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窗前的竹藤椅上,敞開陽臺門,坐在露天陽臺上。
聞著只有海邊獨有的咸咸的味道。
還有海邊的潮濕的空氣,迎著海風,吹打在我的身上和臉上。
瞬間感覺非常治愈。
來不及整理行李,我就傻呆呆地坐在這,看著外面的風景,看著海灘邊玩耍的人。
不知不覺,突然想起了宇軒。
負能量爆棚。
突然眼眶中的淚水,壓抑了一路,就這樣迸發(fā)出來了。
我使勁使勁地哭。
從來沒有那么用力過。
哭得自己身上直哆嗦。
渾身沒有力氣。
我在想,我是不是感冒了。
不知過了多久,我突然感覺自己好難受。
感覺自己像是發(fā)燒了。
我給前臺掛電話,那邊的聲音隱隱約約聽著像是老板娘的聲音。
“喂,我是8888房間的,想問下有沒有體溫計?”
“好你等下,這就給你送過去?!?p> 不一會,有人在門外敲門。
我踉踉蹌蹌?chuàng)纹饋恚ラ_門。
“謝謝?!?p> 還沒等我關(guān)上門,老板娘說:“小姑娘,你沒事吧。我沒別的意思,你要是生病一個人也沒人照顧你,你要是信得過我,有需要你就直接說,能幫上忙的我肯定幫你?!?p> “謝謝?!蔽医舆^體溫計,關(guān)上了門。
沒錯,我預感的沒錯,我真是發(fā)燒了。
38.5.
我被自己的體溫嚇了一跳。
這個時候胃又開始惡心,想吐。
胃里除了喝的水,和幾個小時之前喝的咖啡,早就空空如也了。
我不知道該怎么辦,真是該死,一個人作妖自己竟然要來這么遠的地方。
我不想麻煩任何人。
自己歇了一會。
然后扶著墻,想下樓去買點退燒藥。
不知道走了多久。
那么近的距離,我好像走了好久好久才找到電梯,電梯也好像開了好久好久,我才到了一樓。
剛出電梯,我一個狗吃屎,沒撐住,坐在了地上。
旅店的服務員聽到聲音,連連過來扶著我,老板娘也過來扶好我,坐在了大廳的沙發(fā)上。
老板娘說:“小姑娘,是不是生病了?”
我點了點頭。
“剛才量體溫了嗎?”
我點點頭,“38度多。”
老板娘嘆了口氣。
連忙對旁邊的服務員說:“小芳,去買點退燒藥感冒藥。啊,對了,美女你吃飯了么?”
這一連串干凈地操作,我連連搖頭。
“行,小芳你先去買藥吧。”
然后,后面的記憶我也不清楚了,兩只眼睛直愣愣地看著地板。
一個勁打噴嚏。
老板娘從餐廳端來一碗白米粥,還有點小菜。
我狼吞虎咽地喝了進去。
然后那個服務員小芳買來了退燒藥,我也吃了。
突然感覺身體好多了。
但是依舊很困。
老板娘讓小芳扶著我回到了房間。
不知道睡了多久。
只知道睜眼睛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外面黑漆漆的,透過玻璃窗,只能隱約看到海上波光反射的光。
手機也沒電了。
我摸了下枕頭和被單。
濕漉漉的一灘灘汗水。
感覺好了很多很多。
我整理好衣服。
看了下表,已經(jīng)半夜十一點了。
穿好衣服,下樓想表達下感謝。
還好老板娘沒休息。
“小姑娘,好點沒有???”
“嗯,謝謝老板?!?p> “哎呦沒事,出門在外,你說一個人誰還碰不上什么事的。我叫餐廳給你留了點粥,我讓小芳給你拿到房間?。俊?p> “不用,我在這吃吧。謝謝姐?!?p> 我坐在大廳的沙發(fā)上。
想想真是感激,一個不認識的陌生人,能這樣幫助我,真是感激不盡。
不一會,小芳拿上了熱氣騰騰的米粥,還有點小菜。
“吃吧吃吧,快點吃吧?!崩习迥锟粗?,笑著催我吃。
我邊吃跟她邊聊。
“小姑娘,來這散心的吧?!彼粗?,坐在吧臺里,靠著吧臺,笑嘻嘻地對著我說話,套著近乎。
“嗯,是的,明天就得回家了?!?p> “小姑娘,跟男朋友鬧矛盾了?”她突然冷不防地問了我這么一句讓我摸不著頭腦的話。
我驚訝地點了點頭。
正在納悶她怎么知道的,她笑了笑,咪起了眼睛,擠成了快一條縫的樣子。
朝我笑嘻嘻地說:“一個人,哭著眼睛都紅了來住海景房,看你這樣子不像是叛逆的孩子,那就是跟男朋友鬧別扭了唄?!?p> 然后還繼續(xù)說道,“你聽姐一句話,如果這個男人非常愛你,鬧點小矛盾沒什么的,小兩口床頭打架床尾和,哪有那么完美的人啊?!?p> 口里的小菜和粥,這個時候顯得那樣地無法下咽。
我放下碗筷。
慢慢地跟老板娘說了所有的一切。
就像是老媽跟家里人談家長里短一樣。
我從來沒感覺自己會像老媽一樣絮絮叨叨地說完自己和宇軒的故事。
不知道講了多久,甚至我這個病號說話有時候邏輯性很差,老板娘竟然耐心地聽完了所有。
女人嘛,并不需要一個人指點什么感情方案。
有人在你非常難過失望的時候能聽你發(fā)泄一下,這大概是最好的選擇。
聽我說完,老板娘非常冷靜地幫我分析一番。
我簡直是感激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