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9 關(guān)系曝光
她眼睛微閉,一雙長長的睫毛覆蓋其上,白里透粉的面龐上似乎還能看到一些細小的絨毛,好像是有些呼吸不暢,南星那紅潤的嘴唇,有些微張著。
“撲通撲通”薛路繁此刻能清楚地聽見自己的心跳聲,望著那帶著有些嬌憨的小臉,薛路繁伸手將幾縷發(fā)絲從她的臉上撥開,一動不動地凝望著南星。
丹霞一般的唇,好像兩片帶著露水的花瓣,是那么的誘人,仿佛在召喚著將她采摘。
薛路繁有些想要再湊近一些,又覺得自己這么做不太妥當,一時間竟僵在了那里,這是他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
像是下定了決心似的,薛路繁剛想再湊近一些,就聽到南星嘴里說了一句:“商陸,你又壓我被子,重死了。”
這一聲猶如一道直穿心房的閃電,將薛路繁直接“電”到了床邊。接著他轉(zhuǎn)身就去了洗手池,掬了幾捧水洗了洗臉。
冰涼的水流打在薛路繁的手上和臉上,讓他恢復(fù)了理智,然后就開始為剛才的行為深深地自責起來。
……
由于薛路繁平時是自己一個人住,就沒有準備第二個臥室,這一晚他在客廳的沙發(fā)上湊合了一宿。
“叮鈴鈴……叮鈴鈴……”一陣急催地手機鈴聲響起。
這鈴聲聽著陌生的很,薛路繁瞇著眼睛看了看一旁的座鐘,時針正指在羅馬數(shù)字10上,分針與時針略微有些重疊。而聲音是從南星的手包里傳來的。
翻出手機,界面上顯示的“母親”兩個字,讓薛路繁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
南星原本以為林美溪還要過幾天才能回家,不成想就這么湊巧,今天一早批閱卷子的工作就已經(jīng)完成了。
回到家的林美溪以為南星出門了,但去了她房間才發(fā)現(xiàn),南星最喜歡穿的外套和平時上班用的通勤包還仍在床尾凳上,而換下來的衣服和褲子也都丟在一邊。
這下林美溪覺得有些不對了,一個電話就撥到了南星的手機上。
“星星,昨晚上怎么沒在家?是不是去小可家了?”電話接通后,林美溪還沒等這邊應(yīng)聲就說了起來。
薛路繁有些尷尬的說道:“咳……,您好,南星在我這里……”
一聽手機那頭傳來的居然是個男人的聲音,林美溪的腦海里一下子冒出了許多詞,什么“綁架”“勒索”“撕票”,一下子她就慌了神。
“你你你……你把星星怎么了?你可千萬……千萬別傷害她,我們可以給錢……多少錢都給……”
薛路繁忙說:“阿姨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不要錢?!?p> “啊?不要錢……不可能的……綁匪怎么可能會不要錢呢?你……你放心……我們絕對不報警,你可千萬不要撕票?!?p> 南峰進門就聽到自己老婆在大喊“不要撕票”也嚇了一跳。
在南峰接過電話后,薛路繁終于找到機會能把話說清楚了。他只說是昨晚南星來參加酒會,可能她是身體不適所以喝了一杯就醉了,因為南星說了家里沒人,他擔心送南星回家后沒人照顧,就把她帶回自己家了。
報了自己家的地址,薛路繁就等著南星的父母來接人了。
林美溪聽到女兒在一個陌生男人家里,二話不說拉著南峰就出了門。雖然林美溪從電話里得知,這個男人是她女兒的老板,但小說里寫的有錢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自家女兒出落的亭亭玉立,換了哪個父母能不擔心啊。
周末的上午,人們可能都在睡懶覺,南峰開著車一路暢通無阻地就來到了薛路繁所住的小區(qū)。
敲開了薛路繁家的門,林美溪直接問道:“我家星星呢?”
穿過客廳,三個人就來到了臥室,林美溪示意南峰和薛路繁留在門外,自己進門后掀開了蓋在南星身上的被子,往里一看她松了口氣,南星的小禮服裙還在身上,裙擺雖然有些褶皺,但看樣子這個薛路繁沒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看到南星睡的還很沉,林美溪退出了臥室,薛路繁帶著二老坐到了沙發(fā)上。出于禮貌,他詢問二老喝點什么,就見林美溪一擺手。
“不必了,我和她爸爸不渴?!绷置老俗谏嘲l(fā)上,語氣里帶著些許審問的意味?!罢f說吧,怎么回事?”
“不瞞您說,事情就是我電話里說的那樣?!毖β贩鳖D了頓,“不過,我和南星是男女朋友?!?p> 林美溪和南峰都有些驚訝,她眉頭微微一皺,“什么時候的事?我都沒聽星星說起過?!?p> “也有好一陣子了,原本想過段時間就上門拜訪二老的……”
“昨天晚上沒發(fā)生什么吧?”林美溪問出了她最想知道的事情。
“沒有,沒有,我尊重南星的想法,不會趁人之危的?!毖β贩钡恼Z氣稍微有些弱了一些,不過林美溪和南峰都沒發(fā)覺。
南星的父母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
南峰:“這點你倒是做的不錯。找個時間來家里吃頓飯吧。”
“好的。”
林美溪聽到老公和薛路繁的對話,有些不滿意地扯了扯南峰的袖子。
薛路繁看倆人似乎有什么話要說,自己可能有些礙眼,便起身說要去洗手間,讓二老自便。
“老公,你怎么回事啊,他說是男女朋友就是了?怎么也要先問問星星啊?!?p> “我看他不像是會撒謊的樣子。而且品性、樣貌都不錯,也算配得上咱家星星了。”在南峰眼里,恐怕沒有比南星更優(yōu)秀的女生了。
“沒有趁人之危就是品性不錯了?萬一他……他……,你懂的?!庇行┰捔置老趺炊颊f不出口。
南峰笑著拍了拍林美溪的手背,“你啊,沒什么吧你擔心人家有問題,要是真有什么,我看你怕是要把這房子掀了?!?p> “在你眼里我就是個母老虎嗎?”
“怎么會呢,在我眼里你一直是小淑女、小公主。”
薛路繁聽著南星父母這通肉麻的言辭,沒好意思從廁所直接出來,而是先清了清嗓子,待外面說話聲收斂了,他才打開門回到了客廳。
……
南星感覺這一覺睡得全身酸疼,而且似乎還做夢了,夢到了她和商陸的小時候。
那會倆人都是半大的孩子,平時也沒什么掙錢機會,偶爾能尋到一些稍微有些價值的物件,也被拿來換了營養(yǎng)膏,連被子都只有薄薄地一床。
3700年的藍星,冬季既漫長又寒冷。倆人白天在廢料堆里尋找有用的物件,晚上就只能蜷縮在薄薄地被子下互相取暖。
后來,有位探險隊的大叔看她和商陸可憐,便收留了她們。那是南星第一次蓋上厚棉被,雖然因為棉花結(jié)塊,使整個被子非常重,但那晚她和商陸都暖暖地睡了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