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nèi)曩I幾本書怎么樣？”
女孩眼里飛快亮起光，他暗自得意，喜歡買書這一點程之煥也沒有變，還好自己沒有忘記。
“不過得等一會兒，我去拿奶茶，剛才在小程序上點了兩杯?！彼酒饋硗庾撸瑲g欣地邁著步子，忽然被玩偶熊攔住，仰頭看著它。
“怎么了？”
玩偶熊不說話，張開手給她一個擁抱，程之煥聞到一股甜甜的果味氣息，這大概是商場里打工的女孩子。
她也輕輕回抱：“謝謝你呀，我很喜歡抱抱的，沒告訴過別人呢?！?p> 松手后她小跑去奶茶店，玩偶熊站在原地不動，路過的小孩子興奮地?fù)渖先?，它一下醒神，給每個孩子擁抱。
楊問君很快把她等回來了，手里握著兩杯奶茶，笑容燦爛。他大步上前，接過程之煥遞來的那杯，自然地將她的包拎起。
“這是奶茶的回報嗎？”
“是啊，今日特供?！?p> 兩人說笑著走出商場，程之煥又瞧見那個玩偶熊，對它招了招手。對方似乎沒有看見，彎腰抱著激動的小孩子們。
“你那杯是什么？”
“椰子水?！?p> “不是奶茶嗎？”楊問君一愣：“奶茶店還賣椰子水的？我以為這個不算奶茶?！?p> “一看你就是不常買奶茶的直男?！?p> 他傻愣愣地點頭，逗得程之煥大笑起來：“以后出來都讓我來買奶茶，買點稀奇古怪的看你有什么反應(yīng)?！?p> “比如呢？”
“比如經(jīng)典奶茶加紅豆加芋圓加花生加燒仙草加青稞加香菜！”
“什么？！香菜？！”
楊問君被震撼。
之后的一個月里，每逢周末楊問君就會請她看電影，她去買奶茶的路上總能瞧見玩偶熊在給抱抱，里面的打工人好像一直沒換過，每次見了都會打招呼，總覺得很辛苦。
程之煥非常自然地上前抱住它，全身放松下來：“你要休息呀，怎么每個周末都在這里打工？”
玩偶熊不說話，熟練地抱抱，輕輕撫摸她的頭發(fā)。它身上一直是甜甜的桃子味，程之煥很喜歡這股味道，她想問是哪款香水，卻不知道該叫姐姐還是妹妹。
“美女，就是說這個香水，是什么牌子的??？”
玩偶熊忽然放開他，一手叉腰一手豎起食指搖晃，一副免談的模樣。她哈哈大笑，從袋子里拿出第三杯奶茶，放進(jìn)玩偶熊手里：“上周漲工資啦，請你喝一杯?！?p> 程之煥偷偷摸摸靠近，輕聲說道：“是我以前最喜歡的男孩子的口味，喝喝看吧！你要是不喜歡記得要跟我說，下回我換一種。”
玩偶熊點點頭。
誰知道之后的周末都沒有再見到它，楊問君有時見她張望，奇怪地問起，她說自己熟悉的打工人好久沒有出現(xiàn)過，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說不定是賺到錢了，不用再每天悶在玩偶服里打零工，是好事情吧?！?p> “也對，希望是這樣?！?p> 他摸摸女孩的頭安慰：“下次一定能見到的對不對。你之前不是說只要人平安，見不見都無所謂嗎？”
“我還沒問到是什么香水呢…”
程之煥仰頭看天，這個月一直霧蒙蒙的，斷斷續(xù)續(xù)有小雨落下。毛毛蟲之前頻繁出現(xiàn)在夢里，好在沒有繼續(xù)塞煙斗，而是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她看，并不開口。
直到上個月忽然消失，再沒夢見過。
“阿煥。”
“嗯？”
“你想談戀愛嗎？”
她側(cè)頭看過去，楊問君的耳朵緋紅一片，整張臉泛著熱意：“怎么了？”
“我希望你可以答應(yīng)，和我試試?！?p> 楊問君并不敢看她，只覺得渾身脹脹的發(fā)著熱，忽然感覺被涼涼的手握住，程之煥微笑著看向自己說：“好啊?！?p> 這就是天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