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你害怕什么?
一句話,瞬間讓整個(gè)客廳的空氣凍結(jié),森森的寒氣彌漫開來。
葉靳洲眼底閃過的一丁點(diǎn)不易察覺的光,稍縱即逝,隨后只余冰寒一片。
他早該想到,這惡毒的女人懷的會(huì)是什么樣的心思。
“看來你會(huì)失望了?!?p> 葉靳洲面無表情地看著她,扣著樂詩腰肢的手又緊了幾分,徑直把女人“親昵”地?cái)堖M(jìn)了懷里。
“我會(huì)讓樂詩平平安安地生下這個(gè)孩子?!?p> “真的?”
樂詩的眸光一喜,又想到了什么,眼珠古怪的翻了下來。
不管怎么樣,她不會(huì)讓自己吃虧。
“你,馬上跪下來向樂詩道歉?!?p> “我不跪!”
慕煙的聲音很冷硬,她寧愿被葉靳洲以各種方式折磨,也絕不會(huì)向樂詩下跪道歉。
“靳洲,要不還是算了吧?我不想讓慕煙更討厭我……”
樂詩一臉不忍地眨了眨眼睛,看樣子是要做戲做到底。
“由不得你。”
葉靳洲冷淡地抬高了眼眸,旁邊的女工已經(jīng)上前,一左一右,強(qiáng)行壓著慕煙的肩膀,讓她跪在了地上。
“她這樣的賤骨頭,跪人對她來說,不過是家常便飯?!?p> 葉靳洲的聲音透著極度的不屑,仿佛地上的她,不過是一團(tuán)垃圾。
被逼迫著強(qiáng)行道歉,又被羞辱了一番,葉靳洲終于停止繼續(xù)折騰她,而是讓那兩個(gè)女人把她帶到后花園去干活。
“這棵桃樹在這里種了三年,不知道為什么忽然就枯死了,我看是因?yàn)槟氵@個(gè)晦氣女人來了,把晦氣都帶過來了!”
其中一人跟在慕煙的身后,滿臉嫌棄地盯著她,又朝她踹了一腳。
“把這棵枯樹挖出來,并且把花園里的殘存物清理干凈,等會(huì)兒我來檢查,要是沒做好,有你好果子吃!”
這兩人看到葉靳洲對慕煙的態(tài)度,已經(jīng)把她當(dāng)成了徹頭徹尾的傭人。
慕煙忍著痛,并沒有辯駁,開始一個(gè)人清理花園。
那棵枯死的桃樹很重,她一個(gè)人拖著很吃力,肩膀被磨破了,滲出血來,她也沒停下。
能遠(yuǎn)離葉靳洲的視線,讓她干什么她都覺得值得。
好不容易把后花園整理好,慕煙拖著沉重的身軀回到房間。
她身上還有些沒愈合的傷口,這一次又被撕裂開來。
愈合的傷疤上又添新傷,每一道看著,都分外地讓人覺得猙獰,可怖。
輕輕地?fù)u了下頭,慕煙訕笑一下,拿起旁邊柜子上放著的紗布跟酒精,還有幾張零散的創(chuàng)口貼,便開始自己處理傷口。
肩膀處因?yàn)榭笜浔荒サ袅艘粔K皮,紅白的血肉都翻在外邊,被樂詩高跟鞋踩過的左手,也隱隱作痛,翻出的傷口同樣嚴(yán)重。
她皺著眉頭,脫掉衣服,不去看那傷口,只用棉簽沾了酒精朝傷口處抹去!
“嘶!”
鉆心的疼痛讓她倒抽了一口涼氣,眼眶都變得通紅。
可她只是咬緊了嘴唇不讓自己出聲,手上的動(dòng)作,不曾停下。
如果這就是該她受的罪,那么她認(rèn)了。
就在她閉著眼睛處理傷口的時(shí)候,門猝不及防被人從外面拉開。
葉靳洲走了進(jìn)來。
慕煙被嚇了一大跳,她只穿了一件薄的襯衫,為了處理傷口,她把襯衫脫了下來,整個(gè)上半身,就只有一件抹胸,大片雪白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之中。
葉靳洲送走了樂詩,心頭的怒氣未平,原本是想來刻意再羞辱慕煙一番。
沒想到會(huì)看到這一幕。
慕煙有些慌張,忙不迭地把衣服給拉了起來。
“你找我有什么事么?”
面對葉靳洲,她的神色始終清冷,帶著明顯的戒備。
葉靳洲一言不發(fā)地走上前,他剛剛看到了她肩上還有手上的傷口,沾著血跡的棉簽扔在一旁,她的傷口鮮血淋漓。
每一道傷口,都是新傷。
“沒事。”
慕煙垂下眼眸,讓自己的聲音顯得平靜。
葉靳洲垂眸,只能看到她隱在暗影之中倔強(qiáng)揚(yáng)起的下巴。
呵,就這么不愿意在他面前示弱是么?
心頭怒火中燒,他粗暴的伸手,把慕煙的衣服拉了下來。
“你想干什么?”
慕煙的聲音終于變了調(diào),忙不迭的去躲開葉靳洲的手。
可她的力氣在他面前終究無法比擬,被硬生生地按在了床上。
心臟在瞬間跳的厲害,慕煙的臉色有些蒼白,她拼命地想把衣服拉上去,說話的聲音也有幾分顫抖:
“葉靳洲,我今天不方便……”
葉靳洲的動(dòng)作一頓,眉頭微掀,這才反應(yīng)過來。
這女人以為他是要對她做什么?
“你是不是想太多了?我不過是替你上藥而已?!?p> 葉靳洲嗤笑一聲,他雖然動(dòng)作很強(qiáng)勢,可是沾了藥水的棉簽,還是輕輕地涂在了她的傷口上。
“還是你以為我隨時(shí)隨地都可以精蟲上腦?”
慕煙臉一紅,沒有說話。
不過她也覺得諷刺,葉靳洲在她眼里好像也就是這么個(gè)形象。
他想要她,從來不管時(shí)間地點(diǎn),不管合不合適。
只是這些話她沒必要說出來。
凜了凜眉眼,慕煙掙扎不過,干脆不再掙扎,閉著眼睛裝死。
葉靳洲看著她一副認(rèn)人宰割的模樣,瞬間氣不打一處來!
“怎么,不吭聲,覺得我要?dú)⒘四悖俊?p> 他惡趣味地在慕煙受傷的地方用力摁了一下,瞬間感覺到女人的身體顫抖了好幾下。
慕煙咬緊了嘴唇,她甚至不想跟葉靳洲對峙。
這個(gè)人會(huì)出現(xiàn)在這個(gè)房間里,不過又是以捉弄她取樂而已。
她在他的眼中,只是玩具。
眼看女人咬緊了牙關(guān)不說話,葉靳洲愈發(fā)覺得自己被無視,惱怒中竟多了一絲不甘,就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
緩緩俯下身來,他幽深的墨瞳睨著她,下一秒就在她的脖頸間吹了一口氣。
灼熱的氣息打在耳畔,帶著曖昧酥麻的感覺,瞬間就讓慕煙心頭警鈴大作!
“我記得溫總似乎剛剛說過,不會(huì)精蟲上腦。”
慕煙繃著一張臉,硬邦邦地開口:
“還是說,溫總說過的話,隨時(shí)都可以變卦?”
“慕煙,你在害怕什么?”
葉靳洲靠近她,修長的手指沾染著淺淡的溫度,幾不可查的從她的皮膚上劃過。
“你不是骨頭硬的很,什么都不怕么?”
每一個(gè)字,都敲擊在慕煙的心上,她甚至都不用回頭,就知道葉靳洲如今跟她的距離有多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