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財在前,邵武三人在后。這一次文彘倒是比邵武都著急,亦步亦趨緊緊的跟在旺財身后。還時不時的催促邵武道:“要旺財跑快點,再快點!”他自己知道旺財可不賣他的賬。
旺財只聽邵武的,邵武不急,他也不急。他一只烤鹿腿還沒吃完呢,“急什么,催工不催食。小爺我剛品著點味!”
文彘急的連連跺腳,“少吃一頓餓不死你!”
邵武就奇怪,這荒山野嶺的,遠離齊云山脈,按常理推斷,基本沒有實力強大的妖獸。是什么妖獸能纏住兩只嗜血蝠。
山高林深,草木茂盛,三人跟在旺財身后,無路可走,只有披荊斬棘,砍出一條路來。文彘一馬當(dāng)先,手執(zhí)薪火劍,完全不在乎自己離火宗高人的身份,活脫脫的一個樵夫模樣。
邵武調(diào)笑他道:“老蔡,你的薪火劍就這么使。也不怕丟了離火老祖的老臉!”
文彘臉一黑,怒道:“你有什么更好的辦法嗎?不幫我就算了,還嘲笑我!”
邵武搖搖頭道:“沒有,我只是覺得這時候的你才是最可愛的。不貪財,不逃避,不退縮,還有點勇敢擔(dān)當(dāng)?shù)奈兜?!?p> 米富點點頭道:“對對,文彘師兄本來就是一個大智大勇的人。一直沖在最前面!”
文彘不吱聲,心里卻有點小小的驕傲,我文彘就是有勇有謀的人,為了自己的嗜血蝠前赴后繼。
他拿著薪火劍,腳不停,手不歇,一路劈砍,可是三人前進的速度并不快。眼看著前面橫亙這一道高大的山崖,又要翻山越嶺的,三人都是暗暗叫苦。特別是米富,他的修為本來就是丹藥堆起來的,體能一般,額頭已經(jīng)冒汗。
文彘冥思苦想,突然靈機一動道:“邵武,你還是把飛天梭還給我吧。要是我乘著飛天梭,在空中偵察,一定很快能找到嗜血蝠的!”
邵武眼睛一瞪道:“老蔡,你是不是早就惦記著你的破飛天梭吧,這一路你絮絮叨叨沒完沒了的!”
文彘陪著笑臉道:“也是也不是。那東西你也沒用,現(xiàn)在我拿來還能派上用場。你就給我得了!”
邵武道:“給你也不是不行,可是你這人得寸進尺,得隴望蜀。得了嗜血蝠,還想著飛天梭。我可當(dāng)著米富的面說好了,咱倆親兄弟明算賬。飛天梭我可以給你,這一趟路跑下來,你可不要問我要什么空乘費什么的!你問米富要,是你倆的事。如果問我要,小心我把你的兩只嗜血蝠宰了!”
“你!”文彘本想說你敢,可是想想邵武要使起性子,別說宰鳥,宰他都可能。還是算了,怕了你了。牙一咬道:“好,我答應(yīng)你!”他這幾天給米富說的那些話,應(yīng)該全落在邵武耳朵里了。什么空乘費,保護費,安全費,給米富算了一大堆。米富暗地里叫苦不迭,這文彘師兄家里絕對是開當(dāng)鋪的,哪里的人,可是最摳的。
看著飛天梭留不住了,邵武也不吝惜,小太爺?shù)戎嗽俑阋粋€比這好的。他從儲物戒里翻出飛天梭丟給文彘道:“你一個人小心著點,遇到危險就發(fā)信號,不要逞能耐!”
文彘點頭答應(yīng),接過飛天梭催動真元,激活梭上法陣,那七寸長的玉梭轉(zhuǎn)瞬就變得三五尺長。文彘又抓過五枚靈石嵌在飛天梭里,叫道:“起!”飛天梭就一飛沖天,拔起十多丈高。邵武仰頭張望,一轉(zhuǎn)眼,文彘乘坐的飛天梭就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視線里。
“邵武師兄,我們要不要歇一歇,文彘師兄應(yīng)該能應(yīng)付得了吧!”米富實在是不想走了,看著這面陡峭的山崖,他只想打退堂鼓。
邵武道:“攀上這道山崖再說,上去了你可以休息半個時辰!”
“還要攀上這面山崖?”米富不知道邵武是什么意思,一屁股坐在地上。
邵武冷哼一聲,不去理他,從儲物戒中翻出雷電槍,急速助跑。一槍點在巖壁上,輕輕一挑,身體就拔高了三五丈。隨后又見他單槍在巖壁巖石上一點,又竄上去三五丈。他的身體就如一只靈巧的猿猴,嗖嗖嗖的不停向上攀爬。
米富看得目瞪口呆,眼睛眨也不敢眨。只聽得鏘、鏘,鐵槍點擊石壁的聲音在空曠的山谷里回蕩,邵武身影已經(jīng)在百丈懸崖之上了。
快,太快了,這速度比文彘師兄的飛天梭也不遑多讓。米富看得十分震驚,原來邵師兄還有這種手段??磥懋?dāng)日敗在師兄手里不冤,他能打殺了白鶴門明章也非僥幸,不服不行?。∷麉s不知道當(dāng)年在小重山里,邵武修煉躡空步,爬過比這更高的山。
驀然間,米富一陣心虛和后怕,“師兄,我,我怎么上的去!你幫幫我!”他真是服了,這都是什么人嗎。少爺我是逃難來了,攤上這兩個不靠譜的師兄,我好難!我好難!
“刷”的一下,百丈懸崖頂上垂下一根胳膊粗細的藤蔓。只聽邵武在懸崖頂上喊道:“抓住藤蔓爬上來?!?p> “爬上來?”米富有苦難言,我走著都怕,還要爬山。“師兄,你拉我一把吧。我看著這山這么高這么陡就怕!”米富把藤蔓系在腰間,一邊由著邵武拉,一邊自己手腳并用,向上爬。費了一盞茶功夫終于爬了上來??纯瓷窖孪?,霧氣騰騰,米富神搖目眩,有些后怕。
米富喘著粗氣問道:“邵師兄,你是怎么練的,這手段,文彘師兄都不會吧!”
邵武笑道:“就這么煉啊,難道你們在丹霞宗就知道吞藥丸?”
米富赧然一笑道:“老祖帶我在丹霞宗外門混了幾年,我自己并不是那塊料。丹藥是嗑了不少,修為略有寸進,這肉身卻并未淬煉得像師兄這樣強悍!”
邵武一把抓住米富的胳膊,神識探尋,米富也未抗拒。邵武能感到米富筋骨松散、肌肉松弛,和自己想去甚遠。這更堅定了他少嗑藥,多練氣,多煉體的決心。
兩人在懸崖頂上歇息了半個時辰,邵武卻一直在忙碌。他從儲物戒里掏出一段段皮繩,綁在一起,系在雷電槍上,制作成了一把投槍。
米富挖苦心思的看了半晌也想不通,問邵武道:“師兄,你弄這做什么?”
邵武道:“歇好了么?歇好了我們趕路!”他吆喝道:“旺財,前面帶路!”
旺財雙足一蹬就躥上一棵大樹。邵武道:“看到了嗎,邵某要趕路就是這種手段。你把皮繩系在腰間,這可比藤蔓結(jié)實多了!”
米富哭笑不得,這是要玩死寶寶的節(jié)奏啊?!皫熜郑憔筒荒芤液煤玫淖呗穯??”米富低聲嘟嘟囔囔的。
邵武皺眉道:“你說什么?走路?那得多慢!看過人猿泰山嗎,我想你也沒見過。來,我?guī)阕鲆换靥┥剑 ?p> 雷電槍飛射而出,插入高大的樹桿,邵武就扯著皮繩一陣蕩悠,一去數(shù)三四十丈,比走路快多了。
“啊啊啊——”寶寶要嚇尿了,寶寶已經(jīng)淚流滿面了,這是玩命的節(jié)奏啊。米富嚇得一陣陣心跳加速,神經(jīng)錯亂。
不過邵武很享受這種人猿泰山蕩秋天的感覺。很爽,很刺激,很帶勁。趕上文彘只在須臾之間。
淡墨涂鴉
謝謝●龍騎將●的推薦票,你的支持是我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