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 顧婉清
師徒二人面對面干坐著的情況還在繼續(xù),今天的秦飛好似鐵了心腸一般,不管陸放使出什么絕招,都不理會,更不離開。只是如此一來就苦了陸放了。
他當(dāng)下死了的心都有了。
就在陸放躍躍欲試,想趁師父秦飛不注意,把他打暈,先混過這一天時,忽然有一串急促的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傳來。
秦飛面帶不悅,搶先來人一步開口,“甘霖,不是讓你不要過來打擾你師兄修煉嗎?”
甘霖滿臉漲紅,顯得很是激動,他指了指外邊,支支吾吾道:“有......有人......來了?!?p> 陸放倏忽一聲從地上騰起,“有朋自遠(yuǎn)方來,雖遠(yuǎn)是客,我去招呼?!?p> 陸放在宗門里可沒幾個朋友,雖然這會兒他連猜都猜不出登門拜訪的人會是誰,但他可不在乎這個。只要能逃離師父秦飛的管控,是誰都無所謂了。
“你給我坐下,好好修煉!”秦飛對著陸放怒吼一聲。
陸放苦著張臉,沒敢猶豫,老老實(shí)實(shí)坐回原先位置。
秦飛轉(zhuǎn)頭對甘霖擺擺手,“今日不見客,誰來都不見?!?p> 甘霖猶豫了下,繼續(xù)支吾道:“可......可來的人是......”
還沒等他說完,秦飛不耐煩打斷,“陸放必須修煉!今天,就算是掌教師兄來了,都不見,我說的!”
話音剛落,又有兩串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傳來。
“我秦飛的徒弟,雖說被擼了宗門首席的頭銜,但好歹還是個內(nèi)門弟子,不是個阿貓阿狗都能踹上幾腳的。我倒要看看,是誰敢擅闖他的宅院?”
不經(jīng)過主人家同意,就擅自進(jìn)門,打擾他人修煉可是大忌。秦飛念叨這話的同時,一邊手持戒尺,一邊用另一只手捻著一縷雪白須發(fā),配合著他那副興師問罪的模樣,倒頗有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很快,就有人走進(jìn)了陸放他們所在的房間。來人是個俏麗女子,不僅有一張妖嬈的美人臉蛋,而且肖肩細(xì)腰,身材高挑。她身著一襲淺粉高腰襦裙,襦裙上肩頭配有金黃色云紋刺繡,下裙用白色真絲繡著一副孔雀月下起舞圖。
這身華貴的裙裝,配合她的相貌和動作,顯得很是端莊典雅,舉止脫俗。偏偏又身材妖嬈,一舉一動都很是能撥動男人的心弦。
這個俏麗女子身后還跟著一位同樣落落大方的美女子,只是相比前者,她還是遜色不少。
等看清來人后,秦飛不動聲色地收回戒尺,臉上瞬間擠出一張笑臉,上前相迎兩步,“這不是婉清嗎?不在云樓宮待著,今日怎么有空來我徒弟這......來來來,這邊落坐,這邊落座?!?p> 云玄宗里建筑房屋不少,但有名號的宮宇還真不多。多是宗內(nèi)掌教,以及一些重要實(shí)權(quán)長老的住所。
而云樓宮,正是云玄宗歷任首席大弟子的專屬住所,比云玄宗宗主劉景文所在的彌羅宮還要奢華幾分,相傳那里好些憑欄窗戶甚至是由靈石堆砌而成。
陸放白了師父秦飛一眼,說好的誰都不見呢?
他當(dāng)下頭都大了,最不想見的就是眼前這個只會給自己找麻煩的顧婉清。
顧婉清看到秦飛后也是怔了下,隨后很快回過神來,她大大方方地朝著秦飛施了個萬福,這才緩緩開口,“先前不知秦長老也在這里,所以婉清沒有通報就擅自闖了進(jìn)來。是婉清唐突了,還請秦長老勿怪?!?p> 她這一施禮,連著身后的女子也跟著齊齊對秦飛施禮。
顧婉清身后的女子名為雪晴,是她的伴當(dāng)。
雪晴施禮的同時,眉頭微皺,漂亮的眼眸里閃過一絲訝異。她跟在顧婉清身邊也有五年了,深知她對待那些宗門長老從來都沒什么好臉色。即便是見了掌教兼師父的劉景文,她都只是微微躬身行禮而已。
今日為什么會對一個不入流的內(nèi)門長老如此以禮相待?
云玄宗的內(nèi)門長老不多,但大多數(shù)是金丹后期,有望突破元嬰境的強(qiáng)者。唯有這個秦飛是金丹中期的修為,據(jù)說還是因?yàn)檎戳搜矍斑@個弟子陸放的光,才得以從外門長老晉升內(nèi)門長老。
而且眼前這個陸放,雪晴也有些琢磨不透。顧婉清讓自己三番五次地約見他。換做別人,早大開中門,焚香沐浴,掃榻相迎了。唯獨(dú)這個陸放,屢屢以什么頭疼,腦熱,血壓低等的各種奇葩理由回拒。
更甚者,上次還說什么“他已經(jīng)死了,要找得去閻羅殿那找”的無稽借口。
雪晴當(dāng)時氣得不行,可當(dāng)她如履薄冰地如實(shí)回復(fù)顧婉清時,顧婉清卻面無表情,一點(diǎn)兒都不生氣,好像早就知道會有這樣的結(jié)果。
而今日,更是二話不說就帶著自己蠻橫地闖進(jìn)來這座專屬于陸放的宅院。她原以為顧婉清是來興師問罪的,還存了丁點(diǎn)兒幸災(zāi)樂禍的心思,可如今眼見,怎么好像也不是這么一回事?
......
秦飛請顧婉清一旁落座,嘴上說著什么“不唐突不唐突”,“都這么熟了,本來就不用敲什么門”等的話,實(shí)則用眼角余光偷偷打量著她。
不知道我在這,就沒有通報,而是直接擅闖?
這意思,你和我那弟子已經(jīng)熟得門都不敲就能隨便出入對方宅院的地步?看不出來呀,我收的這憊懶徒弟與宗門首席大弟子,未來很可能接掌云玄宗宗主位置,如日中天的顧婉清還有這層關(guān)系?
早知有這層關(guān)系,那老子還去找個屁的張政。受他臉色就算了,還為了一兩個無關(guān)緊要的破信息,要了老子整整一瓶鑄元丹。
秦飛越想越氣,眼見陸放還無動于衷地盤坐在原地假裝修煉。他氣不打一處來,上前朝著陸放的頭狠狠扣了個爆栗,“這處宅院你可是主人,連同我和婉清姑娘在內(nèi)可都是客人。客人來訪,你這個當(dāng)主人的就這么招待的?”
陸放揉揉腦袋,心里也很是郁悶。
你們兩人不請自來,一個未經(jīng)允許就擅闖宅院,一個對著宅院主人嘶吼,動輒打罵。哪還有丁點(diǎn)兒身為客人該有的樣子?
只是這會兒,他也只敢在心里發(fā)發(fā)牢騷。真要當(dāng)面說出來,怕又得吃一頓爆栗。
陸放暗自嘆了口氣,從不遠(yuǎn)處的書案上拿過一盆長春橘和一盆四季桃。
這種長春橘和四季桃是山上有名的瓜果,是上古諸子百家中的農(nóng)家后人們用獨(dú)特的方法種植而成。因?yàn)閮?nèi)里蘊(yùn)含著一點(diǎn)靈氣,讓人吃了通身沁涼舒適。所以最是適宜在這炎熱酷暑飲用,也是山上宗門夏季常見的待客之物。
這種瓜果里面蘊(yùn)含的靈氣很少,不值一提,所以價格不高。但在山下王朝,這些可就都是千金難得,名不副實(shí)的“仙果”。逼格高不高且先不說,因?yàn)橛徐`力在內(nèi),所以吃多了,多少還是能抵御點(diǎn)春秋兩季的流感的。
陸放把這兩盤瓜果擺在秦飛和顧婉清面前,這才轉(zhuǎn)身對著這位俏麗女子開口問道:“不知首席大弟子今日突然屈尊光臨寒舍,有何貴干?”
面無表情,言語間帶著點(diǎn)疏遠(yuǎn)。
他和這位號稱云玄宗的翹楚,資質(zhì)潛力位列宗門第一的顧婉清其實(shí)挺熟的。但兩人之前有過約定,盡量私底下見面,免得給他這位宗門小透明帶來過多的麻煩。
眾所周知,仰慕顧婉清的宗門男弟子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
但此時,顧婉清直接擅闖宅院,大張旗鼓來找他,這還是頭一遭。陸放有些拿捏不住發(fā)生了什么事。
話音剛落,秦飛手一揮,又一個爆栗落下在陸放頭上。
“什么‘首席大弟子’?直接連名帶姓喊會死嗎?陰陽怪氣的,顯擺你也曾經(jīng)坐過那個位置?”
“好好說話,平時沒少見你爆粗口,這會兒文縐縐的,你裝什么大尾巴狼?”
“而且,瞅你這話說的,沒事不能過來嗎?你是糞坑嗎,平時無人問津,真正到了需要的時候,才會有人想起你?”
站著如小嘍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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