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嗯?
這是怎么肥四?
碰瓷新套路?
還是……這看上去精致如畫的美少年有什么難言的隱疾?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吧?
她應(yīng)該大概可能也許沒有這么倒霉吧?
慕夕玦的內(nèi)心已經(jīng)刷起了彈幕,臉上卻不露分毫,只微微擰著眉看著跪在地上的人兒,好似(???)真的完全不能理解他的動作他的心情他的意思。
尷尬的沉默氣氛在他們之間在整個屋子里蔓延,天色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暗了下來,襯得陸清池?fù)卧诘孛嫔系碾p手愈發(fā)的瑩白如玉。
但那一根根暴起的青筋,卻昭示著他的心情似這漸漸暗沉下來的黑夜,一絲絲地抽去光亮。
“那個……你要不要先把碗筷收拾一下?”
眼瞧著陸清池的情緒如越崩越緊的弦,說不定下一瞬就要到達(dá)臨界點(diǎn)崩得斷裂了,慕夕玦到底還是心軟了幾分,好心地提點(diǎn)了他這么一句,主動地打破了彼此間那充斥著尷尬氣氛的沉默。
“???哦……”
驀地聽到收拾碗筷這么一個指令,陸清池一時間還沒有從他自己那復(fù)雜的情緒漩渦里脫身出來,整個人呆呆懵懵的,倒是難得地顯得有幾分可愛模樣了。
美少年美則美矣,若是少了幾分可愛,看久了也是乏味,就像是沒有靈魂的木偶那般缺乏靈動而顯得呆滯的形于表面的美。
所幸,陸清池似乎并不缺這幾分可愛,更顯生機(jī)勃勃。
如此,這筆買賣,慕夕玦覺得自己做得還是蠻劃算的。
得了慕夕玦的這么一句吩咐,也有可能是某個暗示,陸清池好不容易終于緩了過來,又恢復(fù)了先前嬌羞少年的模樣低著頭紅著臉小心翼翼地起身上前來收拾碗筷,全程不敢抬頭看慕夕玦一眼,更別提與她對視一瞬了。
甚至,因著慕夕玦的目光一直毫不掩飾地落在他的身上,定定地盯著他瞧,他那雙指骨分明宛若白玉的素手都在微微顫抖著,險些穩(wěn)不住端不好那放置著碗筷的木制托盤了。
看來,這下不是演出來的嬌羞少年,而是真的害羞了。
或許,并不僅僅是害羞。
慕夕玦微微擰了擰眉,卻是沒有再與他說些什么,只淡淡地收回了自己望向他的目光。
等到他捧著那木制托盤及碗筷離開床邊的小幾后,慕夕玦便直接躺了下來,語氣冷淡地吩咐他道,“我歇下了,你若無事便不要再來打擾。”
“……是?!?p> 很顯然,聽到慕夕玦這話,陸清池長長地松下了一口氣,才是徹底地放下了剛才的擔(dān)憂和……恐懼。
是的,是恐懼??!
陸清池垂下眼眸,如蝴蝶翅膀那般漂亮的長長眼睫毛掩去他眼底的所有陰暗。
他轉(zhuǎn)過身,腳步飛快卻不見輕松地離開了慕夕玦暫住的這間屋子,明顯是落荒而逃的架勢。
陸清池走得太急太慌,全然沒有察覺到在他離開的下一個瞬間,就有兩個黑衣人摸進(jìn)了慕夕玦所在的屋子。
他更不知,在他前腳踏出這屋子的房門之時,后腳慕夕玦就慢慢地坐起了身來,依舊是那樣懶洋洋隨心隨性地坐著,周身卻隱隱釋放出攝人的威壓氣勢來,仿佛在專程等著什么人的到來。
“屬下救駕來遲,還請少主降罪!”
借著外頭天色僅余的最后一點(diǎn)點(diǎn)光亮,那倆黑衣人準(zhǔn)確無誤地半跪到了慕夕玦的身前,身形挺拔如松氣勢凜冽如劍卻能收放自如,垂首斂眸畢恭畢敬地向慕夕玦行禮請罪道。
精神力強(qiáng)大如慕夕玦,哪怕只是恢復(fù)了本體的部分能力和記憶,也是能夠敏銳地感覺得到,她們二人對自己的恭敬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臣服,而不是什么包藏禍心的虛偽作態(tài)。
而且,這二人喚她“少主”,一聽便知是藥王谷的人。
鸞鳳國的皇親權(quán)臣再有能耐,也沒法滲入藥王谷。
否則的話,當(dāng)年鸞皇也不會同意將年幼的她送至藥王谷靜養(yǎng),那些人也不會等到現(xiàn)在等在她回京路上來動手。
畢竟,就目前她所知的鸞皇人設(shè)來看,對方于她而言還算是一個寵愛她偏疼她的好母親,或者準(zhǔn)確來說是好母皇。
再者,她如今已經(jīng)是藥王谷的現(xiàn)任少谷主了,藥王谷內(nèi)部的情況到底如何她自己還是有點(diǎn)ACD數(shù)的。
這么想著,慕夕玦稍稍松下了一口氣,一身威壓氣勢轉(zhuǎn)瞬消散于無形,整個人也隨之松懈慵懶了幾分,但還是很快地從記憶里翻找出了眼前二人的對應(yīng)身份來。
當(dāng)然,就算來者不是自己人,甚至是來者不善,慕夕玦也是不虛的。
就是,就是……
啊!好懶?。?p> “其他人的情況怎么樣了?”
慕夕玦想了想,還是決定先關(guān)心一下自己的下屬們。
這可是會直接關(guān)系到接下來自己的日子過得有多舒坦的重點(diǎn)!
重中之重的重點(diǎn)!
“稟少主,屬下來時,聞墨還未收到芙蕖姑娘和芙蓉姑娘那邊遇襲的消息,屬下等人也一路安好無事,只少主先前所在的那支隊(duì)伍除菡萏暗衛(wèi)長重傷昏迷外全滅。”
作為忠誠且能干的暗衛(wèi),對于自家主子的問話,聽紙自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并且回答得非常的簡潔明了,很有暗衛(wèi)的風(fēng)格。
而一旁比聽紙年紀(jì)稍小資歷稍淺的切硯,則乖乖地候在邊上,沒有需要到她的地方絕不出頭,沉默寡言低調(diào)行事的模樣也是十分合格的暗衛(wèi)。
對此,慕夕玦表示自己很滿意。
看來,就算沒有本體的記憶,她這一生的眼光也沒有差到哪里去。
是她自己本人……啊不,本花沒錯了!
說不定在哪個山清水秀地杰人靈的好地方,從前的她還置辦了什么大院子,嬌養(yǎng)了一群美人兒……
等等!這好像還真的有!
慕夕玦的眸底閃過一抹光亮,歡喜的光亮,只是礙于眼前還有正事要辦,還有問話要繼續(xù),便強(qiáng)行壓下了自己那一顆躁動的心。
“菡萏的傷勢如何了?有無生命危險?”
心思重新放回到了正事上的慕夕玦擰著眉,很是認(rèn)真地接著問道。
慕泠煙
【慕夕玦,玦jue第二聲,通“決”,指環(huán)形有缺口的玉器,常用作表示決斷、決絕的象征物,也可以用來表示盛極必衰,月滿則虧。名字出自清代詞人納蘭性德的《蝶戀花·辛苦最憐天上月》中的“辛苦最憐天上月,一昔如環(huán),昔昔都成玦”,昔同夕。】 【已簽約,穩(wěn)定更新,保底單更2000+,作者菌會努力嘗試雙更4000+。每日首更13:14,如能雙更就在晚上23:33。感謝小可愛們的收藏和支持啾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