妧無雙的異種駿馬腳程極快,不到半個時辰便趕到了綠谷。
這種相似的地勢在附近有不少,平時也無人會多在意,對方是想在這里將她一舉拿下?
一身火紅的女寨主笑了笑,雖然不知道是誰的策劃,但猜想也就是那幾人,正好一直找不到合適的理由收拾他們。
策馬緩步踏進了綠谷,妧無雙在木屋空地前看到了被五花大綁的自家夫婿,嘴巴也被堵住了,不過卻一直在對她擠眉弄眼,絲毫沒害怕恐懼。
她覺得,這個小書生不管人怎樣,倒是天生樂觀大膽。
“將他放了,饒你們一命!”
無雙明珠話語清冷空靈,卻自有一種霸氣。人家綁匪都還沒有發(fā)話,她已經開始發(fā)號施令了。
“哈哈,早有聽聞所謂的無雙明珠霸道非常,壓得西邊道上的男人抬不起頭,看來所言不虛?!?p> 那名高大的八品武者大笑起來,他看不起那幫財狼一樣的馬匪,倒是對傳說的妧無雙很有些興趣。
一名才二十五歲的女子,竟和自己一樣成就了八品,這般天賦委實驚人,也能讓人高看一眼。
武者的世界,永遠只有強者才能贏得尊重。
“我只再說一遍,放人,然后你們可自行離去?!?p> 高大武者搖搖頭,只是揮手示意,一直近身看守許飛的黝黑漢子用隨身匕首抵在了他的喉間。
“對不住了,小書生,就看你那娘子在不在乎你啦?”
許飛兩輩子第一次被人利器要挾,感覺有些怪,那冰冷鋒利的匕首,緊貼著皮膚時還是有些嚇人的。
“妧寨主,估計你也不想才成婚幾天就守活寡吧?而且你的夫婿還是因你而死,這樣對一個女人來說并不是好事。”
“然后呢,你們想如何?”
妧無雙倒有些想聽聽這幫人的所謂意圖。
“束手就擒,然后將無雙寨的秘密說出,我得到想要的東西自然會放了你們,我以武者的名義起誓,絕不食言!”
妧無雙眼中利芒一閃,似乎在沉吟考慮。
一旁因為害怕妧無雙而躲起來的李振拓和另一個馬匪聯盟的人臉色大變,說好的擒下無雙明珠,然后瓜分無雙寨的錢財和地盤。
這些人,怎么突然反悔了?好像還另有所圖。
但處于弱勢的他們也不敢馬上出來指責,兩人悄悄的在商量著,并發(fā)出暗號集結人手。
“我不知道你從哪聽到的這些子虛烏有,并不存在你想象的東西。既然你們不識好歹,今日的下場,可謂咎由自取?!?p> 妧無雙平靜的說著,纖手一點,一道無形的指勁隔空洞穿了挾持許飛那個黝黑漢子的眉心。
過后才發(fā)出了嗤的破空聲響。
許飛搖搖頭,有些無奈的看著黝黑漢子空洞的眼神看著天空緩緩倒下。
唉,嘴巴被封了,想求情都來不及。
在半步宗師面前,你們這些人完全沒有任何機會。
所有的人,包括那名八品高手,都呆呆的看著眼前風姿綽約的女寨主,剛剛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這是八品武者能使出的招式?那指法無形無跡,直到指勁過后才在空氣中拉出一道淡淡的波痕。
“做人要聽勸,外界傳聞我霸道,這是事實!而明知如此,你們還敢來招惹,是想親自見識一下?如你們所愿!”
妧無雙素手連點,嗤嗤的破空之聲響徹不斷,但在對面這些人的耳中卻如催命的絕響。
哪怕已經是有所準備,但除去那八品的武者避開要害被指勁傷了左臂,其余幾名七品的同伴全數眉心被洞穿。
許飛暗暗咋舌,這個娘子有些兇狠啊。
半步宗師,已經是碾壓性的實力,許飛想起自己那天擋下了宗師級別的全力一擊,實在有些僥幸。
高大的八品武者哪還敢停留,左臂傷口也全然不顧,全速后撤逃離。
妧無雙一指沒能將此人殺滅,冷哼一聲,也沒見怎么動作,人已經離開馬背,凌空虛渡一般就來到八品武者的頭頂上空。
這次她改指為掌,天空中異象突起,祥云橫空,霞光萬道,天音入耳,無數虛幻的花朵飄灑而落。
一尊高達百米的神女巨像在妧無雙背后浮現,只見那圣潔端莊的神女滿含慈悲笑意,似慢實快的一掌從天而降。
八品武者敏銳的感覺到上天異變,回頭一看,整個魂都丟了。
這可是先天宗師出手?自己這一伙人居然在打一名先天宗師的主意?
“哈哈,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今日死在女宗師手上,也算死得其所?!?p> 一言未畢,其人已被這勾連天地的驚世一掌完全碾碎,連一絲的痕跡都沒余留。
大地震顫,煙塵暴起,整座山谷都卷起了呼嘯的狂風。
許飛咽了咽口水,秘境最后時刻他差點就是眼前這位仁兄同樣下場。
這跟那天的天魔掌有幾分相似,只不過妧無雙的明顯是玄門正宗的天階功法。
煙塵散去,許飛在前邊的地上看到了一個巨大但秀美纖長的手印,下陷的深度至少好幾米,完整光潔如切割出來一般,可見掌力之恐怖。
不知為何,他想起了藍星某爺那一式從天而降的掌法,心中直樂。
“你似乎很開心?”
妧無雙幫許飛松綁,并取下了其口中的布團,卻見他十分開心的樣子。
“當然開心,你愿意冒險來救我,還不值得開心嗎?”
許飛有些尷尬,總不能告訴她自己是想起來了某個電影橋段,與眼前的場面何其相似。
妧無雙沒接話,這次確實是自己連累了他。
她是霸道,但卻并非完全不講理。
“你們是自己出來還是要我來請?”
一回頭,妧無雙對著木屋后面的李振拓兩人說道。
已經是驚弓之鳥的兩位馬匪頭子,哪敢忤逆,馬上連滾帶爬的跑了出來。
“無雙妹妹,都是剛剛那人威逼脅迫我們才會參與此事,念在幼年相識的情面上放我一馬,求求你了!”
李振拓倒是光棍,直接就下跪求饒。
另一個頭頭也不傻,哭喊著他與老寨主有舊,都是一時糊涂才會參與此事。
“夫人,這兩人壞得很,現在是滿口胡言。就是他們找的人想將你圍攻虜獲,還說要當著你面把我干掉?!?p> 許飛很夸張的在自己脖子上比劃了一下。
妧無雙有些哭笑不得,這個名義上的夫婿似乎比想象中還有趣。
“我夫君的證詞斷然不會有假,請你們上路吧,你們的家眷自會有人照看?!?p> 兩人一聽不由更大聲哭喊起來,那是眼淚鼻涕直流,好不凄慘。
然而,迎接他們的確實兩道凌厲的指勁。
兩大馬匪頭領,應聲倒地,瞬間失去了生命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