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罵我哥倆是王八蛋?!活膩了吧!”
朱大彪指著白院生提著斧頭,兇狠地過來。
白院生把媳婦和閨女往身后一推,揚(yáng)起鐵鍬就去拍朱大彪。
朱大彪往旁邊一躲,鐵鍬就拍在地上,一拳就摟在白院生臉上。
那邊朱二虎見大哥沒吃虧,手里的斧頭掄得更起勁了。
白院生臉上挨了一拳,向旁邊踉蹌摔在地上,嘴角也出血。
這一拳打得他有點(diǎn)蒙,可是一眼瞥見朱二虎一斧頭接一斧頭地砍樹。
想起小錦鈺三歲那年,鬧了一場高燒,生病的那幾天,平時長得生機(jī)勃勃的梧桐樹,葉子枯萎落地上不少。
也是打那時候起,高翠枝常在村里說,這棵梧桐樹,是孫女的本命樹。
那時候他不太相信閨女是鳳凰轉(zhuǎn)世,認(rèn)為梧桐樹落葉子和閨女生病純屬巧合。
可是眼下,他不認(rèn)為是巧合了,看到朱二虎兇神惡煞地砍那棵梧桐樹,每一斧頭下去,都像砍在他心里一樣!
“干你娘!我跟你們拼了!”
白院生紅著眼,從地上爬起來,瘋了一樣朝走到近前的朱大彪撲過去。
一下把朱大彪撲倒在地上,掄起拳頭打在朱大彪眼眶上。
烏云密布的天空,忽然閃過一道很亮的閃電。
小錦鈺抬頭一看,大驚失色,那道蜿蜒的閃電,以極快的速度,像長了眼睛一樣向白家祖墳劈來。
“這是渡劫的天雷!”
小錦鈺一下就認(rèn)出,這不是普通的雷,是下方妖狐蛇怪渡劫的雷!
雷霆萬鈞間,小錦鈺意識到什么,低頭一看懷里的小白,哆嗦得毛都快炸了。
“你丫的!你坑我!”
小錦鈺忍不住飆了句,就把懷里瑟瑟發(fā)抖遭雷劈的禍球扔得遠(yuǎn)遠(yuǎn)的。
小白滾在地上,雪白的皮毛滾了一身的塵土,四爪一蹬地,以迅雷不及掩耳地速度,又跳回到小錦鈺懷里。
“爺打兩百年前,就絞盡腦汁地想渡雷劫的法子,小可愛,你就是爺?shù)谋芾揍槄?!?p> 小錦鈺在小白以生死時速騰起一道白影,躍到她懷里的時候,聽到一個少年驚慌的聲音。
小白是妖!
就很方。
天雷就在頭頂,急速朝地面奔襲。
朱大彪斧頭脫手,從身邊摸了一塊石頭,朝著騎在他身上的白院生腦袋砸去。
白院生本能地拿胳膊擋了一下。
一陣鉆心的疼,讓白院生站起捂著胳膊向后躲。
就在這電光火石間,耳邊一道炸雷,震耳欲饋。
巨響過后,捂著耳朵的村民都傻眼了。
小錦鈺面前,焦黑了一片土地,田埂上燒著的草,還冒著煙。
獨(dú)獨(dú)以小錦鈺為點(diǎn),腳下三米之內(nèi)的地方,都片草不傷。
圍觀的人被這突然劈下來的雷,都嚇傻了,有癱坐在地上的,有直接尿褲子。
剛剛還拿著石頭兇惡猙獰要砸死白院生的朱大彪,臉黑得跟抹了鍋底灰,頭發(fā)焦得都爆炸,這回頭頂算真的缺德冒煙了。
他舉著石頭,石化了一樣,眼睛睜得大大的,驚嚇過度眼珠子都不會轉(zhuǎn)了,褲襠里也糊成一片,一翻白眼,嗝嘍一聲昏倒在地上。
最慘的是那邊揮著斧頭砍樹的朱二虎,天雷奔襲下來時,不去劈躲在小錦鈺懷里的那個小白球,直接奔著那棵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