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過后,天上開始下起了傾盆大雨。
“怎么這么倒霉,今天出門又忘記帶傘了!”
“你為什么非要去強襲科練習(xí)啊,這下可好,都成落湯雞了?!?p> “我只是因為感覺自己身體素質(zhì)提高不少,想看看跟以前有多大區(qū)別而已啊”
“這才多長時間,啊啊啊,不說了快點到教科樓那邊去避雨?!?p> 因為離四點半還有一段時間,在金次的提議下,兩人去了強襲科的訓(xùn)練館。他感覺自己這段時間泡魔晄變強了,想試試到底變強了多少。
結(jié)果一試就耽擱了不少時間,等回過神來已經(jīng)四點十五了。又因為沒帶傘,只能頂著大雨往保健室那邊趕。
“我的天,都已經(jīng)快五月了。怎么還會下冰雹?”
“是你眼花了吧,怎么可......欸?!真的??!”
當他們沖到屋檐下,連榴果發(fā)現(xiàn)了不停澆下來的雨里好像混雜著些許冰晶。
還在奇怪天氣怎么這么多變的時候……忽然從背后的音樂室中,聽到有鋼琴聲傳來。
“……這曲子是,‘火刑臺上的貞德’?”
“彈得真棒啊?!?p> 循著聲音望去,音樂室里在鋼琴前演奏的,穿著武偵高水兵服的那人是——
“貞、貞德?”
距離上次見面已經(jīng)過去了一周左右,親手把她交給審訊科的人正是金次。
不知道她被綴怎么處理的,怎么想都不會舒服吧。
聽到兩人的動靜,她抬起頭來。
在視線對上的一刻,金次有些畏懼的向后退了半步。
“怎么了,過來啊。”
似乎有被他的舉動笑到,貞德臉上的表情并沒有初見時的冷。
金次小心翼翼的拔出雷貝塔,示意連榴果走前面。這家伙...學(xué)壞了。
音樂室里的貞德已經(jīng)站起身,她單手插在腰間,還是那副很酷的樣子。兩根細長的銀色發(fā)辮挽在頭上,更多的長發(fā)從那里直垂在背后。
“跟理子一樣的司法交易?”
“沒錯。雖說是這樣,但我現(xiàn)在也可被囚禁沒有區(qū)別。交易條件之一,就是成為東京武偵高的學(xué)生。所以遠山,就算你打開手槍的保險,我也沒有和你戰(zhàn)斗的意愿?,F(xiàn)在的我,是從巴黎武偵高轉(zhuǎn)學(xué)來的留學(xué)生,情報科2年級的貞德?!?p> 那涂過口紅的玫瑰粉唇,就像在諷刺似的笑了出來。
“我還以為你比我們大呢,看你那副成熟的樣子?!?p> “性格并不適合拿來判斷一個人的年齡?!?p> “就是因為現(xiàn)在是學(xué)生,你才穿上這種一點都不襯你的水手服嗎?”
其實她這么穿是非常好看的,只是因為金次不爽她過去對白雪做出的種種,才這么說。
“……我也覺得穿成這樣非常羞恥。”
貞德走向窗邊,看著映在玻璃上的自己眉皺了起來。
因為她在女生中算比較高的,所以站直的話肚臍就會隱約顯露出來。
“這制服到底算什么。就算女性將手槍隱藏在大腿上是德林加時代開始的傳統(tǒng)??晌椿樯倥瑹o論怎樣也不該像這樣隨便露出自己的大腿?!?p> 原來她在意的點是這個嗎。
而且就暴露程度來說,之前的那副甲胄有過之無不及。
“難道E·U沒有制服嗎?”
“你,想知道E·U的事情嗎?”
貞德側(cè)目往這邊看了一眼。
“因為亞里亞跟理子完全不告訴我?!?p> “嗯……因為伊E·U的情報可是只知道就會危及自身的國家機密。不過對我來說,更希望告訴你,將你這害我如此的東西打入地獄?!?p> “你不怕E·U的人知道你泄露情報?”
“所以,我并不會對你們?nèi)P托出。刪去一些會影響我的信息,適當?shù)恼f一些是可以的。”
“結(jié)果還挺讓人在意的,你戰(zhàn)斗能力那么出色。居然也會害怕?”
金次說起話來諷刺意味相當重。
“你似乎對E·U有不小的誤會?!?p> 他們印象里高傲的貞德干脆的搖搖頭。
“我的戰(zhàn)斗力在E·U里,是最低下的?!?p> 這話讓金次有些發(fā)懵,這個集合自己跟亞里亞還有白雪才勉強戰(zhàn)勝的劍魔。居然在那個神秘組織里連號都排不上嗎。
劍魔,最弱。原來亞里亞一直在跟這樣的怪物們戰(zhàn)斗啊。
說完這些,貞德從窗邊回到教室里的座位上。那是背挺直,雙腿稍稍斜著的大家閨秀般的坐姿。
在這比剛才更接近的距離下,一種青草似的,的淡淡香氣從她身上散發(fā)出來。
“那么,就來回答你剛才的問題。在EU里,是沒有制服的。教導(dǎo)者是從不穿那種東西的?!?p> “你在那個組織里是老師?”
“在EU中,所有人既是學(xué)生又是老師。聚集擁有神所賜予天賦之才的人,互相傳授技術(shù),無限增強,總有一天,達到神的領(lǐng)域。那就是EU?!?p> 原來是一群企圖成神的學(xué)究。
“看上連榴果跟白雪原來是因為這個嗎。你們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作為組織的目的,沒有。目的是每個人自己的事情?!?p> 僅僅是為了天才之間互相復(fù)制對方的能力,不斷增強自己的實力。
這種理念真的是有些讓人毛骨悚然。
但問題是,從理子和貞德的做事方法來看,那些人都是沒有絲毫守法意識的罪犯集團。
“就像你教給理子制定作戰(zhàn)策略,她教給你變聲術(shù)那樣,互相教導(dǎo)?”
“是的”
“原來如此,明明是一群罪犯,卻能好好相處。”
“我和她的關(guān)系,很好。因為理子非常勤奮。所以我喜歡她”
“勤奮?那個說話怎么聽怎么不著調(diào)的理子?”
金次顯得有些驚訝,稱贊理子勤奮的貞德還是第一個。
“在EU中最渴求力量,勤奮學(xué)習(xí)的就是峰·理子·羅賓四世。理子想讓自己變成比任何人都強大的存在?!?p> “人為了自由,確實可以做到這種程度。”
連榴果是明白她為什么可以被貞德給予如此高的評價。
“自由?”
“沒錯”
貞德那細長的美目,緩緩的眨了一下。
“理子現(xiàn)在會這么嬌小,就是因為從小就沒有好好吃過東西……會對衣服有那么強的欲望,也是因為那時她身上有的只是破布?!?p> “你、你在開玩笑吧?那個怪盜一族狀況這么糟糕?”
“你或許還不知道羅賓家,在理子的雙親死后,就沒落了。傭人們都四散而去,她家里的財寶也全被瓜分。理子唯一奪回的東西就只有她母親留給她的手槍?!?p> 說起這些事,貞德眼中流露出一絲罕見的悲哀。
“羅賓家破敗了?那……理子之后怎么樣了?”
“年幼的理子,被一個自稱親戚的人騙去做了‘養(yǎng)女’。從法國被帶到了羅馬尼亞,并被關(guān)住,囚禁起來?!?p> “囚禁?被誰?”
“EU的二號人物,‘無限之罪弗拉德’?!?p> 這個名字,正是現(xiàn)在金次和亞里亞準備潛入的紅鳴館的主人。
“聽說你們準備潛入進他的別墅?”
“不包括我,只有他跟亞里亞?!?p> 連榴果擺擺手,潛入計劃跟自己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
“那么,關(guān)于弗拉德的事情,我也稍微告訴你一些好了。對你來說,那家伙實在是太危險了。”
貞德稍稍轉(zhuǎn)向這邊,對著金次開口說到。
“他的事情,告訴我不會被盯上嗎?”
“雖然你是我的敵人,不過更重要的是,對我們一族來說,弗拉德是更大的仇敵?!?p> “大約在一百二十年前,三代前的雙胞胎貞德·達爾克與初代亞森·羅賓聯(lián)手,和弗拉德戰(zhàn)斗,最終打成平手。”
“是和弗拉德的祖先打嗎?”
“不是,是和弗拉德本人。那家伙并不是人類?!?p> “原來是那一系的啊……那,這次又是什么?惡魔使、魔法師、元素術(shù)師?”
對這方面了解不多的金次甚至搬出了網(wǎng)游的一些職業(yè)。
“這個嘛……我也,不知該怎么用日語來說,不過……”
貞德將指貼到口邊,想了一會兒
“硬要說的話,是‘鬼’吧。像那樣的強大,這個詞很適合?!?p> “鬼?”
沒有理會還沒搞懂的金次,貞德從包包里,筆記本和簽字筆。接著又從制服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一副金絲眼鏡。
隨后,她打開本子
“用說的你可能不太清楚,我畫出來給你看。”
沙,那筆動了起來……
先是,在上面畫了個異樣的UFO似的東西。
“你聽好,潛入弗拉德不在的公館沒什么。但萬一,弗拉德要是回來了,最好立刻終止計劃,開始逃跑。你們是絕對贏不了他的。”
貞德表情嚴肅的在那上面添加著線,沙沙沙……沙沙沙。
打一旁湊過來的連榴果努力地分辨著她在紙上畫的到底是個什么玩意兒。
“這是,外星飛碟里掉出來了一個長毛的青椒?”
“嗯!?”
“畫的真棒,一看就知道是弗拉德!”
感受到寒氣往出逸散,他趕忙改口。
“啊,順便告訴你一件好事吧。”
“什...什么?”
“他曾經(jīng)被梵蒂岡派來的圣騎士印上了永遠不會消失的圖案。據(jù)說他全身共有四個這樣的圖案,這就是他的弱點?!?p> “要打倒他,需要同時擊中這四個地方。雖然有一處不明,不過其他的三個我還是知道的?!?p> “在這里,這里,還有...這里?!?p> 完成落筆,貞德把筆記本上的那頁撕下來遞給金次。
看著那副連三歲小朋友涂鴉都不如的示意圖,他甚至沒有伸手去借的欲望。
“怎么了?不用客氣,拿去吧?!?p> 覺得自己畫得非常好的貞德,把那畫向他又揚了揚。
“啊...啊,嗯,謝、謝謝?!?p> “不用感謝我,再見了?!?p> 說罷,感覺像做了什么好事的貞德拎著自己的包,踩著輕快的步子離開了音樂室。
等到腳步聲完全走遠,連榴果終于忍不住笑出了聲。
“哈哈哈哈——!金次,這畫我覺得你可以把這畫帶回宿舍貼在門上辟邪用?!?p> “你還笑個屁啊,已經(jīng)四點二十七分了!再趕不到保健室,理子到時候整我,一定要拉你陪葬!”
————
再剩余的三分鐘里,一路小跑,兩人終于趕到了目的地。救護科大樓一層的第七保健室。
“這里不是什么人都沒有嗎?理子叫我來這種地方到底要做什么?”
環(huán)視屋內(nèi),這里此時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
“是第七保健室對吧?”
“對啊對啊”
“保健室實在太多了”
“但是,為什么只有我們要接受再檢查???”
“不知道~。真麻煩啊”
女孩子們的聲音,從門外穿了過來。
“嘖,榴果來這邊!”
察覺到有一絲不妙的金次,果斷帶著連榴果鉆進放置掃除用具的柜子里。
“奇怪?小夜鳴老師不在耶?!?p> “是四點半開始沒錯吧?”
“嗯,對啊”
好幾個女孩在進入房間討論過一陣子后,突然陸續(xù)脫起了衣服。
“淦!被理子那家伙算計了?!?p> “......我說,武藤你怎么會在這里?!?p> “這會就不要問不解風(fēng)情的問題啦。”
在這柜子里原本就已經(jīng)躲了一個人,是武藤剛氣。
“你們倆也是聽說有女生的二次檢查才來偷窺的吧?我懂,因為我也一樣?!?p> “雖然這時候這種話沒什么說服力,不過我還是要說,我們兩個不是的!”
“那么,今天的大菜是……噢噢,大豐收啊。平賀文,峰理子,諜報科的風(fēng)子。啊,雷姬也在。不過……星伽小姐沒在啊。噢。你的亞里亞也來了”
這個色胚,一下就拱到兩人前面,把眼睛從縫里恨不得塞出去。
“嘖,你們兩個真是浪費,怎么把頭低下了?快來看這個好康的?!?p> “我們兩個真不是來偷看的。”
嗡嗡——
就在金次還在為自己做辯解的時候,他的手機輕微的震動了一下,是短消息。
“呃!閃開!”
看完郵件的瞬間,金次一把扒拉開武藤,自己湊到門縫上瞪大了眼睛。
“哦哦哦,果然金次也是健全的男性啊,連同學(xué)也別裝了,金次下來就輪到你了!”
并不知道此時的自己已經(jīng)在懸崖邊上跳舞的武藤還在口花花。
不過五秒,金次在手機上迅速的打下三個字發(fā)送出去。
“差點就沒命了...”
那那封郵件自然是理子給他發(fā)的,內(nèi)容嘛,是為了確認金次有沒有在好好看著,詢問自己的內(nèi)衣顏色......
“好了,接下來連同學(xué)也請欣賞一下?!?p> “這就不必了,我對年下的小姑娘沒什么興趣,我只是單純陪金次過來而已。”
“哦?原來連同學(xué)喜歡大姐姐類型的女生嗎。怪不得你看著由鳥老師的眼神那么熱切?!?p> 媽耶,這個人腦子里裝的都是些什么亂七糟八的東西。
強忍著把他踹出去的沖動,連榴果刻意把金次拱到前面,為接下來將要發(fā)生的事情做準備。
“喂,榴果,別擠了,就快掉出去了!”
這會他還有些抗拒咧。
“來,亞里亞,在老師來之前,先測下三圍吧!”
“……測、測什么三圍啊。真是無恥”
終究會有東西吸引他的。
外面,像是故意的一樣,理子開始調(diào)戲亞里亞。
“這可是為了制作女仆訓(xùn)練用服裝和圍裙喔!理子呢,其實在蘿莉塔業(yè)界也是個小有名氣的設(shè)計師呢!來!那么先從胸圍開始吧!”
“胸、胸部???”
亞里亞飛快的用那雪白的雙臂護住自己的平胸,不由得盯向理子那似乎有D的胸部。
“你、你這是想諷刺我嗎?我、我我,我我我……只、只是比別人發(fā),發(fā)育的,稍微,稍微慢了一點點......!”
“你在胡說什么啊,亞里亞!小可是很有地位的喔。在這世間呢,可是有喜歡貧乳的男孩子喔。而且還是無法忽視的比例呢!”
“哼。你那……那是騙人!而且我根本就不在乎什么男孩子的興趣!”
“呵~。那就不說了。來,要開始量嘍?!?p> “……???無法忽視的比例,到底是占多少???情報源呢?尺寸什么的隨你量好了,這事一定要詳細告訴我啊,什么時候統(tǒng)計的?N值是多少?”
讓理子在背后測量的亞里亞……很異常的問的相當詳細。
在看著這一些列情況發(fā)生后,金次輕易的進入了爆發(fā)模式。
喀啦。
隨著門被打開的聲音,女孩子們緊張了起來。
是小夜鳴講師。
“各位同學(xué),二次檢查只要抽血而已,不用脫衣服喔?!?p> “欸~~老師,反正都已經(jīng)脫了,就這樣抽血吧!”
“順便幫我們觸診一下~”
“不、不要說這種話啊,快把衣服穿上!”
穿著白大衣走進來的小夜鳴坐到里面一個圓椅上苦笑著說。
“嘖!真是多嘴”
“得救了”
前一句是武藤,后一句是金次。
就在女孩們忙碌著把衣服往身上穿回去的時候。有一個女孩,非但沒有行動,她還把視線投向了清潔柜這邊。
是雷姬。
像是被鷹隼盯上的獵物一般,除了連榴果,武藤跟金次冷汗已經(jīng)快浸濕了衣衫。
——刷。
動了。
不等他們細品,就發(fā)現(xiàn)雷姬快跑了起來。
而且是向著這邊。
“噢、噢噢?。。 ?p> “吾命休矣!”
“年輕人啊,做傻事不都得付出點代價?”
砰!的一聲,柜子的大門被重重的拉開。
“呀啊————??!”
“金次!?”
發(fā)現(xiàn)有偷窺者,女生們一下子尖叫著亂了起來。
“別愣著啦白癡!”
自己在脫出的瞬間,連榴果順帶著把兩人也從柜子里猛地拽了出來。
喀嚓——————?。?p> 玻璃碎裂的聲音蓋過了武藤的道歉跟女孩子的謾罵。
咚!
一陣猛烈的沖擊襲向柜子。并且那在這沖擊下簡直就像紙糊的東西一樣扭曲了的柜子,難以置信的飛了出去。
迅速的拔出配槍,三人在第一時間瞄準向制造這次沖擊的襲擊者。
“——不是吧!?”
站在柜子上的敵人的模樣,那是,全身銀灰色的,巨大的——
狼。
那東西散發(fā)出的壓倒性殺氣,那似乎讓人感到氣宇不凡的雄壯體魄。是一匹瀕臨滅絕的成年高加索高原雪狼。
“......女生們快逃!”
武藤說著,就要對那家伙開槍。
“武藤,不要開槍!有可能出現(xiàn)跳彈!女生們現(xiàn)在都沒穿防彈制服!”
亢奮狀態(tài)還存在的金次大叫著向狼沖了過去。
“嘖,你這家伙也夠魯莽的啊!”
看著抱住狼的金次,連榴果不禁一陣無語。
即使是爆發(fā)模式下的他,想要解決這匹兇獸,在沒有任何武器的的情況下也幾乎是不可能的。
“嗷嗚——!”
怒嚎一聲,那匹狼向后用力翻轉(zhuǎn),一下就把金次甩開。
接著,后腳蹬在藥品柜上發(fā)力,猛地撲向站在旁邊的小夜鳴。
“可惡,別想過去!”
察覺到他目的的武藤,掄起椅子就向它砸了過去。
砰!
在椅子被那兇悍肉體撞了跟粉碎后,高加索銀狼勢頭不減的繼續(xù)撲向目標。
“Final Attack Ride!”
“D D D Decade!”
終于,連榴果動了。
久違的一排條碼卡片出現(xiàn)在他跟狼的中間。
他用更快的速度一腳踹在那畜生左側(cè)的胸腔。
咔吧——
骨折的聲音清晰可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