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司馬府。
此時嚴直在府中和他夫人商榷離開長安之事,剛聊了沒幾句就聽府中下人在內(nèi)堂喊道;大人嚴光少爺來了。
嚴直一聽馬上起身,到外堂見他這個侄兒去了。
一到外堂就看見嚴光在堂間小坐,當嚴光看見自己伯父后,趕忙走了過去和他伯父行禮,而后說道;伯父向來可好。
嚴直看到自己侄子甚是開心,由于嚴直家中只有一女早已遠嫁,嚴直一直把這個侄子當自己兒子看待,很是疼愛。
嚴光看到自己伯父,臉色不佳問道;伯父是不是不舒服,可不能因為國事太過操勞。
嚴直聽后說道;以后都不會了,伯父我辭官了。
什么?
嚴光用驚訝的言語,質(zhì)問后說道;伯父為何辭官?
哎!
嚴直嘆了口氣后說道;現(xiàn)在朝中皆是王莽朋黨,我還做什么獨臣。
嚴直看了一下嚴光后問道;侄兒可知屈大夫?
嚴光回道;知道。
嚴直聽后說道;我現(xiàn)在才知道何為,世人皆醉,何為,獨醒。
此時,嚴直看了一下焦慮之色的嚴光說道;好了不提了,我現(xiàn)在無官一身輕,侄兒今日,怎么有空來看伯父我?
嚴光說道;此次太學(xué)院公休閑來無事,想在伯父這住幾天。
嚴光又看了一下他的伯父后說道;我看伯父這辭官后,必會離開長安這個是非之地,我想也就不必討擾伯父了。
嚴光話剛說完,從內(nèi)堂出來的嬸嬸就說道;哪的話,光兒來做客,你伯父也會多留幾日。
此時嚴直說道;沒錯沒錯。
嚴光回道;那討擾伯父嬸嬸了。
嚴直對他夫人說道;夫人我?guī)Ч鈨喝?nèi)堂聊聊,你準備幾個菜,今天我和我侄兒一醉方休。
夫人說了句“好的”后,就匆匆前往廚房與下人一起忙活起來。
到了內(nèi)堂嚴直問道;侄兒,現(xiàn)在天下已經(jīng)快要大亂,不要在長安久學(xué),以后都不知還有沒有太學(xué)了。你還是和我一起回會稽吧?
嚴光回道;其實我對現(xiàn)在的朝廷已經(jīng)不抱希望了,此次來太學(xué)也只是見見世面,并沒有當官的年頭。
嚴直一聽,發(fā)現(xiàn)他這個侄兒比他看的都通透,很是滿意。
王楚君別院外。
在門口站了許久的鄧禹,憂心忡忡。他不知是進入院內(nèi)和王楚君說明他此次來的意思,還是不說為好。
最后他還是進入了別院,當鄧禹打開門后,只見王楚君正在修剪院內(nèi)的樹木,楚君看到鄧禹來了,馬上放下了手上的剪刀,起身來到鄧禹面前說道;鄧大哥,今日怎么有空來我這?
鄧禹有些彷徨的看著楚君說道;王小姐,我有事和你說,方便去內(nèi)屋嗎?
楚君看了一下鄧禹,覺得他有心事,就馬上說道;好的,那我們進內(nèi)堂說吧!
一進入內(nèi)堂,王楚君就坐在椅子上,而后示意讓鄧禹也坐下。
鄧禹坐下后對王楚君說道;大小姐我決定辭官。
王楚君一聽完全沒有詫異之色,用心平氣和的語氣說道;鄧大哥,你也覺得我父親太過分了?
鄧禹說道;是??!從這一段的共事,我覺得新都侯野心越來越大了。
王楚君看了一下鄧禹后說道;我也看出來了,他現(xiàn)在根本不聽人言,我覺得我父親想當皇帝了,已經(jīng)違背他的初衷了。鄧大哥既然要走我也是早有預(yù)料,不過沒想到鄧大哥這么早就來和我辭行。
鄧禹一聽楚君的話語,覺得楚君此人真乃奇女子,雖沒有拋頭露面的性格,久在別院居住,卻能看清天下形勢和人心本質(zhì)。
鄧禹思索這,可能我一進別院楚君就從我的眼神中,知我來的目的了。
鄧禹思慮一番后說道;王小姐,你既然看的如此清晰,不如也和你大哥一樣,早日離開長安這個是非之地吧!
楚君聽后也默不作聲,思慮著什么。
過了許久楚君說道;鄧大哥不必再小姐小姐的叫了,叫我楚君就行,難道鄧大哥還不了解我的心思嗎?
鄧禹一聽忙說道;王小…不,楚君我怎會不了解您的想法,其實我也對你有所好感,可是你畢竟是新都侯的女兒,我不過是來長安的學(xué)子,而且我家也并非豪門,不敢高攀而已。
楚君忙回道;荒繆,我雖是王莽的女兒,卻從不輕看人,鄧大哥乃當今奇才,從我父親對你的看法,再從你這升官的速度,絕非因為我,我父親才讓你升遷如此之快的,而是我父親知道你的才干,再加上你提出的謀略,確實幫助我父解決了很多國家大事,才能連升三級至長史的。
而后楚君說道;鄧大哥離去后準備去哪?
鄧禹回道;回南陽。
楚君又說道;過一段時間等我離開長安后,楚君必來南陽看鄧大哥。
鄧禹聽后馬上走到楚君身旁,對其說道;不然和我一起,現(xiàn)在就離開長安吧?
楚君一聽心中一喜,卻又心有所思的說道;不行,還不是時候。
鄧禹一看楚君臉色就知她有心事,也沒有強求。
而后楚君和鄧禹聊了許久后,楚君讓其今天就去他父親呢辭官,這幾日就離開長安。
鄧禹心領(lǐng)神會,匆匆拜別楚君的別院,就去新都侯府等王莽,辭官去了。
次日清晨大司馬府。
剛剛睡醒的嚴光緩緩起身,只聽有吵鬧聲,匆忙離開房間,去一看究竟。
當嚴光一到屋外,就看到府中都是人,其妝容一看就是朝中官員,只見他伯父在府中對這些來府中坐客的之人,雖很恭敬卻臉有惆色。
當這些客人匆匆離去后,嚴直看到嚴光呼其過來,對其說道;你知道這些朝廷大員,今日來我府中坐客的目的嗎?
嚴光回道;不知。
哈哈!
嚴直大笑起來說道;侄兒還是太年輕??!
嚴光一聽少有不解的看著自己的伯父。
嚴直繼續(xù)說道;這是趕我走啊!
只聽嚴光脫口而出后說道;什么?難道他們一點沒有同僚之情。
嚴直搖了搖頭說道;可知人走茶涼,再者他們此來也是受人指使。
嚴光忙上問道;何人?
嚴直用激烈的話語說道;王莽!
說完嚴直又對嚴光說道;侄兒我不能久留長安,你不如也和伯父一起離開長安吧。
嚴光思慮了一下說道;侄兒知道,我現(xiàn)在還有些事,等我辦完,就離開。
而后嚴光拜別嚴直,離開了嚴直府邸。
漫不經(jīng)心走在路上的嚴光,思索這這個天下,感覺長安已是是非之地,他之所以沒有和他伯父一起走,就是想和劉秀等人告別一下。
當嚴光在路上走著時,一人喊道;少年莫走!
嚴光突然看去說話之人,沒想到是給他們書的高人,嚴光趕忙上前說道;長者怎么知道我在這。
哈哈!
王吉一笑后說道;我今天有事和你說,我們?nèi)テъo之地聊聊?
嚴光心想有焦慮,無人傾訴,真好遇上這個長者,覺得這個長者找他,必有原有,如還能為他指點一二也不枉此行,也就隨王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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