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牢。
韓詩話站在牢外,看著牢里的蕭貝。
此刻的蕭貝狼狽不堪,頭發(fā)散亂,因為汗水與淚水的緣故粘到皮膚上,臉上也粘了不少灰,正蜷縮在角落里,低聲嗚咽。
韓詩話唇角扯出一抹嘲諷的弧度。
她都聽青魚說了,墨淮塵深信就是蕭貝給她下的毒。
墨淮塵下手也太輕了,不過五十鞭而已,蕭貝,這就忍受不了了?你放心吧,后面的日子,你絕對不好過。
一秒,韓詩話便換了副表情,擔(dān)憂的走進(jìn)去。
蕭貝聽到動靜,以為是墨淮塵來接她回去了,便驚喜的抬頭看向門口。
可在看到來人,眼里的光澤便一瞬間的暗淡下來。
韓詩話在蕭貝面前蹲下來,擔(dān)憂的看著她。
青魚彎腰遞過來一瓶藥,韓詩話接過,拉過蕭貝的手臂,想給她擦藥,卻被蕭貝抽了回來。
韓詩話眼里的寒光一閃而過,“本宮幫你擦藥,這樣下去,傷口會發(fā)炎?!?p> “不需要你假好心!韓詩話,你沒死!”蕭貝知道直接挑明了會打草驚蛇,可現(xiàn)在的蕭貝卻被憤怒沖昏了頭腦,她已經(jīng)管不了那么多了。
韓詩話笑著把手中的藥放在地上,看著她,“別說那么大聲嘛!既然你知道了,就咽在肚子里,若你說出去,會有幾個人相信?他們只會認(rèn)為,蕭貴妃在牢里受了刺激,導(dǎo)致精神失常,胡亂說話。”
蕭貝冷笑著看著她,“真的是你,你回來了,你沒死,沒想到,如今的你這么惡毒,竟然不惜服用鴆毒,也要陷害我!”
韓詩話冷嗤了一聲,“惡毒?這才哪到哪呀?這就算了?那你五年前算什么?大仇未報,我怎么可能舍得死?我傻呀!”
韓詩話慢慢湊近蕭貝,直至耳旁,“你說,給我鴆毒的人是誰呢,鴆早已滅絕,我又怎么會有呢?悄悄告訴你,那個人,可是你的熟人呢!哈哈哈……”
五年時間,改變了很多,韓詩話的武功也不似當(dāng)年那般弱,武者的聽力向來好,而韓詩話,已經(jīng)感覺到有人朝這里過來。
而蕭貝卻渾然不知。
韓詩話慢條斯理的拔下自己的簪子,然后塞在蕭貝的手里,此時,蕭貝的腦子還有些許放空。
韓詩話突然抓住那只拿有簪子的手腕,然后猛的向自己的心窩捅去。
她慢慢把抓著蕭貝的手放下來,邪笑的看著她那吃驚的眼神。
青魚大驚失色,“公主!”
準(zhǔn)備到牢房的墨淮塵聽見了,他面色一變,一進(jìn)牢房,便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而他看到,蕭貝還緊緊的抓著那支已經(jīng)捅下去的簪子。
他疾步過去,一腳踹到蕭貝的心窩。
不會武功的她猛的吐出一口鮮血。
此時,韓詩話已經(jīng)換了一副表情,她蒼白著臉,大口大口的喘氣。
墨淮塵眉心一蹙,把韓詩話小心翼翼的攬入懷里,看著青魚,“怎么回事!”
青魚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皇上,恕奴婢不敬,公主一聽說貴妃娘娘因為她的緣故被關(guān)起來,便寢食難安,今日好心送藥給貴妃娘娘,可貴妃娘娘不但不領(lǐng)情,居然還心生妒恨,把公主給傷了……”說到后面,青魚已經(jīng)哭的上氣不接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