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筠呆住了。
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她一張小臉上毫無情緒,抬頭盯著謝晚寒,默默“呸”了一聲。
女孩把紙條單手攥成團,抿抿唇還是塞進自己口袋。
考試時間結(jié)束了,沈清筠拿著一支筆,直直出了考場,也沒給謝晚寒一個眼神,瞇著眼打一個呵欠,揉揉眼睛就下樓。
她都怕了,一看他就被他反問怎么臉紅了。
她哪里有臉紅?意識體怕不是色盲?
那好唄,她就不看了,先靜下心來考省狀元,攻略任務(wù)先放一放,戀愛最耽誤她學(xué)習(xí)了。
女孩走后,謝晚寒慢條斯理起身,將筆別在自己上衣口袋邊沿,看起來像個斯文敗類。
他略微轉(zhuǎn)身,看著右邊靠墻的已經(jīng)空了的位置,眼睫半耷拉著。少年單手懶懶插進口袋,潔白校服襯得膚色更加冷白,他腳步略慢,走到那個位置,略微低頭捻起那片黃葉。
窗戶尚未關(guān)上,瑟風(fēng)擠過防盜窗的空隙,撩動少年的發(fā)絲,謝晚寒下意識瞇了下眸子,慢吞吞對著半邊月亮舉起那樹葉,用琥珀眸子直視它。
考場已經(jīng)沒有人了,只余他一人慵懶站在窗前。
謝晚寒嘴角突然扯了幾分笑意,整個人散漫又性感,他將樹葉湊到唇前,輕微吻了一下,眼瞼半垂,虛虛掩住眸里一閃而過的碎芒,
少年笑容蠱惑又肆意,狀似漫不經(jīng)心地將樹葉裝進口袋,閑庭信步一般走出考場。
樹葉上,就像有溫度一般。
讓他突然有種毫無來由的竊喜。
等回到教室,只剩下最后半小時就放學(xué)了。
沈清筠立志要好好學(xué)習(xí),她把背挺得老直,指尖攥著一根筆,嚴肅地對蔡雅說:“剛剛講的卷子你做了筆記沒?”
蔡雅見鬼一般地直愣著盯她,僵硬地搖搖頭:“你見我們班那個人像是會做筆記的?能聽進去就算勤奮好學(xué)的了。”
她用胳膊撞了撞沈清筠,偷摸著問她:“誒你最近學(xué)習(xí)欲望這么強,是不是有情況啊?”
沈清筠撇撇嘴,內(nèi)心怪罪系統(tǒng):還不是狗屁附加任務(wù)……
她還沒回答,口袋里的糖果突然從縫里掉出來,因為離蔡雅近,蔡雅就幫忙隨手撿起來。
她撿糖時發(fā)現(xiàn)了一個紙團,蔡雅疑惑地打開,看見兩行潦草,風(fēng)格極狂的字。
蔡雅直起身子,難以置信地盯著沈清筠,八卦問:“姜橘,你有情況?。 ?p> 沈清筠還沒注意到她手里的紙條,沒太聽懂地問:“什么情況?”
蔡雅把紙條展開在她面前。
沈清筠一愣,下意識摸了摸自己口袋。
原來紙團跟糖一起掉在地上了。
蔡雅具有一個女同桌充分的素養(yǎng),立刻詢問:“誰給你寫的,快說快說!”
沈清筠蹙眉,習(xí)慣性咬手指頭,心虛地瞟自己同桌幾眼,撒謊道:“我考試時別人扔過來的,應(yīng)該不是給我的。”
蔡雅不信,咂舌幾下:“嘖嘖嘖,小作家?這說的還不是你?”她聲音放低了些,跟沈清筠說悄悄話,“你說出來,我可以幫你去打探一下啊,姐消息渠道可多了,保證把他今天穿什么顏色的內(nèi)褲都能給你扒出來?!?p> 沈清筠:“……”
這……就不必了。
她干嘛要調(diào)查謝晚寒每天穿什么顏色的內(nèi)褲?跟個女流氓一樣……
雖然她名聲就是個女流氓……