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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酒醉千天

第二十七章 這是被調(diào)戲了?!

一酒醉千天 申時時申 3230 2020-07-03 20:19:56

  屋里的另一張桌子竟是為她自己準(zhǔn)備的,虧她剛才還慶幸玄天肯留下來幫忙,原來他想的是留下來看戲,霎時心中猛然一窒,頓覺不行。

  正欲出口反駁之際,玄天仿佛知道她接下來的動作,忽然側(cè)過身以旁人不易察覺的角度,先她一步開了口:“你可答應(yīng)幫忙的,就當(dāng)賠罪了?!?p>  千酒頓時就被噎了回去,腦仁疼得厲害,這玄天可是把她吃得死死的。

  不由得開始感嘆自己到底造了什么孽,竟被人欺負(fù)到如此地步,還不能還手,如今只得眼巴巴的看著玄天興致勃勃的走到人群中挑人,盼著他能多挑幾個。

  半晌,玄天終是挑完了,千酒仔細(xì)看去,那孤零零的三個人跟在玄天后面,卻仿佛有千斤重,壓在千酒的胸口讓她喘不過氣,一張臉憋得通紅。

  玄天帶著三人往屋中走去,路過千酒身邊,有意無意道:“想不到這村子里的人身體都不錯,挑了幾番也只有這幾個有些病癥,那余下的便勞煩酒兒了?!?p>  若不是他說話時那一抹快要忍不住的笑意,旁人聽來還真覺得玄天似有歉意呢,如今與其說他心有歉意,不如說他是在幸災(zāi)樂禍。

  陶思遠(yuǎn)與兮舞自玄天出來之時便一直看著二人,陶思遠(yuǎn)只覺這鐵公子雖是一直怡然自得,可千酒姑娘看著卻是不太高興的模樣,正猶豫著要不要上前詢問,兮舞看出他的心思,連忙攔了,她自是知曉二人身份,這些村民難不倒他們,只是多費(fèi)些時間和力氣罷了,既然他們肯答應(yīng)留下,定是已有打算的。

  況且,兮舞在一旁觀察了這許久,只覺他們并非陶思遠(yuǎn)說的兄妹關(guān)系,只怕是二人為圖方便誆騙他的,幾番看下來這鐵公子似有意作此行徑,那千酒姑娘也并非不能接受,不然早就一走了之了,現(xiàn)下看來,他們二人還是不去打擾的好,便尋了個過得去的理由將陶思遠(yuǎn)攔了下來。

  到此地步,千酒是萬般不愿堆在嘴邊,卻只能勉強(qiáng)擠出一絲笑意,看著黑壓壓的村民,垂頭喪氣地讓他們一一排著,自己則走到玄天身旁的桌邊,無奈的坐了下去,招呼著第一位村民過來問診。

  聞聲而來的是一位男子,只見該男子應(yīng)是常年在田地里耕作,皮膚被曬得黑黑的,又因著是體力活,便是小臂肌肉比千酒腿都粗,走過來時步履沉穩(wěn),怎么看怎么健壯,千酒傻了眼,這哪里像有病癥的樣子?

  又不由地仔細(xì)看了看他的內(nèi)里,怕是比那山中的老虎還健壯幾分。

  若是接下來的每一位都如這位一般,那自己也算省事了不少,千酒暗自想著,正欲告知他身體健壯并無不妥之時,該男子忽地用手往肚子那一按,接著面露難色,道:“哎唷,我肚子好疼,姑娘你給看看,我這是哪里的毛???”

  這裝病裝得實(shí)在拙劣了些,千酒只覺眼前這人逗趣得緊,不由輕笑出聲,開口道:“公子本是無病無災(zāi)的,倒也不必硬裝出一副難受的神情來?!?p>  男子望著含笑的千酒,不由看得有些癡了,見自己謊言被拆穿,卻也不臉紅心跳,只繼續(xù)道:“姑娘好一雙慧眼,不知是否有了婚配?如果沒有,姑娘看我怎么樣?”男子說罷,正了正端坐的身子,伸手拍了拍胸脯,似在展示自己的健壯,那眼中欽慕之色毫不掩飾,正一臉期待的等著千酒回話。

  千酒又一次傻了眼。

  這這這,竟是被調(diào)戲了?可看那男子神情無比認(rèn)真,難道自己還真被瞧上了?

  千酒愣著神,自己雖也是被大大小小的神仙表露過心意,可那都是幾百年前的事情了,最近幾百年是一個上門的都沒有,她還一度以為是自己風(fēng)采不比當(dāng)年,好在自己并沒把那些個勞什子的情情愛愛放在心上,尋方賣酒時便聽聞凡塵情愛很是傷人,想來神仙的也差是不多,自己還是不去觸碰的好,每天喝喝酒吃吃肉也樂得逍遙。

  可如今竟被一凡人表了愛慕,千酒雖不至于像凡塵未出閣的小姑娘般有郎君欽慕便害羞得臉紅心跳,但太久沒拒絕過別人,這心意又來得突然,一時之間倒不知如何應(yīng)對,只得愣在了那里。

  那對面的男子見千酒一番遲遲沒個決斷,以為她是羞了,那小臉便是越看越喜歡,其實(shí)他初時并未有此表白的打算,畢竟二人身份懸殊,一個是村里靠耕種為生的農(nóng)夫,一個是來自皇城那般金貴的地方,可千酒一笑笑得他心里麻麻的,本就是血?dú)夥絼偟哪袃?,一咬牙就開了口,如今看來,或許這位姑娘并不在意世俗眼光,自己竟是有戲?

  這樣一想,那男子雙眼不由神采奕奕起來。

  “姑娘,你別看我長得五大三粗的模樣,我待人可細(xì)膩得很咧,更別提待娘...娘...”娘了半天,對面那人硬是沒把娘子說個完整,好似突然被什么堵住一般,千酒心生奇怪,轉(zhuǎn)頭往一旁的玄天看去,玄天此時正專心的詢問著病人什么,完全沒注意到這邊發(fā)生的事。

  倒是奇了,難道這人本就是個結(jié)巴不成?若是結(jié)巴,之前怎的話又那么流利?千酒心里思慮著,對面男子還在那里“娘....娘....娘”,似是因?yàn)槭种倍f得滿臉通紅。

  千酒見此,也是暗自松了口氣,正愁不知如何拒絕,這下倒好,“公子身體并無不妥,此番若是口舌不利,我倒是沒什么好辦法,不如先回去日后再尋其他醫(yī)師吧?!?p>  對面男子還欲解釋,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口,本該是一番曖昧的氛圍,此時卻尷尬至極,只得起身,往門外走去,嘴上雖開不了口,心里卻嘀咕著:中了邪了,平時自己的口齒雖不算伶俐,但也與常人無異,此番竟不知為何一時之間什么話也說不出口,自己平時也沒做什么虧心事啊,怎的被邪祟找上了?真是白白葬送了一段好姻緣咧。

  見男子雖不情不愿卻好歹還是走了,桌下一只捏了決的手才收了回去,反觀主人,此時仍舊一副淡淡的神情,想著面坐之人的病癥,另一只手執(zhí)了筆,徑自寫著藥方,凡人的病癥要治起來倒是不難。

  這一來二去,倒是浪費(fèi)了不少時間,千酒急忙叫了后面一位村民進(jìn)來,見來人是一中年婦人,還松了口氣,這次總不能再給表白了吧?

  千酒穩(wěn)了穩(wěn)心神,仔細(xì)看了看眼前的婦人,相比這個偏遠(yuǎn)又不太富裕的村子來說,這位婦人倒是太過于豐腴了,雖在這樣窮苦的條件下也算是好事,但若一直這么發(fā)展下去,如今這內(nèi)里倒沒什么,可免不了以后有些病癥找上門來,念及此,千酒便如實(shí)與婦人道來。

  “這位姐姐,現(xiàn)今沒什么病癥,以后只控制一下飲食便可?!?p>  面前婦人初時聽得千酒對她的稱謂倒是很受用,面上喜形于色,可到后來聽得千酒竟是說她過于肥胖,面上便冷了好幾分,后來更是略有不滿道:“你個小姑娘懂什么,我這叫豐滿,你這竹子似的身子才是難看?!?p>  千酒幾千歲的年紀(jì)稱呼別人姐姐實(shí)在算是占了別人便宜,見自己好意提醒竟換來如此的不滿,也不想過多爭辯,與凡人倒是沒什么可計(jì)較的,便準(zhǔn)備請下一個看病的村民,可眼前這婦人看來是并沒有要走的意思。

  只見她眼睛轉(zhuǎn)了兩轉(zhuǎn),忽得靠近千酒,低了聲音道:“小姑娘,你這兄長模樣俊俏的很,可有心上人了?”

  千酒忍不住嘴角抽了抽,這些村民倒好,打著看病的幌子,不是來找娘子的,就是來找夫君的,你說你找就找吧,他玄天看起來模樣不過二十有余,可眼前婦人卻是當(dāng)他母親都綽綽有余。

  她頓時忍著抽搐的嘴角,試探地問道:“姐姐,您這是,看上我兄長了?”

  面前婦人難掩嬌羞:“小姑娘說哪的話,我這年紀(jì)做他姐姐還合適,其他便是多想了。”

  做他姐姐也是多想吧...

  千酒忍住沒有出口,不過好在并不是要找夫君,千酒正欲問婦人是否還有什么事才遲遲不走,那婦人便一臉喜上眉梢:“倒是我家有個侄女,剛好二八年紀(jì),我瞧著合適得很咧。”

  “......”

  俯身剛坐下,千酒便扶著額,腦仁一陣生疼,剛才好容易才將那位替自己侄女找夫君的婦人送出去,現(xiàn)下不禁擔(dān)憂起來,前兩位都是如此,若之后個個都這樣不著正題,怕是今天都別想走了。

  后又陸陸續(xù)續(xù)診治了十幾位,果然,好幾個都又是為了些繁雜的瑣事來的,還有些個粗魯點(diǎn)的,竟是問她皇城的青樓里面什么樣。

  那青樓千酒從前因著好奇倒是化作男子進(jìn)去探過一二,不過是些鶯鶯燕燕,與她來說著實(shí)沒趣,酒也粗糙得很,不多時便出了大門,之后就再未去過,本來將所見所聞跟人說說也無妨,可奈何她現(xiàn)在是女兒身啊,若口不擇言,免不了被人說道,她倒不在意,可陶思遠(yuǎn)和兮舞還在這村子里呢,總不好讓他們也被人指指點(diǎn)點(diǎn),且這人問一個女子青樓模樣,說不得也是不懷好意的,千酒便怒聲將此人斥了出去。

  那人出去后千酒一時沒再讓后面的村民上前來,思忖再三,還是覺得需想個法子將這些打著看病的由頭做閑事的打發(fā)了才是。

  千酒托著腮,暗暗琢磨著如何才能好好地打發(fā)了他們又不惹得不愉快,全然沒注意旁邊那人早已把自己的三個病人診治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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