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文梓怕修煉的時間太長,錯過騎乘大雁離開這不知名山坳的機會兒,就沒有立刻開始兌換聚妖丹修煉。
疾妖術(shù),乃是對妖靈力的深層次運用,掌握嫻熟后可以令飛遁速度成倍提升,且修行時不會陷入長時間的忘我狀態(tài),倒是可以趁機修煉一番。
嗖,一道淡若不見的灰色影子劃破夜空,眨眼就從一只熟睡的大雁上空掠過,落到數(shù)尺外的另一只大雁背上,沒有帶起任何波瀾。
經(jīng)過數(shù)個時辰的反復(fù)嘗試修煉,肖文梓已能初步掌握疾妖術(shù),此刻他就算遇到四層天擁有法器的修士,也有了與對方糾纏的資本。
心情那是無比爽快,不過,閑著也是閑著,他從大雁背上飛起,再次施展疾妖術(shù)掠向一旁的山石。
清晨,雁群從睡夢中醒來,在溪水邊覓食后,展翅高飛繼續(xù)南遷。
其中一只大雁沒有發(fā)現(xiàn),在它展翅升空的瞬間,一個小小的灰影疾馳而來、輕飄飄落在其后背上。
經(jīng)過一整夜的修煉,肖文梓對疾妖術(shù)的掌控越加嫻熟。
施展疾妖術(shù)后,他飛遁的速度增加了一倍不止,跨越數(shù)米距離只需用兩三秒而已,看上去就猶如一道細(xì)小的幻影。
天南山脈方圓數(shù)千里,那是泛指整個邊緣的距離,其實縱向橫穿也就一千多里。
就這樣,肖文梓白天乘坐大雁趕路,晚上趁機修煉疾妖術(shù),倒也輕松愜意。
他以為自己可以跟隨雁群,直接去不知多少萬里外的陌生之地,重新尋找機緣吸血修煉。
然而,第三天上午,當(dāng)雁群即將飛離天南山脈南部邊緣之際,下方山峰上傳出的弓弦聲改變了一切。
雕翎箭呼嘯而來,不偏不斜正好貫穿肖文梓乘坐的大雁、和另外一只與其重疊的大雁身體,緊接著又有幾只箭矢飛至,將另外的四五只大雁射殺。
剩余的雁群一陣哀鳴,紛紛向著高空沖去,下方弓弦聲再起,又有數(shù)只箭矢激射而來,羽毛鮮血揮灑。
經(jīng)過這兩輪,剩余的大雁已經(jīng)飛的足夠高,下方狩獵之人也沒有再彎弓搭箭。
其實,以大雁的飛行高度,一般情況下沒有弓箭能夠殺傷它們。
只是腳下的山峰有些凸起,剛剛從低洼的山谷內(nèi)覓食而出,雁群還沒有來得及提升飛行高度,這才倒霉中招的。
由于視線都被大雁的羽毛遮擋,加上妖識覆蓋的范圍有限,肖文梓雖在關(guān)鍵時刻脫離大雁躲過箭矢的鋒芒勁風(fēng),可他卻無法及時改變方位,飛到另外一只逃生的大雁身上。
因為他乘坐的大雁周圍的幾個同伴,都被箭矢貫穿身體,此刻正向著下方的山林墜去。
“該死,到底是哪個混蛋?害的小爺失去了坐騎,無法繼續(xù)趕往暖和的南方,決不能輕饒了你......”
遇到南遷的大雁休息只能說是運氣,否則他即使看到高空中有雁群飛過,也無法及時趕上搭乘順風(fēng)鳥。
愉快的旅途被迫中斷,肖文梓心中的郁悶可想而知。
感受了一下箭矢上的氣勁波動,確認(rèn)對方不是高階修仙者、只是精通世俗武技的普通人后,他跟隨著大雁的尸體快速向下方的青峰上落去。
山峰之巔,五六個衣衫華麗的青年手中都有品質(zhì)不錯的長弓、箭矢,旁邊還跟著數(shù)十個牽馬墜蹬的隨從。
吧嗒吧嗒,大雁的尸體剛剛落地,就有幾個家仆模樣的男子快速跑上前去將其撿起,然后屁顛屁顛的跑來獻媚。
“哈哈哈,果然是一箭雙雕,章兄好箭法,小弟佩服?!?p> 這些錦衣青年都是郡城內(nèi)大家族的少爺,此次相邀來天南山脈秋獵,本就有一爭長短的意思,各自的箭矢都有明顯的標(biāo)識區(qū)分。
身材略胖的錦衣青年、看到一串兩只大雁的箭矢尾部的章字標(biāo)記后,立刻哈哈大笑沖身邊的英俊男子挑起了大拇指。
他話音剛落,另外的四個青年也嘆息著附和道:“哎~~,看來這次秋獵,又是章兄大獲全勝,每年都是如此,無趣、真是無趣呀?!?p> “僥幸,僥幸而已?!?p> 被他們稱作章兄的男子微笑接口道,雖表現(xiàn)的很是謙遜,但這話聽在胖青年幾人耳中,總感覺有故意炫耀的嫌疑。
六人只顧著寒暄,根本就沒有發(fā)現(xiàn),一只體型略大的小蚊子正在悄然向他們靠近。
“大雁兄一路走好,我這就給你們報仇?!?p> 肖文梓才不管章兄等人是什么身份,在這人跡罕至的大山邊緣,他可以盡情的吸血,誰讓對方無端將他給射下來呢?
心中腹誹的同時,肖文梓突然催動疾妖術(shù),化作一道細(xì)小的灰色幻影向章兄的后頸處飛去。
自從修煉血靈大法,每一次境界突破,肖文梓增長的不光是身體和修為,他的口器也在隨之變的尖銳鋒利。
吭哧一聲,長而鋒銳的口器刺入章姓青年后頸處的血管內(nèi),大量的鮮血被吸食兌換成了系統(tǒng)幣。
啊~~
后脖頸處突然奇癢劇痛,本來一副淡然灑脫模樣的俊俏青年發(fā)出慘叫,他直接扔掉長弓,抬手向著后頸處拍去。
“章兄,怎么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事出突然,加上幾人都不是修仙者,直至章姓青年變臉呼痛才紛紛圍攏上來開口問詢。
可他們的話語還未說完,章兄突然縮回飚血的手掌,讓眾人的臉色同時大變,靠近他的身體也不由快速退離。
一道只有寸長,卻深可見骨的傷口出現(xiàn)在章姓青年手掌心,鮮血滴滴答答的流淌,但包括他在內(nèi),仍沒有人知道剛剛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我后脖頸處有東西,它正在吸血,快~~,快趕走它?!?p> 突破到二層天巔峰,肖文梓全力吸血的速度、簡直堪比小針頭的注射器抽取,短短片刻,失血過多的章兄就感覺一陣眩暈,他用左手攥住流血劇痛的右手,焦急的開口道。
“是,少爺!”
胖青年五人畏懼危險可以不幫忙,但少爺?shù)姆愿溃录业钠蛷淖o衛(wèi)卻不敢不聽,幾個壯漢依言快速向他跑來。
然而,嗤嗤嗤,隨著急促的破空聲傳出,他們還未接近,幾道翅刃鋒芒已分別打在他們的膝蓋處。
衣衫破碎鮮血飚飛,劇痛讓那四五個壯漢皆慘叫著倒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