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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宵清夢

第一百零七章 我娘死了

半宵清夢 溪楠溪溪 2334 2020-11-14 06:00:00

  “你是說,我們要爬上去?”

  季長安點(diǎn)了點(diǎn)頭。

  “如果一會兒天亮了,李家的人還沒有人來救咱們,咱們就得爬上去了?!?p>  季長安說完便轉(zhuǎn)身走到了洞口處,向上張望。

  借著外面的光亮,我才發(fā)現(xiàn)原來他身上斑斑血漬。既然我沒有受傷,那么,那些血肯定是他的。

  “季掌柜,你傷的重嗎?”

  季長安聽到我叫他,失落的回頭看了看我。

  “只是些皮外傷罷了!”

  然后他故作輕松的笑了笑,又背過了身去。

  我瞧他也并無其他不妥,便沒再看他。

  過了有一會了兒,他又突然說道,

  “其實,不知你還記不記得……我們是見過的!”

  我心里一怔。

  見過?

  我們的確見過幾面。

  只是不知他說的是哪一次?

  “對?。∫娺^!”

  季長安聽我說完,有些興奮的轉(zhuǎn)回身來。

  “你想起來了?”

  “嗯!我初到臨安城時,去過一家布店……”

  “你……你知道,我說的根本不是什么布店。”

  誰知還沒等我說完,他便有些著急的打斷了我。

  怎么辦,看他的樣子似乎是已經(jīng)認(rèn)出了當(dāng)年在西京城七夕夜市上的我了。

  我也只能尷尬的笑了笑。

  也許這也只是我的猜測。

  何況,我干嘛要和這個人坦白自己是誰呢!

  “你是太子府的什么人?”

  他突然間的問話再次敲醒了我。

  他似乎在告訴我,他可是把我查的一清二楚,就等著我來坦白等我了。

  我還是沉默不語。

  他問我的這些,讓我有些反感。

  難道我要告訴他,我是太子殿下掠去的女人,是他囚禁在身邊好不容易才逃出來的人嗎!

  我們的關(guān)系好像還沒親密到要說這些事情吧!

  畢竟我們也是從昨天才開始有了正式的語言交流。

  既然你查到了些什么,那就那樣認(rèn)為就好。

  “為什么要裝作男子來到臨安城?”

  我本想不理他,他也會就此作罷。誰知他現(xiàn)在竟然像塊牛皮糖一樣,粘上就甩不掉,沒完沒了的追問我。

  我有些沒好氣。

  “那你又是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見過我的呢?是在劉府的那次宴飲之后,還是在剛剛見到我女兒身的模樣呢……”

  “我……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季長安見我突然說話,但是并不是他想要的答案時,臉上劃過一絲懊惱。

  我瞧著他好像有些氣了,怕他待會天亮了不帶我上去,只能稍微妥協(xié)的說,

  “好了,我們的確見過,這總可以了吧!”

  “那你為什么從太子府出來?”

  嘿!這人簡直有點(diǎn)蹬鼻子上臉。

  “我就是個小丫頭不行嗎,受不了皇權(quán)的壓迫,逃出來散心不行嗎!”

  “我還沒見過哪個丫頭出來散心還帶著兩個跟班的,而且那臉上身上還都有些功夫!”

  我知道,他說的是青音和青童。

  不過,我瞧著他要跟我死磕到底的模樣,搖了搖頭。

  “怎么,你想聽到什么?。侩y不成你以為我還是太子殿下的什么人不成??!我就是我,跟太子府沒有關(guān)系,也跟任何人沒有關(guān)系。我就是個普通的接生大夫,想要一輩子都普普通通的!”

  “既然你說你是個普通人,那你為什么要從西京城來到臨安城,又為什么好幾次出現(xiàn)在李府周邊……而你的玉牌是從哪來的?!?p>  季長安說到最后的時候有些激動的瞧著我。

  哦終于說到了重點(diǎn)了,他說玉牌?

  我想起一直帶在脖子上的玉牌,伸手不自覺的摸了摸。

  他是怎么看到的呢!

  “你?你竟敢偷看!”

  季長安抿了抿嘴,神情肅穆。看來是非要逼問出一些我的身世了!

  哼!

  “這就是塊普通的牌子,與你何干!”

  我倔強(qiáng)的回視著他。

  “好,普通的牌子……那我再問你一次,你到底是誰?難道你想讓我一上去就把你抓到官府里,請吳大人調(diào)查嗎!”

  “調(diào)查就調(diào)查,干嘛要告訴你!請吳大人來評評理??!”

  我有些心虛。

  他要是看到了玉牌,可能已經(jīng)確認(rèn)過了我的身份。

  要是我告訴他,我就是他家老爺一直尋找的人的親生女兒,他會不會告訴他家老爺呢!

  答案是肯定的!

  他肯定會說的。

  季長安有些氣急。

  我瞧著他逼近我的臉龐,怎么一個文弱的掌柜現(xiàn)在變得如此的可怕呢!

  “你是我家小姐的女兒!是不是!”

  “……”

  我慌亂的起身,趕忙與他拉開了距離。

  “我猜對了!”

  季長安呵呵一笑。

  “不是!你根本就是在胡言亂語?!?p>  “那這玉牌你又怎么說!我雖然從未見過小姐的樣貌,但是這些年來我們尋找小姐,除了依靠一張小姐當(dāng)年的畫像,就是靠這玉牌。難不成你這玉牌是偷來的?”

  我還從沒見過他這樣疾言厲色過。

  “你又怎么確定我的玉牌就是你說的那塊,也許只是長得像……總之,我不是,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昨夜,我背著你落下懸崖,你的玉牌就晃動在我眼前,我看了很久,不可能看錯。這玉牌本是一對,是當(dāng)年我義父為他的一對兒女專門打造的,世上就這兩塊。而你雖是男裝打扮,但那眉眼五官確是像極了小姐的那張畫像。你到底在逃避什么?”

  “你是故意解開我的頭發(fā)的?”

  因為是要做男裝打扮,所以我總是會把我的頭發(fā)綁的死死的。我還懷疑怎么就散了呢,原來是他為了確定我到底是不是畫上的那位小姐。

  真是多管閑事。

  “如果你和我家小姐有關(guān),為什么就不能承認(rèn)呢!”

  “……”

  這還不簡單,我當(dāng)然是有不能承認(rèn)的理由。

  “當(dāng)年我在望江樓遇見你時,我就對你的身份有所有懷疑,但是我在西京城里查不到關(guān)于你的一點(diǎn)消息。而你又是從太子府的院墻里爬出來,我不確定你是否真的與小姐有關(guān)。加上我義父去逝,我著急回來,也就沒有再查?!?p>  我默默的聽著他的話。

  也許這些年我躲錯了?

  他們對我娘親又何必這樣執(zhí)著呢!

  “可是,我們還是遇見了。我知道,劉府宴飲之后,我家老爺也懷疑過你的身份,但是因為這些年,來冒充我家小姐的人太多,那些人都比你要像的多。所以,老爺似乎也并未報太大的希望。”

  我偷眼瞧著他。

  原來我舅父還是發(fā)現(xiàn)了我。

  對不起,還是讓他操心了。

  我不想這樣的。

  不想給任何人添什么不必要的麻煩!

  “直到昨夜,我看清了這塊玉牌。你竟然帶著這塊玉牌……若是讓老爺知道了,肯定會萬分高興的。就即便是你再不承認(rèn),你也不能否認(rèn)你就是李家的人?!?p>  我聽到這,眼里的淚水瞬間涌出。

  我該相認(rèn)嗎!

  我錯了嗎!

  “我娘親死了!”

  季長安才剛剛露出喜色的臉上瞬間僵直。

  “你說什么?”

  我瞧著他,一字一句的說著。

  “我說,我娘親死了!你家小姐,李幻兒,死了!”

  待我說完之后,山洞里瞬間安靜了下來。

  我們面對面站著,各自看著對方。

  “你以為我為什么不想跟舅父相認(rèn),就讓我娘親一直那樣活在他的記憶力不好嗎!”

  過了好一會兒,季長安才緩緩開口。

  “你……”

  可是還沒等他說出些什么,就聽到外面似乎傳來了幾聲清脆的哨聲。

  季長安頓了頓,趕忙跑出洞口側(cè)耳聽了聽。

  然后就見他也吹出一聲哨子。

  “李家的人來了!”

  我微笑著,不管接下來會怎么樣,我還是應(yīng)該先出去的好。

  也許我該走了,快些離開臨安城,但是,我又該去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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