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東西?!”琉璃一臉懵逼。
“裝是吧!”濃眉大漢徹底被激怒,站起來氣勢洶洶地朝她走過來。
琉璃害怕地身體后傾,看著濃眉走過來,就能預(yù)感到自己少不了要挨頓毒打。
她兩手捏著拳頭擋在頭前,恐慌地解釋道:“我真的不知道你說的什么東西?。∧銈冋娴恼J(rèn)錯人了,我沒有拿你們的東西……”
濃眉大漢只當(dāng)她是負(fù)隅頑抗,一把扯住她的衣服將她拎起來,狂扇了兩個耳光,惡狠狠地:“給我裝傻是吧!裝傻是吧!”
琉璃只感覺整個腦袋被扇得如同搖鈴一般晃來晃去,臉上瞬間像被八角毛蟲爬過一樣火辣辣的疼。
小辮子男有點(diǎn)不忍心,阻止道:“老大,先別動手,她畢竟是景老板的人。”
濃眉大漢將琉璃往地上狠狠一扔,嗤之以鼻:“她特么的就是個間諜,是叛徒!景先生說了,要不惜一切代價把那東西拿回來,不然早就殺了她了!”
殺?!
這個字把琉璃從疼痛的麻木中又趕向了絕望。
這幫窮兇極惡的匪徒,根本沒搞清楚她是不是他們要找的人就大開殺戒,她該不會就這么不明不白的命喪黃泉吧……
琉璃顧不得害怕和身體的痛,求生本能迫使她爬向濃眉大漢:“求你,讓我見見你們景先生,他一定能認(rèn)出來你們是不是抓錯了人……”
濃眉大漢卻蹲下來,用他粗糙的大手一把捏住琉璃的小臉,“抓錯人?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認(rèn)得你……身上的這條裙子!你別以為你把臉上的妝都擦了就能糊弄過去!哄誰呢!”
亞洲四大邪術(shù)之一的化妝術(shù),濃眉大漢還是曉得的,休想蒙騙他!
說罷,又一腳踢在琉璃肚子上。
琉璃趴在地上捂著肚子,痛苦難忍,說不出話來,連叫喊的力氣都沒有了。
她真是被這條破裙子害慘了!
濃眉壯漢一點(diǎn)憐憫之心也沒有地站在她面前,“想少受點(diǎn)罪,就乖乖地把東西交出來!”
這時,從后邊跑出來一個瘦小個男人,手里提著琉璃的小包包:“老大,沒有??!”
“廢物!給我!”濃眉大漢呵斥道。
瘦小個將包包遞給了濃眉大漢。
濃眉大漢在包里摸了一個會兒就不耐煩,直接提著底部開口朝下,嘩啦一下把包里的東西抖了出來,頓時紙巾,錢包,筆,手機(jī)和幾顆陳年瓜子撒了一地……
連個U盤的影兒都沒見著。
濃眉大漢很生氣,將包包一扔:“這娘們會把東XZ哪兒去了……”
小辮子這時靈機(jī)一動:“會不會藏身上了?”
濃眉大漢覺得有道理,立即看向后面站著的幾個小弟,指著琉璃吩咐道:“把她衣服給我扒了!”
小弟們本來也都垂涎琉璃的美色,得此美差紛紛摩拳擦掌躍躍欲試,朝琉璃圍了過來。
琉璃頓覺五雷轟頂。
士可殺不可辱啊!
死便死了,死前還要受此奇恥大辱如何使得!
于是羞恥悲憤之心頓起,望著圍過來的狼群,一個氣沒喘過來,便又昏死過去。
小弟們見琉璃突然昏過去,都面面相覷,大眼瞪小眼的沒有了下文。
“還不動手!”濃眉大漢催促道。
小弟們又圍攏過去,色瞇瞇地朝琉璃伸出了魔爪。
“住手!”
這時一個聲音從地下室的樓梯口傳來。
接著,一個氣質(zhì)非凡的清爽男子從樓梯走了下來。
這正是濃眉大漢和小辮子口中的景先生,景峰集團(tuán)的董事長——景梵。
景梵身后跟著他的貼身助理迪魯,和另一個英氣冷面孔的男人K。
景梵走過來,瞥了一眼躺在地上已經(jīng)昏過去的琉璃,氣得掃了濃眉小辮子一伙人,轉(zhuǎn)身對著迪魯一頓痛罵:“你找的都是些什么人,辦事這么不靠譜,抓個女人都能抓錯!”
迪魯看到琉璃的第一眼,額頭的冷汗就冒了出來,面對景梵的數(shù)落也只能挨著,“是,是,事情太棘手臨時找的……”
然后迪魯又把一肚子憋屈撒向濃眉:“怎么搞的!我不是給你看過照片了嗎!盯梢的時候是哪個人我都指給你看了,這都能搞錯!”
濃眉感覺很冤枉,“沒錯就是她??!這小身材,這白皮膚,還有這黃裙子,沒毛病啊!”
迪魯火冒三丈,一巴掌扇在濃眉臉上:“我讓你認(rèn)裙子了?我讓你認(rèn)臉!”
“好了,迪魯。”K拉住了迪魯,“好在JOJO并沒有拿到真正的財(cái)務(wù)表,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她拿著假的報(bào)表回去,南喬也不會放過她的?!?p> 迪魯這才消了消火,好在沒有鑄成大錯。
不然被景梵的死對頭,南域集團(tuán)的南喬拿到真正的財(cái)務(wù)表,那景峰集團(tuán)就毀了。
景梵也擦了一把冷汗,吐出一口氣說:“還是森澈聰明,看出了南喬這出反間計(jì),提前讓K換了份假的?!?p> K作為森澈的助理,對于景梵對他主子的夸贊淡然一笑:“森先生一向都比較謹(jǐn)慎?!?p> 森澈,一個在商界恐怖的存在。
傳承經(jīng)營著聲名顯赫的龐大帝國——森碩(SunSoal 簡稱S.S)集團(tuán),是實(shí)打?qū)嵳驹诮鹱炙敿獾哪腥恕?p> 能站在這個位置的男人,必然不會是一個簡單的人。
K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琉璃,“現(xiàn)在要處理的是,這姑娘……”
迪魯似乎這才反應(yīng)過來,連忙對濃眉指揮道:“趕緊給人送回去!”
濃眉很蒙:“往哪送?”
迪魯氣得冒煙:“哪抓的送哪去?。 ?p> “在胡同口抓的!”小辮子插嘴道。
濃眉對他的小弟頤指氣使地下命令:“趕緊送胡同口去!”
上來三四個小弟,對著琉璃七手八腳地開始搬運(yùn),扯胳膊的扯胳膊,抬腿的抬腿。
“等等”,K看不下去了,“這姑娘現(xiàn)在還在昏迷,你們打算給她抬到胡同口,丟下就跑嗎?”
抬著的幾個小弟一聽都停了下來,你看我我看你,最后望向濃眉。
濃眉也犯了難,看向K:“那……您說怎么辦?”
K看向景梵,畢竟是景梵這邊出了岔子,才搞了這么一出。
景梵看著琉璃披頭散發(fā),臉頰紅腫,衣服沾了泥漿,濕漉漉臟兮兮的,好個可憐模樣!
心里著實(shí)愧疚,要不是因?yàn)樗钠剖聝?,這小姑娘也不會被折磨得這么慘。
于是當(dāng)即決定:“等她醒過來,問她住在哪里,再派人好生送她回去?!?p> 濃眉一聽,立即吩咐:“趕緊拿水,潑醒她!”
迪魯一記重錘敲在濃眉的腦袋上:“聽不懂人話!要等這姑娘自己醒!”
景梵也被濃眉這幫人的智商氣得夠嗆,強(qiáng)忍住心中的火氣,對迪魯說:“迪魯,把這姑娘帶上去,讓傭人照顧她?!?p> “是。”迪魯答應(yīng)著,便從那幾個小弟手中接過琉璃,又吩咐濃眉幾個把琉璃散落一地的物品都裝進(jìn)包里,把包給了K提著,一行人才出了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