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 蒸餾酒沒有了
“沒有酒精了嗎?”當(dāng)聽了鄧艾的話之后,簡杰也是忍不住皺起眉頭來。
自從使用蒸餾酒來消毒之后,根據(jù)之前軍醫(yī)的反饋,還有簡杰那鹽水和清水處理的對照組試驗來看,蒸餾酒的確能夠很明顯得起到降低傷口感染的效果。
對此,簡杰也是把蒸餾酒盡可能得用在輕傷人員身上,確保他們不會感染,有更大康復(fù)的幾率。
不過這酒精用起來真得非???,烏林大營這邊的蒸餾酒已經(jīng)差不多消耗殆盡了,簡杰的跟班鄧艾也是趕緊過來通知簡杰。
“這酒精是干什么用的?”當(dāng)聽了簡杰的話之后,那邊的張苞也是隨口問道。
力氣比較大的張苞,這段時間主要是干力氣活,再加上不是一個精細人,所以沒怎么注意到酒精,所以有此一問。
“用來清洗傷口,用來降低傷口感染幾率的!”被張苞一問,鄧艾也是不卑不亢得回答道。
都說窮人的孩子早當(dāng)家,出身貧寒的鄧艾,明顯比張苞這群小屁孩成熟很多。實際上鄧艾的能力也比這群蜀二代們強了不知道多少,這小小年紀(jì)便已經(jīng)看出來,作為簡杰的副手,庵廬運作很大一部分工作,都是由鄧艾負責(zé)的。
而對于鄧艾這個同齡人,張苞這些蜀二代們也是表現(xiàn)出了相當(dāng)?shù)臒崆椋麄冞@些所謂的二代,因為生長環(huán)境的原因,其實和普通人沒啥差別,所以一下子和同齡人鄧艾混得非常熟。
只是不知道如果張苞知道歷史上自己的兒子張遵,還有諸多的蜀二代們,都死在鄧艾手里后,會不會打死眼前這個新交的朋友。
“這些酒我聞著醇香甘烈,不是凡品,拿去賣了多……”當(dāng)聽了簡杰的話之后,糜威也是忍不住插了句話。
只是的話只說了一半,便被簡杰給瞪了回去——糜威,還說你不是商人!張口閉口都是錢!
不過簡杰看糜威這一眼,只是覺得有些可惜,這糜竺之前在徐州時做得好大的生意,怎么到了劉耷麾下就不行了呢?看起來糜威也是挺有商業(yè)頭腦的一個人,文不成武不就,真得很適合做生意。
“這酒自己喝了多好!”說起這事來,張苞也是一臉得惋惜,甚至還咽了一下口水。他雖然沒怎么注意,但鼻子可是聞到過一股濃香的味道,現(xiàn)在終于反應(yīng)過來是美酒。
“你可別偷著喝啊!”看著張苞那副表情,簡杰突然間想起來,張飛那個王八蛋,在張苞八歲的時候就帶他喝酒,為了這事還被劉耷訓(xùn)過,這張苞不會已經(jīng)被培養(yǎng)成一個小酒鬼吧?
想想后世的戰(zhàn)斗民族,經(jīng)常偷喝醫(yī)用酒精,這些救命用的藥品,可別進了某些人的肚子里去,必須要加強管理。
“這種酒精能夠減少士兵們感染的幾率,都是救命的東西,可別浪費了!”總算是關(guān)興說了一句人話,看來他受關(guān)老二的影響,對士卒還是非常關(guān)心的。
“就是??!如果不能善待士卒,打起仗來士卒就不和你一條心,肯定會吃敗仗的!”趙原也是站出來給關(guān)興幫腔。
“我阿翁教我了,慈不掌兵,那些士卒要是不聽話,拿鞭子抽就是的了!”聽了兩個小伙伴反駁自己,張苞也是把從老爸那里聽來的經(jīng)驗,無私得分享給小伙伴們。
“阿苞!三叔這話只能說半對,管理軍隊的時候自然要嚴(yán)格,要嚴(yán)格執(zhí)行軍法,但是對士卒還是要好,至少對自己身邊的親衛(wèi)要好,萬一親衛(wèi)被你揍急了,趁著你睡覺的時候給你來上一刀,你怎么躲?”
看著張苞的名字,簡杰總是忍不住想給他起一個“草包”的外號,他覺得自己有義務(wù)糾正一下張苞從張飛那里學(xué)來的一些錯誤概念,只恨簡杰人言輕微,沒法好好教育一下張飛,免得他腦袋再被人給割去。
說起來這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關(guān)于張飛鞭笞部下的事,劉耷已經(jīng)警告過張飛好幾次了,但這家伙總是一個耳朵進一個耳朵出,完全沒當(dāng)成一回事。
“我阿翁……”
“我不要你阿翁覺得,我只要主公覺得,主公可是批評過很多次三叔鞭笞部下的事情了,結(jié)果三叔還是不聽,這種事情就是錯的,你不要跟著三叔學(xué)!另外你平日里跟著三叔的時候,一定要瞪大眼睛,看看有什么手下被三叔給打了,這種人一定要盯著,千萬不要讓他有機會接近三叔!你知道嗎?春秋戰(zhàn)國時期,有一次宋國和鄭國打仗,其中宋國的主帥華元為了鼓舞士氣,做羊湯給將士們喝,結(jié)果華元的車夫沒有喝上肉湯,懷恨在心的他,在第二天的交戰(zhàn)中,直接駕著馬車帶著華元沖進了鄭國軍隊之中,讓華元做了俘虜,宋國也是因此吃了大敗仗!士可殺不可辱,因為一口肉湯喝不上都會發(fā)生這種叛逃事件,三叔整天鞭笞部下,說不準(zhǔn)哪天便有人受不了呢,趁著三叔睡覺的時候給他一刀,這種事情你能防范?”
張苞本來還想爭辯幾句,但是聽了簡杰的話之后,一時間也是嚇得半晌無語,因為他爹心情不好的時候,的確喜歡拿身邊的親兵出氣,這要是把親兵逼得生無可戀了,還真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
看著張苞被自己說的瑟瑟發(fā)抖,可簡杰覺得這事還是不太行,有機會在保證自己安全的情況下,還得給張飛上上一課,畢竟張飛這個虐待狂,對簡杰這個子侄還是非常好的。
“阿杰……杰,能不能想辦法弄點兒酒來用?”歪樓歪了老半天,最終還是鄧艾把這個話題給扯了回來。
“對了!我阿翁的營帳之中有幾十壇酒,我阿翁平日里喜歡喝酒,這可是他攢了許久,等著大勝之后全軍痛飲的!”被鄧艾這么一說,本來已經(jīng)有些焉了的張苞一下子又來了精神,把自家老爸的小金庫都說了出來。
簡杰又看了一下張苞,只覺得黑乎乎的張苞和張飛長得非常像,應(yīng)該不是隔壁老呂家的坑爹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