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女子沒有開口,默默收起手中長鞭,城主重重舒了一口氣,急忙招呼自己手下。
“你們愣著做什么,還不快將曾琦三人給我綁起來!”
朝自己幾名親信使了一個眼色,幾人趕緊上前將曾琦三人五花大綁,順便從口袋中掏出些麻布將他們嘴堵了起來。
常年陪伴城主,他們怎會不知城主的意思。
想要救下曾琦三人,明顯求情遠遠不夠,萬一被綁起來的曾琦三人犯傻開口冒犯黑衣女子,說點你有本事殺死老子或者就不說出寧川在哪的話語,到時候黑衣女子生氣,想救他們都難。
黑衣女子對于官兵的堵嘴行為側頭看了城主一眼,轉而回過頭繼續(xù)靜靜坐著,就當自己沒有發(fā)現(xiàn)。
此刻城主的心暫時放下,他內心在賭女人惜字如金,應該不會開口詢問曾琦三人,再者說寧川不知道這里發(fā)生什么,遲早還會回來,黑衣女子不和自己計較,準確的說是不屑責備自己。
身受重傷又被五花大綁的曾琦他們心中無比震撼,短短片刻三人失去還手能力,完全看不懂黑衣女人的實力,城主看樣子還對黑衣女子甚是懼怕,不知寧川這是什么時候惹事這一尊煞星。
“寧老弟啊寧老弟,希望你千萬不要回來。”
心中默默祈禱寧川不要自投羅網(wǎng),曾琦心中卻明白,恐怕一切都難以避免,誰讓他們都被抓住,沒有人可以出去給寧川報信。
此刻走在街道上的寧川渾然不知客棧中發(fā)生的事情,他這時正在買一些食物與換洗的衣物,準備自己離開樊城后所用,順便領略一下古代的風土人情。
“不得不說古代比現(xiàn)代別有一番風味,小商小販間具熱鬧之意,民風也更加樸實?!?p> 手上已提著自己的必需之物,寧川邊瞧邊朝客棧走,當駐足在客棧門前,寧川察覺今天的酒樓,比以往冷清很多,只是偶爾有個別人進出。
駐足在客棧外遲遲沒有進去,寧川的臉色略顯低沉,哪怕來到古代,他也從未放下過任何警惕之心,這已是深入骨髓的本能,否則他早就死在危機四伏的鬼樓之中。
“進,還是不進?”
寧川在心中思慮著,若只是孤身一人,哪怕其中沒有危險他也會立刻扭身離開,但曾琦三人早一步回到這里,若其中真的有問題,自己離開會不會使得他們陷入危險。
思慮再三,想到曾琦他們三人救過自己一命不能置他們于不理,再者說,曾琦他們身為樊城的除鬼者地位極高,自己好歹暫時也是其中一員,有人會對他們出手的概率不大,最后寧川還是邁步走進客棧。
就在寧川進入的一瞬間,曾琦心中咯噔一下,心想著一切都完了。
與被五花大綁押在地上曾琦四目相對,寧川臉色陰寒起來,再看到姜大海與周旋同樣慘白的臉色,不難看出他們身負重傷。
“回大人,他就是您要找的人,寧川!”
城主一句話,讓寧川轉頭看去,一股極度危險的感覺涌上心頭,只見一名黑衣女子,冰冷冷的注視自己。
不過相比于黑衣女子,寧川更在意城主的話中之語。
“要找的人是我?看樣子我才是黑衣女子的目標,難怪曾琦他們被綁起來沒有被殺。
這城主真不夠意思,曾琦他們被堵住嘴應該是他的授意,現(xiàn)在又明顯在提醒我,擺明要舍棄我保下曾琦三人?!?p> “小家伙,你就是寧川?!?p> 黑衣女子冰冷的話語傳來,寧川不像城主那般諂媚,直面看向她,說起話來不卑不亢。
“沒錯,我就是寧川?!?p> “有意思,看到眼前情況又被老家伙提醒,竟絲毫不驚恐也不扭身逃走,讓我有些刮目相看。”
“逃跑要是有用,我還能站在這里?
曾哥他們的傷勢只有一道鞭痕,猜的沒錯的話是被你手中的血鞭一招制服,我沒那么不知趣,不想徒勞一場還遭受皮肉之苦。
只是我有一點不知,你我應該沒有交集,又怎么能驚的動您這樣的大人物。”
“年紀不大眼里不小,本想著你稍微反抗一下我好將你直接格殺,現(xiàn)在看來,要麻煩的帶你回去。”
黑衣女子的話讓寧川一驚,假如自己剛才真的逃走,恐怕已成為一具尸體,不過女人依舊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都愣著干什么,快將寧川綁起來交給大人處置!”
一旁的城主可不想在侍奉這個瘟神,希望盡快將女人送走,給樊城一個寧靜。
“不必?!?p> 女人從原地站起走向寧川,捆綁在她看來沒有必要,要是寧川敢有異心,直接殺了便是,還能省去自己不少麻煩,帶回主城的道路可不近。
一只芊芊細手拍了拍寧川肩膀,黑衣女人走在前面,最后看了曾琦三人一眼,寧川無奈黑著臉色跟隨,至少自己沒有連累他們。
“大人,馬匹已為您準備好,今日飯菜沒有吃成,等大人下次光顧,小人定然好好招待。”
沒有和老頭子廢話,黑衣女人知道對方巴不得自己永遠不要再來,側身上了馬,在看寧川,無奈翻身坐在另外一匹被黑衣女子拴住韁繩的馬匹上,黑衣女子輕踢馬腹,兩匹馬嘶吼著絕塵而去,就這樣回來還不到一盞茶功夫,寧川莫名成了階下囚。
“我的親娘啊,這位祖宗終于走啦?!?p> 擦著額頭冷汗回到客棧,城主示意手下將周旋三人松綁,曾琦急忙拖著重傷的身軀湊到老頭身旁,想要知道事情的始末,沒準還有機會將寧川救下。
“城主大人,這……”
“曾琦,我知道你想問什么,但我勸你還是不要打聽為好,更不要做出格的事情。
你也看到,那位大人的身手不是咱們惹得起的,就當一切不曾發(fā)生,咱們樊城,也沒有寧川這個人來過吧。”
轉身帶著手下離開,客棧內只剩下發(fā)呆的曾琦三人,他們走出去望著已無蹤跡的寧川,全部在原地失了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