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了草地,鄭昊在附近的一個小山中找了個比較隱蔽的場所,慢慢的將身體靠了上去并緩緩坐下。
這個地方周圍都是一些山石,左右兩邊有著兩塊巨石將視野遮擋,身后則是一片堅巖,而略帶坡度的山坡讓這一處的視野較為的開闊,能夠看見附近的一切。
一邊揉著太陽穴緩解著之前兩個字的腦力負(fù)擔(dān)的同時,鄭昊的眼眸也看向了身前拘謹(jǐn)?shù)恼局奶频涝春兔贩既A。
路上,鄭昊已經(jīng)知道了兩人的身份。
唐道源,編號3795,是山西一個普通的公務(wù)員,只是上班的時候無聊用手機點了一下參加,便加入了這個游戲。
梅芳華,編號9826,是華海的一個室內(nèi)設(shè)計師,平時比較愛刷微博,然后不小心點進(jìn)了別人的鏈接,最終在獎金的誘惑下點了參加。
可以說,對于眼前的這兩人鄭昊并沒有那種眼前一亮的感覺。
一個隊伍或者說一個團隊,必然需要有著各種存在進(jìn)行各類分工。
只不過,現(xiàn)在這種形勢下,鄭昊也不認(rèn)為自己能夠輕松地組起一個完美的隊伍。
這不是在玩游戲,對著喇叭喊幾聲來個T,來個奶,來個輸出就一堆人跑過來。想要遇到恰好的成員,而且是相互可以給予信任的成員,那是非常困難的一件事。
就連約翰遜,鄭昊也自認(rèn)為現(xiàn)在的他只是攝于他的神迷的‘字’的力量之下。一旦有一天他搞明白了自己失去了‘字’的力量就是個普通人的話,相信約翰遜必然會第一個跳出來將手中的槍對著他的頭來上一槍。
不過,在這種環(huán)境之下,鄭昊也不好過多的糾結(jié)這種問題。不過,一個隊伍……不,現(xiàn)在還不能算是一個隊伍,只能算得上是一個集合體。但是,就算只是一個集合體還是必須弄清楚,這里面的人到底能夠做什么。
鄭昊的目光中帶著審視,就像是面試官般,眼神冷漠,語氣嚴(yán)肅,“所以,你們兩人為什么想要加入?”
“活下去!”
梅芳華和唐道源這一刻沒有任何的猶豫,異口同聲的說道。
“那么,你們?yōu)槭裁凑J(rèn)為加入我們就能夠活下去?”
唐道源和梅芳華都是一愣,隨后唐道源倒是比較尷尬的撓了撓頭,那有些猥瑣的臉上帶著笑容說道:“因為之前看到了你那身手還有這位白人大哥的槍……所以就……”
唐道源當(dāng)然不會明說他是因為鄭昊那恐怖且神迷的力量才覺得跟著他能夠活下去。
梅芳華卻是好好的思索了一番,那嫵媚且充滿了貴氣的臉上帶著認(rèn)真,語氣卻格外的小心,“因為我覺得就算你帶著我也能夠活下去?!?p> “可是我為什么要帶著你?”
鄭昊對著梅芳華發(fā)出了致命的一問,也讓梅芳華臉?biāo)查g一白,略有些著急的低頭說道:“我……我可以幫你設(shè)計……”
鄭昊想聽的答案并不是這個。
看著鄭昊眼眸中漸漸隱去的光芒,梅芳華明顯感覺到了呼吸一滯,頓時有些絕望的垂下頭,不甘的咬緊了嘴唇。
“你呢?”
鄭昊看向了一旁很顯然也因為鄭昊剛剛的疑問而有些發(fā)慌的唐道源。
唐道源的眼眸一直轉(zhuǎn)著,腦中無數(shù)的想法閃過,在鄭昊問后咬著牙說道:“我可以幫你解決一些隊伍上的問題!”
“比如?”
“我曾經(jīng)做過人事,試過管理,還當(dāng)過半年的主任。所以,對于處理人的問題上,我很拿手!而且,我相信我能夠幫你看出某些人的小心思!并且,我絕對會對你的命令言聽計從!”
唐道源的話讓鄭昊微微的瞇起了眼睛。
人際關(guān)系非常的復(fù)雜,在沒有讀心術(shù)的情況下,想要看清楚每一個人心里在想什么,這絕對是很難做到的。但是,在這方面混過了許多年的人,卻也有著一種獨特的看人技巧。
有時候,一個隊伍里有著這種人際關(guān)系的老手的話,確實會解決許多隊伍的融洽問題??墒牵瑓s也可能造成一些新的問題。
有利有弊……
鄭昊想了想,對著唐道源點了點頭,“可以?!?p> 一瞬間,唐道源眼中驚喜綻放,整個人興奮且激動的問道:“真……真的嗎!”
鄭昊點了點頭,然后對梅芳華說道:“你走吧?!?p> 女人,還是一個非常美的女人。但是,鄭昊卻并不需要自己的隊伍里有著一個花瓶。在這種世界,花瓶的最終結(jié)果往往是被摔得稀碎。
當(dāng)初看見李瑤的時候,鄭昊雖然眼神中帶著‘欣賞’可是心里卻也對她有著同樣的感覺。不過,那時候李瑤是在杜仲的隊伍中,因此他并沒有對李瑤發(fā)表過任何的看法。
某些時候,他可能會表現(xiàn)出男人的常態(tài)。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可是,某些情況,他卻必須做出一個正確的選擇。
最重要的是,鄭昊和梅芳華沒親沒故又是第一次見,完全沒必要為她浪費時間。
對于鄭昊的這句話,站在了巖石邊上正觀察著附近情況的約翰遜卻有些困惑的回頭。
梅芳華很美,即便是他也覺得眼前這個亞洲女人非常的不錯,可是‘一’竟然直接讓她走了?
不用一番再丟開她嗎?真是浪費。
在約翰遜那略帶可惜的目光中,梅芳華卻是有些無助的顫抖起來。
她知道自己這小手小腳,在這個地方是根本活不下去的。若不是之前在某棵桃樹下?lián)炝藗€桃子,或許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不知道死在了哪個角落了。
再加上森林中其他男人看向她的那種充滿了欲望的眼神,更是讓她明白在這種毫無規(guī)則的世界中,她可能會遭遇到什么。
看著鄭昊冷漠的眼神,梅芳華知道他是說真的。而且,他對自己一點興趣都沒有。
“……那,能給我一點吃的嘛?”梅芳華帶著渴望看向了鄭昊身后的袋子。
鄭昊默默搖頭,“很抱歉,這袋子里的東西必須省著用?!?p> 梅芳華的話并沒有讓鄭昊對她的觀感變惡,在這種情況下,試圖抓住每一個能夠生存下來的繩子,就算鄭昊在她的位置上他也會這么問。
但是,鄭昊的回答卻讓梅芳華眼神一黯。
死亡正向她招手。
約翰遜的眼神,旁邊唐道源那隱晦的目光,以及身前鄭昊那淡漠的眼神都讓梅芳華明白,這個世界的殘酷。
她沒有走,穩(wěn)穩(wěn)的站在了原地,心里反復(fù)閃過了許多想法后,梅芳華咬著下唇,眼神堅定地對著鄭昊說道:“我可以做誘餌!”
在梅芳華堅定的眼神之下,鄭昊忽然笑了起來,那原本冷漠的漆黑目光忽然變成了肯定,“這是我想要聽得答案?!?p> 對于梅芳華,鄭昊自然有著各種考量。但是,對于一個女性,鄭昊需要的不是對方像唐道源或者約翰遜般能夠做什么,而是需要對方的一個態(tài)度,一個決心。
他要的是一個人,而不是一個花瓶!
而一個人最重要的,便是擁有著自己堅定地一個態(tài)度。
現(xiàn)在,梅芳華有了。
能力可以培養(yǎng),但是態(tài)度卻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