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級就以斯萊特林拿到學院杯結(jié)束了,拉文克勞的得分排在了第二,就差一點!可惡!
比起放假,拿不到學院杯又算什么呢?
我醒來時宿舍里沒有其他人醒了,我得意地起床換衣服出門,難得正常情況下我第一個睡醒的。
休息室里一個人也沒有,看來,我是整個拉文克勞起得最早的!
不多嗶嗶,我要最后看一眼七月的霍格沃茨,反正現(xiàn)在還沒開始供應(yīng)早餐,我可以先到處散散步等早餐開始供應(yīng)再去禮堂,吃完早餐就回去收拾東西然后躺在床上等著差不多的時間搬東西下去,看,一個早上都安排好了。
從拉文克勞的塔樓出來最先去的肯定是溫室,植物是我人生開始的地方,但是不知為何,我心里想的是溫室身體卻不受控制地來到了魁地奇球場。
啊,魁地奇球場,我就是第一次在這里遇到奧利弗的,那時候還被他誤會了呢,想到這里我的手腕又一次不自覺發(fā)疼,有一說一,他人還是不錯的,但是就是太狠了。
我踏在茂密的青草上,有些在草叢里休息的蟲子被我步伐驚醒而跳起逃竄,清晨的露珠留在青草上還未被蒸發(fā),劃過我腳踝時冰冰涼的。
跨越了半個球場,我來到格蘭芬多的帳篷前。
這里就是我第一次見奧利弗的地方,那時候還以為是哪個粗心的魁地奇球員走的時候忘了熄燈。
受記憶的驅(qū)使,我撩開了帳簾,里面除了一個裝魁地奇球的箱子和一些給球員們休息的凳子什么都沒有,我心里的念想落空,淡淡的有一點失落。
也是,這么早,誰會來這里呢?他們估計都還沒起床吧。
“斯凱達,你今天起這么早?!庇腥伺牧伺奈业募绨?,說。
不用看我都知道是誰,太熟了。
“早,奧利弗?!币姷剿倚闹杏行┯鋹偅也唤麑χ冻隽艘粋€也許很好看的微笑。
“你這么早來這里做什么?”他說這句話的時候還看了看帳篷內(nèi),但看我的眼神卻沒有了初見時的防備。
想起第一次見面我難忍笑意,我捧著肚子笑了出來。
“怎么了?”他見我突然笑了,疑惑地問。
“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的時候嗎?”我說著舉起了手,把手腕放在他面前,“可疼了?!?p> 他看著我的手腕好一會沒說話,“抱歉,我不知道我這么用力。”他說,嘴角還含著些笑意,看來他想到那天晚上也覺得好笑。
在他說這話的時候我又想起了那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我又笑了出聲,出乎我意料的是奧利弗也跟我一起笑,但他只是咧開嘴露齒笑,沒有像我一樣笑出聲音。
“你是昨晚一晚上在這里還是剛來的?”他笑著問我。
????他是什么腦子才會想到我會一晚上待在這里的?
“那肯定是剛來的啊?!?p> 或許他擔心我會把別人帶來這里偷取他的戰(zhàn)術(shù)秘籍,眼睛不停掃視著帳篷里面。
好歹在意一下我啊,不覺得在別人面前懷疑別人很不禮貌嗎?
我拍了他肩膀一下,讓他把視線收回來,“嘿,我不會帶別人來的好嗎?”我用一種像在發(fā)誓的語氣說。
他收回了眼神,眼睛里還多了些放松,“那你這么早來做什么?”他問道,或許他對我是信任的,所以他的并沒有任何的懷疑與防備。
“放心好了,我是來看看你在不在的而已?!?p> “我現(xiàn)在在?!彼χf,原本看著我的眼神也飄到了別的地方。
算了算時間,奧利弗來到這里說明沒過多久就可以吃早餐了,而且感覺我跟奧利弗沒什么好聊的,我便提出了離開。
“我想去禮堂了。”
看他不說話我就對他點了點頭轉(zhuǎn)身走開了。
跟他認識有一年了吧,但是見到他時我還是會不由自主地全身緊張起來。
就在我走到球場邊界時,我的手突然被人從后面拉住,我猛地回過頭,看見眼睛閃著光的奧利弗。
“我也去?!?p> 我愣了一下,他笑著卻沒有說話,輕輕拉起我的手腕,帶著我往前走,我被他這一下攪得心神不寧,任由他帶著我向前走著。
今天的早餐跟平時的一樣,失望了,連最后一天都不給點驚喜嗎?
吃過早餐,他把我送到了拉文克勞的塔樓門前。
“你會給我寫信嗎?”他問。
寫信?我還真沒想過跟他寫信。
“但是我不知道你的地址?!?p> 他眼里閃過了一抹光,他開心地笑了起來,“暑假快樂?!彼f著,兩只手伸了出來,不知道他又想到了什么,又把手收了回去。
“嗯,暑假快樂?!蔽倚χ鴮λf,看他沒什么話再對我說了我便轉(zhuǎn)身敲了敲我們塔樓的門。
“我能讓你淚眼闌珊,也能讓人起死回生,頃刻便能形成,卻可綿延終生,我是誰?”
*【此處參考了哥譚謎語人的謎語】
這門的問題真是一天比一天離譜了,我在腦內(nèi)搜尋著任何可以是這個問題的答案。
“記憶?!蔽译S便蒙了一個。
門開了,我差點就進不去了。
拉文克勞的休息室跟往常不一樣,往常都有不少人在這里看書,而今天這里只有三兩個人,不用想都知道忙著放假回家收拾呢。
打開寢室的門,看見盧莫伊已經(jīng)醒了,在屬于它的裝水的碗旁舔舐著碗里的水,看見我時還走到放貓糧的柜子旁用爪子抓柜子,木質(zhì)的柜子發(fā)出難聽的聲音。
我忙過去給它倒了些貓糧在碗里,為了慶祝今天回家我還給它放了一個小魚干,它可高興了,用它的小肉爪輕輕摸了摸我的腳踝。
已經(jīng)換好衣服準備離開寢室的阿拉貝拉坐在床上朝我招手示意我過去,反正我也不急著收拾便過去坐在了她床上,她抓住我的手,臉上的表情是可見的激動。
“我聽說……你今天跟伍德一起吃早餐了?”她靠在我耳邊壓低聲音說,但她非常激動,使她聲音變得很尖銳。
“你別……”我猛地捂著拉開我跟她之間的距離,“是又怎樣。”
她壓著她的尖叫,還抓著我的領(lǐng)子搖晃我,“我太開心了?!彼拥卣f。
“不是,你開心什么?”我說著加上手的動作想打斷她的激動。
誰知她免疫了我,對我的反抗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看來,只能用她的辦法打敗她了!
我看著她如花般的雙眸,慢慢靠近她,她隨著我的接近往后倒身子,直到整個身體躺在了床上,我在我的鼻尖在輕輕碰到她鼻尖時停下,她也在這時停下了她的激動。
總算停下了吧?
看她好一會兒沒動靜了我才站了起來,雙手環(huán)胸,問:“你到底在開心什么?”
她沒有馬上回我,而是呆呆地看著我,過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我剛剛是在學她,她一掌狠狠蓋在了我的手臂上,我原本環(huán)抱住的雙臂被她這一下打散。
“你居然學我!”
梅林!她居然真的是使勁的!
被她這么打一下,我的手臂頓時麻了,我白了她一眼,不想跟她繼續(xù)鬧了,便拿出魔杖去收拾自己的東西。
阿拉貝拉也沒有再找我說話,徑自離開了寢室。
收拾到最后我才發(fā)現(xiàn),最難的不是收拾東西,是哄騙盧莫伊進籠子,我好不容易把它騙進籠子并將它那暴躁的情緒安撫下來后已經(jīng)不早了,我趕緊用漂浮咒把我的東西送到樓下。
今天費爾奇不會還抓在他面前用魔法的學生了吧?
我膽戰(zhàn)心驚地用漂浮咒把東西送到馬車道上,赫奇帕奇的一個別著級長徽章的男生特別積極且熱心地幫我找到一輛上面的人我全都不認識的馬車,他還幫我把我的行李裝上了馬車,我向他道謝了好幾遍他都讓我別放心上。
對赫奇帕奇來說樂于助人就是本分了嗎?難怪我們寢室的那個學姐這么喜歡跟赫奇帕奇的人玩呢。
在馬車快到達車站時我突然想起在貓頭鷹棚還沒被我?guī)ё叩奶}絲莉亞。
現(xiàn)在回去找它還來得及嗎……
此刻我內(nèi)心焦急,想讓馬車快點到站停下好讓我再乘回去的馬車跑去貓頭鷹棚。
感覺過了整整一天,馬車才到達停靠點,在馬車到站前我已經(jīng)做好了沖下去的準備,馬車一到??奎c我就從上面跳了下去。
“斯凱達。”
有人在叫我。
但我已經(jīng)顧不上去看那個人了,我焦急等著一輛返程的馬車。
“斯凱達?!?p> 那個聲音漸漸靠近,但我已經(jīng)看到一輛剛調(diào)轉(zhuǎn)頭的馬車了,我邁開腿就跑向那輛馬車,但剛邁開腿就被叫我的人拉住了。
“斯凱達!”他大聲地叫了我一下,“你干嘛去?”
“蘿絲莉亞……”
“已經(jīng)放上火車了?!彼驍嗔宋疫€沒說完的話,說。
誒?普魯圖永遠是個靠得住的人,是嗎?
我這才冷靜下來,想起我剛剛在馬車上的行李還沒有拿下來,我又用眼神去搜尋那輛剛剛坐的馬車,普魯圖的手在我眼前掃了一下把我的注意力拉到他身上后指了指他腳邊的東西。
“走吧,趁早占座?!彼麑ξ逸p輕一笑,彎下身拿起那些行李。
噢,普魯圖永遠是個靠得住的人。
還好普魯圖機智,讓德里安占了個包廂,不然我們這會兒可要在外面找能坐的位子。
德里安,噢,梅林,他還記著魁地奇比賽上我和奧利弗坐在一起的事,打從一看到我就用一種很有意味的眼神看著我。
再看,我把你眼珠子摳出來。
我們屁股都還沒坐熱,列車就開動了,列車開動說明——
說明可以去買零食了呀!
今天沒有媽媽給我們做午餐,學校也沒有午餐供應(yīng),就只有手推車了呀。
但我還沒有零花錢,錢都是普魯圖管著的。
“普魯圖……”
他似乎知道我想干什么,在我話還沒說完他就把放著十個加隆的手伸到我面前問:“十個加隆買兩人份夠嗎?”
“夠!”我可激動了,接過他手里的金加隆,“你要什么?”
“跟你一樣就行?!彼匦Φ?。
我剛拉開包廂門就想起我們這里還有一個人,便回頭問:“德里安你要我順道幫你買嗎?”
“好啊,隨便買點就好?!彼f給了我兩個加隆,說。
越早找到手推車代表能買到的越多,今天肯定很多人都會去買手推車上的東西的,不會有人愿意餓著肚子回家的,我憑借著小巧的體型快速穿行在狹窄的走道里。
找到了!
那個推手推車的奶奶正在第一節(jié)車廂的某個包廂門口詢問里面要什么,我要比他們快,免得他們把我想要的都買光了。
“兩個巧克力蛙,七個椰子冰糕?!蔽铱粗鼛镎郎蕚湔f出話時立馬搶先在他們前面說出我所要的東西。
那個老奶奶先愣了一下,又很利索地給了我我所需要的東西,還好校服外袍的口袋夠?qū)挸?,我把那些東西都塞進了口袋里。
“是斯凱達嗎?”
我聽到有人在叫我,但這個聲音是陌生的,便四處張望著尋找那個叫我的人。
“這里?!币苍S那個人發(fā)現(xiàn)了我沒找到她,她伸手扯了我的袍子一下。
噢,是安吉麗娜,她正坐著從包廂里探出頭來,難怪我看不到她呢,都不在一個水平線。
“要進來坐會兒嗎?”她問。
我?進去坐?我跟格蘭芬多的人不熟啊,我進去坐是干嘛呢?
“不,不了。”我忙拒絕道。
“奧利弗待會就來了,你可以進來坐會兒等等他?!?p> 他來了關(guān)我什么事?
“不了,我哥哥還在等我回去呢?!?p> 安吉麗娜就像泄了氣的皮球,“好吧?!彼惶樵傅卣f。
“斯凱達?!眾W利弗突然出現(xiàn)。
日不講人就是這個道理吧。
“小心。”奧利弗抓住我的手臂把我拉進了他們的包廂。
他可能又忘了他的手勁是多大,被他這么一扯我沒站穩(wěn),另一只手臂狠狠撞在了門邊上。
疼疼疼……
我捂著自己受傷的手臂不知道該擺什么動作才能讓我不那么疼也不那么失禮。
“奧利弗你太不知輕重了?!卑布惸鹊闪怂谎?,說。
“你們需要什么嗎?”那個老奶奶推著手推車來到這里,問。
奧利弗搖了搖頭,老奶奶就推著車走了,坐在里面的一個格蘭芬多的學生呆呆地張著嘴看著老奶奶離開的背影。
笑死人了,奧利弗就這樣對別人不上心的。
“不好意思……”他很滿懷歉意地說,還給我遞了一張對半折起來的紙,“這是……我的地址?!?p> 居然還記著,我拿過了他手里的紙對他點了點頭,表示我會給他寫信的。
他又一次沒有說話,也許是在等我說話,但我不知道說什么,我覺得我剛剛的點頭就是回話了。
既然他不說話,那我就走咯。
“我先走啦,我哥哥在等我呢?!蔽野鸭埲M袍子的內(nèi)口袋,說。
“等等。”
“怎么……”
一轉(zhuǎn)身,我撞上了一個懷抱,那半句還沒說出來的話就此咽在我喉嚨里,奧利弗雙手環(huán)住我的脖子,我聞到了他身上屬于他的體味,一種說不上來的味道,不難聞甚至……還有點好聞。
“好好享受你的暑假。”他靠在我的耳邊,小聲說道。
除了家里人和德拉科,我從來沒跟別的男生擁抱過,擁抱是再平常不過的事了,但被奧利弗突然抱住的我霎時間不知所措,雙手停在了放下和抱他之間,我感覺到我的臉在發(fā)燙。
“你也是……”我拍了拍他的背,小聲說。
他松開了我,抿著嘴對我笑,我也很尷尬地朝他笑了笑,離開了包廂。
回去包廂的路也不容易走,有手推車和人流在狹窄的走道里做阻擋,我護著口袋里的食物艱難地穿行在他們中,好不容易才回到自己包廂,我感覺松了口氣。
“你臉怎么這么紅?”普魯圖一看到我就問。
臉紅……噢!都怪奧利弗!
我用掏食物的動作回避著普魯圖的眼神,用平靜的語氣盡量讓我的話顯得更可以令人信服,“外面好多人,我一直擠著過來的,臉都悶紅了?!蔽艺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