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一間的門樓只是擺設(shè),其余各處都留有道路,方便人們通行無阻,也方便小攤販進(jìn)來兜售貨物。但,這不是韓旭想要的。
他要建起一道高高的圍墻,搞私密式、封閉式管理,將閑雜人等統(tǒng)統(tǒng)攔在高墻之外。
他還要把堤岸削平,建一道黃金沙灘,讓商船繞道別處停泊,除非有人下船消費(fèi)…
……
種種想法浮現(xiàn)腦?!?p> 這樣確實(shí)很搞人!
韓旭相信,他這樣搞一定會有反對的聲音。但那有怎樣,反對無效,默默承受去吧!
唯有客人才有資格享受到楚一間給的便利!
其余,免談!
天道正是如此,不消費(fèi)是沒有資格嗶嗶的!
與人為善?
不存在的!
善人永遠(yuǎn)爬不到金字塔頂尖,這些人只能在社會底層,喂自己喝下一杯毒雞湯;
大夢方醒,就會發(fā)現(xiàn)昨天那稱兄道弟的哥們兒,已經(jīng)踩著自己的肩膀蹭上高位!
這就是現(xiàn)實(shí)!
韓旭邪魅一笑,來到洛水邊的樹蔭底下,隨意找了塊肥美的草地,舒舒服服側(cè)躺下來,波光粼粼的水面,游曳的船樓,很安靜……
他有些累,累得有些小開心,就像迷途的旅人找到方向,每一步都走得無比堅(jiān)定!
這是拿命換來的覺悟!
想要保命只有變強(qiáng),用實(shí)力輕松擊敗斷月劍!
只有到那時(shí)才算真正的新生!
不用活在斷月劍的陰影下,不用孫子一樣跪地求饒!
夢想過仗劍天涯,也曾想過逍遙度一生。
屁!
那種想法幼稚,小命都特么朝夕不保。
丫還想仗劍天涯?
怕是假酒喝多了吧!
變強(qiáng),不能茍!
須以鐵血手腕搜刮資源,迅速提升修為!
韓旭清楚自身的狀況,他只有付出五倍的努力,才能趕上普通煉氣士的速度。
若是想爬到頂尖,韓旭必須付出十倍的代價(jià)!
而這個代價(jià)就一個字,錢!
錢就是資源,
資源就是修為,
修為就是沖破一切的力量!
沒人比他更需要錢!
余生,唯一的目標(biāo)就是搞錢,變強(qiáng)再搞錢,繼續(xù)變強(qiáng)……
他以前還不明白為何要變強(qiáng),現(xiàn)在他知道了,變強(qiáng)就是保命,而非膚淺的裝杯。
這是一場你死我活的較量!
誰擋路誰死!
當(dāng)然,現(xiàn)在還不能殺人,玩死別人卻是可以的。
想著想著,韓旭閉上眼,躺在草地上呼呼大睡。
不知過去多久,陳順吳奇把韓旭叫醒,笑呵呵說道:“韓少,搞定,高墻建起來了;
不聽話的被聽話的打走了,才花了幾百金而已。
我承諾他們,只要他們能攔下前來作亂的人,楚一間酒樓每天都會往外灑金幣!
能者多得!嘿嘿嘿……”
“干得不錯!”
韓旭笑了笑,道:“削平河岸的事還得和土司說一聲。
讓他去鉆營,好處少不了他的!”
“對了!”
吳奇湊到韓旭耳邊,小聲道:“我在人群中發(fā)現(xiàn)幾個熟臉,還都是幾個能打的?!?p> “哦?
誰啊?
讓我猜猜?!?p> 韓旭似笑非笑,沉吟半晌道:“可是那賈守寬的狗腿子?
嘿嘿……老子可是搶了他妹夫生意的男人。
倘若他能咽下這口氣來,本少就該怕他,可那廝這么快就找人來鬧事,只能說明他還是只小菜鳥,老子彈指就可挫敗他!”
“嘶……”
陳順吳奇同時(shí)倒吸涼氣,豎起大拇指道:“全對,還真是巡檢司的人。只不過,韓少也算是沒猜對,他們沒鬧事就看熱鬧。
鬧事的是一幫地痞,前兩天還在門口賴著不走呢,老子給他胯子打折了一根!”
“地痞?”
韓旭思索片刻,笑了笑,道:“本少知道是誰了!
不用鳥他,渣滓一樣的東西!
讓人民群眾用唾沫淹死他。
聽話的善良民眾……”
……
第二天上午,韓旭用過早飯,找了個清凈地方修煉。楚靈月倒是乖乖的沒來煩他,只是遠(yuǎn)遠(yuǎn)看上他一眼便悶不做聲離開。
她感受到韓旭的氣場發(fā)生變化,似有一股似有若無的怒意纏繞心頭,無處發(fā)泄。
她已經(jīng)知道,韓旭這種變化應(yīng)是兩天前開始的。
那天從西岸回來,她便察覺到韓旭身上微妙的變化,當(dāng)晚一起擠在空蕩房間睡覺,她也有聽到無聲的嗚咽,當(dāng)時(shí)還以為是風(fēng)聲作怪。
現(xiàn)在想來,那嗚咽聲定是出自韓旭之口。
她只是被韓旭開朗的性格蒙蔽,以為他還是以前那個,任她打罵不曾還手的臭弟弟。
“昨天不該和他打架,該讓他歇一歇腳?!?p> 楚靈月神情落寞,帶著滿腹的委屈找到楚萱,一股腦將肚子里的苦水倒給母親。
楚萱聽后,莞爾笑道:“人都是會長大的,拿你來說,你小時(shí)候可有現(xiàn)在這些煩惱?”
楚靈月眨巴眼睛搖頭,道:“我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傷心過。
我真擔(dān)心他會離開我,遠(yuǎn)遠(yuǎn)離開洛師?!?p> 楚萱抱住眼淚汪汪的女兒,溫柔笑道:“為娘教你個辦法,以前怎么對他現(xiàn)在就怎么對他。
千萬別讓他發(fā)現(xiàn),你已經(jīng)見識過他的軟弱,臭男人嘛,都是死要面子!
你老爹除外!
千萬別降下身段去遷就他,那樣只會弄巧成拙。
結(jié)果反而不美呢。”
楚靈月眼淚汪汪,歪頭窩在楚萱懷抱里,似懂非懂點(diǎn)頭,道:“這樣真的可以?
母親不會誆我吧!”
咚咚咚,楚萱屈指連敲楚靈月三個栗包,佯裝憤怒,咬著銀牙道:“說什么傻話呢!
為娘的能騙親閨女?按娘說的做就是,別胡思亂想,明白了嗎?快些擦干眼淚,別讓你那沒良心的爹看了去,他嘴大不能藏心事!”
“嗯嗯……”泣不成聲的楚靈月小雞啄米似的點(diǎn)頭。
忽然,金光空中照,只見一白衣僧侶破空而來,那僧人腳踩卍字,金缽在手佛光普照……
整個楚一間酒樓沐浴佛光,人們紛紛抬頭,好在工匠們大多是修士,知道佛門是怎么回事,并沒有出現(xiàn)眾人跪伏的景象……
韓旭皺眉仰望高空,身旁還有陳順吳奇在磨拳擦掌。
……
楚萱把楚靈月藏在身后,冷冷道:“好生無理的和尚,你這樣做法是何道理?”
那和尚收斂佛光,逐漸顯露出真正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