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子殿下勾唇一笑道:“只要夕霧一直在我身邊,魔界之人自然不能再對她不利!”顯然云致君這一問正和龍子殿下的心意。
“這不妥……”云致君沉吟道,他哪里肯讓女兒離開身邊,就算尊貴如龍族畢竟也是男女有別。
“爹……龍子殿下幾次三番救女兒性命,女兒也想留在殿下身邊報恩……”夕霧可沒有忘記答應(yīng)過龍子的話,只是她哪里敢告訴爹爹,自己對龍子暗生情愫,只敢用報恩這個借口。
“不行!爹不同意!”云致君斬釘截鐵道:“龍子的恩德我們銘記于心自然可以為他建廟享人間香火的供奉,以念他的慈悲恩德!你一個凡人如何能跟在殿下身邊,據(jù)我所知龍族生活在深海之下,我們普通人豈不是去送命?”
“本殿下不需要你們建廟,也不需要你們的香火!”龍子擺明態(tài)度,他才不稀罕凡間這些東西,他就是要這個有趣的小人兒!龍子蒲牢頗為頭疼的想到,果然是父女倆,想法一致。
“爹,你看女兒額頭!”
夕霧說著將腦袋湊到爹親面前,云致君定睛一看,女兒額頭上閃著柔和光彩的珠寶,居然不是佩戴上去的,而是像嵌入體膚一般?
看出爹爹有些擔憂,夕霧解釋道:“這是殿下給我的避水珠,有了它,女兒在海域生活了幾日完全沒有任何不便,呼吸自如,非常神奇!”
“不會傷到身體就好!”云致君可沒有女兒那么興奮,他最關(guān)心的還是女兒的安危。
“女兒跟在殿下身邊一來不用擔心魔族的騷擾,二來爹爹也可以專心于公務(wù),不用分心女兒的安危,那人十多年的執(zhí)念無非就是想要娘親和夕霧的性命,女兒不在人間她縱然手段通天也發(fā)揮不出來了。”
“傻孩子,就算是殿下能在這些方面護你平安,但是我們?nèi)顺艘蝗杖?,還需要接受陽光的照射需要水滋養(yǎng)!”云致君更擔心的是,海域內(nèi)是他們凡人一無所知的地方,不知又會有什么危險?
龍子挑挑眉說道:“這些你不用擔心,本龍子自會用術(shù)法保她健健康康!“
“對啊,爹,殿下神通廣大,女兒肯定會沒事的!”
“你一個姑娘家,怎么好跟著一個男子呢?”云致君頗為頭疼,夕霧這個傻孩子怎么就不知道男女之防呢?
夕霧因為爹爹的話有些羞澀,回想在龍宮里龍子吻了她,俏臉不由地泛起一抹紅暈,接著轉(zhuǎn)念一想,不對呀!“他是尊貴的龍子,哪里是什么男子呢?”
一旁的龍子險些被嗆到,若不是她爹在場,他會立即讓她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男子!
云致君頭更疼了,明明是一個聰慧非常的女兒,在這件事上怎么就這么笨呢?
“好,這且不說,可是海里畢竟是我們所不了解,若是遇上其他危險怎么辦?你手無縛雞之力要如何自保?“
“既然本殿下答應(yīng)護夕霧周全,就自然會保她平安!“整個海域誰不怕他三分,誰不敬他這個龍子,哪里會敢傷到他身邊的這個人呢?
“對呀,爹,你就放心吧!“
云致君沉吟了會,想想女兒說的也不無道理,除了上天入海,那個惡毒的女人估計還真是不會輕易放棄?,F(xiàn)在龍子也開口會護女兒周全,他也只得暫且如此!
“那么夕霧便隨龍子回龍宮,但要謹記禮節(jié),謹守本分,可記住?”云致君交待道。夕霧從小便是讀圣賢書長大的,如此叮囑她,她自然明白自己的用意!
夕霧明白爹爹的擔憂,點點頭答道:“爹請放心,女兒牢記爹的教誨!”
“如此,云某便謝過殿下的救命之恩,某是區(qū)區(qū)凡人,也不能報答龍子什么,只能多行善事將功德回向龍族,祈愿六道眾生太平!”云致君對著龍子深深地鞠了一躬。
“大人客氣了!本殿下照顧自己人那是理所應(yīng)當!”龍子伸手一扶,沒有受他的大禮。
云致君也不再客氣,說道:“既然殿下這么說了,那就盼殿下對小女多多包涵!”話鋒一轉(zhuǎn),云致君的語氣強硬起來:“若是小女在海域有任何損傷或是不測,那云某上天入地也要找來那可煮海的寶鼎,讓水族也嘗嘗煎熬的滋味!”
“哈哈!大人果然是真狂人也!”龍子絲毫沒有因為云致君的話語而發(fā)怒或是驚訝,反而覺得云致君與普通人還真是不同,心里不免對他敬重起來?!澳阒还芊判模也粫o你有機會煮海的,你女兒也不忍心父親為了寶鼎而跋山涉水,上天入地!哈哈……“
“好!“
云致君聽他這么說朗笑道。兩人都是狂傲的性子,一個是龍族中最貴的龍子,一個是人間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相爺,頗有惺惺相惜之意!
夕霧偏頭看看父親又偏頭看看龍子,見他二人能聊得愉快她也就沒有什么好擔憂的……
盡管再不舍,云致君還是讓手下為女兒準備了很多吃的,最后依依不舍地讓女兒和龍子離開。
夕霧殷殷叮囑爹要保重身體,不要因為國事而太勞碌,淚眼漣漣地隨龍子消失在了爹爹的面前!
云致君獨自站在院子里等待情緒平復(fù)了才喚城主俞廷杰進來,俞廷杰進院后忍不住尋找夕霧小姐的身影,卻見院子里只有相爺一個人,哪里還有夕霧小姐和那名男子的身影?他心中奇怪,在這院中住了多日也未曾發(fā)現(xiàn)有其他的門,而且門外重兵把守,連蚊子也飛不出一只!他們?nèi)羰请x開哪里可能不驚動任何人呢?
“不用找了,今日之事你當三緘其口,就當沒有發(fā)生過,對外只說,夕霧已經(jīng)葬身大海,再也找不到了!”云致君不顧俞廷杰詫異難信的眼神,繼續(xù)說到:“把那些無知的村民都放了吧,除了陳三以外,其余出海的人都召回來吧,就說是為夕霧積德不造殺業(yè)。我們即刻帶著士兵回城吧!”
“是,相爺,下官這就去辦!”俞廷杰聰明的沒有問原因,心內(nèi)卻隱約知道,那名陪云小姐來的男子一定不是平凡人,定是神通廣大,否則怎么會來無影去無蹤呢?
俞廷杰悵然地長嘆了口氣,他無疾而終的愛戀,還來不及訴諸于口就已經(jīng)被宣告死亡……
魔界
魔王波旬突然睜開了眼,一朵黑蓮在空中慢慢消散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他以術(shù)法將黑鳥變成老嫗照顧小天女,如今術(shù)法以破想來那小天女的轉(zhuǎn)世已經(jīng)被找到了。
黑龍啊黑龍,看你逃不逃得出美人鄉(xiāng)英雄冢?
還有那上神御旒,等你發(fā)現(xiàn)原本屬于自己的愛侶已經(jīng)屬于別人,看你搶是不搶?
“有趣,有趣,我期待的大戲就快上演了,哈哈哈……!”
魔王陰森詭異的笑回蕩在魔宮內(nèi),嚇得一眾魔宮侍婢瑟瑟發(fā)抖,心內(nèi)暗道不知哪個倒霉鬼又被魔王給盯上了?
“來人!”魔王揚聲喚道。
魔界等級森嚴,強者為尊。魔王座下有一大將、兩護法負責統(tǒng)帥魔軍。一大將自然是率軍攻打天界的錫穢,兩護法分別是一男一女,左護法名喚單道武,右護法名喚冉佩蘭。
這幾人都是從魔界諸魔中拼殺出來的,隨便一個出去都是能攪得三界不寧的人物,魔王這回一反常態(tài)一次召喚三個,不知要干什么?
左護法單道武雖為魔族卻長得一副風度翩翩的書生模樣,他嫌棄魔族女子殘暴,渾身涂滿香粉也掩飾不了濃濃的血腥味,常年游蕩于人間,慣愛與人間小娘子談些你情我愿的情事。
右護法冉佩蘭身段妖嬈豐滿、面若牡丹艷麗,是讓男子一見便流鼻血的尤物。身為魔族,她也喜愛用自己的身子和面容迷惑男子,采陽補陰修煉魔功。
不得不說魔界這兩大護法的喜好還真是出奇的相似,只不過單道武不輕易害人性命罷了。
魔王的傳喚聲一響,大將軍錫穢和單道武、冉佩蘭都飛身而至,恭敬跪在魔王跟前,等候差遣。
“錫穢!”魔王被濃重黑氣遮住的雙眼在三人身上來回巡視了一遍,最后還是開口叫了錫穢的名字。
“屬下在!”錫穢抱拳答道。
“你的寵物翥漏許久沒有出來露面了,是時候放他去人間放放風了……”魔王勾了勾唇,腦子里已經(jīng)浮現(xiàn)人們驚慌害怕、絕望恐懼的樣子,他特別喜歡看弱小的人類拼命掙扎卻還是被撕碎的模樣!
“魔王……您怎么不派佩蘭去嘛,佩蘭最喜歡去人間玩啦!”沒有被分配到任務(wù)的冉佩蘭噘著艷紅的唇,一雙手仿若無骨般攀上魔王的腿,那媚到滴水的嗓音叫旁邊的錫穢和單道武渾身泛起了雞皮疙瘩。
雖說是魔王的護法,但單道武和冉佩蘭并不能經(jīng)常見到魔王,多數(shù)時間他們都各自修煉魔功,魔王從不輕易傳喚他二人,乃至于神魔大戰(zhàn)他們兩人也只被安排留守魔界。
百年來難得一見魔王,冉佩蘭自然使出渾身解數(shù)想吸引魔王注意,若是魔王肯從指縫露出一點點修為,也夠她少修行百年!
魔王對冉佩蘭隨時隨地發(fā)騷勾人的媚態(tài)沒有絲毫反應(yīng),這女人外表看起來有多妖艷誘人,內(nèi)里就有多骯臟邪惡!魔族就該是如此,越惡越好,越邪越好!
“你去人間,還需要本王安排嗎?”魔王俯身以一指勾起她滑嫩的下頜道。
冉佩蘭嬌笑著作勢想貼近魔王籠罩在黑霧下的臉,魔王忽然在她不備地時候一手成爪握住了她身上的某團高聳,卻不含半分情谷欠!
冉佩蘭臉上的媚笑僵了一瞬,魔王根本沒把當她當成一個女人,他的動作不過是在提醒她,他要取她的性命易如反掌罷了。
“魔王,佩蘭知錯了,您就放了佩蘭吧……”聲音是一貫的勾人,但其中有多少恐懼就只有冉佩蘭自己清楚了。
錫穢和單道武面不改色的看著眼前看似香艷卻充滿殺機的一幕,心下都在吐槽冉佩蘭這個蠢貨自以為靠美色就能窺視魔王的秘密,玩弄人心信手拈來的魔王早就將她的小心思看透了,又怎么會輕易著她的道?
“哼!”魔王波旬冷哼了一聲,周身突然燃起灼熱的魔火,冉佩蘭被魔火燙人的溫度炙烤得痛不欲生,在她快要暈厥過去的時候魔王終于大發(fā)慈悲將她甩了出去。
冉佩蘭強忍著疼痛跪地謝恩:“佩蘭謝魔王不殺之恩!”經(jīng)此之后,她再也不敢肖想能看到魔王的真面目了……
“你們不是覺得人間有趣嗎,盡情去玩吧!”魔王一甩黑袍,在王座上落座,意有所指的安排到。
“屬下遵命!”
魔王這是要攪亂人間的意思?有趣有趣!三人交換了個眼神,都從彼此眼里看到了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