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演員配齊
“你是誰!?”
王捕頭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這時候敢來大牢劫囚的人,不用多想,肯定是一個高手。
王捕頭的手忍不住微微顫抖,全身更是起了雞皮疙瘩,畢竟自己只是一個明勁巔峰的小嘍啰。
等到那人轉過身來,王捕頭忍不住全身一松,可惜情緒起伏太大,整個人一下子癱坐在地上。
“是先生啊,你可把我嚇死了?!?p> 其他衙役也沒好到哪去,全部坐在地上大口喘氣,差點還以為自己命要沒了,想不到是虛驚一場。
至于懷疑梁凡是白蓮教教徒?別開玩笑了,這么長時間梁先生都幫了縣衙多少忙,更重要的是當日孫乾他們拜訪梁凡的表現(xiàn),這無一不說明梁先生是自己人。
你說梁先生是白蓮教余孽?自己還有命活到現(xiàn)在嗎?早就被那只白虎活生生吞了自己,所以懷疑梁先生這是什么狗屁邏輯?
“先生,你怎么過來了?現(xiàn)在外面可亂了,你應該待在家里?!?p> 王捕頭恢復了一下心情,便走到梁凡身邊,擔心地看了一眼梁凡。
不是王捕頭不相信梁凡的實力,只是這時候出現(xiàn)在大牢,終究是一件麻煩事。
“沒什么,就是看戲發(fā)現(xiàn)有配角沒上場,所以來看看。不對,有可能配角也會上位成為主角呢。”
“什么?看戲?”
王捕頭聽到這話已經(jīng)有些摸不到頭腦,梁先生說話總是云里霧里的,讓人聽不明白,不過現(xiàn)在不管了,下次有空再跟梁先生問個明白吧。
君別離這時候才開口,“先生上午就來過一次,怎么這時候又來看君某了?”
“上午先生來看過你?”
王捕頭聽到君別離這話更暈了,就聽到梁凡此時開口:“你不是恨自己不能洗刷自己的清白嗎?我現(xiàn)在可以給你一個機會證明自己,不過等下沒有我的命令,你不能擅自有任何行動,你答應嗎?”
君別離聞言眼睛一亮,連忙點頭答應,“先生愿意助我洗清冤屈,別離自當感激不盡?!?p> 梁凡見君別離已經(jīng)同意,便轉頭看向王捕頭,“剛好王捕頭你也在,那你就幫忙把君別離的鎖銬打開吧?”
王捕頭一臉為難,這可是鎮(zhèn)撫軍的重犯,自己怎么敢私自放他離開,再說君別離身上鎖銬的鑰匙也不在自己身上。
“先生,鑰匙都在鎮(zhèn)撫軍手里。我也無能為力啊?!?p> “那算了,終究還是要我親自動手。”
梁凡無奈的嘆口氣,自己果然沒有牌面,做什么都得自己親自出手。
只見梁凡手上輕輕一捏,牢房的門就開了。
走到君別離身邊,又是輕輕一捏,再輕輕一捏,再輕輕一拔,好家伙,鎮(zhèn)撫軍號稱鎮(zhèn)壓宗師高手的寒鐵刑具就這么廢了。
君別離忍不住臉色一白,畢竟這么多天的封禁,他的身體已經(jīng)有了損耗,但他還是身體氣勁一吐,運氣把琵琶骨處的傷口血止住。
“多謝先生?!?p> 說完君別離就要走出大牢。
“等一下?!?p> 看著殘血狀態(tài)的君別離,想到讓他這樣子加入大戲當中,肯定會因為他殘缺的狀態(tài)表演,讓整場戲的質量大打折扣,這可不符合自己看戲的初衷。
“來,張開嘴。”
君別離雖然不懂梁凡的意思。卻也老老實實地張開了嘴,等他看到梁凡拿出了月光杯,眼睛忍不住一亮。
自己是怎么突破化勁宗師境界的,他自己可是一清二楚,就是這么一杯果兒酒而已。
現(xiàn)在自己身受重傷,再喝下這么一杯果兒酒,恐怕立刻就能回復自己的實力,重返巔峰。
梁凡也不管君別離此刻的心理活動,直接倒了一杯果兒酒到君別離的嘴中,然后把月光杯收好。
“坐下運功,咱們抓緊時間,不然錯過了好戲,你小子就等著我揍你吧?!?p> 君別離已經(jīng)聽不到梁凡的聲音了,他體內此刻真氣活躍,忍不住當場盤坐全身心運轉功法恢復傷勢。
王捕頭帶著衙役看著梁凡剛才的表演,整個人都已經(jīng)看呆了,梁先生果然是高人,這寒鐵刑具就這么碎了?
可怕!
可怕至極!
真大腿?。?p> 至于月光杯他們反而沒在意,畢竟在梁先生那里那么久,早就看了無數(shù)回月光杯,只是沒想到梁先生會隨身攜帶而已。
“王捕頭,你先回去吧,沒事別出來走動?!?p> 王捕頭想了想,自己的確也幫不上忙,“好。”
想了想,梁凡又開口說道:“記得告訴殷知縣,讓他不用擔心君別離逃脫,他在我手里,逃不了的。”
“是,先生。”
把王捕頭他們打發(fā)走了以后,梁凡看了一眼君別離,五分鐘叻,這家伙還沒恢復好傷勢,一看就是虛,一杯果兒酒這么久都沒搞定,這個男人不行??!
不過梁凡一直牢牢感知著城南處的爭斗,知道那里一時半會兒也不會有結果,所以心里也并沒有過于著急。
君別離這個配角,還得讓他有時間恢復傷勢,這樣看戲才算完整,還有白蓮教后面應該還有別的手段,不然就現(xiàn)在白蓮教不利的形勢,他們的幕后大boss還不出現(xiàn),實在太不合情理了。
就在梁凡胡思亂想的時候,君別離終于收功醒了過來,睜開眼第一時間就向梁凡行禮。
“行了行了,不要耽誤時間了。快點跟我走?!?p> 君別離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梁凡一下子抓住脖子,瞬間出了大牢,然后騰空一躍,飛了起來。
“飛……飛了起來?”
梁先生是大宗師!?
君別離心中已經(jīng)徹底成了漿糊,他知道梁先生是高人,但卻從沒想過他是大宗師。
畢竟天下三位大宗師已經(jīng)是這五百年來唯一有記錄的三個陸地神仙人物,他從來沒想過還有其他人是大宗師。
他本以為梁凡只是宗師大圓滿,半步大宗師,所以才有能力幫助自己突破宗師境界,但誰想得到,這竟然是一個陸地神仙!??!
不提君別離心中震撼,城南此刻已經(jīng)徹底化分成了三個戰(zhàn)場。
城南外圍宋本賢與茗姑,鎮(zhèn)撫軍和白蓮教教徒,這里就形成了一個難解難分的戰(zhàn)場,一時半會這里戰(zhàn)斗結束不了。
而城南包圍圈入口,孫乾坐鎮(zhèn),何川指揮,鎮(zhèn)撫軍士兵和六七千白蓮教教徒廝殺在一塊,廝殺聲不斷,也不斷有人死去。
還有屋頂黑暗處白蓮教弓箭手和鎮(zhèn)撫軍軍弩手的狙擊對決,孫乾要是出手,以他宗師的感知,白蓮教的弓箭手應該逃不了,但是他要坐鎮(zhèn)中軍以防萬一,根本就不敢出手,怕中了調虎離山之計。
怡春樓內,龐廷文更是不敢有絲毫疏忽,小心翼翼地盯著怡春樓內的嫌犯,生怕遭了暗算。
要是沒有什么變數(shù),這里的爭斗還有相當長的時間持續(xù),只看變數(shù)和轉機會出現(xiàn)在雙方誰手上。
梁凡此刻已經(jīng)帶著君別離到了茶館樓上,看著三面焦灼的戰(zhàn)斗,滿意地點了點頭,不錯,還算沒有錯過,比分還是零比零。
就跟當年自己足球賽一樣,晚了一個小時入場看球賽,發(fā)現(xiàn)比分還是零比零,那就相當于沒有遲到!
“先生,這是發(fā)生了什么?”
君別離雖然是宗師,但在大牢內完全被禁錮,現(xiàn)在恢復實力到了戰(zhàn)場,但他也最多感應兩里范圍內的戰(zhàn)斗,根本就無法知道全部真相。
“這事情啊,說來話長,來,先喝口茶,聽我慢慢講?!?p> 等到梁凡把事情經(jīng)過講完,君別離已經(jīng)紅了雙眼,恨不得立刻加入戰(zhàn)斗。
“行了,別沖動,還沒到你出場的時候,我把你救出來,可不是讓你把盤子砸了,把整場戲毀了?!?p> “先生,現(xiàn)在底下無數(shù)傷亡,先生就只是看戲嗎?”
看到君別離竟敢質問自己,梁凡忍不住心中說一句好膽,不過現(xiàn)在自己心情好,也不在意這些細枝末節(jié)了。
“不要太激動,我知道你現(xiàn)在急著想把事情解決,不然你不會這么在意鎮(zhèn)撫軍和白蓮教的廝殺。
你是江湖人,你有原則但也不是愛心泛濫,所以不用這么激動,你等著看戲就好。
再說鎮(zhèn)撫軍是軍人,軍人鎮(zhèn)殺叛逆,傷亡在所難免,我就算幫他們一次,下次怎么辦,他們終究要經(jīng)過戰(zhàn)爭的洗禮,不然孫乾坐鎮(zhèn)中軍不出手干嘛?
因為他也知道當兵的,就要做好戰(zhàn)死沙場的準備,每個人有每個人的職責,把自己位置上的事做好就行?!?p> “對不起,先生,剛才是我太沖動了,不該質問你的?!?p> “沒事,我也不在意,我不是什么好人,跟我無關的事,我就是看戲,所以不要以為我是什么爛好人。
我把你救出來,也是為了這場戲圓滿,所以不用太感謝我,真的沒必要。”
“也許這只是先生你無意之舉,但救命之恩終究是救命之恩,別離心中怎么想也是別離的事,先生也不用掛懷。”
看著一臉固執(zhí)的君別離,梁凡也就只能一笑,算了,隨他去吧,每個人都有自己執(zhí)拗的一面,不過,這才是活生生的人啊。
“行吧,隨你怎么想了,反正沒我的命令你不要出去,跟老老實實著我看戲?!?p> “是,先生?!?p> ……
怡春樓內。
池蘇念瑟瑟發(fā)抖地抱著身子,躲在一旁,每一次龐廷文眼神掃過,她都極力裝著害怕蜷縮在墻角。
“也不知道茗姑有沒有和教徒接頭成功,此刻外面的廝殺聲應該是教徒大部分都來到了這邊,也不知道他們能撐多久。”
池蘇念從沒想過靠著白蓮教教徒能夠把鎮(zhèn)撫軍一網(wǎng)打盡,這是不可能的事。
反而隨著時間的推移,白蓮教教徒劣勢會越來越大,不過能拖延多長時間就拖延多長時間。
只希望茗姑已經(jīng)把自己的第二方案傳遞出去了,不然以現(xiàn)在的形勢,遲早會被鎮(zhèn)撫軍完全鎮(zhèn)壓。
自己不能著急,需要慢慢等待機會,現(xiàn)在冒頭,她可以肯定,龐廷文第一時間就會把她擒拿。
……
宋本賢現(xiàn)在已經(jīng)漸漸掌握了場中形勢,茗姑也越來越感覺自己被宋本賢壓制的快喘不過氣來。
果然不成宗師終究是不成氣候,就算是半步宗師,那也還只是暗勁境界。
就算有白蓮教教徒在旁協(xié)助,自己還是不可能在宋本賢手下逃出生天,看來自己是不可能安然活著出去了,那自己接下來就不能心存僥幸了。
圣女,我一定會完成你交代的任務的!
老雞吃蘑菇
感謝簡單的留白又500萬巨賞,小撲街真的要以身相許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