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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山河為嫁

穿越之山河為嫁

暖笑無殤 著

  • 古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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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0-06-12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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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完結(ji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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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 撿到沾血的指環(huán)

穿越之山河為嫁 暖笑無殤 2065 2020-06-11 20:38:39

  西秦永延三十一年,深秋。

  西秦鎮(zhèn)南王府鎮(zhèn)南王嫡女王雅君嫁與言王府世子爺言御宮為妻,這場婚禮極其盛大,便是皇帝陛下都親自到場主婚慶賀,當(dāng)日,言王爺就將王爺之位傳位于言宮御。

  婚禮設(shè)宴三日三夜,美酒佳宴一刻不停,便是西秦都城隆陽城周邊小鎮(zhèn)的居民都趕了過去,只為一睹盛世婚禮的輝煌。

  同年深冬季,就傳出言王妃王氏已經(jīng)懷有身孕的消息。

  又是好一番普天同慶。

  隆陽城中閨中女子莫不都在艷羨言王妃……出生名門、夫妻恩愛,如今,已然身懷六甲……女子一生能得如此美滿幸福,已然余生無憾……

  然而,這樣的艷羨卻在言王府慶賀嫡女降生的慶生宴上,被轟然打破。

  言王爺……抱回了一個已然兩月有余的女嬰。

  隨后,那位叫做秋艷如的姨娘就一頂小嬌抬進(jìn)了王府內(nèi)院,人稱,秋姨娘。

  ==

  西秦永延四十五年,冬。

  紛紛揚(yáng)揚(yáng)的大雪下了整整半月有余,天地間都是蒼茫一片的白,街上行人明顯稀少許多,若非必要大多不再出門,每日午后都要摸上幾圈麻雀牌的夫人們也都不串門兒了,而相對的,各府的炭火支出便成倍兒成倍兒地往上翻。

  老人們都說,這是西秦建國以來最冷的一個冬天。

  對此,剛從主街最大的那個酒樓“迎賓樓”拎著酒壺出來的小丫頭言笙,對此是嗤之以鼻的。

  西秦建國統(tǒng)共四十五年,這四十五年來最冷的一年是哪一年她沒有發(fā)言權(quán),因?yàn)樗凉M打滿算也就活了一十四年,之前的三十一年她自然不清楚。

  但,就她有限的人生閱歷來說,“最冷的一年”這說法,幾乎她年年都聽到。

  如此,這可信度,便也大打折扣了。

  小丫頭吊兒郎當(dāng)?shù)兀碇t衣在白雪皚皚里跳脫地仿佛是一只瘦小的皮猴兒,長相清秀可人,兩只眼睛宛若黑葡萄掛在白皙如玉的肌膚上,笑起來的時候有亮閃的光。

  “哎,小笙,又出門給你師父買酒兒呀?”周邊團(tuán)糕店的老掌柜攏著袖子倚著門框笑瞇瞇地打招呼,小丫頭模樣討人喜歡得緊,時常見著她拎著酒壺出來買酒,偶爾也會買點(diǎn)團(tuán)糕點(diǎn)心或者小吃食,買得不多,看得出來生活并不富裕。

  一來二去,倒也熟了。才知道生活的確不易,是隆陽后山寺廟里老和尚收養(yǎng)的小女娃。

  那寺廟也是有些年頭的,相傳千百年前還沒有西秦的時候,這座寺廟便在那了,彼時也是往來頻繁、香火不斷的,據(jù)說還很有些靈性,是座小有名氣的寺廟。

  只是到了如今早已沒落,寺廟里只有一個喝酒吃肉的老和尚,前些年收養(yǎng)了幾個小徒兒,也不削發(fā)、也不吃齋、更不念佛,聽說反倒教授一些拳腳功夫,更令人詫異的是,竟還有個女徒,那寺廟便愈發(fā)地名存實(shí)亡了。

  那女徒自稱小笙,會時不時下山來買酒。

  蹦蹦跳跳地很是可愛,梳著兩個小髻,并不精致卻打理地很干凈的小襖,笑起來有兩個小小的酒窩,鄰里大娘們都喜歡得緊,有時候還會拉過去閑話家常一會兒偶爾塞點(diǎn)小玩意、小吃食給她,她總笑嘻嘻受著,等到下一回再來的時候便也帶了銀子多買上一些。

  這份不曾點(diǎn)破的善意與感恩,在等級森嚴(yán)、人情淡漠的隆陽城里,便顯得格外熨帖人心。

  言笙拎著酒晃悠悠地走,沿途給長輩們打著招呼,聞言笑嘻嘻地?fù)P了揚(yáng)手中的酒,說道,“可不,剛買的,還熱乎著?!?p>  “今兒個要來點(diǎn)團(tuán)糕么,有你最喜歡的綠豆糕,還有桂花酥,香著呢!”

  老掌柜攏著袖子笑呵呵地轉(zhuǎn)身走進(jìn)店鋪,說著動手挑了兩種口味的糕點(diǎn)用油紙包了,言笙阻攔不急,連連拒絕道,“不了,榮爺爺,今兒個就不買了,上回的還沒吃完呢!”今日本就沒帶銀子出門,買酒幾乎花了所有帶來的銀子,這團(tuán)糕倒是真的沒錢買了。

  被稱為“榮爺爺”的老掌柜卻毫不在意,將手中已經(jīng)包好扎好的點(diǎn)心往言笙懷中塞,“無事、無事……今兒個生意不是很好,左右也賣不完,拿回去吃吧!”

  懷中油紙包包地極好,還帶著些許熱度,焐地掌心熱熱的。

  言笙便也不推辭,只笑著受了道著謝,想著下次過來再買一些,如此,也不至于令老掌柜在她身上虧了去。

  這是她一直以來的行事風(fēng)格,不會太駁了好意,也不會太過于受了恩惠。

  言笙抱著油紙包拎著酒壺走在積雪還未清掃完畢的道路上,這幾日出門行人不多,采買的便更是稀少,積雪之上只有些許深淺不一的腳印,連車轍痕跡都沒有。

  沒走多遠(yuǎn),又被幾個大娘拉住塞了幾個小點(diǎn)心、小頭飾碎花之類的,或多或少,都不是很值錢,卻一看便知早已準(zhǔn)備著了,只等著她過來了。

  懷里抱著鼓鼓囊囊的一堆,言笙深一腳淺一腳離開街巷,穿過杳無人煙的長長巷子,一路往北走,是一片濃密的樹林,積雪厚厚覆蓋在樹杈間,將樹枝壓得彎彎的。間或偶有樹枝終于不堪重負(fù),撲簌簌地落了一地,驚起林中深處縮在翅膀中酣睡的飛鳥。

  林中積雪比之外面更厚一些,白茫茫的一片連一個腳印都沒有,一腳踩下去積雪便到了小腿肚。

  言笙一手拎著酒壺抱著滿滿一懷抱的小零食小飾品,一手提著裙裾艱難地走,蹙著眉想著廟里的老不休指不定已經(jīng)搬了凳子在門口眼巴巴等著了,便不由地加快了腳步。

  眼見已經(jīng)進(jìn)入了無人區(qū),正準(zhǔn)備和以往每一次一樣用輕功一路飛回去,余光之中突然微紅一閃而過。

  銀裝素裹白雪皚皚的世界里,那點(diǎn)原本并不起眼的紅色便顯得格外醒目。

  蒼勁枝遒之后,是有些散亂的雪地,從她的角度看過去,看不清地上有些什么腳印,唯獨(dú)在樹枝之下,有一灘小小的血跡。

  那血跡并不大,因著滴落微熱的溫度,令那小小一方的雪地有些許融化塌陷,言笙偏著腦袋看了看,又放出氣息試探了一陣,確定附近再無人煙,這才起身飛了過去。

  血跡之后,是一片凌亂的痕跡,馬蹄印、腳印、還有被利器切斷的樹枝橫七豎八倒在地上,卻沒有人、也沒有尸體。

  而在這凌亂的雪地之后,是一片疾馳而去的馬蹄印,從一個方向來,同一個方向離開。

  明顯打斗的痕跡,和一灘小小的血跡,可以看得出,打斗結(jié)束的很快,卻并無更多血跡抑或痕跡,顯然并無多大傷亡。

  言笙并未放在心上,又隨處看了看,看到血跡附近那個樹底下有一枚小小的指環(huán),顯然是其中一人掉落的,那指環(huán)通體黑色,沒有標(biāo)記,沒有特征、平淡無奇,也看不出是什么材質(zhì),只從大小能確定佩戴者定是個男子。

  想著拿回去給老不休師傅看看,她便隨手撿了,轉(zhuǎn)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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