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你永遠(yuǎn)欠我的
慕煙在天堂和地獄里徘徊,她感覺自己被葉靳洲抓起來,又狠狠地摔向地面!
全身每個毛孔都叫囂著恐懼,不堪重負(fù)!
在午夜夢回間,她感覺男人緊緊地把她摟在懷里,咬著她的耳朵,在她的耳邊不斷地重復(fù):
“慕煙,你欠我的這輩子你都還不清,你要永遠(yuǎn)呆在我身邊,來償還你的罪孽!”
聽到這話的時候,慕煙只覺得好笑,到底是她欠他的,還是他欠她的,為什么他永遠(yuǎn)都能這么理直氣壯?
慕煙想要反駁,可是話還沒說出口,葉靳洲已經(jīng)重重吻了上來。
第二天醒來,她只覺得全身的骨頭都仿佛被人打碎了重組,動一下都覺得身體酸疼的厲害。
身體的習(xí)慣到心靈的習(xí)慣,讓她漸漸變得麻木。
她熟練地起身,從衣柜里了一件高領(lǐng)毛衣?lián)Q上,遮去脖子里不堪入目的紅色印記,然后起身,如常去酒店上班。
“慕煙姐,你昨天回去沒事吧?”
一到酒店,夏小茗就迎了上來,關(guān)切地詢問。
“你臉色看起來好像有點不太好?!?p> “是嗎?那可能是我沒有休息好。”
慕煙笑了笑,沖夏小茗露出一個笑容:
“我沒事,去工作吧。”
夏小茗有點擔(dān)憂地看了慕煙一眼,沒有多說什么,點點頭,去工作了。
今天樂詩林嫣兒那幫人沒有來找茬,慕煙提在嗓子眼的心,稍微放下來了一些,原本她以為至少今天是風(fēng)平浪靜,沒想到快下班的時候,徐姐卻徑直走進了慕煙跟夏小茗換衣服的工作間。
“慕煙,你還不能走?!?p> 徐姐虎著臉,冷冷地睨向慕煙。
慕煙眉頭一蹙:
“已經(jīng)下班了,徐姐你找我有什么事嗎?
“不是我找你有事,是有貴客找你。”
冷笑一聲,徐姐雙手抱臂,眼底滿是不屑的惡意:
“A3的客人,需要你去招待一下,馬上換上這套衣服,過去?!?p> 聽到這話,慕煙的眼皮狠狠地一跳,臉色一白,條件反射便想到了樂詩,難道她們真的又找了過來,企圖給她難堪?
夏小茗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她連忙走到徐姐面前,大聲嚷道:
“我們都下班了,再說了,慕煙姐今天也不舒服,恐怕她沒有辦法取招待客人,徐姐您還是另外找人吧!”
“你算個什么東西,人家慕煙都還沒說話,你敢對著我指手畫腳?”
徐姐瞪了她一眼,根本不跟夏小茗多說,直接看向慕煙,似笑非笑地說道:
“A3的貴客可是溫沉,溫大總裁,他說了,如果你不去的話,后果自負(fù)。”
是葉靳洲……
慕煙的心狠狠一顫,尖銳的疼痛挾裹著冷風(fēng)吹進胸膛。
他果然夠殘忍,昨晚的折磨還不夠,他要讓她每天都生活在地獄里才行,是嗎?
“一句話,去還是不去?”
眼看慕煙不說話,徐姐愈發(fā)不耐煩了。
“慕煙姐,別去!”
夏小茗滿臉焦急,咬了咬牙:
“大不了這份工作,不要了!”
慕煙扯著嘴角笑了笑,她想安慰夏小茗,可最后卻化為了一個苦笑。
她也想告訴夏小茗,這不是一份工作的事情,如果得罪了葉靳洲,她是一定會牽連到夏小茗的。
“沒事,溫總……我認(rèn)識,他不會對我怎么樣的?!?p> 慕煙拍了拍夏小茗的肩膀,對她輕聲說道。
旁邊的徐姐聽到這話,像是聽到了什么驚天大笑話一般,臉上的表情分外嘲諷。
“還真是臉夠厚,什么樣的關(guān)系都敢攀???”
嗤笑一聲,她見慕煙答應(yīng)了,扯著她的胳膊就把她往外拖:
“那就別耽擱時間了,趕快換了衣服給我滾過去!”
“慕煙姐!”
夏小茗扯著嗓子朝她喊,她著急到不行,直想沖上去,慕煙卻轉(zhuǎn)過頭,拼命地給她使眼色,讓她不要跟過來。
“我沒事,有事的話,我會跟你打電話的?!?p> 她做口型給夏小茗看,用眼神暗示她停下來。
“你現(xiàn)在跟過來,我可能會更有危險?!?p> 聽到這話,夏小茗的腳步一僵,終于停了下來。
她不想讓慕煙有危險,可是她也不能袖手旁觀,她應(yīng)該怎么辦?
慕煙被徐姐勒令換上了一套兔女郎的衣服,戴上了兩個兔耳朵的發(fā)夾,穿著有些暴露的情趣兔女郎裝,被徐姐帶到了A3的包廂外。
“進去吧。”
徐姐看了一眼還站在原地有些躊躇的慕煙,直接用力地推了她一把,把她推進了門內(nèi)。
門里原本人聲鼎沸,偌大的宴席上坐滿了人,幾乎都是整個上流圈子有頭有臉的人物,大家觥籌交錯,臉上都掛著虛偽的笑,開著各種下流的顏色玩笑,唯獨葉靳洲坐在中間,仿佛跟這群人有結(jié)界一樣,神色冰冷。
聽到門口的聲響,他緩緩地抬起頭,清冷的墨瞳,意味深長地睨向她。
“哇喔,今天玩挺大啊!”
那群男人看到慕煙的裝扮,先是一愣,旋即眼底流露出驚艷的神色,紛紛朝她吹起了口哨。
“咱們洲際什么時候也提供這樣的服務(wù)了???還有這樣的極品?”
其中一個男人走上前,色瞇瞇地打量了慕煙一圈,兩只眼睛幾乎都要粘在她身上。
“老董,我說你最好注意一點,這個可是阿沉的人,你可別亂動?!?p> “阿沉的人?我怎么沒聽說過啊,阿沉現(xiàn)在身邊不是跟著樂家的千金小姐嗎?難道還在外面金屋藏嬌?”
被叫做老董的男人嘿嘿地笑著,瞥了葉靳洲一眼。
當(dāng)初的婚禮是為了羞辱慕煙存在,對外葉靳洲甚至都沒有公開,刻意把消息壓了下來,外面的人,甚至都沒幾個知道慕煙是他葉靳洲的老婆。
所以就算看到慕煙都認(rèn)不出來。
葉靳洲的臉色很冷淡,聞言只是收斂眉眼,淺啜了一口杯中的紅酒:
“這里沒有你我之分,她也只是來助興的,誰喜歡,不用請示我?!?p> 他的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如同冰塊砸在慕煙的身上。
一剎那,慕煙只感覺如墜冰窖,渾身冰涼。
原本她以為葉靳洲至少是有一絲底線的,不過現(xiàn)在看來,是她想錯了。葉靳洲不僅沒底線,連人性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