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些狼妖的尸體,狼骨被全部抽離的痛,使他心生厭惡,這時蘭憶雙眼鋒利無比,幽藍(lán)色的瞳孔顏色變得極為濃厚,一股強大的力量驅(qū)使他的內(nèi)心,瞬間他臉上的狼印顯露了出來,指甲變長,他的手緊緊攥著斷魂劍,便只身前往魔族。
……
……
……
蘇卿從遠(yuǎn)處遠(yuǎn)遠(yuǎn)的看到百鳴山被大火覆蓋著。
“快走,魔族之人已經(jīng)趕到了百鳴山?!碧K卿急忙說道。
……
……
……
到了百鳴山……
蘇卿看著眼前一片狼藉,往日的輝煌燦爛一下子化為了灰燼。
“我們還是晚來了一步?!碧K卿痛心的說道。
這時鬼新娘看到了青步勻的尸體。
她慢慢向青步勻走去,蹲下身來,望著他,將他的雙眼閉上。
“青冰奈前輩也被大火燒死了?!碧K卿看著那顆樹說道。
“安息吧,我會替你們報仇?!惫硇履镎f道。
“蘭憶肯定一個人去魔族了,我們現(xiàn)在馬上去。”蘇卿說完便和鬼新娘前往魔族。
……
……
……
蘭憶已經(jīng)失去了理智,他冷漠無情的氣場讓人不禁打顫,他拿著斷魂劍直直的站在魔族之地。
“狼族后人!不在你的狼族好好替那些死去的狼妖守著,跑我魔族圣地干什么?”魔族的侍衛(wèi)說道。
蘭憶毫無猶豫的以快速之行將那名魔族的侍衛(wèi)頭顱砍了下來。
蘭憶兇煞冷漠的眼神鋒利無比,銳不可當(dāng)。
這時楚夢辭走了出來看著蘭憶說道:“蘭憶公子,我知道狼族的事情對你打擊很大,但是彌彰和蓋溫奏都已經(jīng)死掉了,就讓這個事情過去吧?!?p> “我要讓你們魔族所有的人都陪葬!”蘭憶兇神惡煞的盯著楚夢辭說道。
“蘭憶公子,你孤身前往魔族,我放你走,就當(dāng)作你沒來過?!背艮o說道。
“拿命來!”蘭憶說完便將劍舉起,旋如吐蛇,蜿蜒曲折。
楚夢辭親自率領(lǐng)自己手下的侍衛(wèi)向蘭憶發(fā)起進攻,蘭憶孤軍奮戰(zhàn),他打算從這里打開一條通道,可是這里有許多魔族的侍衛(wèi),光靠一個人是打不進去的。而且楚夢辭怕蘭憶報復(fù),私底下早有準(zhǔn)備,后續(xù)的侍衛(wèi)緊緊圍繞著他,直沖蘭憶的身體。蘭憶劍法順?biāo)?,劍轉(zhuǎn)身而下將魔族士兵刺穿心臟,左右開弓,一劍執(zhí)念揮手而立,一爪之痛血肉陪葬!楚夢辭不禁大吃一驚,他看著蘭憶驚人的力量,猶如當(dāng)年的蘭九傾,頗有風(fēng)姿。楚夢辭這才恍然大悟,斷魂劍是留給他兒子的。
魔族之前大戰(zhàn)兩次傷勢慘重,如今之剩下幾百人。今日蘭憶又尋來報仇,魔族的侍衛(wèi)人數(shù)越來越少,持續(xù)作戰(zhàn)又很困難,戰(zhàn)爭如果曠日持久地僵持下去,對楚夢辭和魔族不利。面對這種情況,楚夢辭本人一度動搖,打算退守魔族,楚夢辭的謀士告訴他今日捉拿狼族后人,以絕后患,認(rèn)為這次戰(zhàn)爭是打敗蘭憶的好機會。他勸楚夢辭要盡最大努力,爭取最后勝利。
而此時魔族的力量不足,撤退吧,蘭憶就會追過來,真是進退兩難。同時,蘭憶的斷魂劍又不斷地將魔族侍衛(wèi)殺死,楚夢辭感到形勢確實嚴(yán)重,想要和蘭憶談判。
但是蘭憶心智喪失,根本聽不到任何聲音。
事到如今,只有楚夢辭親自上陣。
他從魔族侍衛(wèi)當(dāng)中沖了過去,箭頭離蘭憶的胸口只有分毫,楚夢辭猶豫了一下,將劍移開,這時蘭憶趁機用劍刺穿了楚夢辭的胳膊,楚夢辭的劍掉在了地上,這時蘭憶又將他踢飛到磐石上,頓時從楚夢辭的嘴里吐出了血。
蘭憶拿著劍慢慢走向他,這時蘇卿和鬼新娘趕了過來。
“蘭憶,住手?!碧K卿大喊道。
而蘭憶早就狼性大發(fā),根本聽不到任何人的聲音。
只見他沒有停下腳步,這時鬼新娘瞬間移動到他的面前將楚夢辭抱到了其他的地方。
蘭憶注意到了鬼新娘,便揮劍向鬼新娘砍去,鬼新娘用戾氣將蘭憶團團圍住,蘭憶掙扎著。
蘇卿急忙將九弦命召喚出來,為蘭憶渡化。
蘇卿撥動著琴弦,弦音雜亂不堪,無法凝聚心神,她的額頭冒著汗珠,皺著眉頭彈奏著。
蘇卿已經(jīng)無法控制九弦命,彈出的音律對蘭憶根本不起作用。
蘭憶轉(zhuǎn)頭看向蘇卿,用手掌上的力量,將蘇卿打飛到一旁。
蘇卿趴在地上,痛苦的捂著肚子,滾滾汗珠落下。
鬼新娘破空之聲瞬間沖天而發(fā),化為一條柔韌而凌厲的黑影,將蘭憶團團圍住,而蘭憶猝然之間舉起斷魂劍,道道劍影向鬼新娘刺去,劍影與鬼新娘瞬間在空中糾纏在一處。
鬼新娘駭然變色,戾氣極生,飛快的速度在蘭憶的周圍飛竄著。蘭憶手中的斷魂劍還未刺穿黑影,就已經(jīng)被鬼新娘打掉在了地上。
蘭憶真氣運轉(zhuǎn)自如,用自己的爪子,向鬼新娘抓去,鬼新娘一束紅光從她身邊破空飛出,蘭憶將劍撿起來,手腕轉(zhuǎn)動著斷魂劍,似乎凝聚某種力量,周圍的一切一陣顫動,將劍用力揮動著,婆娑的月影下,刀光劍影潛形而去,向鬼新娘的身體刺去。
鬼新娘瞬間移動到他的背部,剛剛消失的那條黑影駭然化為一條兇猛迅捷的毒蛇,狂暴無比地向蘭憶沖去。
這時突然一聲:
“娘!”
回蕩在夜空中。
鬼新娘轉(zhuǎn)過頭,發(fā)現(xiàn)是蘇謹(jǐn)。
她喜極而泣望著蘇謹(jǐn),突然傳來一聲刺穿心臟的聲音,只見蘭憶的斷魂劍一劍重重的刺穿了鬼新娘的心臟。
“不要啊————”蘇卿睜大眼睛說道。
只見蘭憶的斷魂劍來勢凌厲之極,穿胸斷骨。鬼新娘從口中噴出了一口鮮血,滿天鳳冠彩珠散落在地上,絢爛之極,身上鮮紅的戲服殘缺不堪,隨風(fēng)而逝,鬼新娘身上的戾氣漸漸消散,魂魄已被蘭憶斬斷。
蘇謹(jǐn)看到鬼新娘的心臟被斷魂劍刺穿的那一刻,內(nèi)心痛苦的聲音使他本能的喊出了驚天泣鬼神的一聲:
“娘————”
鬼新娘看著痛哭的蘇謹(jǐn),眼角留下了一抹淚,便隨著夜色消散在夜空,
突然夜空下起了雪,片片雪花閃爍在夜空之中。那音、那曲、那回蕩在空中的唱戲聲,和著夜的寂靜、松濤聲,隱隱相伴。寂寞無言,傷感憂思,惆悵難眠。無力的雪花飄落在夜空中,寒意肆虐的冷風(fēng)掠過整片夜空,冷冷風(fēng)聲,山山寒色,這聲這色,都埋藏著埋藏著一點點凄涼,一點點悲傷。
“師傅,我一定不會辜負(fù)你的期望。”
“妹妹,我們一定要懲奸除惡,替母親報仇?!?p> “姐姐,你都有孩子啦,好可愛呀?!?p> “妹妹,這么多年你受苦了?!?p> “姐姐,有你真好……”
……
……
……
蘇謹(jǐn)跪在地上大哭著,他想著青璃繡前輩對他說過的話:如果你很傷心,很想哭,那么你就仰起頭看看夜晚的星空,它們既是在陰天里,也依然閃爍著光芒??倳袀€聽話的好孩子癡癡地仰望天空,那鉛灰色的長滿寂寞云朵的天就會變得美麗無比。
此時鬼新娘身上的十四塊碎片進去了蘇卿的體內(nèi)。
……
……
……
而蘭憶滿目兇煞向楚夢辭走去。
“蘭憶,住手?!碧K卿痛苦爬過去,緊緊抓著他的腿。
蘭憶冷漠無情的眼神看著蘇卿,準(zhǔn)備一劍將蘇卿刺死,蘇卿緊閉著雙眼,正當(dāng)他準(zhǔn)備向蘇卿刺去,突然天亮了。
突然他的銀發(fā)里面長出了幾根黑發(fā),指甲也變短了,臉上的狼印也消失不見了,他的藍(lán)色雙眸漸漸變成了黑色了。
突然斷魂劍掉落在地上。
“怎么回事?”蘇卿驚訝的看著他的容貌。
這時蠱玥趕了過來。
他目若呆滯的看著蘭憶說道:
“老……老大……你……”
這時蘭憶轉(zhuǎn)過頭看著蠱玥。
蠱玥跑了過來看著蘭憶急切的說道:“老大,你怎么變成凡人了?!?p> “什么?凡人?”蘇卿驚訝的說道。
蘭憶看著眼前狼藉,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他將斷魂劍撿起,卻怎么也拿不動。
“老大的母親是凡人,所以老大是半妖,今日晚上必定是月圓之夜,所以老大今天慢慢會變成凡人,待月圓之夜完全蛻變成凡人,只是千年難遇的事情,如今卻親眼所見,之前以為只是一個傳說?!毙M玥說道。
“蘭憶,你為什么殺了鬼新娘?”蘇卿生氣的問道。
“我不知道……”蘭憶低聲說道。
“你殺了唐苓桑前輩,我答應(yīng)她的事情還沒做到,你怎么可以……”蘇卿哭著說道。
蘭憶看著躺在地上的楚夢辭說道:“今日我與你魔族之仇一筆勾銷,今后再無任何瓜葛?!?p> 蘭憶準(zhǔn)備伸手將蘇卿扶起,蘇卿將他一把推開。
蘇謹(jǐn)懷恨在心,他面目猙獰的看著蘭憶,。
這時蘇謹(jǐn)突然向蘭憶沖了過來大喊道:“我和你拼了!”
蠱玥將他一把推開說道:“快走?!?p> 蘇謹(jǐn)面目可憎的看著蘭憶,大聲喊道:“蘭憶,你給我等著,遲早有一天我要將你碎尸萬段,為我母親報仇!”
說完便拿著劍逃走了。
“老大,我已經(jīng)將狼族的那些兄弟都安置好了?!毙M玥說道。
“好。”蘭憶說完便離開了魔族。
蘇卿獨自一個人回到了長靈山。
……
……
……
蘭憶望著狼崖峭壁下一座座墳?zāi)?,心里悲痛萬分。
仰天長嘯,望月變遷,狼崖絕壁度華年,悠悠白發(fā)斷此緣,歲月盡遷惘消融,步步傷情祭英烈。繁華盡,紅塵斷,生死離別花離散,落花隨流意,相思愁悲續(xù),今生憑欄度,夢里嘆浮生。一季花開,陌上香、一季悲怨,枕上傷。曲未終、人已散,酒未醉、心已碎。
蘭憶生性的淡漠釀成半生的孤獨,背負(fù)萬丈塵寰固守一場清夢,堅守著薄涼與清洌?!拔乙詾?,放下所有的執(zhí)念,放下所有的仇恨,就不會有淚,就可以無欲無求,可是又怎知,欲想忘卻,卻偏難忘卻。最終擱淺了韶華,思念成灰?!?p> ……
……
……
“妹妹,你可知你父親殺了我父王?!睆浻淖谏鷼獾恼f道。
“哥哥,雖說是我父王登上了魔尊之位,但是你父親并非我父王所殺,是蓋溫奏殺的。”楚馨怡解釋道。
“當(dāng)時我們都不在場,你怎么知道?”彌幽宗說道。
“哥哥,這個很重要嗎?”楚馨怡靠在彌幽宗的懷里說道。
“如果是你父親做的話,那我只能不顧及往日的情分了?!睆浻淖谡f道。
楚馨怡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說道:“可是我肚子里的孩子還不能沒有外祖父啊。”
“孩子?難道是那一晚……”彌幽宗驚訝的說道。
楚馨怡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是那一晚上?!?p> 彌幽宗摸著楚馨怡的肚子高興的說道:“我要做父親了,我要做父親了?!?p> “現(xiàn)在就不必追究了吧?!背扳f道。
“孩子比什么都重要?!睆浻淖谡f道。
……
……
……
“啟稟掌門,狼族和百鳴山也經(jīng)被魔族血洗了?!苯楹I降茏诱f道。
“此話當(dāng)真?”蘇乙急忙站起來問道。
“絕不會有錯?!钡茏诱f道。
“看來這魔族狼子野心,我們不得不防了?!碧K乙說道。
這時林蕓走了進來說道:“表哥,魔族的勢力竟然這么強大,居然能將狼族和百鳴山同時殲滅,我們何不趁此機會,與他們結(jié)盟?”
“魔族現(xiàn)在傷亡慘重,根本不是我們的對手,何必要滅自己威風(fēng),長別人志氣?”蘇乙說道。
“那我們把魔族占領(lǐng)?”林蕓說道。
“不可,這樣會讓別人認(rèn)為我介海山想要稱霸天下,更容易招人嫉妒?!碧K乙說道。
“表哥英明,我聽說鬼新娘死了?!绷质|說道。
“鬼新娘也死了?”蘇乙問道。
“好像是被蘭憶的斷魂劍斬斷了魂魄,最終魂飛魄散?!绷质|說道。
“蘭憶手中的斷魂劍如此厲害?竟然將鬼新娘親手殺死了?!碧K乙說道。
“表哥有所不知,好像是蘇謹(jǐn)還活著,害死了鬼新娘?!绷质|說道。
“蘇謹(jǐn)居然還活著。”蘇乙生氣的說道。
“表哥,我有一計。”林蕓說道。
“什么?”蘇乙問道。
“蘇謹(jǐn)現(xiàn)在對蘭憶懷恨在心,我們可以將計就計,將蘇謹(jǐn)接回來,再把狼族后人一網(wǎng)打盡?!绷质|說道。
“好,傳我命令,務(wù)必將蘇謹(jǐn)帶回來?!碧K乙說道。
“是。”弟子說道。
……
……
……
在介海山腳下,有許多弟子帖章通告。
“怎么又有告示了?”路人紛紛駐足圍觀。
只見上面寫著重金酬謝,尋找此人。
這時蘇謹(jǐn)頭戴斗笠面紗,擠了進去。
“這不是蘇目的兒子嗎?”路人看著通告上的畫像說道。
“好像是他殺了石茂山之前的掌門白政勤?!?p> “白政勤不是被唐苓桑所殺嗎?”
“唐苓桑就是那個培養(yǎng)死侍的女子?死后化為絕厲鬼的那名女子嗎?”
“就是她,我聽說她已經(jīng)死了?!?p> “活該,害死了多少別人的丈夫!”
“據(jù)說那鬼新娘只殺負(fù)心漢?!?p> “不一定是她殺的白政勤吧,蘇目會鎖魂術(shù),聽說還害死了百鳴山的弟子?!?p> “百鳴山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滅門了,一個都不剩?!?p> “什么人究竟會這么殘忍?”
“好像是魔族的人,狼族都被血洗了?!?p> “會不會是鬼新娘干的?”
“鬼新娘為什么要血洗百鳴山?”
“難道是因為青步勻把她妹妹的發(fā)小殺死了?”
“不知道,現(xiàn)在青步勻也死了,據(jù)說是被人活活勒死的?!?p> “沒想到堂堂一代掌門,竟然落得如此下場?!?p> “誰說不是呢?!?p> 這時蘇謹(jǐn)緊緊的握拳頭離開了人群。
……
……
……
“求見掌門。”蘇謹(jǐn)來到介海山門前說道。
“令牌拿出來,沒有令牌不能進去?!遍T外的弟子說道。
這時蘇謹(jǐn)圍著臉紗,將令牌拿了出來,遞到他們的面前。
“好,你可以進去了。”弟子說道。
蘇謹(jǐn)將令牌收好,便走了進去。
……
……
……
“好久不見啊,蘇謹(jǐn)師兄?!碧K乙說道。
“我只想問問你,我父親為什么要把掌門之位傳給你?”蘇謹(jǐn)問道。
“因為你當(dāng)時不在介海山,而且?guī)煾党四憔妥钚湃挝伊耍园颜崎T之位傳給了我。”蘇乙說道。
“是不是你逼迫我父親的,讓我父親把印章遞到你手的里?”
“蘇謹(jǐn)師兄這話可未免有點太傷害我這個做小弟的自尊了?!碧K乙說道。
“最好是這樣,不然我饒不了你?!碧K謹(jǐn)說道。
“蘇謹(jǐn)師兄今日前來,不止是為了這件事情吧?!碧K乙說道。
“我今日來,是要告訴你,蘭憶今天變成了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了,借這個機會我們可以將他一網(wǎng)打盡。”蘇謹(jǐn)說道。
“他怎么會變成凡人呢?”蘇乙驚訝的問道。
“因為今晚有月圓之夜,所以他變成了凡人?!碧K謹(jǐn)說道。
“蘇謹(jǐn)師兄來找我就是想讓我?guī)湍愠籼m憶?”蘇乙問道。
“你不也是想讓他死無葬身之地呢,何樂而不為呢?”蘇謹(jǐn)說道。
“沒錯,我與他勢不兩立?!碧K乙說道。
“幫你也是幫我自己?!碧K謹(jǐn)說道。
“好,那我們晚上行動。”蘇乙說道。
“好,還是你夠爽快。”蘇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