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易從睡夢之中突然驚醒,“阿爹,阿娘!”
司徵見蘇易清醒了過來,終于舒了一口氣,之前他只是施了一個普通的術(shù)法讓她昏睡了一下,沒想到竟然睡了這么久,也確實讓他一直擔心出什么事情,雖然見她醒來過來,但還是有一些不放心,“小易,你沒事兒吧?!?p> “我沒事兒,你是誰,我為什么在這里?!碧K易看著這個陌生的面容,看了看周圍陌生的環(huán)境,竟還以為自己在睡夢中。
“你呀,我那日看到你這個小姑娘暈倒在路邊,便好心將你救了回來。至于你為什么會暈倒,可能是天氣太熱中暑了吧?!彼踞缦攵紱]想便脫口而出。蘇易眼睛無神,不知道在看那里,喃喃重復著司徵的話,“天氣太熱,嗯桃花都開了呢。”
司徵突然想到時下正是初春,一陣倒春寒下來還有一些冷,便有一點心虛自己這拙劣的理由。正想著怎么跟蘇易解釋,緩解尷尬,正要張口的時候被蘇易突然的驚呼聲嚇得立馬閉上了口。
“團子,我的團子呢!”蘇易突然發(fā)現(xiàn)團子不在身邊,聲音不知覺的提高了一倍,立馬從床上下來東翻西找把被子翻了個底兒朝天也沒看到團子的影子,便蹲在床邊哭了起來,“阿爹阿娘不要我了,團子也弄丟了,我該怎么辦?!痹秸f哭聲越大,幾乎把房子都要震塌了。
司徵看蘇易這么哭著完全手足無措,也不知道怎么辦,差點直接告訴他自己就是團子。
“姑奶奶啊,你不要哭了,你再這么哭下去,估計店家還以為我拐賣小孩,到時候只能在牢獄里看到我了,那你可就永遠也找不到團子嘍?!彼踞鐭o可奈何地在蘇易面前說道。
雖然蘇易的哭聲很大,最起碼還是聽進了司徵的話,立馬停住了哭聲,“你,你真的知道團子在那里嗎。”
司徵見蘇易停了下來,立馬以無比放松的姿態(tài)坐在桌邊,倒了一口茶一飲而盡,然后轉(zhuǎn)頭看著蘇易,輕飄飄地吐出來兩個字,“知道?!?p> “好,那你帶我去找他。”蘇易聽聞司徵回答知道,自然喜不自勝,立馬拉著司徵準備出門去尋團子。
司徵被蘇易突然這么一拉,茶水灑了一身,但還是慌亂間隨著蘇易站了起來走到了門口,但是蘇易突然之間又停了下來。
“怎么著,不準備找你所說的團子了嗎?!彼踞鐟醒笱蟮乜吭陂T框,看著蘇易的背影問道。
蘇易異常堅定地轉(zhuǎn)過了身,雙眼十分清亮盯著司徵,“不知道恩人怎么稱呼?!?p> “啊,我。”司徵沒有料到蘇易這般稱呼,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我,我叫司徵,你就叫我無律兄吧?!彼踞缧南?,不通音律沒有規(guī)矩,可不就是無律嘛。
“那無律兄,你怎么知道我叫小易?!碧K易警惕地看著司徵。
“啊,這個呀,你剛剛睡夢中說的?!毕袷菫榱嗽俅慰隙ū阌种貜鸵槐?,“對,你在睡夢中說的,蘇易對吧,是這樣說的?!?p> 蘇易半信半疑但還是不敢完全放下戒備。
“無律兄,去尋團子前可否先讓我完成另一件事情,不會耽誤無律兄太多時間?!碧K易竟然變得異常規(guī)矩,恭恭敬敬地通司徵商量。
“啊,不妨事兒,不妨事兒。你要是有重要事情可先行處理,要不我跟姑娘同行,也好路上有個照顧?!彼踞缏犔K易說重要的事情,不用想也知道要回家看看,自己心里估摸一下白無道應該回去了,便決定與她同去,如果沒有回去逃跑還是跑得過的。
司徵心里打算了一圈,抬頭突然看到蘇易用異常的眼光看著自己,立馬揮動著雙手解釋道,“不不不,姑娘不要誤會,只是擔心路上姑娘在出什么岔子,要是遇到什么壞人,那我作為最后跟姑娘見面的人,不是有莫大的嫌疑?”
蘇易覺得對方說的非常有道理,而且這人若是壞人,自己這會兒也不會安然無恙地同他講話,而且自從見到這個人的第一眼,知覺中便對這個人十分信任,此時又言語間詢問一下,便更加心安,于是乎道了聲謝,答應了。
一路上倆人仍舊一前一后,蘇易在前面憑著記憶原路返回,司徵跟在后面一刻也安生不下來,一會兒揪一片剛冒芽的樹葉,一會兒說路邊有好吃的果子要摘下給小易吃。
蘇易此刻心中異常后悔為什么要帶著這個拖油瓶,但是又不便發(fā)怒,只能心里暗暗忍著。
“小易,你看這個果子呀我剛剛嘗了一下,異常香甜,你要不要嘗一嘗。”司徵不知道從哪里摘的果子,在衣袖上面擦了一擦遞給了小易,“給你,干凈的?!?p> 蘇易無可奈何的接了過去,“無律兄,你有沒有覺得周圍很吵呀?!眮G下這句話便加快了腳步。
司徵向周圍看了看,自言自語道,“周圍沒人呀,怎么會覺得吵鬧?!北銡鈵灥匾Я艘豢诠?。
蘇易好久沒吃飯了,肚子早就咕咕亂叫了,便咬了一口司徵遞過來的果子,“嗯,果真是甜的?!弊旖遣蛔杂X地露出了淺淺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