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雷雷。若你討厭我。你完全可以把我當(dāng)成一個陌生人。你喜歡的,你一點也不討厭的原本的‘左爺爺’,在樹那里。別歧視他,他跟你姐姐一樣的。就是運算性能上差點?!?p> “當(dāng)然了,若是你喜歡我當(dāng)書奴時候的模樣,那我就愛莫能助了。沐神上皇有了新的任務(wù),過幾天我就要去忙了?!?p> “呵呵,別抱一起了,搞得我都有點尷尬了。行了,既然你們這么怕我,就找你們爹娘去吧。你們爹娘可是有幾個月沒見過你們了?!?p> “姑姑?!?p> “去吧,去吧。帶上樹下的‘左爺爺’?!?p> ……
看著離去的雙胞胎和‘左爺爺’,左云羅突然揮揮手:“記得找長老們給你們的‘左爺爺’換塊腦部的能量晶石。”
左金木左雷木同時回頭,看了一眼左云羅:“知道了。左……長老。”
“叫我長老了嗎?看來我是真的被討厭了呢。也對,誰讓我傻乎乎的把真相都說了呢。她倆,畢竟只是十幾歲的小孩子,接受不了真正的現(xiàn)實,很正常。”
“不過……話說回來。左家現(xiàn)任的九大長老本事不小嘛~~,這個姐姐左金木,在模擬人的感情上,水平高的驚人呢。仙晶運算芯片,已經(jīng)如此先進了嗎?聽到自己不是人的時候的表情動作語氣,我差點都被她騙了呢。”
“嘀咕什么呢?能不能大聲點?”
看著走向自己的左陀圖,左云羅左爺爺神色漸漸凝重:“左圖學(xué)的女兒是嗎?為何你,成了首席御醫(yī)?”
來至近前,左陀圖一甩自己的長秀發(fā):“鬼知道?!鹉纠啄臼呛芑顫姾軣狒[的孩子,沒想到跟你在一起,卻很老實。乖乖的,特聽話還很有耐心。而結(jié)果嘛……”
左爺爺盯著篝火,笑了:“是想給我一個~極好的第一印象嗎?這么看來,那倆孩子的心里,我挺重要的嘛?!?p> 左陀圖坐到左爺爺身旁:“而結(jié)果,那倆孩子……都受刺激了。”
“替我給她倆道個歉吧?!?p> 左陀圖搖搖頭:“為什么是我,你自己不行嗎?”
“行!我自己去也行。你說的對,還是我自己親自去道歉的好。雖然……我沒錯。”
左陀圖抬頭望月:“實話實說,真的沒錯嗎?”
左爺爺看向抬頭望月的左陀圖:“左家拍馬屁,經(jīng)常拍馬蹄子上,就是因為實話實說。這可是咱們左家的優(yōu)良傳統(tǒng)?!?p> “切!”左陀圖看向左爺爺:“連十七八歲的小孩子的馬屁都拍不好、不會拍。你可真有臉說優(yōu)良傳統(tǒng)這四個字?!?p> 篝火靜靜地燃燒著,天高地闊,月黑風(fēng)高。
“陀圖,你要小心吶~~無緣無故的首席御醫(yī)名號。我剛復(fù)活,了解的情報太少,暫時幫不上你?!?p> 左陀圖的聲音響起:“我會小心的,左爺爺,幫我在沐神上皇那里美言幾句不?”
“陀圖,拍馬屁要拍到位,沐神上皇真的是說了算的人嗎?或許過去是,現(xiàn)在,根據(jù)我的推測,掌握死轉(zhuǎn)生能力的太子殿下,才是真正,應(yīng)該拍馬屁的人?!?p> “太子殿下嗎。太子殿下他,行嗎?”
……
李家。
安安靜靜的,無聲無息。
太子妃的駕臨,沒有擊起一絲水花一點聲浪。
抬腿,邁過門檻。李心慈回頭揮手,示意皇城禁衛(wèi)們回去。
……
獨自一人,走在熟悉的走廊里,看著自己從小玩到大的庭院,有些恍惚有些傷感。
我的童年,我那快樂美好的童年,再也回不去了。
無憂無慮,是只有小孩子才能享受的玩具,長大了,玩具就不屬于你了。
屬于你的,是大人的煩惱和重?fù)?dān)。是,讓人發(fā)瘋的煩惱,讓人喘不過氣來的重?fù)?dān)。
一路行進,來至李家家主殿。李家有頭有臉的人,都在。
面容嚴(yán)肅,氣氛壓抑,神情凝重。
李心慈邁步走進家主殿。
所有李家有頭有臉的人,齊齊彎腰:參見家主。
李心慈握緊拳頭,嘴唇微微顫抖了顫抖,然后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說道:“我先是太子妃。然后才是家主?!?p> 李家眾人,默不吭聲。靜靜地,有些死氣沉沉。
等了一會兒,見無人開口,李心慈抬腿,走向李家的家主椅,回轉(zhuǎn)身形,坐進李家的家主椅。
“我是太子妃,需要長期待在皇宮里。李家家主責(zé)任重大事務(wù)繁忙,不能長久無人打理。這樣,非特別重要的日常事務(wù),由……”
目光掃過李家眾人:“我父親……的死對頭李姬發(fā)負(fù)責(zé)。我父親負(fù)責(zé)跟我傳訊聯(lián)系,報告李家的情況。”
“我知道,爺爺李子牙是我們李家的靈魂人物。他在,李家就有主心骨,就有精氣神。就敢闖敢干不怕任何艱難險阻?!?p> “子牙爺爺離開了,你們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我理解。主心骨沒了,底氣沒了?;辍?,丟了?!?p> 狠勁一拍椅子的扶手:“我李家,完了。”
“我知道,你們覺得,都是我的錯!我承認(rèn),一切都是我的錯!我是李家的家門不幸。我死一萬次,都無法彌補我的過錯!”
“但…………諷刺的是。你們覺得李家完了,我覺得李家完了,或許去邊防當(dāng)戰(zhàn)士的子牙爺爺也覺得李家完了,……………太子卻沒有。太子他,沒有覺得李家完了?!?p> “太子殿下他,覺得李家行,李家可以,李家沒問題。太子期盼著我們李家能夠向世人證明:他的眼光沒有錯。他不瞎。他看上的女人,配得上他。”
“我們李家,要不要回應(yīng)太子殿下的期盼?要不要給太子殿下長長臉揚揚名。要不要?。俊?p> 李家眾人,彼此看了看彼此,依舊沉默。
李心慈稍稍多等了一會兒,見依舊無人開口,便無奈的嘆了口氣:
“你們好好想想好好琢磨琢磨吧。是回應(yīng)太子的期盼,還是跟我對著干,跟太子對著干。跟皇族跟朝廷,對著干。”
起身,李心慈大步流星的離開了家主殿,去了內(nèi)院。
李心慈的父親咳嗽了一聲:“你們都好好想想。太子妃代表的可是太子,太子自己都不嫌丟人不怕丟人,你們怕啥嫌啥?一群腦殘!”
說完,追著女兒的腳步,李心然離開了李家家主殿。
李心慈上面有兩個哥哥,下面有三個妹妹。屬于兒孫滿堂的家境。
小的時候還好,玩玩鬧鬧的其樂融融。隨著年齡的增長,哥哥們結(jié)婚的結(jié)婚成家的成家,關(guān)系就漸漸疏遠(yuǎn)了。
至于妹妹,因為年齡小的關(guān)系,還是時常過來玩。
當(dāng)李心慈踏入自己閨房的時候,三個妹妹都在,母親也在。
母親看起來很開心,見心慈和丈夫一起回來,就開始一盤盤往桌上端菜,自己的三個妹妹早早的坐到桌前,一副饞嘴貓的模樣。
“心慈,快坐快坐。餓了吧,我做了不少你愛吃的。等下嘗嘗娘現(xiàn)在的手藝,一定要多吃點?!?p> 李心慈強顏歡笑:“娘,我?guī)湍??!?p> “不用,不用。你現(xiàn)在是家主,怎么能夠干活兒?趕緊坐好等著?!被厣恚曋拇纫黄鸹貋淼恼煞颍骸皠e傻站著,過來幫忙?!?p> 李心然點點頭:“好的,好的。”說完,沖著李心慈眨了眨眼,就跑去廚房幫忙端菜了。
有些不太適應(yīng)親生父母這么熱情這么客氣,仿佛,自己當(dāng)了家主,就不是他們的女兒了似的。
“姐姐,可以吃了嗎?”
看著三個妹妹一臉饞嘴貓流嘩啦的樣子,李心慈的心情多少好了一些:“可以吃了,快吃吧,快吃吧。多吃點?!?p> ……
一頓飯,吃的很香很飽。飯,還是原來熟悉的問道,人,也還是原來熟悉的人,但某種隔膜,若有若無的,出現(xiàn)了。
是家主這個職位的原因嗎?是太子妃這個身份的原因嗎?亦或是自己那丟臉的過去?
誰知道呢?反正就是沒有以前那么親密無間了。
母親在收拾飯桌,三個妹妹回了自己的房間。李心慈有些無聊的坐在院子里,腦子亂亂的,心情煩煩的。
“閨女。”父親李心然遞來一杯奶茶。
“謝謝?!?p> “很累吧?”
“嗯?!崩钚拇赛c點頭。
“有什么我可以幫你的嗎?”
李心慈看向自己的父親,文質(zhì)彬彬的,一身才書之氣:“太子想,整個冬夏國,十八歲之前的教育,逐步免費。”
“很難,但慢慢來,總有成功的時候?!?p> 李心慈深吸一口氣:“不分男女?!?p> “不分男女!?”李心然一臉凝重之色:“這…………不是很難,是絕~不可能?!?p> “去做吧?!崩钚拇鹊膬?nèi)心,升起一團怒火:“可能不可能的,不要去想不要去管。直接做。這是命令。這是我這個家主的命令?!?p> 李心然愁眉緊鎖:“問題不是做不做,問題是,做了白做?!?p> 歇斯底里的起身,李心慈瘋了似的喊了一句:“白做也給我去做!”
李心然愣了愣,然后就笑了,同時目光里,滿滿都是父愛如山的味道:“冷靜點。李家的擔(dān)子,太子的臉面,你不用一個人扛。李家的擔(dān)子,我陪你。太子的臉面,有沐神在操心,你大可……順其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