲臨近,江躍宇以為是管家,說道:“老劉,你不知道我正在看古玩嗎?誰讓你進來的?”
江躍安聽后,心里一絲絲的想笑,他這個同父異母的哥哥可謂是嗜古玩如命。他冷冷的說道:“是我回來了,哥。”
江躍宇從未想到弟弟會再踏進這里,激動的走近江躍安,對他說道:“躍安,聽說你去南方參軍了,那邊如何呀,現(xiàn)在天津大變,你也要小心啊……”
還沒等江躍安回一句話,江躍宇已經迫不及待的連問數(shù)個問題。
江躍安隨后拿出請?zhí)?,放在旁邊的桌子上,冷冷的說道:“我要結婚了,你要有時間的話,可以和你媽媽一起來?!?p> 江躍安很詫異自己居然會邀請了秦月,那個把他逐出江家的人。然而,自從林浮生死后,江躍安的性格大變,一夜之間使他成熟了幾分,讓他做事有了大人少有的沉穩(wěn)。
“沒什么事的話,我先走了,哦,記得幫我告訴爸爸?!苯S安隨后丟下一句話,出門而去。
這時,秦月聞聽外面的說話聲,出門看見了請?zhí)瑢S宇說道:“你以后小心一點,人家結婚后指不定還會進江家?!?p> 秦月隨后指著江躍宇的頭說道:“你呀,外面野玩久了就趕緊回來吧,一天天非得研究這些破爛東西?!?p> 秦月將桌子上的一件古玩摔碎在地上。
江躍宇壓制住怒氣,摔門而出。
大暑中旬,兩人擇日備結婚。
七月二十五日,天空萬里無云,雖然林亦孑的父母已逝,但是結婚這等大事還得遵循傳統(tǒng)。
一早,哥哥江躍宇便陪江躍安去置辦宴席。父親江寧海也隨后進來,只對江躍安說道:“沒事,一切有我給你張羅?!?p> 中午快到時,也正是良辰事,江躍安便隨車隊朝著林府出發(fā)。
江躍安原本以為婚禮會默默的舉行下去,可他沒想到的是,整個街頭上,人山人海,好像他們都在為他祝福似的。
進入林府后,江躍安看到驚艷眾人的林亦孑,他激動跑過去抱著林亦孑:“老婆,讓你久等了?!?p> 在宴席上,江躍安和林亦孑做完一些禮儀后,已是快夜黑。
江寧海掏出一張紙遞給江躍安,那是結婚證詞,里面的文字像跳躍的歡喜一樣。
待到人群漸漸散去后,江躍安回到了內房,林亦孑披蓋著婚頭做在床頭,靜靜等待著。
江躍安緩緩揭過紗頭,吻了吻林亦孑額頭,深情的對她說著那些藏在心里的話。
或許是一枕眠,又或許是一整夜,又或許是月復一月,又或許是年復一年。
而結婚證詞上銘刻著彼此心中的千言萬語:兩姓聯(lián)姻,一堂締約,良緣永結,匹配同稱??创巳仗一ㄗ谱?,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綿綿,爾昌爾熾。謹以白頭之約,書向鴻箋,好將紅葉之盟,載明鴛譜。此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